第229節

方文化為氣體,歲月傢俱店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方文是特別的應身,對於我來說,他是一個傳遞者,完成了使命,也是應劫。
我和林彬剛剛走出歲月傢俱店,便碰到了鍾寶山,他看到我之後,便說道:「陳俊,不好了,出事了。」
章九劫持
鍾寶山看起來特別的急,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我問他說,「你特意來找我的。」
鍾寶山點頭,說道:「是啊!」
我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鍾寶山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種事情,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有惡意,並且知道你在這裡,也是正常的渠道。」
我說道:「你別激動,說說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圍畝盡巴。
鍾寶山說道:「是我二叔,他要對付你。」
我很詫異。我說道:「大哥,你二叔到底想怎麼樣啊,他怎麼沒完沒了啊!你不是說這事結束了嗎?為一個朋友出頭到這個地步,我真是...」
鍾寶山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說道:「陳俊,我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李源實際上是我二叔的...私生子。」
我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鍾寶山狠狠的點了點頭,並且臉上一臉便秘的表情,這實在是太狗血了。
「那你二叔要報復我對吧。你怎麼會選擇告訴我,按理來說,你應該跟你二叔更親近一些啊!」
鍾寶山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了,「我也是破曉中的人,所以...」
對鍾寶山的說法我半信半疑,沒有辦法,經歷的事情太多,讓我有點疑神疑鬼,不過,鍾寶山的這個說法站得住腳。
信仰的力量有的時候是很強大的,大義滅親也是有可能的。
「你二叔怎麼準備對付我?」
鍾寶山說道:「伍盈盈。我二叔去找伍盈盈去了。」
我一下子怒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沒想到鍾寶山二叔這樣陰險,直接對我最在意的人下手,太不要臉了。
鍾寶山攤了攤手,說道:「剛才我也沒辦法說啊。你也不相信我!」
我說道:「我錯了,行不行。」
說完之後,我拿出來了手機,給伍盈盈打電話,電話關機了,這讓我有不好的感覺,我又給伍盈盈的辦公室打電話。不是伍盈盈接聽的,接電話的警察告訴我伍盈盈出去辦案子了,最近下雪,渾水摸魚的人也多,伍盈盈確實比較忙。
鍾寶山在一旁說道:「我二叔應該已經得手了,抱歉啊,陳俊,我得到消息也已經晚了,不過組織密切關注這件事情,你別著急,況且,我二叔應該是針對你,見到你之前,應該不會對伍盈盈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伍盈盈吸收了清塵,應該有自保之力,雖說鍾寶山二叔可以布下古怪的陣法,但是我相信伍盈盈。
讓我緊張的是伍盈盈不會暴露吧,畢竟鍾雲在鍾家,萬一,伍盈盈提前暴露,這事可不好解決啊!
雪依舊沒停,落英繽紛,煞是好看,但是那是在平常,接連下了好幾天,那便不是雪景,而是雪災了。
林彬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鍾寶山舉起手機,說道:「等消息。」
我對著蹲在遠處的二黑招了招手,二黑馬上跑了過來,鍾寶山見到二黑驚訝道:「好神駿的狗。」
二黑叫了兩聲,在鍾寶山的耳裡是狗叫,在我的而裡則是,「這是誰啊!」
跟二黑大概解釋了一下,並告訴它伍盈盈出了事,二黑說它跟我一起去。
這個時候我確實需要二黑,畢竟現在找茵茵不太合適,茵茵能讓我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這個時候,鍾寶山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後,問道:「哪位?」
隨後,便聽到鍾寶山大聲的說道:「二叔?好,我知道了。」
鍾寶山放下了電話,我趕緊問:「你二叔打來的電話?」
鍾寶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現在在他朋友那裡,等著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不過伍盈盈在他手裡嗎?」
鍾寶山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你等下。」
電話又撥了過去,不過,對方已經關機了。
鍾寶山說道:「陳俊,抱歉啊!」
我說道:「沒事。」
鍾寶山又說:「對了,陳俊,我二叔應該已經有了準備,肯定不好闖的。」
我說道:「我會小心的,你告訴我地址,你就別跟著我去了。」
鍾寶山說道:「不,我過去幫你,我比較瞭解。」
我說道:「別了,都是鍾家人,不好看。」
其實不光這個原因,還有我不是特別信任鍾寶山,畢竟他是鍾家人,有可能幫親不幫理,所以不得不防。
雖然我這個行為不太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先小人後君子,人還是要聰明一點的。
鍾寶山估計也想到這一點,他說道:「好吧!你們小心,我把地址給你們。」
在鍾寶山告訴我和林彬地址之後,我問鍾寶山,「你這樣幫我,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鍾寶山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的,對了,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就在外圍。」
我點了點頭,說好的。
之後,我和林彬還有二黑便向那個地方趕了過去。
路上不多說,因為大雪,很難走,不過鍾寶山給我們找了車。
到了地方,是別墅,很大很奢華,大門開著,我們走了進去,院子裡面有好幾顆大樹,搭配著雪景,很有意境。
別墅裡的房間都開著燈,是暖黃色的,很亮,我們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門是虛掩的。
推開了門,我和林彬走了進去,起居室很大很氣派,鍾寶山二叔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拿著一本相冊,雖然看不到上面的照片,但是我能猜得出來應該是李源的。
火爐中的柴火燒得正旺,鍾寶山二叔全神貫注的看著相冊,沉浸在其中,突然,他猛然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怒火。
「你來啦!」
鍾寶山二叔陰陰的給我說,最開始我便看出來這個老傢伙對我有敵意。
「伍盈盈在哪?」
鍾寶山二叔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兒子,今天爸爸給你報仇!」
說著,鍾寶山二叔揮了揮手,一片白光出現,隨後,出現了很多面無表情的人,幾乎要將房子撐爆了。
這些人出現之後,一言不發,便開打起來,一團團黑氣從他們身上冒了起來。
林彬和二黑緊張起來,我卻沒什麼感覺,應身方文的傳承讓我發生了質變,那些經驗可以改變很多,比如之前我應對這些比較費力,現在感覺沒有那麼困難了。
黑煙滾滾,在我們周圍翻騰著,幻化為各種猛獸,牙尖爪利,二黑叫個不停,雖說它變化極大,但是有一些本性難移。
我手指輕彈,數道劍氣飛出,不過看起來每一道劍氣都很微弱,劍氣刺入黑煙之中,沒掀起任何的浪花,彷彿石沉大海。
鍾寶山二叔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尖銳,如果說聲音可以當成武器,那麼鍾寶山二叔的笑聲算是其中翹楚了。
那些黑煙凝聚而成的怪獸張牙舞爪的過來了,它們的臉上表情十分的凶狠,我從其中看出了鍾寶山二叔的影子。
林彬嘴裡念叨個不停,跟二黑的吼叫聲很配,好像是在打節拍,此起彼伏的,讓人聽得很嗨。
林彬一邊念叨,一邊拋出了符菉,火團遍佈四周,林彬幹完這一切,埋怨我起來,他說道:「你傻站著幹什麼啊!」
林彬看起來急壞了。
我對著他笑了笑,說道:「安心啦!」
這一切感覺很漫長,但是實際上只在轉瞬之間。
那些怪獸已經到了眼前,林彬的火球飛了出去,二黑也高高躍起。
突然,好似琴弦斷了一樣,樂曲戛然而止,黑煙凝聚凶獸瞬間消散,露出鍾寶山二叔那震驚的臉。
章十天裂
任何的術法都是有弱點的,鍾寶山二叔的術法也是如此,黑煙所凝聚怪物看起來兇猛無比,實則外強中乾,這問題出在黑氣的來源,黑氣由死魂身上怨氣凝聚。看似強橫,實則駁雜,怪物體內有很多節點,我彈出去的劍氣,看起來很微弱,事實上也很微弱。但是卻很精準,並且很多,劍氣射入黑色怪物中,分化成諸多細小的劍氣,正好擊中在那些節點上,所以才有怪物迅速消散,如驕陽融雪一般。
鍾寶山的二叔傻了,鍾寶山二叔呆了,他張著嘴巴。呆滯的看著我。
我向著鍾寶山二叔緩緩走去,贏鍾寶山二叔是肯定的,如果連鍾寶山二叔都贏不了,我就別活了,都對不起我那顯赫的過去。
鍾寶山二叔不死心,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死心的,這一戰不能輸啊,萬一我只是僥倖而已呢,所以,鍾寶山二叔舉起了手,那些死魂齊齊發出悲鳴,聽起來痛苦不堪,眼睛也流出了血淚。
鍾寶山二叔這老東西是準備拼了。雖然我不清楚他的術法,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準備拚命了,這些死魂看起來都很慘,估計用這一次就廢了。
黑煙滾滾,如大江奔流。那黑幾乎蒙蔽了我的眼。
最終,那黑煙凝聚成一頭泛著幽光的巨型怪獸,這怪獸伸展四肢,仰天長嘯,房子一下子被撐破了,不過還好,怪獸的力氣是往外使的。所以,房子分裂,向外擴散,我們兩人一狗只是受到了些許的波及。
那怪獸剛剛成型之時,我便手指連彈,劍氣四射,快得無與倫比,其實鍾寶山二叔孤注一擲是對的,只不過他選擇錯了,黑煙聚合,力量整合,在平常這是對的,但在我面前這樣用卻錯得離譜,因為我的劍氣可以刺破那節點。
此時鐘寶山二叔已經殺紅了眼,他考慮不到這些也是合情合理的。
劍氣刺入怪獸體內,在怪獸體內遊走,我能感覺到那劍氣的行走路線,雖說,我洞悉節點,知曉其弱點,但這個怪獸是龐然大物,再像之前那樣風淡雲輕的擊敗是不可能。
我改變了思路,先分解這龐然大物,餘下的聚合不到一起,便對我們夠不上威脅,到時候我想怎樣就怎樣。
怪獸吼叫完畢之後,便向著我們撲過來,可是它剛剛跳起來,身體便一分為二,上半截高高躍起,下半身留在原地。
之後,上半身和下半身各自分裂成十幾團黑氣。
鍾寶山二叔懵了。
我的劍氣不停,繼續瓦解那些黑氣,沒過多長時間,那些黑氣無法在聚合在一處,呼嘯著向四周飄散。
鍾寶山二叔噴出一口血霧,身子顫巍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術法被破,受到了反噬。
我走到了鍾寶山身邊,此時,鍾寶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雖說有可能跟我來個玉石俱焚,不過這種可能成功性很小。
「伍盈盈在哪?」
進入這別墅,我便清楚的知曉伍盈盈並不在這裡,應身回歸,我趨於完滿,通曉諸多神通,尤其是因果,可是,我追逐不到伍盈盈的因果,鍾寶山二叔一定以什麼秘法抹去伍盈盈的因果,讓我無法追溯,我剛剛恢復實力,所以,諸多法門雖然知曉,但是並不熟練,是以,我沒有把此事當一回事,但沒想到因為我的疏忽,卻釀成了大禍。
鍾寶山二叔嘿嘿一笑,他笑得時候,嘴裡噴出了一口口的血,那些血打濕了他的衣服。
「我問你,伍盈盈在哪?」圍見大亡。
《我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