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無知而無畏

    剛進了門,「哎呀這不是房賢弟嗎?怎麼有空到這來看哥哥不成?」右金吾衛長史李翼李業詡披甲帶盔的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竄到我跟前,嚇老子一跳。Www.tianYashuku.coM

    「末將見過李長史」走我邊上的何璋趕緊行禮,很畢恭畢敬。看到這貨我鬆了口氣。

    「哎呀業詡兄台原來兄台竟然在這公幹,小弟實在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實在是幸事啊」很熱情的拉著李業詡,好歹是混了個臉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紈褲之友。

    「呵呵俊哥兒這話說笑了,為兄我今日當值,你們這是」一身鐵甲錚然作響的李業詡有些訝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著我邊上一臉拘緊的何璋。

    「事情是這樣的末將在有人就來報說是」李業詡被何璋拉到一邊,小聲地嘀咕,李業詡一面聽著一面朝我點頭示意沒啥大事。

    「公子這事,不會鬧大吧?」房成很小聲地問道。

    「嗯鬧不大,不就倆竹炮嗎?大不了過倆天,咱們出城去放去,看還有哪個街坊來嚼舌頭告咱。」有點氣憤,正在用意念詛咒該死的告密者的當口,「此事可當真!」李業詡聲音有點激動,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倆門牙,一把將何璋那彪形大漢提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小聲追問啥?可問題是本公子聽力一向超人,

    「末將怎麼敢欺負長史大人,不信可問屬下的軍士,他們可是與屬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業詡這傢伙,笑起來總是不陰不陽的。

    「哎呀俊哥兒,想來必是一場誤會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業詡如同春風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啊?!這個」不太明白,難道李業詡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大唐俊傑不成?

    「嘿嘿俊哥兒,此事,為兄當可為你蓋過不提只是」李業詡表情有點兒扭捏:「俊哥兒若是這樣就放了你,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倆眼發黑,天哪,無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遠播的程叔叔也跟這扯上關係?

    「嗯右金吾衛上將雖是尉遲敬宗,不過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衛,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兒,你倒底是用何物發出雷鳴巨震?拿給為兄,到時候,也好有個交待」李業詡朝我擠擠眼。鬆了口氣,總算明白了,這貨明明就是想看新鮮圖熱鬧,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貨來壓人。

    「那是自然」趕緊全掏了出來,就仨了,仨根指頭粗細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業詡兄,就是這東西其實也沒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藥,塞在裡裡當爆竿點著玩而已圖個熱鬧,嘿嘿就是圖個熱鬧。」

    「你自個做的?」李業詡很欣慰和驚喜的目光看著我,咋了,這傢伙也想耍竹炮?——

    業詡兄對新鮮事物抱著著強烈的好奇心,拿著竹炮左看右看,還伸手拈拈引線,這傢伙……

    「此物,如何使用?」業詡兄朝我露倆門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點這兒點了就行。餵我說兄台,你這」話沒說完,就被這丫拉往裡拖。

    「裡面有塊避靜的地,為兄也試試,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說聲如雷吼。」

    「」看樣子,這傢伙比我還愛熱鬧。

    一票無聊的軍職人士也都湊過來看熱鬧,李業詡很有成就感地指著我給這幫子兵痞一一介紹。

    胡亂拱手行禮,穿過兩進房間,就到了一個不大的廣場,邊上堆的都是刀槍劍戟,看樣子這是個練武場。

    李業詡獨個站在場地中間,周圍堵著一圈看熱鬧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著李長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趕緊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險,這東西炸起來聲如雷鳴,您還是讓這些兄弟們讓開些,都躲屋底下去。」

    「怕什麼,我等皆是沙場上提頭耍刀的漢子,還怕區區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沒好報,話還沒勸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靠,先人你個板板的,要不是怕這東西是從我手裡拿出來的,鬧出大事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熱鬧還來不及,哪有閒功夫管這幫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兒開了口,爾等都聽房公子所言,都給老子站開些,不然,別怪本長史不認人了!」李業詡虎軀一震,眾兵痞悻悻退出數米開外,硬沒一個走屋簷下,得別怪本公子就成——

    好死不死,剩下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細,而李兄台還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壯結實的那根拿了出來,接過旁人遞來的香火。

    「業詡兄,必須帶著手套,算小弟求你了,這東西小是小點,可炸起來可不像是爆竿啊,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幾塊碎竹片,這位長房的業詡兄萬一有個好歹,李靖這位大唐第一殺人王還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兒莫急,為兄領會得了,不就指頭粗細的小東西嗎?」李業詡這個沒見過熱兵器,沒見過人體炸彈的傢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為其難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這傢伙一身鎧甲,比龜甲還結實。

    香火一接,青煙燃起,業詡兄還嘻皮笑臉地站跟前,嚇得老子趕緊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沒命了!」

    「啊!」業詡兄半信半疑地回頭剛走倆步轟!!!耳朵被震得有些發木的我甚至感覺得到房頂的瓦片都在顫抖。

    大唐武勳第一人的長房長孫發出一聲淒歷的慘叫,一個馬趴直接飛跌在地上,碎竹飛四下飛濺,早就有經驗的房府倆家丁腦袋一縮,全躲房屋的立柱後面。

    長史大人那沒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還插著倆根長長的竹片顫微微的擺動著,一瓣屁股上有一根,很均勻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