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誰是誰的玩偶(下)

  是個男人就幻想過在夢中情人面前如何耀武揚威一回,王霸之氣一發牛鬼蛇神作鳥獸散,痞子流氓望風而逃,無數美女哭死哭活犯花癡,不過絕大多數男人只有意淫的資本,這種事兒是公子哥們的特權。

  郭凌飛這個地地道道的豪門公子第二次來杭州免不了要見許家的人,這次沒準備再穿著一身廉價的行頭去「嚇唬」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不習慣把自己弄的神秘兮兮,該直白的時再繞彎子就多餘了。

  浙江話事人唐德為主子準備了一輛銀灰色勞斯萊斯當座駕,將近六百萬的銀灰色幻影算是不錯了,絕對是杭城最頂級的車,別想著在杭州街頭看到黑色勞斯萊斯這種稀罕玩意。

  早上九點勞斯萊斯幻影準時停在西湖畔許靜的別墅外,勞斯萊斯前後各有八輛黑色大奔,車隊夠氣派,最有震撼力的不是這幾輛車,是車隊周圍一大群西裝墨鏡的漢子,標準的黑社會裝扮,個個剽悍兇猛。

  許靜這棟別墅所在區域是杭城最頂級的私人豪宅區,在這裡居住的人非富即貴,十幾輛豪車排成一線,七八十彪悍猛男威風凜凜,震懾了這裡的有錢人,郭凌飛和許靜走出別墅,漢子們彎腰行禮。

  「哎呀郭凌飛怎麼弄了這麼多人?」見慣了大場面的許靜都有些不適應了,小聲嘟囔一句,羞紅著臉望著身邊男人,難免生出點灰姑娘坐上王子馬車的那種雀躍,感動興奮欲語還羞。

  「準得讓我女人知道她找了個王子而不是草包。」郭凌飛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然後拉著嬌艷欲滴的許靜鑽進勞斯萊斯,龍一躬著腰身關上車門,眾人上車,車隊離開了西湖畔的豪宅區。

  杭州沒有真正意義的私人會所,不論是雷迪森國際會所還是杭,州大廈西湖會莫不依附於本身的酒店,掛著私人會所的名實則是酒店的一個組成部分,有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許家人選擇能欣賞湖光山色的西湖會所接待郭凌飛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杭外這座城市最值得稱道的地方是西湖,雷迪森和杭州大廈那種地方在北京公子哥兒眼裡真還沒啥特色。西湖會所裡,一座倚山面水的華麗建築物前聚集不少人。

  看情形倒像是露天的酒會,綠樹環繞的草坪上擺放著六張白漆圓桌,許超抱著兒子指揮著幾個服務生擺放餐具,難掩臉上喜色,這一年多裡許家人屬他風光,從常務副區長高昇成區長,明年有望跨入市政府。

  許超仕途這麼順利拜誰所賜,許家人心知肚明,市委省委幾個頭頭都來了,新任的省委書記張國興接到許家邀請帶著兒子張濤一併前來,曾經追求過許靜的於斌也出現了,他是代表父親於海,於海去年邁入了北京那個政治***,引起浙江官場不小的震動。

  郭凌飛再次來杭州確實驚動了不少了有心人,於斌因為父親的關係極力結交北京太子黨們,與北京一些二三流公子哥有了交情後才還漸摸清郭凌飛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許向明今天沒穿軍裝,換了身休閒裝與省委幾個忙裡偷閒的老頭子坐在一起品茶閒談。

  「聽說於公子這一年鉚勁兒往北京那個***裡擠不知收穫如何啊?」張濤笑著走到於斌面前,杭州有一部分跟著於斌廝混的公子哥不怎麼搭理他,搞得他挺不舒服,因為是齊白峰那一派的人,這廝不怵於斌。

  於斌當然看得出張濤對他不滿,以牙還牙道:「跟北京那個***裡的人廝混肯定比對著杭外這群上不了檯面的傢伙耀武揚威有收穫,這一點張少應該明白,說對不對啊?」

  張濤皺眉要反駁,看到豪華車隊停在草坪邊,馬上閉嘴,於斌臉色也顯得凝重,許家人和掌握浙江官場話語權的幾個老頭子起身看向灰色勞斯萊斯擠車,龍一拉開車門,郭凌飛和許靜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郭凌飛環視聚在草坪上人,淡然一笑,迎接自己的場面不小啊,於斌和張濤搶先走過來,兩人剛才還在鬥嘴,現在恭恭敬敬立於笑容淺淡的男人面前,不顧忌有別人在場,微微彎腰,不約而同道:「太子!」

  兩人喚出這麼一個彪悍的稱謂使在場眾人錯愕了幾秒鐘,不過很快釋然,這個稱呼意味著什麼,混跡官場的老人們心裡明白。

  「恩」郭凌飛稍稍點了下領,瞧了眼曾揚言不娶許靜誓不罷壞的於斌,泛起玩味笑意,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於斌是個識時務的人,否則他不介意多廢掉一個公子哥。

  「郭少!郭少!」

  浙江官面上幾個有相當話語權的上位者放下平日裡的官架子主動迎上來,許家人也笑著圍了過來,許靜膩著郭凌飛,笑容燦爛如花,此刻她心中湧起濃郁甜蜜感,這大抵就是幸福。

  郭凌飛陪著眾人享受了露天午餐,下午兩點準時離開西湖會所,他要去赴約見一個人,皮特克巴倫,豪華車隊直接駛向黃龍體育場,二十分鐘後到達約定地點,郭凌飛只帶著十二龍走進了空蕩蕩的體育場。

  走進體育場,郭凌飛一眼看到西看台上那個魁梧的身形,展露邪氣盎然的笑意,要使狂妄男人變得虔誠一點,最好的方法是找一個恰當時機把極度恐懼深深植入這人心底。

  「你們說他會不會成為我手中的玩偶?」皮特雙手扶著看台的欄杆瞇著溢出冷芒的雙眼,望向漸漸走進的人,嘴角詭異抽動,牽扯起刻薄陰冷的笑意,後邊一米處,龍鳳胎兄妹同時點頭,「他只佩做少爺的玩偶。」

  皮特聽了手下的話搖頭冷笑,克巴倫家族的第二繼承人終究不是自大到無知的瘋子,冷聲道:「這人不簡單用Z國人的話說要玩弄他需要高深的道行,實際上他也想著怎樣來玩弄我。」
《校園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