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看到大哥不小心又被誰揍在臉上一拳,理智沒了,怒火直接衝出了腦門,馬都還沒停穩,飛身下馬,一個窩腳,把一個背對著我,剛把腦袋往後探來的小癟三直接踢飛出兩丈來遠,一頭撞在路邊的大樹上,屁聲不吭直接軟倒在地。Www.tianYashuku.coM

    「二弟!唉呀……」大哥亂中見是我趕到,欣喜的喚了聲,心神一鬆,直接被拽下了馬。沒武器,***,早知道吃飯的時候腰上也別把刀多好,對方一下子分出了好幾個人朝我圍過來,手中的棍棒晃晃悠悠,似乎看到我的塊頭也有點擔心,很小心翼翼地接近著。

    不會打架?咱是老師,正義使者的化身,學校護校隊的領隊老師之一,跟欺負女同學的小流氓都不知道單挑和群毆過多少次,雖然每次都是骨瘦如柴的本公子吃癟,可現在,光憑咱那一身死力氣,把這幫子傢伙全撕成麻辣雞絲都沒問題,退後兩步,李小龍的架勢才剛擺開,腦袋就覺得嗡的一聲,似乎有一群野鳥從我眼前飛過,有點沉,手下意識地往後一撈,這才覺得後肚勺炸疼得利害,扭過了身子,雙眼冒火地瞪著這個沒一點武德的混蛋,他雙手使勁地拽著棍子,很遺憾,本公子一手就能舉三百五十斤的石鎖,你掙得脫嗎?

    那邊,房府的護衛全部死死地護在大哥身前,迎接著棍棒的洗禮,大哥還是挨了好幾下子,額頭上都已浸出了血。

    沒功夫看這想跟我奪棍子的傻冒那驚駭欲絕的表情,雙手一抓一舉,人過頭頂,暴喝一聲,再一用力,嘰啦鬼叫地在半空飛行了一段距離,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騰起的灰霧和慘叫聲嚇住雙方所有人。都有發呆的跡象,就連我那有隻眼晴發青的大哥也瞪圓了眼,瞧著那個穿越了數丈的空間,砸倒在跟前的小癟三。

    趁這功夫,大棒棒擂起,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如同大掃除,只要挨著我手中棍子的全都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以很詭異的姿勢或臥或躺,叫聲很是淒厲。

    「殺了這廝!」不知道是哪個角落裡吼了這麼一聲,嗆啷之聲不絕,街邊的暗處接連竄出幾條身影衝我撲來,望著這三個執刀的壯漢,我瞪目怒吼:「慢!聽我一言!」聲音可能太大了,有位手中的刀差點就掉地上。趁這仨發愣沒反應過來的當口,大棒棒直接擂了過去,第一棒,全壘打。連人帶刀一聲悶哼,直接向後飛了過去。第二棒,靠!這丫的躲了。另一個也衝了過來,雪亮的橫刀朝我斬過來,本公子潛力迸發,在刀鋒臨近我的小腿之前猛地向上一竄,大棒棒力壓華山,怪異的斷裂聲,這位耍刀的暴徒慘叫著在地上打滾,雙手折成三節,白森森的骨頭全露在外面。還剩個拿著橫刀的,目光裡閃爍著畏懼。黑鬍子後面的那張臉一個勁地哆嗦,前進一步,後退兩步,如同大唐版的恰恰舞,很丟人,舞姿太***丑了,房府的眾家丁也總算拿刀執棍的趕來了,正在痛打落水狗中,大哥已然被眾多的家丁團團圍住。我總算是安心了,房成的武力值果然不差,一個刀鞘橫斬接著一個上撩,只這兩下,地上又多了具軟綿綿的肉體。

    「房二公子果然英武,不知可願與小的一戰?」一個陰森的聲音從暗處冒了出來,如同一把破鋸子在劃玻璃,聽得人頭皮發麻。

    「你是什麼人?竟敢……」房成暴吼一聲,衝了過來,趕緊拉住這位衝動的忠僕,沒瞧見前面黑燈瞎火的很危險嗎?萬一鑽出大老貓啥滴……

    「是誰想與本公子決戰,先給我站出來!」拒絕了一位家丁遞來的寶刀,還是手裡這根碗口粗細的長兵器用起舒服,安心了,打架純粹就是力氣活,所謂一力降十會,剛才本公子不就是一人搞掂三把刀嗎?

    陰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個陰人,陰著臉,陰著眼,長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腳步很輕盈,很慢,落地無聲,身子精瘦很有點武林高手的氣勢,從陰暗的角落裡冒了出來。

    「公子莫要與這廝交手,讓我來吧,這傢伙看樣子是個遊俠兒,不是普通武人。」房成一步站我身前,壓低聲音道。

    「遊俠兒?」難道這就是大唐的武林高人?不由得不令本公子好奇,這傢伙早就候在那,既然一直不出手,隱忍到我出現動刀動槍的,怕是,衝著本公子來的吧?難道我以前有啥仇敵不成?

    現在可沒功夫想這些,伸手攔住了準備出手的房成,「我說了站到我跟前來。」我很君子地拿手中的大棒棒當枴杖杵在地面,朝這位怕是很牛叉的遊俠兒勾勾手指頭。

    「房二公子好膽色……」這位遊俠大哥陰陰地笑著,雙手還耍帥的交叉在胸前,很囂張地站到距離我三步之地,對於四周圍住他的房府家丁彷彿視而不見,很高手的風範,害得我也有點緊張了。本公子以一敵十正常,可也不敢如此大意,難道這位大俠直如古龍老大小說裡的牛人一般,瞬間刷刷刷地幹掉一幫子人不成?

    「這位兄台,為何對我的家丁視而不見,難道兄台藝高膽大至斯?」很好奇,決定還是問問,探個水深水淺。

    「既是房二公子邀我一戰,旁人難道還敢動手,豈不有損二公子的名聲?」輪到這位大俠好奇了。

    「哦……」鬆了口氣,我說呢,還以為這丫的真是一劍斬天下的絕頂高手。很和藹地朝這位大俠點點頭,深深地看了眼四周的一干家丁,很用力地,很帥地點點頭:「捧這丫的!」

    「你無,啊!唔!唔!……」很好,還能在棍棒交加中說出倆字,果然高手,本公子背手仰天長笑,一如剛才這位絕頂大俠的風範……很可惜,你遇上了一位只動口而不動手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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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幫子房府家丁臉上都掛上了黑線。我乾咳一聲,低下了腦袋,很那那啥的目光望著這位連刀都沒機會拔出來的大俠。「這位兄台,我答應了與你比武了嗎?」

    「對啊!公子只是問了句,沒有答應要與這廝比武!」房成應得最快,果然是我的忠僕,有進步。

    「對,公子沒說啊!」家丁們臉有點發紅了。很羞愧對自家二少爺人格的懷疑。

    「……」這位仁兄的嘴也被不知道哪個缺德貨拿不知道從哪撕來的破布給堵起,很悲憤的目光瞪著我。

    官兵的呼喝聲與馬蹄聲已然近在咫尺……——

    「少爺疼嗎?」綠蝶紅著眼圈,小心地拿乾淨的毛巾替我擦著後腦勺上浸出的血痕。宮女姐姐一言不發,只是端著熱水盆的手指尖全白,目光之中儘是痛惜,朝著她笑了笑,微微擺動下頭:「沒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身上也疼得利害,雖然我力氣大,可是不會武功,又沒穿什麼護甲啥的。身上了挨了好幾棍子,若不是肉粗皮糙,抗擊打能力強悍。怕是我也要一瘸一拐地走路了。還有若遇上的不是一位小白級的遊俠,怕是本公子連命都丟了,***,一定要練武藝,嗯嗯,一定得練,不過熟悉的大唐沙場悍將也就程叔叔,不知道那老貨會不會應承?

    娘親一面抹淚一面與大嫂替大哥包紮著,身上的官服破了不說,還有幾道淺口子。看樣子,那幫人渣必然是動了刀子。「一幫殺材,咱們節兒這麼斯文個人,也被打成這樣,老身真是要被氣死了。」

    「娘親莫急,孩兒不過是受些皮外之傷而已,也幸是二弟來得及時,幾棍棒把那群殺材打得屁滾尿流,孩兒也才得以脫身……」大哥坐在娘親身側的榻上,有些艱難地朝我笑了笑。

    「大哥莫動了,扯到傷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趕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氣,很***生氣,一樣子狗東西,若不是那幫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攔著,當時見到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慘樣,當時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幫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說那些話,俊兒坐這,你們倆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願,方纔你衝出去的那個勁頭,生生把娘嚇的,真以為你是要去傷人命。」娘親一手拉著一個,慈祥的目光在我與大哥間流轉著。

    「夫人,老爺回來了!」

    「老爺,您可回來了,那些畜牲怎個處理!」老媽迎著了埋頭往屋裡走的老爺子急聲道。

    「關著呢!」看得出老爺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剛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頓下,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跪坐在榻上,雙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陰沉目光之中的殺意。

    娘親看到父親的臉色,微微一愣,旋及恢復了房府夫人的角色,揮退了閒雜人等,僅留下與老爺子一同回來的慎叔。宮女姐姐和綠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後也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

    慎叔開言道:「那幫殺材中,有一人乃長孫家的逃奴……」慎叔的聲音很小,可是坐在這裡的任何一人哪個不是心頭一跳。

    「逃奴,既為逃奴,何敢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之上襲擊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剛放出的風聲吧?」娘親的目光也變得冷冽起來。

    「雖不是方纔,卻也早不了幾個時辰,老夫總算是見識了手段,好手段,為了打擊老夫,無所不極其,嘖嘖嘖,長孫匹夫!」老爺子皺起了眉頭,仰頭把茶一口飲下。

    「父親,難道此事就這樣完了?」我不甘心地問道。

    「還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宮,可是陛下與長孫大人,正與太子殿下談笑甚歡,還好老夫警醒過來,是以他事稟之……想來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為,老夫就算向陛下稟告了此事,你以為憑一與長孫家已無牽掛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國舅、吏部尚書之罪?」老爺子瞪我一眼,歎了口氣。

    「二弟,此事,就此作罷了,反正那幫子賊人也被你打得骨斷足折,也算幫哥哥我出了口惡氣,這樣的事,根本為難不了他的。陛下對他的寵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搖了搖頭道。

    「對了俊兒,你可小心,今日老夫在場,長孫進言,讓你入工部為官,老夫出言相阻,卻被他以吾兒精通雜學,善工巧器為由,讓陛下已然意動……」

    「駙馬也能當官?」可能是腦袋發蒙的緣故,還是我沒聽清?

    「二弟這是,」大哥剛笑出聲,馬上就因扯住傷處而連連抽氣。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紅著臉埋怨我大哥不要亂動,免得又牽到傷口。

    老爺子很無奈地翻翻白眼,沒理我的提問,似乎手裡的茶杯比我這兒子還親,一直盯著瞧。都什麼人嘛……

    「廢話,我朝誰規定了駙馬不能當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還是千牛衛的將軍。」老媽子對我時高時低的智商非常頭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傷著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兒一時忘記了,咱又沒當過駙馬,哪知道駙馬還能當官……」很小聲、很幽怨地埋怨了倆聲,換來了老媽子的眼鏢,趕緊拱手告辭,還是回屋裝傷員舒服點,這裡誰讓咱最小,簡直就是出氣筒。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