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殺就殺了(下)

  夜色下,十一個人健步穿過不算冷清的馬路,不同尋常的氣勢吸引了幾個來夜總會消費的爺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的郭凌飛直視前方,吸了口煙,將煙捏在了手裡,動作從容瀟灑,旁觀者感覺不到絲毫的做作。

  郭凌飛帶著十個陪著他在南美洲出生入死的手下徑直走向夜總會,默默無語的一群人為朦朧夜色增添了肅殺的氣息,一個小插曲的上演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一群吊兒郎當的小年青從另一個方向朝著夜總會走來,大聲的嬉笑怒罵,把周圍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走在最前邊的長髮青年還摟著一個著裝怪異的「非主流」女孩,從女孩腋下穿過的手直接伸在女孩吊帶超短裙內,肆無忌憚的揉捏著。

  「媽的…大晚上出來樂和一下居然碰到裝逼的貨了…」喜歡裝逼的人總以為別人在裝逼,長髮青年就是如此,他朝著大馬路大大的唾了口唾沫,以這種沒教養的舉止和手段來彰顯他的牛逼。準備今晚收了玉山幫的郭凌飛根本沒去看這個不入流的傻X。

  神態舉止都很囂張的青年倒以為剛才放出的王霸之氣勢震怕了別人,隨手推開身邊濃妝艷抹的女孩,快走幾步直接撞向郭凌飛,逼迫郭凌飛主動讓路,郭凌飛冷笑,仰頭吐了一串煙圈。

  就在長髮青年距離郭凌飛三步遠的那一剎那間,龍一動了,被黑衣包裹的身體如魅影浮空,詭異旋轉三百六十度,長髮青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疾速逼近,冷風撲面,很柔順的長髮就飄飛起來,緊接著身體也離地而起,飛跌出去,後邊來不及躲閃的五六個青年被長髮青年壓倒在地,一群人驚慌失措的叫喚。

  倒地的長髮青年扭曲著臉孔,雙手捂著肚子嘔吐著,胃液和晚飯殘渣的混合物從張大的嘴中噴湧而出,帶著酒腥味的臭氣在街頭瀰漫…你…你…你們等著,我…我…五分鐘後…會有幾百人砍死你們。」

  吃了虧的小混混總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歇斯底里的吼出這句已經過時很多年的狠話,對這種話早已麻木的郭凌飛自始至終沒有去看那群不入流的貨色,一群人邁著整齊的步伐,默默前行,皮鞋有力的踏在冰涼的地面,就好似踏在人的心坎上,莫名的不寒而慄,夜總會門前的人主動讓路,門口的迎賓小姐忘了彎腰鞠躬的禮儀,不知所措的傻站著。

  「少主…殺不殺?」為主子拉開玻璃門的龍一恭敬的彎腰,面無表情的等待著殺人的命令。

  「喜歡打腫臉沖胖子的小孩子…給他們一次機會,收拾了今晚的正主再說。」郭凌飛不屑的撇撇嘴,走進了夜總會。

  這家夜總會的頂樓整整一層是一套堪比大酒店總統套房的豪華套房,會議室、娛樂室、洗浴室、休息室、歌房、餐廳、酒吧一應俱全,這裡就是玉山幫的老窩,這家夜總會自然也是玉山幫的產業。

  郭凌飛沒有理會服務小姐的詢問,穿過大堂,直接走上樓梯,順著樓梯上六樓,也就是夜總會的頂樓,十來個守在樓梯口的壯漢見一群神情冷峻的青年走上來,正要出聲詢問,龍一他們已經動手了。

  十來個壯漢在三秒鐘內悉數倒地,沒有慘叫聲發出,也沒有出現鮮血淋漓的血腥場景,慘不忍睹的血腥與殺人手段的高低沒有必然聯繫,郭凌飛踏著橫七豎八的軀體上了六樓,如狼嚎般刺耳的歌聲從兩扇精緻的木門內傳出,郭凌飛緩步走到門邊,手中的煙正好燃盡。

  他把煙頭扔在地板上,習慣性的抬腳踩滅,冷冷道:「誰反抗…誰不服…就殺誰,有多少殺多少。」

  「是!」龍門培養了十五年的十位青年高手破門而入,不堪入目的場景呈現在了郭凌飛眼前,燈光有點昏暗的房間內,七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兒正隨著音樂扭動著軀體,跳著火辣熱舞,曲線還算玲瓏的身子做出一個又一個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瘋狂動作,十幾全家在沙發上的男人醜態畢露,有的與身邊的女人划拳,有的男人手口並用與小姐親熱著,還有一位更愜意,靠著沙發,岔開雙腿,衣著暴露的小姐蹲在此人面前,把頭埋在臃腫的兩腿之間,吮吸套弄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破壞了房間裡淫糜的氛圍,跳舞的裸女不動了,十幾個正在享受生活的老爺們也呆住了,郭凌飛冷笑著走進房間,坐在了臨近門口的沙發上,瞇眼掃視房間內的十幾個男人。

  這十幾個人正是玉山幫的高層,在京城的黑道上算是有頭臉的人物,雖上不了檯面,但也是一呼百應的角色,京城內的很多老闆把這十幾人當成坐上賓,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事兒就會找他們出手。

  「媽的…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居中而坐的中年男人把手中的麥克風重重摔在茶几上,他叫王慶,也就是玉山幫的話事人,為洪門林家效忠了十幾年的一條狗,在林家的蔽護下游刃有餘的遊走在黑白之間。

  隱藏在角落裡的保鏢聞聲而動,可龍一他們十個人的動作更快,如風閃動的龍一不很凌厲的一拳頭轟碎了一名保鏢的面門,魁梧的保鏢脖子一歪軟軟倒地,稀爛的面孔溢出黏稠的血液,慘不忍睹,而在同一時間,另外幾名保鏢也去了地獄。

  房間內的人大驚失色,放蕩的女人們捂著臉,想哭泣卻不敢發出聲音,十幾個見過血捅過人的老爺們屏住了呼吸,一張張略微扭曲的面頰上流露出了驚恐和不安。

  王慶駭然失色,顫著嘴唇,結結巴巴地說:「我們玉山幫有…有洪門支椒還有白面上的關係…你動了我們…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殺就殺了…」

  郭凌飛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撇嘴,距離王慶最近的龍九身形一閃,呈鷹爪狀的右手扣住了王慶的脖子,五指猛然收縮,一顆肥大的頭顱瞬間耷拉在一邊,極度扭曲的面頰也慢慢舒展,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願意當狗的…現在還不遲…不願意的我不會強求。」郭凌飛冷笑著環視房間。
《校園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