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正的兇手

    我歎道:「你們兩位,今晚先在醫院休息休息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喊道:「小趙,徒弟媳婦,聽說你們掛綵了?」

    我一聽這聲音,你妹,好像是吳聃。剛才跟他打過電話,說了說我們遇到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立即趕了來。

    我一見吳聃進門,便將他拖到一旁,將包裡的古鏡遞給吳聃,問道:「師父,這玩意你見過麼?」

    吳聃將鏡子接過去,看了半晌,說道:「這什麼破鏡子,好像照不到人?」

    我吃了一驚,搶過去一看,果然的,這鏡子照不到人。剛才我只去注意那一行字了,並未注意過這鏡子根本照不到人。

    「這什麼東西啊,照妖鏡麼?」我問道。

    吳聃說道:「看這東西,像是古董。也許你查查天津市的古董店,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這鏡子從哪兒找到的?」

    我回想了下,只是阮靈溪告訴我說,她好像射中了一隻鏡子,但是卻不知鏡子從哪兒來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最先應該是惡女發現的。」

    「那你們今天見了什麼人沒有?」吳聃問道。

    「見了不少啊,比如李恆,看過王儀,也瞧見過一個奇怪的女學生。」我說道。

    「奇怪的女學生,幹嘛的?」吳聃問道。

    「說是一個死者的朋友,叫張淑妮。她告訴我們死者跟李恆教授的關係,我們才知道原來死掉的那個沈秀是李恆的情人。」

    「這麼巧?」吳聃皺眉道:「太巧合。明天查查張淑妮和那個鏡子的來歷,也許就能有點結果了。」

    說到這裡,我見時間很晚了,便跟吳聃在醫院睡下。第二天一早,趙羽和阮靈溪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趙羽的傷勢不算輕,這一晚上休息得雖然精神恢復了不少,但看上去臉色依然不怎麼樣。

    「我說,你確定要去上班?」我問趙羽道:「看你的樣子能行麼?」

    趙羽笑道:「又不是致命傷,這算什麼。」

    阮靈溪歎道:「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你去查案吧。我認為吳叔說的對,那鏡子就是有問題。我跟二貨去查鏡子的來歷,你跟吳叔繼續去調查李恆怎麼樣?」

    趙羽沉默半晌,搖頭道:「不對,這個鏡子咱們之前根本沒見過。那它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呢?」

    我想了想,說道:「昨晚唄,晚上在李恆家樓下。哦哦我明白了,難道你是想說李恆和他老婆有問題?」

    趙羽看著我,歎道:「我真為蚌埠市的破案率擔憂。咱們雖然去過李恆家,但是並未接觸李恆夫妻。昨天跟我們幾個人呆在一起,扯得時間最長的,是誰?」

    我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是說那個奇怪的女學生,張淑妮?」

    趙羽點頭道:「就是她,也只有她,昨天才有時間將一隻奇怪的鏡子塞進我們其中某一個人的包裡。看來我們大意了,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學生。這樣吧,你們去查古鏡子的來歷,我去查這個女學生的身份。咱們晚上碰面,匯總一下調查到的資料信息。」

    吳聃說他比較熟悉天津的地形,要跟我和惡女去查古鏡的來歷。我正愁得挨個找地方,有個引導總是好。

    路上,吳聃說道:「你們說這鏡子能夠變出許多鬼影。我突然想起一種鏡子,叫做『照心鏡』。這是一種經過降頭師施過術的鏡子,能夠照出你們心底的一些隱憂,記憶,忘不掉的人,而這會讓人迷失,嚴重的話,會讓自己的靈魂也被囚禁在鏡子裡。」

    聽了他的話,我想起那個冒牌阿九曾經拉著我向前走,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我跟阮靈溪和吳聃找了幾家古董店,都說沒見過這種鏡子。後來,吳聃建議我們去南開區的古文化街看看。

    於是我們仨去了南開區的古文化街。之前我從來沒注意過這個什麼古文化街,如今一看,這大街是整個的古風建築,完全仿古,好像穿越劇拍攝地一般。我們三個從大街開頭一家找開始找,問店老闆是否見過這銅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見過這玩意。

    直到最後一家,也還是否認說見過這銅鏡。

    「我說這玩意應該不是從這地方賣出去的吧。」我說道。

    「還有一家店沒有去。」吳聃指了指拐角處一家古董店。但是這家店好像正在裝修,根本沒什麼客人。

    我們三個走過去,卻見不少搬運工正在搬走店裡的古董。

    「怎麼了,這家店不做了?」吳聃走過去,問那指揮搬運的人。

    那人回過頭來,卻是個十分年輕英俊的男人。這人有點訝異地看著我們,隨即說道:「是啊,店關門了。經營不善啊。」

    「真的?」吳聃看了看那有些年頭的店面匾額,說道:「不對吧,我怎麼記得這家店二十年前就有了,而且還有點名頭呢。」

    那男人呵呵笑道:「是有些年頭,可是我經營不善,要轉讓了。」

    吳聃笑道:「看你們這店已經這麼多年,你也有點眼光了吧。」說著,他取出那面小鏡子來,舉到男人面前:「那你給看看,這鏡子是什麼來頭?哪個店裡有賣過?」

    那男人點了點頭,接過鏡子看了看,卻突然大驚失色,抬頭問吳聃道:「這鏡子怎麼在你這裡?」

    「怎麼,看出鏡子的來歷了?」吳聃冷冷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這鏡子是你的,害人的事兒也是你幹出來的,對麼?」

    那男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頓時拔腿就跑。我一見這情況,心想媽的,這麼一看,這貨沒跑了。

    我撒丫子去追,很快將那孫子給逮了個正著。你妹,要知道哥是警察,抓他這種貨色易如反掌。

    「你跑什麼?!」我將手銬直接給這孫子拷上,問道:「叫什麼名字?怎麼一看那鏡子就跑?」

    等我摸出手銬,我才驚覺昨晚給趙羽脫衣服的時候,沒地方放他的手銬,直接塞自己褲兜裡了。結果,現在警察習慣動作重複了下,於是給這孫子銬上了。

    那男人驚恐地看著我,問道:「你們真的是警察?」

    我罵道:「我靠,廢話!走,跟我回局裡說說!」

    那男人立即抓著我的胳膊說道:「警察同志,這件事不關我的事啊!」

    我好笑地說道:「哪件事啊?我還沒說什麼事呢。」

    那男人愕然半晌,也閉了嘴。

    我乾脆將這貨帶進他那店裡,跟吳聃和阮靈溪一併走了進去。我將這男人按在椅子上,問道:「叫什麼名字?!」

    「邊屏。」那男人說道。

    「是這家古董店的老闆?這銅鏡哪兒來的?!」我喝道。

    「這銅鏡是我夫人經常帶在身邊的。」邊屏說道:「但是我已經勸她丟掉了。我感覺這鏡子很邪乎。」

    「你老婆是叫張淑妮麼?」我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裡卻覺得張淑妮這個名字不像是真名。既然那女學生一直在撒謊,那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果然,邊屏搖頭道:「不,我老婆叫蔡小芸。」

    「給我看看你老婆照片!」我喝道。

    邊屏詫異道:「你看她的照片做什麼,難道,難道她真幹了那種事?」

    「什麼事?」我狐疑地問道。

    邊屏卻閉上嘴,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我見口袋裡有一隻錢包,便取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一張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而那個女人,正是張淑妮!

    次奧,假扮女學生騙我們!我心中暗罵,果然不能相信女人!

    可又一個問題讓我疑惑了:這個邊屏的老婆為什麼要誤導我們?

    於是我問道:「我問你,你老婆是天津大學的學生麼?不過看你這年紀,怎麼也得二十**了吧。你難道娶了個女學生?」

    「女學生?不是,警察同志,她不是女學生,但卻是天津大學畢業的。」邊屏說道:「以前曾經在那當過輔導員。」

    媽的,這就是了!

    我喝道:「你老婆呢?!」

    邊屏說道:「其實我們倆最近關係不太好,總在吵架。今天早上又吵架了,她跑出門去,沒見回來。」

    我聽到這裡,立即給趙羽打了個電話,讓他搜捕邊屏的老婆蔡小芸。

    「邊屏?」趙羽在電話那端說道:「很巧,我剛才在查天津大學圖書館的事情。你知道那個女老師之前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叫什麼?」我問道:「總不能是邊屏吧?」

    趙羽說道:「就是他!看來這個兇殺案的兇手不是李恆,而是邊屏的老婆,蔡小芸!」

    趙羽這一說,我也糊塗了。我想問個問明白,趙羽只是讓我帶著邊屏去市局,他隊裡的幾個人已經去抓蔡小芸了。

    於是,我帶著邊屏進了市局大門,認識我的趙羽的同事遠遠看了,便笑道:「呦呵,宋炎,你跟趙羽這真是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一起吃一起睡,連破案子都搭把手啊!」

    我呵呵笑道:「正好遇上唄。」心想,你妹,這貨絕逼在諷刺我多管閒事。

    我將邊屏帶進審訊室,然後跟阮靈溪和吳聃坐在趙羽辦公室等他。沒多會兒,門外警笛聲響,趙羽一群人回來了。

    我滿肚子的疑問,急忙迎了上去,見那「張淑妮……」,也就是邊屏的老婆蔡小芸也帶了來。夫妻倆在警局重逢了。

    由於我不是天津市局的人,無權參與審訊,但是在旁聽的過程中,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

    原來,蔡小芸之前跟沈秀並不熟悉,但是她所講的沈秀借命的事情倒是真的。蔡小芸是沈秀的師姐,而沈秀跟她由於學生會的某些活動而熟悉,關係也還不錯。但是那時候蔡小芸在讀天津大學歷史系碩士,很快畢業了。沈秀卻還是個大二的學生。

    畢業後兩人也有所聯繫,蔡小芸也知道沈秀和李恆的情人關係。蔡小芸碩士畢業後不久,就由家裡人介紹了個開古董店的年輕老闆,兩人相親認識。

    也就是邊屏。由於邊屏十分英俊,蔡小芸對其一見傾心,倒追不止,後來兩人就談婚論嫁了。可惜,蔡小芸嫁給邊屏之後,才發現自己老公心中一直喜歡的是另一個女人,也就是早早亡故的天津大學美術學院女老師,高雅如。兩人為了這件事吵過無數次,邊屏雖然沒有明確承認,但是態度曖昧,這讓蔡小芸十分惱火。
《靈異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