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胡悅冷眼看著說話的那名大漢,冷生問道:「什麼情況?」

  那大漢正色說道:「你們在雲南的勢力不是已經被文東會給打跑了嗎?可也沒見文東會會對當地的各幫大下殺手啊!你說文東會將進入百色之後會對我們動手,這麼講根本就是毫無依據,在危言聳聽嘛!」

  眾老大們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胡悅,看他如何解釋。

  胡悅臉色難看,表情陰沉,他握了握拳頭,冷笑一聲,說道:「那只是文東會還沒有倒出時間罷了!」緊接著,他挑起眉毛,直視大漢,話鋒一轉,疑問道:「朋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肯不肯幫我洪門?」

  那大漢聳聳肩,說道:「如果胡兄如此蠻不講理,那麼對不起,我手下的兄弟一個都不會借給你們!」

  「放肆!」胡悅冷然怒喝一聲,兩眼冒著凶光,用力的揮了下手,隨他的動作,站於會場兩側的南洪門幫眾中衝出數名膀大腰圓的漢子,直奔那大漢而去,大漢見勢不好,理科站起身形,他帶來的兩名手下兄弟也雙雙護在他左右。

  大漢瞪圓眼睛,看著胡悅,怒道:「胡悅,你要幹什麼?」

  站在台上的胡悅伸手指了指他,冷聲道:「你妖言惑眾,強詞奪理,破壞我洪門和各老大們之間的關係,你這等小人,留你作甚?殺!」

  大漢的兩名手下哪是南洪門幫眾的對手,連抵抗都為來得及作出,便被蜂擁而至的南洪門幫眾按到在地,大漢見對方動了殺意,暗叫一聲不好,轉身剛要想歪跑,就在他回身的瞬間,剛好一名從他背後上前的南洪門人員撞了個滿懷,同時,那人是厚重的鋼刀也深深的刺進大漢的肚腹內。

  撲!這一刀刺得結結實實,刀尖從大漢的後腰探出,鮮血順著鋼刀的血槽撲撲直噴。

  「啊——」大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撲通!隨著大漢倒地的悶響,周圍發出一片驚呼聲,眾老大們誰都沒有想到,向來軟弱,平和的南洪門這次竟然變得如此強硬,瘋狂起來,會在吳立風的生日宴會上突下殺手,一時間,與會的眾老大們紛紛站起身形,其各自的隨從也皆把身上的傢伙掏了出來,一瞬間,氣氛融融充滿喜氣的生日宴會立刻被濃濃的血腥和火藥味所掩蓋。

  卡布比其他老大要沉穩一些,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臉色鐵青,眼神冷冰的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南洪門現在是明擺著脅迫自己這些老大們出力幫他們,軟的不行就開始動硬的了,這哪是生日宴會,簡直就是鴻門宴嘛!

  他越想越氣,用拳頭狠狠的一砸桌面,作勢要起身,在他身邊的謝文東抬起手來,按住他的胳膊,笑瞇瞇的搖了搖頭,卡布雖然和謝文東只是剛剛才認識,但對他卻有種說不出來的信任感,這或者是因為他臉上從容不迫的微笑,也許是因為他身上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小兄弟,你為何攔我?」

  謝文東低聲說道:「這場宴會是南洪門舉辦的,以先咱的形勢來看,他們是早有準備,埋伏下了眾多幫眾,卡布老大現在出頭,可不是明智之舉啊!」

  細細一琢磨他的話,卡布暗道一聲有理!不過他嘴上依然強硬,疑問道:「如果我硬是出頭,小兄弟你認為他們敢對我下手?」謝文東收斂起笑容,環視周圍的南洪門的幫眾,幽幽說道:"大難臨頭,南洪門的人已經變得瘋狂,根本不會去計較什麼後果,這時候,他們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卡布來大,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謝文東阻攔卡布,倒不是在乎他的死活,而是覺得他有利用的價值,卡布對南洪門充滿著排斥和不滿,那就代表著他不會甘心情願的和南洪門站到一起,像他這樣的人,己方能拉攏就拉攏,以後絕對會有大用處.

  卡布點了點頭,挺起的腰身又縮了回去,這時,他簡直把謝文東當成自己智囊來看,他問道:"小兄弟,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先迎合南洪門,一切都等脫身之後再從長計議!"謝文東淡然說道.

  "對!"卡布重重點了點頭.

  謝文東看著台上滿面殺機的胡說,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當毀滅即將降臨的時候,其前兆往往就是瘋狂."

  卡布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扭頭驚訝的看著身邊的謝文東.

  "吳立風!胡說!,你們究竟要幹什麼?為什麼殺人?"一名中年老大此時候氣德滿面通和弄感,指點著吳立風和胡悅大聲質問道.

  吳立風這時坐不住了,站起身形,滿面堆笑,連連擺手,說道:"各位老大,大家先坐下,我們慢慢談!"

  "談個p!我看你們南洪門就是沒安好心!我們走!"那中年老大帶著手下人轉身就要向外走,胡悅冷哼一聲,說道:"走?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tmd都別想走!"說著話,他大喝道:"兄弟們,都別cang著了,出來吧~"

  隨著他的令下,只見他背後的屏風後方又湧出來數十號手持利刃的南洪門幫眾,與此同時,會場的大門一開,從外面也衝進去數十號的南洪門人員,這還僅僅是一部分,向走廊裡看,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也數不清有多少南洪門的人。

  看到這,眾老大們皆都傻眼了,南洪門這回是動真格的了,竟然毛副了這麼多人,自己要是想硬衝出去,基本沒有可能.

  "胡悅,你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胡悅身子抖動著,五官扭曲,凶芎畢露,咬牙切齒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與文東會作zhan,你們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如果想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嘿嘿,今天我就先送給為上路,拉你們做陪葬!"

  "你你"有不少老大已氣得說不出話來,想大罵胡悅幾句,可又畏懼周圍那些真刀真槍的南洪門人員,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吳立風,胡悅,你們這麼做簡直就是毫無道義,會被同道的兄弟取笑"那名中年來大不服氣地又開始叫喊,可沒等他把話說完,胡悅嗷的怪叫一聲,身子前探,伸手指著中年老大的鼻子,瘋狂地吼叫道:"道義?狗p道義!殺,殺,殺!給我殺了他!"

  南洪門幫眾可不管那些,也不在乎對方是誰,只按命令做事,十數名南洪門人員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中年老大近前,二話沒說,掄刀就砍,可憐那中年老大以及幾名手下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便紛紛倒在陰森雪白的刀光下,鮮血將地面的大理石染得通紅.

  眨眼工夫,已有兩名老大在眾目睽睽下被殺,南紅門的手段即瘋狂又殘酷,但也有效地震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謝文東身後的袁天仲嘴角挑了挑,對旁邊的劉波低聲說道:"劉哥,南洪門耍起狠來,和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啊!"「哼!」劉波哼笑一聲,說道:「濫用武力,不懂得恩威並施,得不到人心不說,只能增加這些老大們對他們的厭惡與憎恨,南洪門這是在飲鴆止渴,他們在百色的日子長不了了。」

  「呵呵!」袁天仲輕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做白臉的吳立風又連連向眾人擺手示意,打著圓場,含笑說道:「各位都做,各位都做嘛!有事我們慢慢談,慢慢談!」

  這回他的圓場倒是起了效果,眾老大們臉色難看,,一個個穿著粗氣,又慢慢做回到椅子上。

  見狀,吳立風長鬆了口氣,他還真怕事情鬧僵,一旦眾人不顧死活就是要向外衝,難道自己這邊還能把這些老大都殺掉嗎?他笑呵呵的說道:「對嘛,大家都坐下來,有事好商量,我和各位老大也都是老相識了,在百色這一畝三分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必要鬧到動刀動槍,只要這次各位能幫我度過難關,我吳立風將銘記各位的恩情,日後一定報答各位!」

  他這番話倒是出於真心,只是在此時此刻這種情況小下,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活像是在諷刺自挖苦自己,眾老大們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更加難看。

  胡悅向吳立風使個顏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他轉頭看向距離檯子最近的那桌的卡布,沒笑擠笑,放柔聲音,客氣地問道:"卡布大哥,我現在倒是很想聽聽你的意思,你是想幫我們洪門還是打算坐視不理?"

  卡布絕對是關鍵,他的意想能左右很大老大,如果他肯站在自己這邊,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他不肯己方,那就得及早剷除,除掉隱患的同時,也能起到殺雞給猴看的威懾做用,胡悅是徹底豁出去了,而且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凡是不肯幫己方的,一律殺不赦,絕不留情

  由於事先已得到了謝文東提示,卡布心裡恨得咬牙,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他本想暫時答應對方,可是謝文東卻拉了拉他的衣角.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