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經過口口相傳,久而久之,菜市口成為了一個人們談之色變的地方。很多鬼故事的發生都離不開菜市口這個地方。
  有故事稱,由於菜市口附近游離著太多冤死的惡鬼幽魂,所以在這個地方不能吃肉,而且也不能買房子,因為鼎鼎大名的譚嗣同故居就在菜市口附近,就因為譚嗣同在這附近住,造成了他最後必然要死在菜市口這個地方,甚至有些鬼故事還會引用譚嗣同的絕命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用以進一步說明這一故事的可信性。
  其實,根據史料記載,譚嗣同並沒有在這裡買房,只是居住在一個同鄉會館當中,百日維新時,譚嗣同甚至是住在紫禁城的。你媽,住在紫禁城,碉堡了。
  話說,老北京菜市口管殺人,那些被宰了的犯人沒家屬領屍的就都埋到五道口來,所以也有「菜殺五埋」的說法,在地質大學建校前,也就是一直到上世紀40年代,五道口還是片亂墳崗。聽說這邊蓋樓挖點死人骨頭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老住戶估計都知道這事。 
  其實有關菜市口的傳說還有很多。還有這樣一個故事,有這麼一家裁縫鋪子,就住菜市口。有一年,菜市口外砍死了一個亂黨。當天晚上,裁縫鋪掌櫃睡著正香,突然發現屋裡有人走動,心裡一想,八成鬧賊。可又一想,這賊就讓他鬧吧,反正我這屋裡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就瞇縫著眼睛瞅著,這賊摸索了一會,倒也懂事出門隨手把門給關了。第二天,掌櫃起床看看丟沒丟什麼東西,一收拾發現自己的針線笸籮不見了。就在這時外頭有人喊:掌櫃快出來看看吧。掌櫃出門跟眾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個斬首的人,腦袋和身子連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細細的針線痕,旁邊就扔著裁縫鋪的笸籮,相當驚悚。
  想到這裡,我不由摸了摸我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脖子後涼颼颼的。
  北京的鬼故事與其它地方不同,最主要的是人們對於封建統治者的距離感以及恐懼感。北京城,天子腳下,這裡的人民其實是最接近封建君主的,然而距離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其實還是挺遠的。由於在歷史上,清朝應該是紫禁城最富麗堂皇的時候,而同時,清朝也是中國歷史上統治比較殘酷的朝代,那種對於統治者以及貴族的恐懼也比其它朝代強很多,因此,即便他們死之後,這個地方仍然代表著恐懼。
  想起幾十年前這裡卻還是一片荒涼的墳場,大多是太監的墳墓。在古代欺負人的說法怎樣講?「踢寡婦門,挖絕戶墳」,太監就是「絕戶」,想到死後的不安,血食無繼,即便是地位尊榮的大太監,恐怕也難免憂心。畢竟,太監是沒有後代的,所以沒有親人來祭奠和保護他們的墳墓。因此從明朝開始,那些沒有後代的大太監們就開始在中關村一帶購買「義地」,形成了太監自己的墓葬地,讓年老出宮的孤苦太監就寄居在這裡,來看管和保保護墳墓。而這些年老的太監則依靠富裕大太監的捐贈來生活,平時則給埋葬在這裡的太監掃墓上墳,燒香祈福。因明清時期稱太監為「中官」,所以這裡才被叫做了「中官墳」。
  此外,也有一說認為從明朝開始,太監多在此建廟宇和養老的莊園,也因當時人稱太監為「中官」,故稱此地為「中官村」。今天北大物理樓樓北的院落中,就有太監祭祀的剛秉廟,還有一個叫「剛秉」的太監像。

  不過,隨著歷史的變遷,還出現了一些與「中官」諧音的叫法,如鍾關、中關及中官兒、中官屯等。 中關村是怎麼從「中官」演化為「中關」的也有不少傳說。一說是1913年在《二萬五千分之一京西圖》上已經見到「中關」地名的使用。對於這一稱謂,人們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清朝末年有關人員編制地圖時,因為「中官」寓意太監不太好聽,故將其「雅」化為「中關」。又有人說是慈禧太后過生日時,曾在此地搭建一座城關,用於祝壽,因此得名。
  而現在的中關村正式的得名是在解放後。解放後選擇這裡建中國科學院,覺得「中官」二字不好,才在北師大校長陳垣先生的提議下改名為「中關村」。另有一說是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下屬的《中華地理志》編輯部於1953年遷至中科院新址後,在印製新址第一批信封和信箋時,經辦此事的行政幹事袁保誠在口頭的語言傳遞中誤把「中官屯」聽作了「中關村」,時值「三反五反」時期,未免於「浪費」罪名,信封只好將錯就錯地使用,結果中關村名稱沿用下來。
  我們在中關村街頭站立半晌,宮澈突然驚叫一聲,罵道:「靠,我們被忽悠了!」我正沉浸在中關村的懷古中,被他一嗓子嚇了一跳,不由問道:「怎麼了??」

  百年禁藥(下)


  「咱們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策了。」宮澈說道:「真正的玉石瓶子,還在故宮裡。」
  我問他怎麼判斷的這是?
  沒等宮澈說話,馮小泠先指著路面上一團灰燼,說道:「引走我們的是一隻殭屍。那道燃燒掉的符紙是燒掉殭屍的符紙。」
  「看來有人想搶走這玉石瓶,先把我們引開,然後將嫌疑引導到我們身上。之後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帶著玉石瓶子離開了。」宮澈說道:「現在我們回去!」
  於是,我們三個又跟傻叉一樣從中關村折返回去。此時,展覽館的展覽也已經結束了。因為玉石瓶被盜,展覽館附近戒嚴。但從警察們有些茫然的表情中,我們差不多能明白,真兇尚未落網,而且丟失的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讓破案人員也覺得有些意外。
  在他們認知裡,那不過是個仿品。而就算是真品,也不是什麼知名國寶,沒必要大費周章去盜取,而且是在青天白日下。
  這時候已經是五點以後。故宮管理人員開始清理遊人。我們趁著遊人紛紛走出的時候溜了進去,在馮小泠的帶路下鑽過幾個冷僻的宮室門外,繞來繞去,我抬頭一看,我擦,竟然還在故宮博物院附近。
  大家都知道故宮對外開放的其實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對外開放的。具體原因誰也說不清楚,也沒聽人提起過。但傳說,剛解放那會,故宮博物院晚上巡查的保安人員經常看見有種奇怪的動物,說像老鼠但特別大,說像豬吧卻又跑的奇快。據說這是皇族養在東西宮內的鎮宮之獸。後來好些人想抓住一兩隻來看看,但這快六十年了,看見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人真正抓住過一隻。

  我問馮小泠,難道咱們晚上要在這個鬼影重重的地方藏著?
  馮小泠說道:「現在就得藏。」
  我沒明白過來:「藏什麼?」
  轉身一看,你媽,宮澈已經沒影了。
  再一轉頭,馮小泠也沒影了。人呢都?我很憤怒,因為此時我聽到有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好像有什麼東西將我吊了起來。我抬頭一看,我擦,宮澈像一個軟體動物一樣貼在迴廊的屋頂上。關鍵是,他現在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了??魔術嗎??
  宮澈扯了下我身上的繩子,我才知道他趁我不注意將登山繩給繞在我的身上了。好在大家都是練過的,在宮澈的幫助下我趕緊借勢攀到屋頂的鏤空橫檔。又奮力一掙,將自己的身體也貼到那天花板上去。
  我發現貼住房頂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所幸我發現宮澈竟然將兩個奇怪的東西貼在天花板上。那是兩個帶著,額,像圓環一樣的東西,正好可以將兩隻腳套在裡面,固定在天花板上。而一張神奇的變色紙,或者什麼的東西從我們身下鋪了過來,正好擋住我跟宮澈的身體。
  我吃驚地心想,這不至於吧,這什麼東西啊,難道這樣就不被人發現麼?
  我正想問問這算啥,大變活人嗎?難道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多了 一層奇怪的紙嗎??會跟天花板一樣圖案嗎我靠!
  但我想了想,不對,剛才我之所以好像只看到了宮澈的一半身體,貌似是因為這張紙。
  這張紙是什麼東西,魔術師的道具?你媽,竟然跟故宮的屋頂一樣。
  這時,我聽到迴廊下面有腳步聲響起,似乎有幾個人走過去。
  我仔細聽了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好像是關於今天的失竊時間。想來應該是故宮的保安人員。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驅邪之惡靈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