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做一次小白臉

  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流逝,郭凌飛在釣魚台國賓館呆了七天,完全不理會外邊沒有硝煙的政治角力,獨自一人愜意的享受生活,有幾個紈褲在捅了大婁子後能有這份閒情逸致,這種情況下,八風不動安如山要的是運籌帷幄的能力和魄力。

  豪華套房的會客廳中,兩人蹲在地毯上下棋,司徒少一叼著煙,眉頭緊鎖,正在深思熟慮,郭凌飛捧著青瓷茶杯微笑不語,寫著楚河漢界的棋盤上留下了難解的殘棋。一個小時內,從小纏磨著爺爺下象棋的司徒少一輸了四局,這第五局也已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他拍了拍腦門,撇嘴搖頭,不甘心的低頭認輸。

  「真是怪事了,我同大院裡幾個老頭子下棋那是大開大闔殺的對方兵仰馬翻可跟你下我的水平就發揮不出來了,怪了……我得回去再研究研究,爭取下次來干你一局。」

  這幾天來,司徒少一每天都抽時間送上門讓凌飛蹂躪一番,樂此不疲,鬥志還越來越昂揚,凌飛不由得佩服這小子屢敗屢戰不氣餒的精神,但有些事兒的輸贏光靠拼是拼不來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少一,一個會點功夫的人廢掉個普通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與高手對搏這人甚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下棋也是如此。」郭凌飛飲下清茶笑道。司徒少一撇撇嘴,起身來到落地窗外的陽台上,毫不猶豫的彈出手中的煙頭。

  「咱們的國賓館又讓你糟蹋了。」

  郭凌飛也上了陽台,雙手扶著圍欄,眺望波光粼粼的湖面,豪華套房的陽台在三樓,緊鄰著釣魚台的中心湖。

  「凌飛……你看湖邊有漂亮妹妹。」司徒少一凝視著立於湖邊的一個窈窕身影,玩味的笑著,湖邊美人秀髮盤起,氣質絕佳,緊裹在華貴職業套裝內的身段確實夠完美,夠驚艷,也夠誘人。郭凌飛側目看過去,搖頭笑了,道「你小子難道動春心了?難道要向我學習來個一見鍾情。」

  「我不喜歡這種女人。」司徒少一淡淡道,不再吊兒郎當。郭凌飛或許是因為憋悶的時間長了,想找點樂子,摟著司徒少一的脖子,對著湖邊倩影奸笑著喊了句:「女人轉過臉讓本少爺瞧瞧。」

  女人轉過身抬頭看向三樓,郭凌飛裝出斯文的樣子,很無辜的瞧著少一,少一不自覺的咧嘴發笑,結果被女人狠狠地白了一眼,保爺這才知道被凌飛耍了,扭頭小聲問道:「她為什麼就斷定是我說的話。」

  「因為你比我像流氓。」郭凌飛笑著走進房間,湖邊麗人依舊仰著臉兒,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格外修長挺拔的身影,柳眉微蹙。

  司徒少一離開國賓館後郭凌飛與警衛打了聲招呼走出十八號樓,雖然是被軟禁在十八號樓內,但可以適當的在釣魚台散步,警衛人員不擔心這個特殊的青年會逃跑,不過還是有一名警衛遠遠的跟著郭凌飛。

  郭凌飛穿著很普通的休閒裝,這還是一個星期前打掃自家院子時穿的衣服,一直沒換,略顯寒酸。他順著中心湖邊的小路前行,每走一步做一次深呼吸。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嗎?」女人的聲音從十幾步外傳來。郭凌飛聞聽了不算嫵媚的聲音,扭頭看過去,是剛才那個立於湖邊的女人,女人穿著范思哲的職業套裝,氣質相當不錯,容貌精緻,像是出自名門的閨秀,還有點女強人的風采。

  郭凌飛很克制的笑了一下,沒說話,繼續前行,除了茜茜之外,他不想再招惹任何女人,怕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麼對待一位女士,是缺乏家教的體現。」女人淡淡道,不冷不熱,面上的表情也如一攤死水,沒啥變化,自我感覺良好的老爺們要是把她當花癡那就大錯特錯,自大過頭了,Z國財經界的第一女強人何時花癡過。

  郭凌飛駐足,再次仔細端詳女人,一個冷漠的強勢女人,與林家的丫頭有點相似,從女人嘴角那抹刻薄淡笑就知道人家不花癡,現實的社會打磨出現實的女人,哭天喊地拜倒在猛男牛仔褲下的花癡不多。

  「小姐有什麼要說的?」郭凌飛很直接地問道,在女人面前,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套近乎,也沒那個必要。

  女人以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郭凌飛,許久才說:「你爽快,我也爽快,問你個問題,你住在十八號樓?」

  郭凌飛摸著鼻子,淡笑道:「我一個寒酸的小人物哪有實力住釣魚台,我朋友很牛逼,他帶我來這裡見世面的。」

  女人點頭笑了,這一笑並沒有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反而帶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她的一雙美眸與郭凌飛對視,想看出點端倪,卻一無所獲,她沉吟道:「恩……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郭凌飛還是寵辱不驚的模樣,經歷了那麼多風雨,不會因女人的一句話而起波瀾,他的眼眸漸漸變冷,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往往帶著容易為人忽略的陰謀。

  「我給你十萬,你明天陪著我遊覽三個地方,參加一次晚宴,你要覺得價錢合理我們就說定了。」女人淡淡道。

  「就是花十萬讓我當兩天小白臉……這事兒貌似不是很難做,你為什麼要找我……難道不怕看錯了人。」郭凌飛從容道。這樣的美事兒落在尋常男人頭上早樂昏過去了,郭凌飛的沉穩讓女人刮目相看,她微笑著點頭,隨即皺眉想了想,說:「算不上讓你當小白臉,我也沒那特殊的癖好,說白了就是讓你做一個擋男人的盾牌,找你是因為覺得你各方面還行,勉強佩做我的盾牌。」

  「沒區別我就做一次小白臉。」

  郭凌飛嘴角牽扯起一抹邪笑,扭身走向十八號樓。

  京城繁華的街道上,十幾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在警車的引路下疾馳著,車隊中間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引的路人紛紛側目,北京街頭的好車不少,老北京們肯定比窩在西部省會城市的普通人見多識廣,可象徵著高貴身份的黑色勞斯萊斯在老北京眼裡也是稀罕東西,這可不是北京街頭氾濫的寶馬奔馳可比的。

  不限量發行,可以流水線生產的東西就算不得珍貴,大街上氾濫的寶馬奔馳在不少暴發戶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中產階級的象徵,但黑色的勞斯萊斯出現在街頭絕對能帶給人驚艷震撼的感覺,物以稀為貴。

  「昨天的新聞沒說有外國首腦訪華啊?」一位拎著鳥籠的老大爺喃喃自語,眉頭緊皺還一本正經,看模樣還頗為關心國際時事,在皇城根長大的北京人對政治特別敏感,就是胡同口買豆漿油條的老大媽都能侃一段官場「秘聞。」

  豪華車隊在路人注目下快速駛過,半個鐘頭後車隊駛進了釣魚台國賓館,黑色勞斯萊斯轎車在八名魁梧保鏢的跟隨下直接停在了十八號樓前,西裝筆挺的凶悍保鏢拉開車門,兩個氣質高貴優雅的青年從車裡出來,一個是一頭黑髮的混血酷男,另一個是金髮飄逸的帥哥,只是帥的有點過分,有點妖,或許女人們也會羨慕這張帥過頭的臉蛋兒。
《校園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