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在這節骨眼上,我居然發起狠來,一刀砍向了白悠悠。雖然我避開了白悠悠的要害部位,但是這一刀還是結結實實地砍進了白悠悠的肩膀。
  第一次砍人沒經驗,也嚇了我自己一跳,趕緊將刀收回來。
  就在封狼刀收回之後,我發現白悠悠臉上痛苦之色不減,似乎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此時,我發現她脖子上突然鮮血噴薄而出。
  我皺了皺眉,心想明明避過了要害,為什麼會血流不止?
  白悠悠一手摀住傷口,吃驚地盯著我。可沒多會兒,我居然見她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死,死了?」我吃驚地湊上去,見她臉上定格著驚愕跟痛苦的表情。
  我盯著封狼刀上的血跡,不由驚覺我好像是一刀砍中了白悠悠的頸部大動脈。
  雖然說偏離了幾分,但是封狼刀在我的道法催動下,居然發揮了十二分的威力。
  這一下,還是造成了致命傷!
  白悠悠死了。我驀然想起了戚月,不由有些悲從中來。就在這時,一支弓箭破空而來。弓箭很快,幸好我有所覺,立即躲開,那快速飛來的弓箭正好擦過我的肩膀落到地上。
  我嚇了一跳,見那弓箭手正彎弓搭箭還想跟我來一下。氣的我不行,立即抓起地上的那只弓箭,一下便甩了過去。
  臥槽巫祖靈體上身之後就是叼,隨便丟個弓箭都特麼準頭槓槓的。我這一下,居然給那弓箭手來了個前後對穿。
  不僅如此,戰鬥力頓時爆表,封狼刀的威力發揮到極大,黑衣人全部被我跟何胖子砍傷擊退。
  黑衣人死傷無數之後,四下終於沒了人。但是與此同時,那結界也全部打開,想必沒多久,有夜行人經過的時候,會發現這一幕驚悚的場景。
  何胖子擦了擦身上血跡,翻轉過白悠悠的屍體看了看,又皺眉看著我,歎道:「下手也忒狠了!」
  我這第一次殺人,手一直哆嗦中。何胖子見我愣著,立即拽著我跑:「快跑吧我草,殺人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沒法說。」
  「咱們這麼跑了就行了?」我心虛地問道。那可是躺著幾十具屍體啊,臥槽說走就走了,警察也不管管嗎?肯定會問這是腫麼回事吧?亂丟垃圾也不會丟屍體吧??
  何胖子倒是比我淡定多了,一邊兒往觀音寺方向走,一邊又給歐陽磚家打了電話。
  沒有結界之後,電話總算是暢通了。歐陽磚家果然也是沒打通我們的電話,但是人已經在路上了。何胖子跟歐陽磚家打完電話之後,便拉著我在原地等著歐陽磚家開車來接我們。
  畢竟我倆滿身是血,一路狂奔過去也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有眼尖的發現我們倆,那就是死定了。
  我停下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逐漸平靜下心跳。媽蛋,老子這一路狂奔,都趕得上紅拂夜奔了。
  「看來蠱術派的人是真的對我們全面反攻了。」何胖子擦了擦額頭汗水:「此後我們都得小心著點兒。」
  我苦笑道:「特麼的小心,下次我們就沒命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后土的靈體在我體內,我居然沒有感覺任何不適應。最初的熱度消退之後,我感覺居然可以支配自如。
  何胖子似乎也發現我長進了,笑道:「你小子不錯啊,居然能夠操控巫祖的力量了。」
  「臥槽我也是趕鴨子上架啊。何胖子,你說死了那麼多人,我們會不會被抓啊?」我擔憂地問道。
  何胖子笑了笑:「你放心,不會的。一則獵靈局會處理這些事情。二則,黑衣人的幕後人也不會想把某些事情搬上檯面來。所以沒事,等歐陽磚家吧。」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聽到一陣汽車聲響傳來。幾輛黑色的低調奢華的轎車停到我們倆跟前。
  車門一開,歐陽磚家立即下了車來。
  「怎麼樣,你們沒事吧?」歐陽磚家問道。
  「能沒事麼?」我苦笑一聲,指了指身上的血跡:「剛才還殺人了呢。」
  何胖子簡單將剛才的戰況跟歐陽磚家說了一遍。
  歐陽磚家立即派人過去收拾殘局。
  「不只是你們受到襲擊,獵靈局的幾個秘密辦事處也被襲擊了。」歐陽磚家歎道:「蠱術派的人似乎在進行反擊。所以我只好跑過來看看。而關於重慶的問題,我查到,那幾個神秘的蠱術高手,有一大半都留在重慶,不知道是想策劃什麼。」
  何胖子沉吟道:「都說重慶也有龍氣,這些人留在這裡,是不是想要根據這個來改重慶的格局,或者控制這地方?」
  歐陽磚家歎道:「這不好說,現在還在調查中。先別說了,跟著我回我住的地方。還有,童梁我已經轉移到了獵靈局旗下的醫院,現在在妥善的看護中,你們可以放心。」
  「對了,童梁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不太好,但是獵靈局的人已經在著手幫他解除蠱毒,我相信不出半個月,他會恢復如常。這段時間,我們都要注意。」歐陽磚家說道。
  「還好還好。」我聽說童梁有救,也就鬆了口氣,跟著歐陽磚家的車,與何胖子一起回了歐陽磚家住的酒店。
第二百四十五章 決戰之暗流洶湧(下)
  回去住的地方,我才覺得週身散架了一般,但是也睡不著,總覺得要做夢,可又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在迷迷糊糊之際,我彷彿看到蓮生。夢中她垂著頭,長髮飄落在胸前,白裙子上似乎有斑斑血跡。
  這個慘狀讓我吃了一驚,立即從夢中警醒過來。
  翻身坐起,見我依然躺在床上,屋裡沒什麼變化,天光微亮,空茫茫一片。
  我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想起夢中的情景,不由心有餘悸。
  蓮生那白色的裙子,沾染了血跡的裙擺,彷彿歷歷在目。
  「蓮生……」我喃喃自語道,心中突然如被刺了一刀一般疼痛不已。
  我深吸一口氣,腦中卻突然閃現出一道影像。這影像,突如其來的清晰,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影像是蓮生在夢裡突然抬起頭來的樣子。我似乎看到她對著我嘴唇動了動,說了幾個字。
  我不斷回憶著蓮生的雙唇,慢慢地對著口型,終於了然了她到底說了什麼字!
《我的詭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