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歸根溯源

    我距離那妖魅女子大概有十幾米遠,丹田氣血湧向腳底穴脈,地上點了兩下便飛撲向她。不過她離掉落的手槍不過兩三米遠,眼看就要把槍拿到了手中。我心中一急,如果這女子在我撲到她身邊前撿起手槍,那我尚在空中就成了一個靶子,連躲都沒地方躲。或許是關鍵時候的隱藏體能的爆發,我尚在空中便從口袋中摸出兩張爆陽符向那女子打去。
    眼看她的手都觸及到槍身了,兩道爆陽符在她面前炸開,陽火噴濺而出。沒想到她不光長得好看,身手也不俗,雙臂一擋往後翻了個跟頭,陽火她前面化成火球燃燒而盡,得虧她不是鬼魅之邪物,不然這一下就能要她好看!
    有了陽火的阻擋,我成功的撲到身邊,右腳用力一踢,把手槍遠遠的踢出祭台下。耳畔忽有風聲,我側身後退,那女子手上不知何時拿出一把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匕首,看上去如柳葉一般的形狀,秀氣非常。可那如水般流淌的寒光卻證明它並不如看上去那般秀氣,如同她的主人一樣,帶刺玫瑰,美麗卻蘊含著尖刺。
    仗著自己在山上練出的好身法,我往後退著,餘光掃了一眼,台上那大長老已經去眼前的場面嚇得愣住了。「這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剛剛的做派完全就是奴才樣。」我心中暗想,順勢一腳給他踹到了台下。這老頭慘叫一聲就摔了個滾地葫蘆,在地上捂著腦袋用苗語大喊著,頭上都見了紅,看來是磕得。
    我倆從祭台上打到祭台下,我一味的閃避著,她拿著那柳葉刀不停在搶攻,看上去我倆打得輕飄飄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可其中的凶險實在不足外人道也。一個不小心我就將是開膛破肚的而後果。柳葉刀在她使出來沒有一點楊柳扶風的美感,透著股殺氣,逼人心神。
    祭台底下的人群騷動起來,不少人往祭台的方向衝去。剛才台上那帥氣青年用槍打死了個中年苗人。這種古老部落最是齊心,村子裡的人慘斗都沒什麼人管。卻受不了外人插手,何況是不明身份的主兒殺了自村人呢。一個個壯漢群情激奮的往台上衝去,想要打死那名帥氣青年。
    「砰」一聲槍響傳來,帥氣青年撿起之前那巨熊般的壯漢掉落的手槍,往人群中打去。鮮血噴濺,又一苗人捂著胸口倒下了,鮮血和火藥味震懾住了人群一時,卻又拚命的衝了上去。苗人的凶狠齊心可見一斑。
    接連幾聲槍響傳來,村民倒下了不少,但他的槍卻也再打不出子彈了。眼看他就要被村民圍著之時,邪神化成的那些黑蟲飛到了他面前,把他牢牢擋住。聲音巨大的苗疆古語從蟲群的發出,不知在呼喊什麼,想必是讓村民退去一類的話語吧,只是不知著男子怎麼和大巫師勾搭在一起的。
    這些村民敢於面對子彈往前衝,卻害怕邪神化成的蟲海。或許是無數年對祖神的恭敬和崇拜造成的。人群漸漸退去。我和妖魅女子打得火熱,雙方卻碰不到對方,我只是一味的避退。漸漸的快退到師父身邊。「無尾蠍,快回來!」帥氣男子在祭台上大喊,與我相對那女子不在追我,往台上退去。
    原來她外號無尾蠍?真是貼切形象啊!我心中暗想。
    慘嚎在不遠處響起,只見那名看上去如同猴子的年輕人,在我右側五米的地上打著滾,聲音淒慘的叫嚷。細看上去,他下半身的骨頭已經化為纍纍白骨了。兩條大腿上的骨頭看上去那般的白亮,上面沒有了一定點肉。都不忍看下去,真不知短短片刻怎麼就變成如此模樣。腿上的血肉比用剔骨刀剔去的還乾淨!
    我不禁拍向唐老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短短一會工夫他就成了如此模樣?」
    唐老六一副恐懼的表情道:「這小子身法奇快,從那祭台上下跑去後,用苗疆古語喊了一句「這邪神的假冒的!」人群便呆滯了起來,沒想到那團黑蟲嗡得一下向他追來。他倒是仗著身法左搖右擺的閃躲著,還是被那團黑蟲追上撲到,眼見著黑蟲覆蓋在他腿上,然後不時的化成黑氣。如果不是祭台上那帥氣的年輕人被村民包圍,邪神所化的黑蟲能把那小個子化成一具骨架!」
    聽他說完,我就感覺到了恐懼,這苗疆盅術的法子果然鬼魅邪惡,竟然能活生生的把人化成白骨,那該是多麼痛苦!
    那小個子不停在地上哭嚎著,村民裡也不時發出哭泣的聲音。剛才被台上的青年用手槍打死四五個村民。
    「你倆去把那個斷腿的小個子拖回來。我還有話問他。」師父帶著命令的口氣對我和唐老六說道。我倆回身一望,劉營長身上插了十幾個金針,血已經被止住了。打入體內的子彈不知道被師父用什麼方法逼出來了,沾著鮮血掉在地上。他胸口用衣服也已經厚厚的包紮上了。看我倆望著他,他還衝我眨了眨眼睛,一副沒事了的模樣。
    我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接觸時間不長,但劉營長性格裡的那種如火的情誼讓我很看重。想起那次魅魃之後,死活也要被自己手下的兵背出山外,虛弱的身子卻背著兩具屍體走了半天的路。
    唐老六拽了我一下,我倆走向那個小個子,卻不知怎麼把他抬到師父那裡,最後左右架著胳膊給架到了師父身邊,奇怪的發現這人雙手都多長了一個手指頭,是個六指兒。一邊走著他就一邊慘嚎,聲音刺耳。
    慢慢的放到了師父面前,他一個勁的喊讓我們救救他,他會告訴我們全部的秘密。師父歎了一口氣道:「與虎謀皮,何必呢。」
    拿出剩餘的金針,師父給他封住了血脈。又掏出包中自己煉製的丹藥,送入他口中。可能是金針封住血脈後也抑制住了疼痛,他不再慘嚎。抬眼看著自己的雙腿眼淚流了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嚎啕大哭!剛剛他那身法的高明有目共睹,但從今天開始後半身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這是誰也不能忍受的。
    祭台上那名年輕人和與我打鬥的女子竊竊私語著,黑蟲又化為了蚩尤的模樣,玩味的看著我們。到現在了也沒把師父我們放在眼裡。
    「你剛剛他們是國民黨是怎麼回事?要怎樣禍亂北京城?」劉營長不愧是軍人,不顧身體虛弱的問向那小子。
    痛哭了一會後,那小個子目光中透著憤恨的看向祭台之上。轉頭對我們說道:「沒有騙你們,他們的確是國民黨的人!我外號六指猴。祖上就是正宗的苗疆後裔,知道這山腹內別有洞天,也知道墓穴裡大巫師未死去,而是施展秘法化為了邪物。家中祖傳了一個石板,上面秘密的記載著入墓穴和到達這裡的密道。我還有個孿生兄弟,我哥倆因為從小便生的難看瘦弱,沒少受欺負。最後拜師一個大盜,學了一身本事,練就了高明的身法。因為惦記著墓穴裡的寶貝,我們哥倆想盜墓。但是這墓穴內機關多多,加上那大巫師並不好對付,我們哥倆便想找一個有能力幫助我們的人。一合計就找到了祭台上那小子!那小子叫許建坡,是國民黨駐紮北京的特務頭兒,好像是什麼特別行動隊的隊長。據說是國民黨內一高官的兒子,在德國學習的特種作戰,武功也出奇的好。」
    「為什麼非找國民黨?直接找軍隊不行嗎?」我疑惑的問道。
    「如果找軍隊的話,那墓穴裡的東西就全歸國家所有,我們哥倆得不到一分。所以只能找有能力但不屬於官方的人。」六指猴解釋道。
    「國民黨好像一心想奪回政權,憑借一點點財寶,他們是不可能在有暴露危險下與你們合作的吧?你用什麼打動了他們?」師父問道。
    「對,他們確實不好打動!我還是透露了墓穴中一件驚天秘寶的底兒,加上苗疆秘術,他們才答應賭一賭。好像是台灣直接下的命令!」六指猴道。
    「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魅力?」我覺的詫異,直接問出了口。
    「祭祀石柱!就是大巫師當年偶然得到的寶貝,在家族石板上記載那樣東西與大巫師陪葬了。緊緊的抱在了他胸口處。」聽他這樣一說,我們幾個人眼神都變了,互相對了對眼色,沒有說話。「這件寶貝配合苗疆蠱術中的隱秘之術能影響毒蟲動物,讓山野老林中的蟲子、毒物聽命令,擇人而噬!」六指猴解釋完後,我們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如果真能命令毒物攻擊人的話,那將是多麼逆天的一件寶貝。如果毒物四散開來,隱蔽在一個城市裡,一旦集體攻擊,那後果不可想像,說不定城市一下子就講癱瘓!」
    「你就是用著個說服國民黨和你一起入著墓穴的?」師父聲色俱厲的嚷道,他老人家平生最恨用邪術害普通人。可以相信國民黨得到著這寶貝和秘術,一定會禍亂北京城,達到顛覆政權的目的。那死去的和受傷的人將不計其數,師父一聽便憤怒了。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