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我餓了。」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又改變主意要讓我餓死了麼?」

  噗哧失笑,她又躺回去了。「去找你那可憐的侄兒吧!他一定還在等你。」

  「把床帷放下來。」他命令,而後出去。

  她輕笑著把床帷放下,聽著不久後有人進來把床帷拉好,然後另一個人進來在桌上放下一盤盤的菜後出去,再回來放下另一些菜,以及酒壺、碗筷等後又出去,最後是關門聲,她這才探出頭去,見他已經開始據案大嚼了。

  太可惡了,居然不招呼她一聲!

  三兩步跳下床,她立刻衝過去搶食物,一時之間,只有陣陣公豬母豬搶食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臥室裡。

  好半天後,男人仰首飲盡最後一杯酒,毅然起身。

  「好,繼續吧!」

  「呃?」仍忙著吃魚吃肉吃菜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問:「繼續什麼?」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平平板板地說。「我還沒死,所以我們可以上床繼續了!」

  剎時間,噗的一聲,女人嘴裡的食物噴得滿桌滿地都是,而男人早已一閃身飄到女人身後去了。

  「你你你……你說什麼?」他還沒「死」?

  「上床繼續!」說著,男人攔腰一抱,將女人又拖回床上去了。

  「耶?不要!」女人手舞足蹈,驚恐地尖叫。「幹嘛要這麼拚嘛!」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又壓上女人身上。「我還沒死!」

  「胡說!」女人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你你你……你哪只耳朵聽到我那麼說的?」

  「兩隻耳朵。」一把扯開她的短襖,他又埋首在她雪白豐盈的胸脯上態意落下斑斑點點的吻痕。

  「你聽錯了!」女人尖叫著想要拔開他的腦袋。「聽錯了啦!」

  唰一聲,女人的長裙也被撕破了。

  「沒有聽錯。」

  女人不禁倒抽了口氣,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他堅硬火熱的慾望在他下半身蠢蠢欲動了。「我沒有那樣說啦!」尖叫聲中,她的褻褲也壽終正寢了,雙膝硬被撐開。「救命啊!」

  「要死的人是我,我沒喊救命,你喊的什麼救命?」

  「你還沒死,我就會先死翹翹了啦!」他想先把她害死在床上,再去上那個女人的床嗎?

  「這樣你最好「忍耐」一點兒,學學人家怎麼當死魚的,乖乖睡一覺醒來,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見到我筋疲力盡地死在你身上了。」平淡的聲音,行動卻是截然不同的粗魯。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忍……呃……啊~~」

  「別再掐我了,你嫌我身上的烏青還不夠多麼?」

  「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你這算什麼死魚?」

  「回光……返……返照……」

  「沒見過這麼活蹦亂跳的迴光返照。」

  「現在……你……見到了……啊~~」

  「也別再用你的指甲抓我的背,你昨兒個夜裡留在我背上的抓痕已經在淌血了!」聲調語氣始終冷淡平板如故,然而,動作可是愈來愈火熱勇猛了。

  「啊~~天……天哪……饒……饒了我吧……」

  「要我死的人是你,你要我饒你什麼?」

  「人家沒……啊~~沒有那……那樣說啦……唔~~」

  「沒有?」

  「沒……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啦……」

  「好吧!算我聽錯了,那……要我現在停嗎?」

  「不要!!!」

  柳佳氏滿兒這輩子從來沒有輸得這麼徹底過!

  再翌日——

  當早膳送來時,只見柳佳氏滿兒一副標準的賢妻模樣,不但溫婉柔順地服侍丈夫抹臉梳頭穿衣,還跪在地上替他穿靴,弘升錯愕之餘,差點忍俊不禁,倘若不是十六叔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了他,他早就趴到地上去給他笑翻了。

  
《出嫁該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