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昭君怨......

    「呵呵扯遠了,賢侄不是說浪費嗎?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論。」李叔叔發洩了半天,總算想起了正題。很是懇切,親手為我倒酒。Www.tianYashuku.coM

    太感動了,不乾三杯實在是對不起李叔叔的誠懇。

    「賢侄,爾有方略卻不願意獻與老夫?難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著眼角看人,得,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咋辦?李叔叔又繞了回來抓我的話柄,腦袋裡的念頭以光速運行有了!啪,很帥地打了個響指:「軍校!成立軍校,讓這些吃飽了沒事哦不,久經沙場、文韜武略手到拈來的老人家都進去,為我大唐培養新一代的將帥之才」現在腦袋運轉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從軍中選拔才學兼備的優秀中下級官員,進入軍校,進行系統的學習其他又分有側重,根據這些軍官的接受能力《孫子》、《司馬法》、《尉繚子》、《六韜》、《吳子》啥兵書都要學,當然,必須灌輸學員們忠君愛國,敢為國家之危難拋頭顱、散熱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質文明教育倆手都要抓,倆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軍校倆字,李叔叔卻像被雷劈了似的,一雙原本很有神的鷹目如同翻白的死魚,手在抽搐,面目猙獰地瞪著我,嘴巴張大的怕人,有發生舌根失調綜合症的跡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話而已,叔叔不要計較。」悄悄地移動著有點發軟的雙腿,早知道剛才就不耍刀耍那麼****用力了,現在也好留點力氣逃生。

    「賢侄賢侄實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動地差點把酒罈都吞了,一雙大手硬拽著我不放。

    原來這老傢伙沒瘋,嚇老子一跳,腦細胞不知道被嚇死多少個,要補補,憤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補回來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聽得賢侄『軍校』二字,心有所悟卻又不知道悟在何處賢侄的一番解釋,讓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動的語無輪次,軟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圍著矮榻轉悠,嘴裡還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興的啊,剛才叔叔的表情,嚇得小侄差點掩面而逃。」俺實在人,話都說的老實。

    「賢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節那種找晚輩尋釁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宮廷玉液酒與我頻頻碰杯,趕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賢侄該知道要跟吐蕃和親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舉杯,我有點呆滯地看著榻邊歪倒的五斤裝酒罈,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還是咋了,怎麼看都像是四個

    「知道」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太乾脆。李叔叔接著又問道:「你不贊同陛下的決定?」李叔叔的語氣很平淡,像是隨口而提。

    「贊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著熊掌肉:「其實小侄的心裡話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見。」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還沒喝完,親手又替俺滿上,很是殷切地擠了過來。

    「贊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機四伏、強鄰環顧,河西走廊位於吐蕃虎視眈眈之下,然北邊的突厥卻直接威協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後緩,咱不得不先服軟,拉一個吐蕃來當盟友,先派些間諜探子,看看吐蕃的實力,有沒有從裡攻破的可能性,剩這機會,集中大軍先把北邊的收拾了」嘰嘰歪歪幾句,滋一口小酒,繼續:「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賢侄這番思量倒也不差,與老夫不謀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學我的樣子摸著下巴滋一口小酒。什麼人嘛——

    「北方之患。由來以久」說到這,老子眼睛有點紅了,為啥,俺是誰,深受愛國主義、漢民族主義教育數十年熏陶,胸懷憂國憂民、一心為國為民作出一番事業的憤青,憤青是幹啥的?大伙都該知道吧。

    「我漢民族有史載以來,哪一次國家危難之時,不受北方邊患之擾,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恥、漢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晉遭虜帝之殤」我聲音是越來越大,如同吵架般發洩,看的李叔叔一臉震驚。看著我對著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臉猙獰,滿桌口水:「隋受高麗之釁,而至我大唐,依舊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對勁,俺這一剎那間有點清醒了,過了咋跑到三百年後去了?

    「」李叔叔依舊震驚地瞪著我,是因為我神算?還是被我的殺氣所攝?

    酒精上頭了,又發酒瘋了,挽袖撈衣,作概然悲憤名士狀:「當年遺恨歎昭君,玉貌冰膚染胡塵。邊塞未安嬪侮虜,朝廷何事拜功臣?朝雲鶴唳天山外,殘日猿悲黑水濱,十里東風青塚道,落花猶似漢宮春」

    話音剛落,嗆啷啷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嚇得老子一哆嗦,差點一腳踩矮桌上的盤子裡,哪個缺德貨打成老子的詩興?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漬,李叔叔的表情很豐富,紅得發紫,紫中帶綠,雙眼死盯著我,凶光閃爍。才想起坐對面的不是我的同學,也不是我的憤青酒友,正是作出這種決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對著他的親兄弟吟誦這樣的嘲諷怕是連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著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場,幹啥了都?活膩了?諷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漢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翹起手指頭指著我,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來,我甚至能看到他後槽牙上的牙洞。倆斟酒的侍女嚇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宮女姐姐掩嘴瞪目,翹起蘭花指,如同一尊美麗的石像。

    太安靜了,「嘿嘿嘿」為啥俺的笑聲就跟被掐著脖子的公雞似的,臉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來更難看。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