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柴學寧率眾進攻北洪門在九江的堂口,等到抵達時,南洪門的幹部們搶先下車,向前觀望。

  舉目一看,眾人都差點笑出聲來。只見北洪門的堂口大門前,稀稀拉拉的站有一百來號人,其中有不少人還是鼻青臉腫,身上掛綵,那是他們看場子時被南洪門幫眾打的。

  看罷之後,南洪門的幹部們紛紛瞧向柴學寧,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暗自嘲笑,怎麼樣?都說北洪門的主力已經離開了,你偏偏不信,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何話可說?

  柴學寧沒有理會眾人,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己方陣營前列,對北洪門幫眾大聲問道:「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想死守堂口嘛?」

  「沒錯!」北洪門陣營中有一位小頭目壯著膽子大聲答道。

  「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趕快離開這裡,還有一條生路!」柴學寧慢悠悠的說道,眼珠卻在提溜轉亂,不停的打量周圍和堂口裡的動靜。可是觀望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小頭目正色說道:「郭哥臨走之前,把九江托付給我,我就要堅守到底。」

  「那你會死!」

  「無所謂了,要動手,你們就儘管來吧!」北洪門這邊雖然人不多,但骨氣都硬的很,面對無數的南洪門幫眾,沒有一人但卻退讓。

  「哼!」柴學寧冷笑出聲,點了點,將手一揮,喝道:「上!殺無赦!」

  隨著他一聲令下,南洪門的幫眾一擁而上,高舉著騙到的武器,大呼小叫的直向對方衝去。南洪門的人實在太多了,一百來號的北洪門人員和他們比起來,簡直變成了滄海一粟。不值一提,在柴學寧看來,只要己方的兄弟一走一過,就能把對方這點人踏平。

  可正在這個時候,南洪門的陣營左側突然傳出一陣吶喊之聲,緊接著,在路邊的小胡同裡、暗中角落裡湧出數不清的北洪門壯漢,這些人,皆穿著北洪門標誌性的黑衣黑褲,手中清一色的片刀,一個個都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健壯如牛。

  柴學寧臉色大變,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右側又是一陣打亂,回頭觀瞧,又有一批北洪門的精銳人員衝殺出來,為首的一位,二十多歲,相貌英俊,手持一把狹長的佔到,渾身的殺氣,直衝雲霄。

  這青年一馬當先,只是幾個箭步,便衝到南洪門的陣營前,同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斷喝剩:「柴學寧,你的死期到了,納命來!」說話之間罵他孟的一揮手中的佔到,隨著兩道刺目的寒光,慘叫聲響起,兩名與之最近的南洪門人員胸口竄血,仰面倒地。

  「啊?是……是任長風!」柴學寧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眼便把任長風給認出來了,他又驚又駭,下意識地倒退兩大步,兩眼法制,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他發愣,可任長風沒閒著,衝入南洪門陣營內,如入無人之境,手中唐刀揮舞開來,每一道利電閃過,總伴隨著雪光飛濺。南洪門幫眾還沒遇到過如此凶悍厲害的角色,直被嚇得紛紛退讓,任長風三步病兩步,直向柴學寧衝殺過來。

  「哎呀!」這時候,南洪門的幹部們反應過來,如夢方醒般的尖叫道:「保護柴哥,快保護柴哥!」

  兩名柴學寧的親信幹部頂了上去,二人鋼刀並舉,分向任長風的腦袋和胸口襲去。

  任長風大叫一聲:「開!」

  他雙手持刀,運足力氣,猛的將唐刀向外一掃,只聽噹啷啷兩聲脆響,兩把勢大力沉的剛到竟被他一下搪了出去,還沒等那二人收回刀,任長風一個箭步竄到其中一人近前,手臂順著慣性向前一遞,撲!唐刀由那人胸口刺入,從其後心探出,鮮血順著唐刀的血槽如流水一般向外淌。

  「啊——」

  那人剛發出慘叫,任長風身形一轉,業已將刀抽出,接著,片刻也不停頓,刀走偏鋒,對準另外一人的小腹,由下而上的斜挑出去。

  哎呀!那人暗道一聲好快好霸道的刀法,此時格擋已然來不及,只好使出全力,抽身後退,沙!他的動作雖快,但還是慢了半步,唐刀雖然沒有傷到他的皮肉,卻將他的衣服挑出一條兩尺長的打口子,雪白的皮膚和前胸都露了出來。

  那人嚇得魂飛魄散,再無鬥志,轉身要跑,任長風手起刀落,同時喝道:「你給我在這吧!」

  撲!這一記重劈,正中那人的後背,深可及骨的口子在那人的背後足有半尺多長,那人疼得怪叫一聲,鋼刀脫手,撲到在地,滿地的翻滾。

  只眨眼功夫,任長風連傷兩名南洪門幹部,其他人看得無不心驚肉跳,哪還敢抵其鋒芒,臉色蒼白、雙腿哆嗦著紛紛向兩旁退讓。他們這一讓,正好給任長風一條通路,他幾乎是暢通無阻地衝到柴學寧近前,將唐刀掄圓了,對準柴學寧的腦袋,惡狠狠全力劈了下去。

  刀未到,風先至,哪凌厲冰冷的刀風直逼得柴學寧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怪叫一聲『不好』,急忙向一旁急閃。

  柴學寧的身手不錯,但是那要分和誰比,在任長風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見自己一擊不中,任長風又急又怒,冷然暴喝一聲:「呀……」

  這一嗓子,把柴學寧下了一哆嗦,也正在他發愣的瞬間,任長風的刀又來了,這一回,唐刀橫掃而至,掛著勁風,直取柴學寧的脖頸,當後者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唐刀已到近前,柴學寧出於本能的向下低頭閃躲,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只聽撲的一聲,任長風這刀正砍在他的太陽穴上,勢大力沉的一刀幾乎將他半個腦袋削掉,唐刀的刀身深深砍進柴學寧的腦內。

  致命的一刀。

  柴學寧聲都未吭一聲,兩眼瞪得滾圓,鮮血順著額頭直往下淌,身子左右搖晃幾下,隨後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哎呀,柴哥?啊……柴哥死了,柴哥被敵人殺了!」

  南洪門的陣營頓時間亂成一團,絕大多數的幫眾根本沒看到怎麼回事,只是見左右殺出兩波伏兵,接著時間不長,老大就掛掉了。原本士氣高漲的南洪門幫眾被眼前發生的變故震驚的手足無措,頭腦發暈,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觀北洪門這邊的伏兵,氣勢如虹,人心振奮,一個個牟足力氣,使盡渾身的本事,衝殺著南洪門的人員,就連郭棟留在九江的那一百來號人這時候也來了精神,迎著南洪門的幫眾反殺上來。

  任長風單槍匹馬衝進南洪門的陣營裡,以最不可能又最不可思議的方式直接斬殺了柴學寧,真可謂在萬馬千軍中取敵將首級如囊中取物。

  有任長風在,北洪門的戰鬥力往往都會提高一大截,即便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手,下面兄弟也會底氣十足,士氣高漲,這就是一名優秀主將在戰場上所表現出的無形的作用。

  隨著柴學寧的慘死,南洪門陣營混亂不堪,人們相互推搡擁擠,自相踐踏,如此一來,更加不是這批北洪門精銳的對手,許多人員根本還未動手,便六神無主的主動敗堆下來,戰長上,一旦發生了死逃,就像wenyi一般,馬上蔓延開來,影響到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就是所謂的兵敗如山倒。

  本來雄心勃勃,人屋眾多的南洪門幫住沒做出像樣的抵抗和爭鬥,便開始全面潰敗,先跑上車的坐車逃竄,未來得及上車的甩開雙腿,蹦著高的向四面八方跑,北洪門人員在任長風的帶領下,隨後掩殺,一口氣將南洪門追出九江。

  等追到九江之外時,南洪門的主力徹底被打散了,沒剩下幾個人,不過任長風卻沒有絲毫要回頭的意思。

  北洪門的幹部們不解,南洪門已經敗成這個樣子,己方沒有必要再追殺下去,他們問任長風道:「任大哥,我們還用追嗎?」

  任長風嗤笑一聲,說道:「只剩下這些殘兵敗將,追他們幹什麼?」

  「那我們要去哪?」

  「湖口!」任長風慢慢擦拭著唐刀上的血跡,傲然說道:「那偉還在湖口,等我砍下他的腦袋呢!」

  「哈哈——」北洪門的幹部們先是一愣,隨後齊齊的放聲大笑,任長風的話雖然狂妄,但卻沒人覺得有錯,因為他有這樣的本錢。和任長風並肩作戰,豈是一個爽快能形容?

  北洪門的車隊除了九江,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奔湖口方向衝了下去。

  兵貴神速,出奇制勝,北洪門的計謀和閃電戰都應用的精彩絕倫。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