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哦,這倒是進步。」花錯不太感興趣地說道。
  「兩位保重啊。」何胖子笑道,帶著我出了門。
  等出了院門,我忍不住問道:「剛才你跟倆人說的那話什麼意思,為什麼要他們保重?」
  「我好像是明白了倆人的關係。」何胖子笑道:「兩個人雖然不是真的雙胞胎兄弟,但是身體裡卻各自封印著同一個巫祖的一半靈體。」
  「我去,這還能玩?把巫祖給弄死了?」我問道。
  「不是,只是兩部分法力。因為那巫祖的法力是最高法力,凡人無法承受,所以被分為兩部分,各人封印一部分。」何胖子說道:「我幾乎忘記了這個傳說,但是最近想到兩人的關係,突然記了起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徐聶(上)
  「或,最厲害的巫祖,那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燭九陰。」何胖子說道:「聽說過沒?」
  「啥,燭九陰?這個我知道!」我頓時想起三叔的盜墓筆記。《盜墓筆記》的秦嶺神樹篇,章節最後出現的怪獸就叫燭九陰。三叔的小說中說「燭九陰」,古時候叫做燭龍,其實是一種遠古時代的巨大毒蛇。傳說「燭九陰」橫著長著兩隻眼睛,一隻「本眼」,一隻「陰眼」,「陰眼」有其特別的傳說。傳說千年的燭九陰陰眼連著地獄,給它看一眼就會被惡鬼附身,久之就會變成人頭蛇身的怪物。說起來挺叼的,讓我想起希臘神話的美杜莎。
  「燭九陰」生活在地底深層,往青銅古樹——青銅古樹直通地底深淵,倒入鮮血可以引出,遠古天神以此狩獵「燭九陰」。帝舜時代用這種東西來煉油做燭照明,果斷十分土豪。
  「這麼來說,他們的巫祖靈體很牛逼,看人一眼人就變異形?」我問道。
  何胖子笑道:「哪有這種事,那不過是小說裡誇張的情節。不過燭九陰有兩隻完全不同的眼睛是真的,一隻本眼,一隻陰眼。陰眼確實連通地獄,能夠引來惡鬼凶靈,也就是借陰兵。」
  「哎呦臥槽,使個眼色就能借陰兵,這也太叼了。」我歎道:「那這巫祖長什麼樣呢?」
  「燭九陰人面龍身,全身赤紅,說是口中銜燭,在西北無日之處照明於幽陰。傳說他威力極大,睜眼時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閉眼時天昏地暗,即是黑夜。當然這是傳說,根據這幾句,我覺得他可能是眼睛便如燭光一樣,有照明的效果。」
  「亮瞎人的鈦合金狗眼?」我問道。
  何胖子笑道:「算是吧。咱們暫時回去等消息吧。」
  回去之後,沒多久,公孫白便傳來消息:徐聶現在依然是現任軍區司令的副官。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做了前任的心腹副官,到現在居然還是,這在官場上很是罕見。除非有一種原因:這個徐聶原本就是現任司令的心腹,前任倒台,必有原因,也許貪腐只是借口,根本原因隱藏在這個借口之後。
  於是我們幾個調查了一下這位前任軍區司令的案子資料。當然,多半信息得益於新聞報道跟公孫白提供。前任某軍區司令官叫盧厚德,據說他在原辦公地點、八一大樓地下,還有一個秘密儲藏室,裡面放滿了現金,由其秘書和一名負責勤衛的女戰士看管。盧厚德生活作風極其糜爛,盛傳其在上海有四五套房產。
  但是在調查過程中,盧厚德辯白說那說法是假的,是別人栽贓陷害,並且大發雷霆。然後他居然主動給某軍方高官打電話,讓其派人去查,以自證清白。結果,調查顯示,房產使用登記人填的是盧厚德年幼的外孫的名字。
  看到這裡我有些無語。年幼外孫,這種事情一旦被查,自然是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如果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是不會這麼輕舉妄動的。所以我居然有點相信這個前任軍區司令是被人陷害。
  「這個人是被誰提攜起來的?」童梁翻看著資料,問道。
  「能在軍中扶搖直上,肯定是跟高官的賞識、選拔和一再舉薦不無關係。因為他出身並不好。」何胖子說道:「但這並不是關鍵。你們看接下來的這些內容。3月17日,正在301醫院病床上的盧厚德被叫走,某軍委領導當面宣佈,對其進行組織調查。當失魂落魄的盧厚德回到醫院時,已經進不了301醫院西院,而被直接送到東院小南樓。有港媒描述稱,『幾個工人當著徐才厚的面,噹噹噹地往窗戶上釘上隔離柵欄等安防設施』。」
  「西院是什麼,這是直接進監獄的節奏?」我問道。
  「西院是301醫院專為地方省部級、軍隊軍級以上領導治病的專區。盧厚德被轉至東院,其萬劫不復之命運已顯而易見。當晚其在北京的妻女也隨即被抓,其秘書亦被控制。」何胖子念道:「盧厚德被宣佈接受組織調查之後,院方把原來住在301醫院東院小南樓的人全都遷走了,而原本的警衛人員也都換了。資料上顯示的這些,說明盧厚德也算是悶聲作大死,基本跟他有關係的人也都被查辦了。可這更讓人奇怪,徐聶不僅沒有被革職,現在反而還是副官。所以,他一開始也許就是別人的人,而盧厚德被抓恐怕跟他也脫不了干係。」
  「問題是,盧厚德為什麼被人陷害從而撤換呢?」我問道。
  「公孫白說,其他的幾個人資料很難查到。但是按照徐聶的經歷來說,其他十一個人,也許都是某重要人物身邊的人。」何胖子說道:「也許現在也都各自潛伏,或者呆在某些人的身邊。」
  童梁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徐聶是軍區司令原本的副官,現在也留任了。如果其他人,也都各自潛伏在重要人物身邊,那麼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安插眼線跟手下在軍政重要人物身邊,這是什麼節奏?」
  「顛覆——」我吃了一驚:「不會是想幹這個吧?」
  何胖子苦笑道:「我覺得也可能是這個問題。如果真是這樣,那並不是我們能輕易解決的了。」
  「但是單靠十二個蠱術派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什麼氣候。我覺得這幾個人背後,很可能有一群意圖不軌的人。」童梁歎道。
  「那怎麼辦,直接去上報上級,誰特麼相信我們的話啊?」我問道。
  「也許可以跟獵靈局商量一下。」何胖子思索道:「獵靈局雖然也對蠱術派的事情有所覺,卻沒有發現這十二個人的行蹤。我想還是跟方良通通氣。」
  我們商量半晌,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由於上次上海一別,方良告訴我們,只要去鑒福觀音寺就能找到獵靈局的人。
  事不宜遲,我們當晚就去了鑒福觀音寺。何胖子說,獵靈局工作性質特別,白天很多活兒不能幹,得晚上來處理,所以上班時間跟小姐似的。晝伏夜出,所以九點半到,那邊肯定開著門。
  把辦公場所設在寺廟,這個IDEA也真是醉了。
  我們當晚九點半到了那觀音寺,走到大門口一瞧,雖然門是關著的,但是確實有燈光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上前敲了門,立即有一個僧人打扮的人走出來。何胖子笑了笑,將方良的一張名片遞給那僧人。和尚也不多問,只是看了看我們,便將我們讓進院子裡。
  我們仨走了進去,跟著那和尚往後院走。在路過院子中間那棵樹的時候,我見后土跟句芒都往樹上看了幾眼。
  我也忍不住盯著那樹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這東西像是在喘氣似的,樹身跟樹枝彷彿在微微顫動。
  「這樹怎麼那麼邪性。」我忍不住說道。
  何胖子笑了笑:「當然,那樹下埋葬著許多冤魂。」
  我打了個寒噤,趕緊跟上他們倆人。等到了後院,僧人將我們帶到廂房門前,指了指那門,那僧人便走開了。
  童樑上前敲了敲門。沒多會兒,便有人將門打開。我探頭往裡一看,或,這裡頭整得很現代,跟寫字樓的公司辦公室差不多,電腦,傳真機打印機還有一些讓人看不出什麼玩意兒的機器。
  「三位是?」開門的眼鏡小哥問道。
  何胖子笑道:「方良在麼?」
  「方良長官?他倒是不在,你們有什麼事情?」小哥問道。
  何胖子於是將方良的名片給他看了看:「他說有事就到這裡找他。十萬火急,麻煩你通知他一聲。」
  正在這時,我見裡頭走出一個西裝革履跟何胖子一樣提著一枴杖的中年男人來。
  這人氣度儒雅,走到門前打量了我們幾眼:「幾位找方良什麼事?」
《我的詭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