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是嗎?我倒想聽聽,怎麼個文鬥法?」李漱小蘿莉如同幽魂,從我背後冒出這麼一句。Www.tianYashuku.coM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個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鑽腦魔音的摧殘吧。

    「哈哈哈好提議,不過,還要有個綵頭。」李帥鍋歪歪斜斜地拍掌應和,程處亮悻悻地把劍丟給家丁,吩咐拉出樂隊來,很遺憾沒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戲,鄙視這種人。

    「這個!」李漱把我的白眼頂了回來,如同得勝的將軍,舉起了一枚圓乎乎的小東西,由一根鏈子吊起,在半空輕輕搖擺,若蘭如芬的香味陣陣襲來。「前日我父親賜給我的縷花鳥鳴金薰球。」李漱很滿意現場眾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寵愛的合浦公主,這個綵頭實在是我先來。」程處亮兩眼直閃金光,第一個跳了出來,眾紈褲撈手挽腳,都躍躍欲試。

    程處亮不愧是名將之花,一首樂府長歌,震得全場眾紈褲雙眼翻白,臉色變幻無常,程處亮自己也略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誰,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風,還是」某紈褲有氣無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聽程處亮唱的太難受了,還沒回過氣。

    「不行,這裡除了出了綵頭的公主殿下外,一個不能拉下。」程處亮鐵青著臉,腮幫子鼓起,抖著一身橫肉都在示威,就讓我一人出醜?不可能。程處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來,百獸齊鳴,盧國公府後廳侍候酒菜的家僕們狼奔豕突,掩耳逃竄,只可憐那些樂人,臉色青紅紫綠啥都有,強忍著嘔吐的慾望,還要能跟得上醉鬼們唱歌的節奏。

    小蘿莉已經一臉黑線,兩眼發直,有隨時崩潰的跡象,我很隱蔽地躲在李恪身邊的柱子後面,雙眼射出陰險的光芒:「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價。」哇哈哈哈

    「停!你們是不是覺得該聽一聽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剛吐完,臉色發白。

    「啊!」老大竟然叛變?我不敢相信,指著李恪,我的手指在顫抖,腦門青筋直跳。李恪無奈地苦笑:「賢弟,哥哥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嘿嘿嘿」

    一眾興災樂禍的應和聲,我能怎麼辦?程處亮擠著手指咯吧直響,惡狠狠地瞪著我,似乎我不獻聲他就要讓我屍橫盧國公府。

    我站了起來,長袖一摔,再灌兩大杯三勒漿,瞪起已經開始發紅的眼睛:「聽好了」唱就唱,誰怕誰!

    唱英文歌?怕被程處亮那幫彪悍的外語盲級別的人渣剁了,唱後世的國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國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斬了。

    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來吧靈魂附體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闢天地為我理想去闖

    (碧波高漲)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即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熱勝紅日光」

    這首男兒當自強就適合在半醉半醒之間吼起來,酒精的刺激讓我越吼越興奮,手舞足蹈已經無法表達我那激動的心情,不過癮,乾脆就搶了樂隊鼓手的活計,邊敲邊吼,我一人獨唱了一遍,瞇著眼睛,下面的一幫紈褲張著嘴,瞪著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剛被野豬群從他們的腦袋上踩過,李漱漂亮的雙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左手半掩著嘴,另一隻手指著我,被我的英姿驚呆了嗎?哇哈哈哈

    繼續哈哈哼哼李恪激動了:「來,我與賢弟共奏此曲。」一把把樂隊操琴的攆開,操琴跟著我的節奏吼了起來。二重唱開始了,程處亮激動了:「這才是我輩之心聲我%$$@%^&」三重唱開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紈褲大合唱終於形成整個盧國公府第都迴盪著這首走調的男兒當自強

    林子祥為我而穿越了,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給那幫紈褲任何的機會。在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林子祥、黃霑在這一刻靈魂附體,讓這幫紈褲在我的雄混壯烈的歌聲中戰慄吧我吼著,擂著鼓,發洩,發洩著一切,過往的,現在的,後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與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湧動著酒勁上湧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閃爍的星眸,充溢著難以言說的東西,不知何時,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額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涼意與幽芳,在我的意識裡潛藏,她是誰?——

    一聲聲曼然的清笛,繽紛的花瓣裝點著天地,如水蔥般淡綠的長裙、黑得發亮的長髮高高的髻起,一隻通翠的飛鳳斜在髻間,如同在雲海穿梭,她背對著我,我呆呆地看著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誰?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緩緩地在清霖徹透的水面舞動著,妖嬈而瑰麗,那只堪一握的纖腰柔曼地而輕盈,每一次腳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蕩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著天際的碎月

    你是誰?我問她,她的舞動終於漸漸地緩了下來,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輕衫下如同月夜那駐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手,她緩緩地抬起了頭,朝著我笑了,眉舒、眸彎,酒旋隱現,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極致,媚得入骨,讓我完全地窒息。可難道我眼神不好?怎麼看怎麼像李漱那小蘿莉。

    「高陽我是高陽」我聽到了她的聲音,竟然跟我的丫環綠蝶的聲音完全一樣,卻顯得那麼的詭異與陰冷,我趕緊搖著頭,轉身就逃,卻被她死死地拽著:「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陽,是你的高陽,你怎麼了,竟然怕起自個的娘子來!」天哪,聲音怎麼又變了,我愕然的回頭,她的相貌變了,變成了綠蝶的模樣

    「啊!」睜開眼,冷汗淋淋,頭痛欲裂,該死的混合酒,喉嚨裡如同插入了二十來根狼牙棒亂攪,不用說話,光是嚥口水都疼得臉色發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剛才那個夢讓我心有餘悸,太可怕了,高陽MM竟然出現了。我這是怎麼了,閉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這一段時間一直害怕自己會因會娶上高陽MM而走上歷史原本的軌跡。不由得慶幸,沒有高陽MM,剛才那個夢很可能是那個消失在了另一條歷史軌道上的高陽MM對我這個哥倫比亞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終於輕鬆了下來,左看又看,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連滾帶爬地挪過去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溫溫的,溫度剛好,讓原本已經裂開了無數血口的喉嚨得到了滋潤,感覺總算好了點。

    「房少爺醒了?太好了」人隨聲至,緊閉的房門被推開,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給我跟李恪領路的那個家丁。想起昨天那柄從頭頂破空而過的長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張嘴,先人你個板板的,發出的聲音比銹鋸子鋸木頭還難聽,裝啞巴先,擠擠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爺您是想問您怎麼會在這裡的吧」

    「」點點頭,這傢伙領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這樣,昨天我們家少爺見您醉倒了,就讓小人們扶您在這休息。房少爺您稍候,小的去請吳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爺您一醒,就立即告訴他。」

    很有氣勢地點點頭,揮揮手讓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記開始那段時間的混亂場面,沒想到我竟然厚顏無恥地搶人家程家樂隊鼓手的飯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個王爺,再不濟也算得上個斯文人,怎麼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著我一起鬧,也不知道勸勸我,乘他還沒來,狠狠地鄙視下他。

    「俊哥兒,想煞為兄」公鴨嗓也敢叫自稱為兄?哪個不開眼的,正一肚子火沒處洩的我舉起了手中的茶壺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