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屍妻(上)

    少年可不是傻子,這一點程苦月能夠感受出來,因為,時空流轉的時候,他看到少年第二天一大早就秘密派了一大批人出去查探女孩的身世了,然後,他很快就得知了當年事情。

    當年,他的娘親是一個棄妃,移居於宮外之時,已經懷有身孕,所居之處,就在陳府的附近,然後,他的娘親和陳府的兒媳婦幾乎是同時生下孩子的。

    一直以來,陳家的老僕人們之間盛傳,當年陳家生下的孩子是個男孩,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女孩,而隔壁的棄妃卻是生了一個男孩。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變得有些明瞭了,只是誰也不敢把真相說出來。

    「這條路,沒有退,只有進,退一步便是萬劫不復,」黑影在少年的身邊說道,「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你願意冒這個險,娘親也無話可說。那個女孩你到底藏在了哪裡?」

    「放心吧,我會自己動手的,這事不用你管!」少年說完話,離開了大牢。

    一夜大雨,第二天並沒能放晴。

    程苦月站在雨中望天,時空流轉,許多畫面不停在面前交替變換,他看到少年交待下人不要殺那個女孩,但是,後來有看到他派人去追殺女孩。

    「帶她走,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最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第一天夜裡,少年對一位下人說道,「記住,要絕對保證她不會再回來,只要不死,任你怎麼處置!」

    「快,你們趕緊去,一定要確保她死了,一定要!」第二天夜裡,少年又對幾個黑衣人說道,然後那些黑衣人領命之後,轉身沒入黑夜之中。

    光影流轉,帶走女孩的那位下人,帶著女孩一路奔逃,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最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野之中。那處山野,程苦月看在眼中,感覺極為熟悉,不錯,那就是他的家鄉沭河縣。沒想到女孩最終流落到了這裡。然後,那位下人,為了確保女孩不會在跑回去,最後把女孩賣給了莊子上最缺媳婦的劉禿子,因為他知道劉禿子一定不會讓女孩跑掉。

    果不其然,劉禿子把女孩看守地很嚴實,沒讓女孩有絲毫逃跑的可能,在此期間,劉禿子踏踏實實地享用著女孩那如玉一般細膩爽滑的身軀,嘗到了一個男人能夠得到的最大的美味。

    可是,好景不長,不久之後,曾經把女孩賣給劉禿子的那個人,帶著幾個差役又回到了劉禿子的房子前,他們要把女孩帶走,為此願意付雙倍的錢給劉禿子,但是,這個時候,哪怕是付十倍的錢,劉禿子也不願意他們把女孩領走,於是,那群人冷笑了一下,沒再說話,接著就離開了,然後第二天,當劉禿子在地裡幹完活回到家中的時候,就發現女孩已經死在了炕上。

    女孩死得很慘,她是被人生生勒死的,直到死去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大大地張開著,利劍一般望著上蒼,似乎在詢問上天,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時空流轉,程苦月雖然不想看,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還是來到了劉禿子的房子之中,來到了女孩被勒死的那一天。

    那一天,幾個粗壯凶狠的大漢撬開了劉禿子家的門,他們走了進去,一起圍在炕邊,看著床上已經被糟蹋地不成樣子的女孩。

    女孩驚恐地看著他們,眼神之中充滿了未知,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只能拚命地搖頭求救,她還以為這些人是來救自己的,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最終這些人拿起了一根繩子,纏到了她那細長雪白的脖頸上,然後兩人一起拉著繩頭,一起咬牙用力,「嗯哼!」繩子瞬間繃緊,深深地陷進了女孩的脖頸之中。

    女孩的手腳本身就被綁著,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只能是拚命地顫抖著細長雪白的腿,拚命地張大的她的眼睛,直到最終失去了任何氣息,她就那麼張著眼睛,面上儘是不解的神情。

    「搞定了!」將女孩勒死之後,幾個大漢拍拍手,貪婪地看著女孩的軀體,隨即一個人道:「倒是便宜那個禿子了,這幾天他肯定是爽嗨了。」

    「嗨,接下來他可就沒這麼好命了,這可是殺人命案,他這禿頭可保不了多久了。」一個大漢接口道。

    「這女孩也真是可憐,」一位略略帶了一點同情心的大漢看著女孩,不自覺伸手把女孩嘴裡嘟著的破布拿了出來,瞬即發現女孩雙目暴突,嘴巴大張著,嘴裡的舌頭都打了卷兒,情狀即時恐怖,禁不住神情一滯,有些不忍心地皺起了眉頭,隨即,他看到了女孩胸前戴著的那顆半黑半百的珠子,不覺是拿起珠子,放到了女孩的嘴裡,然後一抬女孩的下巴,把她的嘴巴給閉合了。

    「好歹你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沒什麼陪葬品,含顆珠子吧,也算是你最後的造化了。」大漢說道。

    「好啦,咱們走吧,還要回京覆命呢,時間耽誤不得。」另外一個大漢,招呼了一下眾人,於是幾人一起出來,跨上大馬,絕塵而去。

    夜晚,北風呼嘯,劉禿子回來了,然後就看到了慘死的女孩,他很驚愕,他很憤怒,但是他卻絲毫都不敢聲張,因為他知道一旦這個事情鬧大了,自己也絕對脫不開干係。

    那夜,劉禿子守著女孩的屍體,憂心忡忡,他想要把女孩偷偷搬出去埋了,但是,又捨不得女孩那滑膩柔軟的軀體,最終,劉禿子做出了一個令人髮指的決定,先不把女孩埋掉,而是先把女孩的屍體藏在家裡,這樣的話,至少他還可以再爽幾天。

    說幹就幹,當時,劉禿子就把女孩的屍體平方在了炕上,然後他自己脫光了衣服爬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正常的人死了之後,屍體都會變硬,但是女孩卻和正常人不一樣,死了之後,身體依舊非常柔軟,除了身體涼一點之外,和活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這可把劉禿子樂壞了,那一夜他幾乎都沒怎麼睡,不知道在女孩的屍體上耕耘了多少次。

    時光匆匆,第二天,劉禿子把女孩的屍體蓋上被子藏在炕上,然後鎖好門,下地幹活去了,一整天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晚上回來之後,和昨晚一樣,又是一夜的爽快耕耘。

    這個時候,已經是盛夏時節,天氣炎熱,按道理來說,女孩的屍體應該已經開始腐爛了的,但是,讓劉禿子沒有想到的是,女孩的屍體放了兩天,居然是樣子都沒變,沒有臭味不說,而且還新鮮如初,甚至帶著一點清香,這可把他樂壞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撿到了大寶貝了,女孩的體質特殊,是一種類似「寒香體」的體質,雖然死了,但是不會腐爛,也就是說,只要不被別人發現,他就可以一直把女孩的屍體使用下去,不管多長時間都可以。

    一開始,他也不相信女孩的屍體會一直不腐爛,但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過去了,都已經秋天了,女孩的屍體還是一如從前,他這才徹底相信這是真的,開始把女孩的屍體,放心地藏在家裡,每天晚上回來都是努力地耕耘,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時空流轉,春去秋來,秋去冬來,轉眼都半年過去了,女孩的屍體還一直都沒有腐爛,而且,那屍體似乎是可以吸收劉禿子每次耕耘的時候所排出來的液體一般,軀體變得紅潤起來,乍看去,完全像是活人一樣。

    這個狀況,可把劉禿子給樂壞了,他幾乎每天都得摟著那女孩的屍體才能睡著,就好比那女孩是活的,是他的妻子一樣。

    但是,時間久了,劉禿子也發現了一些比較奇怪的現象,比如,那個女孩的嘴巴怎麼也打不開,原本,當女孩還活著的時候,劉禿子每次幹那個事情的時候,都喜歡親女孩的小嘴,用舌頭把她那潔白如貝的牙齒撬開,然後硬把自己那骯髒的舌頭塞進女孩的嘴裡攪動著,每次舌頭在女孩柔軟小巧的口腔裡面攪動著,混合著饞和口水,都會讓劉禿子感到特別地爽快,但是,讓劉禿子奇怪的是,自從女孩死了之後,她的嘴巴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即便劉禿子用手用力地去掰都掰不開,那感覺就好比女孩的上下顎完全連在了一起,再也不會張開了一般。

    不過,這個事情也無傷大雅,嘴巴打不開就打不開吧,劉禿子也不強求了,畢竟女孩的屍體能夠這麼一直完好地保存下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他還想怎樣呢?

    事情就這樣持續了下去,直到有一天夜裡,突然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天氣驟然降溫,劉禿子抱著女屍縮身在被窩裡睡得迷迷糊糊,然後迷糊之中,就約莫著感覺到懷裡的女屍好像是掙開了他的懷抱,起身開門走出去了。

    他這一驚不小,猛然驚醒,然後低頭一看,卻正看到女屍正仰臉對著他,一雙暴突的眼睛,正死死地瞪著他,似乎想要帶他一起走一般。
《青燈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