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拳威(下)

  第二看守所本來是關押重大刑事犯的地方,犯人大多是手底下出過血的狠人,有的犯人表面看起來慈眉善目,說不準就是搞出過人命的傢伙,總之下手不狼的進不了第二看守所,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塊相互之間難免會起一些摩擦,通常是犯人們私底下解決,只要不出格獄警一般睜隻眼閉只眼。

  狠人裡邊的狼人就是那些牢頭獄霸,有些事兒他們可以壓下去,打黑拳出生的阿大阿二又是牢頭獄霸中最根的兩個主兒,誰也想不到阿大會被人在大庭廣眾下毆打,郭凌飛手中的不銹鋼餐盤狠狠蓋在了阿大臉上。

  很結實的鋼盤在眾人眼前扭曲變形,郭凌飛隨手扔在桌子上,大意的阿大連人帶椅子一齊滾倒在地,臉上菜湯淋漓,掛著白菜燴粉條,樣子滑稽可笑。阿二和十幾個狗腿了嚇了一跳,紛紛起身,卻沒人有膽子動彈,在食堂打架鬥毆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第二看守所最近幾年來沒人敢觸碰這條高壓線。

  犯人們瞧向郭凌飛的眼神大多含著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們看來在食堂動手打人絕對是第二看守所裡最傻x的行為,尤其打的還是阿大這傢伙。食堂裡監視犯人的五六個警察跑過來,喝斥站起來的犯人坐下繼續吃飯。

  狼狽不堪的阿大掙扎著站起,抹去掛在臉蛋子上的白菜粉條肥肉片,攥緊拳頭怒視著郭凌飛,在幾個警察虎視眈眈下沒敢輕舉妄動,郭凌飛無所謂的聳動肩膀,緩緩仰起臉,笑瞇瞇凝視著處於暴怒邊緣的阿大,一臉的玩味神情。

  郭凌飛這副欠扁模樣很容易使犯人們產生一種錯覺,不知水深淺的毛頭小子在赤裸裸裝逼,而食堂裡這些几子沒有與上層***有交集的犯人哪裡知道這其實是世家子弟骨子裡的玩世不恭。

  在這社會沒點資本的毛頭小子能玩洩不恭嗎?郭凌飛面對皇城根底下那群背景熏天的紈褲從不含蓄,何況是面對看守所裡作威作福的小角色,這只是一點小教元,不喜歡蹂躪小人物,不等於不會蹂躪骨子裡犯賤的小人物,阿大再沒點眼力,後果更加嚴重。

  「沒事兒繼續吃飯!」一名老警察冷眼瞪著阿大道,這句話一說出來意味著食堂的事兒結束,結果出子所有犯人意料,打飯的大師傅在眾人錯愕時將滿噹噹的一份飯放在了郭凌飛面前。

  犯人們驚詫,面面相覷,再瞟向郭凌飛,大多數人的眼神有了變化,不穿囚衣,打完人照舊安然無恙,還有人主動送上飯菜,旁邊的警察們甚至沒一點要發作的跡象,這人能是普通人嗎?食堂裡的犯人是四肢發達,可並非都是頭腦簡單的廢材,哪能瞧不出這裡邊的貓膩。

  「可惜,這餐盤質量太差了,拍不死人。」狼王嚼著饅頭嘟喳一句,意猶未盡的搖著頭,貌似很不過癮,換成他出手,會不計生死轟出一拳,把阿大轟成渣子,這輩了別再想人模狗樣的囂張。

  「不開眼的小人物,給他次機會,省的日後有人說我來看守所裡欺凌弱小,辱沒了我的名聲。」郭凌飛玩味笑著,津津有味吃著餐盤裡的飯菜,胃口好,心情好,吃什麼都香。阿二和十幾個犯人默默吃飯,不再蠻橫,阿大則去了醫務室,幾分鐘後返回食堂,右邊臉頰又紅又腫,不過這傢伙結實,設被餐盤破了相。

  阿大坐下吃飯,乘巡視的獄警不注意,對著郭凌飛小聲嘟噥了一句:「小子,一會咱們澡堂子見,哥哥一定會好好斥候你。」

  郭凌飛對說話的阿大不屑一顧,津津有味啃著白面饅頭,一點、不像個頂級豪門的大少爺。在第二看守所有條不成文的規則,犯人之間有了矛盾糾紛在澡堂子裡解決,看守所內部人員全都默認這條規則,只要不出格,便不會有事兒。

  吃飯時間是半個小時,眾人在獄警監視下走出食堂回囚室拿上洗漱用品去澡堂子洗澡,郭凌飛回到囚室,見被自己按壞的木桌子已換掉,估計把那個警察嚇壞了,取上洗漱用品,同狼王一塊去了澡堂子。

  犯人多,澡堂子自然不小,進了門,怪個彎,就是換衣服的地方,一排排鐵皮櫃子很整齊的排到,犯人們把脫下的衣物放在標著號碼的櫃子裡,郭凌飛和狼王來得遲點,在最裡邊的角落刁找到兩個空櫃子。

  兩人一出現,吸引了不少眼球,沒人靠上來假親近,有一犯人匆忙跑進裡邊洗浴間,郭凌飛掃了眼賊頭鼠腦的傢伙,撇嘴冷笑。

  不一會兒,阿大阿二帶著二十來個身強休壯的犯人氣勢洶洶走進換衣間,二十多人赤裸著身了,僅用浴巾裹在腰上。

  郭凌飛和狼王剛換上抱鞋,還沒來的脫衣服,見這夥人出現,郭凌飛索性不動了,很溫和的笑著,招牌式人畜無害的笑臉不顯絲毫的殺傷力,可真正瞭解這廝的人最深有休會,這是暴風而來臨前的詭異平靜啊!

  「媽的,好幾年沒人敢動老子一指頭,今天居然在我的地盤上被你小子戳破了面子,不爆你菊花,我***誓不為人。」阿大浮腫的右臉**著,猙獰怕人,這模樣嚇住一群平頭老百姓絕沒問題。

  常年呆在監獄裡的犯人哪能有機會推倒女人,沒有女人,只好用自己的雙手或同性發洩一下,而爆菊花是那些不想用手解決生理需求的犯人常做的事兒,阿大沒少做,曾經有個犯人甚至被他爆的大便失禁,阿大一想起爆菊花的美妙滋味,舔著嘴唇陰笑不止,下休竟然有了勃起的慾望。

  阿二大步躥過來,抓住郭凌飛衣服的領口,用力撕扯,在刺耳的布條撕裂聲響起後,周圍看熱鬧的犯人們几子同一時間倒吸著涼氣後退,郭凌飛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眾人眼前,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疤痕嚇住了所有人,阿大剛剛燃起的爆菊花慾望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瞪大了兩隻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郭凌飛。

  狼王不由得皺起眉頭,他身上的傷疤曾令無數東北爺們崇拜不已,算是他炫耀的資本,但比趕旁邊的郭凌飛無疑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捉,心裡駭然的同時不由得想著眼前沉穩如斯的傢伙到底是一個怎樣豪門大少。

  「我」阿二驚訝的只說出了一個字兒,退在了阿大身邊,兩人是打黑拳出生的,對於形形色色的傷疤不陌生,能分辨出什麼是槍傷,什麼是刀傷,原以為的有錢公了哥居然是深藏不露的根人,兩人對視,莫名的心虛。

  「食堂裡你爽了一次,這次交給我吧。」狼王說著話脫下上衣,他胸口前那顆碩大狼頭沉呈現出來。

  「好」郭凌飛抱著膀子靠在了拒子上。

  「你你以前是東北幫的?兄弟能不能兩個腕兒?」黑拳與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阿大混江湖的日了不短,不至於孤陋寡用到不認識昔日東北第一黑幫的標誌,狼王笑而不語,左手揉捏著右拳,瞥了眼身邊一個標著288號的鐵皮櫃了,隨意出拳,快如電閃,去不見使力,拳頭無聲無息挨住櫃門,厚鐵皮櫃門在眾人沒回過神兒的那一瞬間變形,深深陷進拒了裡。

  「我曾經的東北幫戰狼堂的堂主楚狂人。」
《校園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