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見李叔叔

    朝著這位化裝成富豪護衛的毛臉大叔乾笑兩聲,跟著這位猛男上了二樓,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是從前面走廊盡頭的雅間傳出的,跟著大鬍子走到了剛盡頭,掀開雅間的簾子。「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賢侄到了快來坐下,老夫正一個人無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軟榻上,面前擺著雲聞閣的佳餚一個人在那獨酌。兩殺氣騰騰的護衛站在不遠的窗前,看到我來,先來上個惡狠狠的眼神威協我一氣,什麼人嘛Www.tianYashuku.coM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頭低頭撫琴,還有位侍女在這他斟酒,這老傢伙倒會享受。趕緊行禮走了過去:「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叔叔您吶,小侄這先有禮了。」

    「呵呵別客氣了,坐坐來,給我賢侄斟酒,幾日不見了,賢侄可好?」李叔叔確實很熱情,屁股還沒坐熱,就拿起杯子跟我碰:「來來來,先跟老夫乾了這杯再說。」

    「前日聽房相說起賢侄」李叔叔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繞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賢侄如此高才,就連評人論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說,實在是精闢。當有開山立派之資也」

    「啊?!叔叔之贊,小侄愧不敢當,其實那番言語,也不過是小侄胡亂琢磨出來的」李叔叔也太會誇獎人了吧?開山立派?還自成一家,誇的好像有點過了吧,害的俺這個紈褲精英都有點紅臉了,趕緊灌兩口酒遮羞靠,三勒漿,為啥不是葡萄釀,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問問我這個客人的喜好——

    「是嗎?賢侄瞎琢磨的厚黑之說,倒與帝王之術頗有共通之術不得不讓老夫驚歎賢侄之才啊」李叔叔表情很嚴肅,眼神卻很淫蕩。李叔叔是不是想說當皇帝的都臉皮厚,心狠手辣?李叔叔看樣子是故意的,分明想提醒我版權之爭,得,咱趕緊服軟先。

    「叔叔,小侄還未謝謝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為了小侄性命,絞盡腦汗施出此策,小侄著實著實,小侄實在人,感謝的話不太會說,今日就借花獻佛,小侄先乾為敬。」匡匡匡,美酒杯下肚,爽,果然還是蹭吃蹭喝最開心。

    「賢侄此話差矣,老夫也不過是借花獻佛哈哈哈賢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會做人,明明替俺擋了刀,還是很謙虛地,人品不錯,如果老傢伙再年輕個一二十歲,咱都願跟李叔叔斬雞頭燒黃紙了。

    目光要真摯,表情要感動,手要有點顫抖,才能完全表達對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義,小侄感激涕淋」用詞不對,不是故意,咱真記不住了,誰讓唐代沒成語詞典啥的,害的俺這個全科老師都成了成語白字天王。

    琴聲突然頓了頓,看樣子,操琴的宮女也是位知識份子,李叔叔臉有點綠,呆呆地盯著我半晌才吭哧一聲:「不用不用來來來,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賢侄一杯。」看樣子,李叔叔對高看一眼的神童咋變成成語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貨,才高七斗那不過是本少爺的謙虛之言,老傢伙啥意思,誇人還是損人,不理他,酒雖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丟了塊肉脯到嘴裡嚼著:「看不透啊負有紈褲之名十餘年的賢侄如今竟然能說出一番開宗立派之論」李叔叔很意味深長的眼神和表情。聽的我冷汗就下來了,負有紈褲之名十餘年,房遺愛這臭傢伙原來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還沒十六,就身負紈褲之名十餘年難道這巨綠的紈褲在穿開襠褲的小屁孩時代就開始上街調戲良家婦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這番話,難道是想替我打廣告,讓俺也當個開派之祖不成?那麼,黑厚大師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後世大罵本少爺在千多年前剽竊他的版權了,哇哈哈哈。

    關於我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問題上一次都跟他解釋過了,俺是被大神拽過來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願意相信。不能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趕緊扯開話題:「叔叔今日怎麼有空到這民間微服私訪?」

    「呵呵老夫難得有閒暇之時,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閒逛聽聞此間佳餚美味,便想與賢侄把酒言歡,想來,倒是擾了賢侄的學業」

    「沒叔叔別說這話,其實自從上次與叔叔相見,就侄就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問候下叔叔,沒曾想,今日便聽合浦小公主殿下說叔叔相邀,小侄實在高興,難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閒,小侄特來聆聽叔叔教誨。」

    李叔叔咋了,倆鷹眼賊亮賊亮地盯著俺這個未成年少男。

    「偷得浮生半日閒偷」李叔叔撫鬚端杯,反覆吟誦著這句,半晌,匡,把杯中酒乾了,一巴掌差點把老子的臉拍進菜盤子裡頭:「好!好!好!惟妙惟肖,實在是佳句難得,賢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覺得歡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來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匡匡匡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倆眼翻白、一臉黑線,最恨滴就是這玩意,該死滴三勒漿。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