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別介,三叔,您就給我們說說嘛,我也對文錦阿姨好奇的很。」天真是唯一可以跟三爺撒嬌的人。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被趕了出來,這讓我也極度的好奇了起來,能讓三爺這個梟雄人物變色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已經快要被我忘卻的女人,一下子勾起了我巨大的興趣。
我們趕出帳篷之後,天真還要趴在帳篷邊偷聽,被三爺一腳踹出去老遠,揉著屁股來找我跟潘子,問道:「文錦阿姨漂亮不漂亮?」
我聳聳肩膀道:「真沒看清楚,不然我們忽悠三爺幹嘛?我看你知道的挺多的,要不說說你這個阿姨的故事?」
天真揉著屁股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三叔這把年紀了,一直不娶老婆,我就奇怪,你應該知道三叔在長沙的地位,他本人也是個帥氣大叔吧,找什麼樣兒的找不到?我以前就自作主張的給他介紹了幾個,好懸沒被他給抽死,我就想著,是不是三叔那方面不行所以不找老婆?——我說潘子你別這眼神兒看著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潘子見不得別人說三爺的不好,怒瞪了他一下,道:「小三爺,不靠譜的就別說了,趕緊進入正題。」
天真坐下來,管我要了支煙,道:「我後來就問我二叔,三叔為什麼一直不討老婆,他們開始還說我小孩子鹹吃蘿蔔淡操心,後來經不起我的軟磨硬泡,就告訴我,三叔曾經有一個未婚妻,叫文錦,三叔年輕的時候在長沙基本上是無法無天的人物,也就是後來,執行了一次任務,那個任務好像是跟軍隊上的人合作,文錦阿姨也在其中,三叔再回來之後,性情就大變,文錦阿姨的事兒幾乎成了他的逆鱗,之後他一生未娶,可能也是跟文錦阿姨有關。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他這麼一說,我趕緊回了帳篷,找到當初三爺寄給我的那張照片,我們幾人圍著一看,本來能認出來的有三爺,小哥兒,和a,現在這麼一提,就可以認出那個站在三爺旁邊的女人。
她就是文錦。
想到這個,我不由的看了看身邊的秦培,其實我現在已經知道的就是,三爺當年的那個隊伍,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變故,之後活到現在的人很少,從三爺剛才聽到文錦的表情來看,他或許一直的以為,文錦已經不在了,所以才會那麼震撼。
如果我和秦培在執行任務之中,秦培也出現了一個變故,我所做的,會跟三爺一樣,我忽然就理解了這個我一直認為偏執到瘋狂的三爺。
當年他那個隊伍的變故,不僅讓他患上了那個奇怪的病,更損失了摯愛,之後他一生都在為當年的事兒討一個公道,為此精心算計,都是可以理解的。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三爺或許知道文錦沒有死,他一生在追求的,只是在解救她,無論如何,我對三爺的態度無疑在此時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翻轉,這是一個值得我去敬畏的男人。
此刻好奇的肯定不是我一個人,小天真更是著急著要去偷聽,甚至還要拉著我跟潘子重新回一趟那個文錦出現的密林裡,找到他的文錦阿姨,當初他們也在密林裡被困過,她既然在在那裡,為什麼不出來見一見三叔呢?
他這個想法很荒謬,但是潘子竟然附和了,還要拉著我跟秦培一起重回密林,我在開始還不是很理解一向穩重的潘子為什麼這時候也這麼幼稚,可是隨即就明白了,潘子這貨就是為了三爺而活,三爺要是說喜歡一個女人的話,他綁也要綁來,現在他要去找文錦,還是為了成全三爺?——傻子都可以看的出來,這個文錦對三爺有多麼的重要。
天真也算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甚至還跑過去找了王胖子入伙兒,王胖子也欣然加入,用他的話就是認識吳三省這麼多年,想一想他摟個娘們兒睡覺是不是還苦著一張死人臉就想笑。
第十八章被伏擊
他們都要去,我也不能說不去,不然就是脫離組織,說句心裡話,在這個營地裡,我跟這幾個人在一起感覺非常的輕鬆,就像回到了部隊裡,跟戰友相處的日子裡,不同於跟三爺a,小哥兒相處時候的那種壓抑與沉悶。或許跟他們相比,我們這些對這個所謂終極秘密一無所知的人,要相對輕鬆一點。
有時候,有些東西,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並不一定是好事兒,就跟三爺一直隱瞞潘子和天真一樣,這是善意的隱瞞。
就在我們將要成行的時候,遭到了三爺的阻攔,本來我們並不是他的附庸,不需要完全聽他的,想去也就去了,可是三爺的反應非常劇烈,沒有說我們什麼,只是連抽了天真幾個耳光,讓他再胡鬧就立馬滾蛋。
說是小天真,其實跟我年紀相差不大(只是我的經歷讓我不得不比同齡人成熟很多),看著他挨耳光,我們心裡都挺不是滋味兒的。也不好意思再說去的事兒,三爺跟我們說,他會跟悶油瓶兒去找那個生門,在這之前,我們要好端端的待在這個營地裡,哪裡也不准去。
說完他還囑托潘子道:「你別跟他們小孩子一般瞎鬧,還有你王胖子,別人不知輕重,你還不知道?!」
——那個挨耳光的天真,當時並沒有說被打哭或者什麼,只是一言不發,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只過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竟然走了!
他只給三爺留了一張字條,說天真此去出相關,不見文錦逝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處處不青山,氣的三爺當場把紙條抓著撕個粉碎。我在旁邊暗笑,這天真還真是可愛的孩子,而且也足夠勇敢,想幹嘛就幹嘛,明知道這裡危機四伏,竟然敢一個人行動。
三爺氣極歸氣極,養氣功夫卻是了得,只一會兒就恢復平靜,讓我跟潘子,秦培,王胖子去找天真,他跟小哥兒繼續去找地下那個生門。——不能因為這個熊孩子耽誤正事兒。
我們沒法拒絕,都對這個三叔的侄子印象很好,也不想說他孤身涉嫌,我們就整合了裝備,再一次往密林中進發。
這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簡單掩埋的屍體,都是那些被三爺忽悠過來的人跟那些軍人戰鬥後留下的,看著相當慎人,潘子看到這個明顯也能想到之後三爺回長沙之後日子不好過,眉頭越皺越深,可是他卻不知道,三爺就沒打算回去。
我們在前面的路上,發現這個天真並不是一個真的傻的可愛的孩子,他在一路上,都留了記號,很明顯是他也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給我們一個尋找他的方向,這下變的容易多了,我們順著天真留下的記號,來到了當時困擾了我們很久的密林。
樹木依舊鬱鬱蔥蔥,從表面上看,誰能知道這裡面竟然隱藏著一個高人的陣法?我自己也蠻期待能在這裡見到文錦,最好能從她的嘴裡得到真相,那就再好不過了,說實話我昨天就後悔,如果當時不是文錦的出現太過詭異,我們捉到她多好?
我們進了密林之後,都有點心有餘悸,害怕一進來,等下出不去了怎麼辦,胖子道沒事兒,三爺說這個陣法並不完善,這種奇門遁甲的東西,以山川河流等自然景觀為陣眼的其實並不是很好,滄海桑田的,地理環境就會發生變化,破壞了原來的佈置。況且他也記得出去的路。
可是到了密林之後,天真留的記號就不見了,,偌大一個密林,我們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只能暈著頭到處亂竄,好在那些軍人在跟亡命徒的較量之中也傷亡慘重,現在整個防禦圈都收縮在了那個古樓裡,在這裡我們不用防備被他們給打個伏擊。
我們就在樹林之中暈著頭走,一邊走一邊叫著天真的名字,卻一直都沒有發現蹤影,。直到我們真的被「伏擊」了,一群人忽然就舉著槍把我們給包圍了,這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點彩。我心道完蛋,這他娘不是三叔誘騙過來的那批亡命之徒麼?
為首的,竟然是我在西安見過的那個三爺的馬仔,大麻子!
潘子怒道:「大麻子,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大麻子笑著道:「哎呦,我當是誰呢一路上叫著小三爺的名字,這不是潘爺麼?」
「知道是我,我問你,你這麼干是什麼意思?」潘子舉著槍,對著大麻子道。
大麻子吐了口口水,罵道:「你這是什麼語氣?真把自己當潘爺了?你問我什麼意思,我他娘的倒想問問吳三省這次是什麼意思,發英雄貼,散藏寶圖的,讓這些四面八方的兄弟們過來送死?」
說完大麻子可能不想說那麼多,一擺手道:「老子跟你費什麼話,你不是找小三爺?等下你就可以見到了,兄弟們,把傢伙兒給他們下了!」
「誰敢!」潘子紅著眼怒喝道。
「放下槍,我數三聲,不然格殺勿論!他媽的你們的命就是命,我們弟兄們就活該送死?」大麻子說完,就開始數數。
那些拿槍對著我們的人,都把手放在扳機上,臉上幾乎都是帶著千篇一律的冷笑,他們是真的槍口下活著的人,我絲毫不懷疑,他們在數完三聲後開槍。
「麻爺!有話好說,我他娘的也是被吳三省忽悠過來的,在這裡終於看到難兄難弟了,別開槍,咱有話好說!您老可能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混潘家園子的,我姓王。」胖子放下槍,舉著手靠近大麻子,一臉諂媚的笑。
大麻子一舉槍,喝道:「站住,老子跟你不熟,別靠我這麼近!我剛才數到二了吧?!開槍!」
我也立馬丟下了槍,沒有人想死,我還趕緊拉著瞪著眼的潘子,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放下槍再說。」
潘子一直紅著眼,如同一條餓狼,總歸是沒有再堅持著拚命,放下槍,那邊的人,拿出繩子,給我們幾個來了一個五花大綁。
大麻子看起來也是個小心翼翼的人,這才敢靠近我們,拿著槍拍著潘子的臉,道:「潘子,別怪兄弟不厚道,錢誰都不嫌多,其實這一次一開始不是我搞不著槍,故意整幾把破銅爛鐵出來打發你的,不知道吧?也就是你人傻,換做吳三省那老狐狸,我還不一定能騙的過。
可是我本來真沒打算反,可是吳三省不厚道啊,有這麼大的買賣,外面的人都知道了這裡有寶藏,反倒是我們自己人一個不帶?底下的兄弟們寒心啊!
我到了之後,原來是這麼多兄弟們都被他給坑了,我們氣不過啊,這不,僥倖沒被他給陰死的我們,就走到一塊了,本來是想找吳三省麻煩的,這下得,先拿你們幾個開開刀。「
說完,大麻子一揮手,道:「帶走。」
我心道完蛋,這他娘的原來是那些亡命徒聯合起來,想要找三爺報復的,本來是回長沙要面對的麻煩,誰知道這些人竟然埋伏在這裡,可能是想著既然三爺坐山觀虎鬥了,他們乾脆也來一個將計就計,讓三爺跟軍人再鬥一場,他們再一次坐收漁翁之利,要不說,這天下就他娘的沒有笨人?
《絕密檔案之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