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邪門秘術

    我暗自靜心寧神,體內氣血瘋狂的運行周天,根本不理會這樣會給身子帶來多大的負擔。眼前這些邪門之人,已經墮落到了畜生道,根本不配在稱之為人了。聽他所言,歷史上數次饑荒,死的無數人都是他們所謀劃,所為的不過是一己私慾。並且眼睜睜看著父母妻兒在生存、飢餓下相食的人間地獄般慘象,簡直比佛門中所言的食人心肝的惡魔更加被誅殺。
    我心中暗自動了心思,這次就算捨了自己的這條命,也得把眼前這些邪教中人全殺掉。不然的話還不知有多少無辜民眾被害的丟掉性命。只是既然之前周縣長說過其餘兩縣也出現這種情況,看來那裡也必定有邪門眾人,不知道唐老六、和尚他們能否對付。
    正行功思索之時,身後傳來一陣陣低聲抽泣的聲音,有漢子壓抑的吼聲,如同被陷阱捉住的野獸一般。也有婦人的哭泣之聲,連孩子受大人傳染,也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我迅速的回頭往後看,生怕發生什麼變故。但尚未把頭轉過去,身後腳步聲響起,一大群人瘋狂的從我身畔跑過去,衝向未消散霧氣中那些邪門中人。
    我趕忙伸手拽住一漢子,不想他一抖胳膊,竟然掙脫出去,渾身帶著恨意的向前衝去。眼疾手快間,我一手一個拿住了兩名要追過去的七歲孩子。周縣長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一聲令下,戰士們就把那些小孩子給抓住了,不讓他們隨著家人往前跑。只是那些大人已經沖的遠了,一時間也沒辦法給攔回來。我低頭歎了一口氣。
    村子中尚且活著的四十七人,全都是為了生存吞食了自己的父母、妻子、甚至兒女。相信有些人在生死大恐懼下會主動的對著自己平日裡的親人揮下屠刀。平日裡還能安慰自己是為了活下去,延續家族的香火。但此刻這層外衣被邪門眾人的話語重重的撕去。不敢想像當他們知道自己這幾天經歷的地獄般的慘劇竟然是人為設計的會是什麼心情,更何況當時這些人就隱藏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吞食親朋好友的屍首。極端憤怒、怨恨之下,衝過去想殺死那些幕後兇手也不足為奇。只是邪門眾人看上去都會邪術,普通人又哪裡能夠對付。
    「看好孩子!」回頭沖周縣長喊了一句之後,顧不得自己未運行完三十六周天,身子尚不是最巔峰的狀態。手持周天星宿劍,足尖一點地,氣血運行到腳上的脈絡,身子順勢就撲向領頭那人,稱得上是動若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只是我身子尚在空中,就聽到慘叫之聲。眼角餘光瞥了過去,只見那些衝過去的普通人,一個個被開膛破肚,腸子血水留了一地,腥臭血氣瀰漫在空氣中。而那些邪門眾人,一個個裸露著如同被扒了皮一般的赤紅色肌膚,瞪著大眼睛,蹲在地上滋溜滋溜的吸著血水和胃液,場面看上去噁心至極。這些「人」似乎如同食腐動物一般,連最後一絲人性在他們身上都看不到了。
    瞬間的功夫,那些衝過去的人沒有整齊的人了,斷胳膊斷腿,脖子上被掏出個大洞,肚皮被撕開,甚至是頭頂上被鑿出大洞。邪門中人或是吸食著血水腦漿,或者抱著胳膊大啃著,還有幾個大口嚼著花花綠綠的腸子。那些腸子在他們口中還在蠕動著,如同粗大了無數倍的蟲子一般,一口咬下去,鮮血、胃液、糞汁激了一地,連帶他們身上臉上都是。小洪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嘴裡發出如同野獸般的荷荷聲音,吞嚥著尚在跳動的心臟。
    那些人一時間還沒死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被撕咬的支離破碎,自己身上的血肉成了他人口中的食物,有的人疼痛難忍的尖叫嘶吼,也有屎尿齊流的,更有想起自己之前也吃過屍體的畜生行徑,淚流不止。我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他們,場面過於噁心和淒慘,而且這些人全都受了必死的傷害,根本沒有辦法能救過來,此刻只不過是一時間迴光返照罷了。而那些邪門眾人外露出的尖齒,還有變形成動物爪子般的手臂,令人心驚不已。
    那些被拽住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親人如此慘象,有的嚎啕大哭,還有的翻著白眼昏了過去,嘔吐不止和嚇尿了褲子的不再少數。戰士們看著模樣,雖然心底也是發楚,但更多的是氣血上湧,憤怒的要死,哪怕自己也被分屍吞食,也要衝過去打的痛快,手中的槍全換成了軍用匕首、三稜軍刺等冷兵器。只不過周縣長還是比較明白此刻的情況,臉色蒼白的勒令那些戰士不許過去,守好那些孩子才是正理。
    這一切發生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我身子在空中,借助腰腹的力量,氣血行全身追中運行到雙臂上,一招力劈華山衝著那領頭的人劈了下來。此刻激怒之下,力量也不由的大了三分,就算一塊石頭也得被我劈成兩段。那領頭的邪門中人,眼底掛著嘲諷的神色,不躲不避的任由我一劍砍下來。
    一聲如同鈍刀砍膠皮的摩擦聲,只見那首領被我一劍從肩膀道腰腹劈了個大口子,獻血四處飛濺,滴答到地上一會就匯成了一小水坑一般。他喉嚨裡低聲喊了一下,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叫嚷道:「怎麼會這般?我們明明已經用門下秘術,現在刀劍均不能是傷了,連子彈都會從身子重穿過去而不受一點傷害,怎麼被你手中這綠了吧唧的鐵棍樣東西傷到!不可能!」傷痛之下,抬腳踢向了我,我趕忙用劍橫著阻擋了一下,足足被踢出快兩丈遠。可見他剛才這一腳是多麼用力,如果踢在身上,簡直不可想像。
    看他如此模樣,我感覺解氣不已。張口道:「妄你知道我為道門眾人,竟然敢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我一劍。難道不知道門法術專破你們這種邪術嗎?」口中雖然這樣說,心中卻吃驚不已。我氣血足足運行了數周天,激起脈絡力量,加上剛剛含怒一擊,他不躲不閃不避,竟然只是受了這樣的傷害,要知道這一下砍下去,藉著周天星宿劍堅硬無比,無物不破的威力,就算村口歇息的石頭都得被劈成數段,卻沒想到只是這個結果。
    他聽我這般說完,眼神中露出凶光,道:「本還想邀你共入門內,參悟長生之謎。你卻這般不識抬舉,又會破我們秘術之法,留你不得!你可知道你這一劍下去,流失我體內的精血得靠多少人來補上?足足得近一百人的性命血肉才能補上我的傷害!這些人可都因你而死!」說完之後,他伸手如電在自己胸膛迅疾的點了幾下,然後胸膛上裸露外翻的傷口就不在流血,看上去神奇無比。我知道他是用自己道行生生壓住了自己穴道,這樣做一時還可,時間長了,對身子損傷巨大。我並沒有迅速的撲身而上,而是死盯著他,尋找他身上的薄弱之點,伺機下手。
    他卻突然抬頭對我一笑,沒有皮膚般的臉色做這個動作時候,牙床子都提了起來,肉眼可見肌肉的震顫,令人心悸。忽然他趴下身子,在地上自己血液之上舔了起來,似乎不想浪費一滴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我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他這是誘敵之計,還是真的想舔乾淨自己流出的血液。
    辛媛和頭陀看我已經戰鬥了起來,也紛紛往那些邪門中人身畔跑去。辛媛速度快了一籌,手中三稜軍刺直直向前扎去,這下要捅實在了,只要拔出來,獻血就得噴出來,光是流血也會流死個人。不曾想卻刺入空氣一般,從一邪門之人胸前穿了過去。辛媛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覺得不好身子就往後仰了一下,而後化作滾地葫蘆一般往後滾了兩圈才逃過去那人迅疾的一腿。
    頭陀的情況也如此,他之前在少林寺練過正宗的硬家功夫,算得上外門功夫練到家的人。從十銅人像同打出來的,當年在江湖中也算得上赫赫威名。諸葛先生看中其忠義的性子,加上一身的好武藝,鐵打的身軀才招進了組織之中,這些年也屢立功勞。當年曾在東北執行任務之後,生生用拳頭打死過熊瞎子的猛人。要知道冬日覓食的熊瞎子可是危險無比。但此刻一拳打出去,雖然虎虎生風,卻依舊打在空處。被邪門中人一腳踢出去三米多遠。得虧他練得是硬功夫才吐了口血後就站了起來。只是倆人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倆並沒有什麼道行秘術,靠得就是一身的功夫,此刻卻一點作用也不起。
    我身子趕忙往後退了幾步,沒有理會在地上舔著血液的邪門首領。快步走到倆人跟前,思慮再三後,伸出了手腕。倆人看著我發愣,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