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家賊,家裡一窩漂亮的家賊

    勃那爾斤很是悻悻然地把彎刀收回了鞘內,聽了我問,拍著厚實的胸膛:「別人是不是這樣干我不知道,但是身為突厥第一勇士,為了維護我的榮譽與尊嚴……」濤濤不絕的向我灌輸他的野蠻理念。Www.tianYashuku.coM

    「夠了!」生氣地打斷了這個不知道斯文為何物,不知道用嘴皮子比拿刀子捅人更能讓人獲得尊敬的保鏢,邊上的房成也擰起了眉頭,聳聳肩膀作無奈狀,算了,以後再對這個惡貨進行思想教育,現下我該去教育一下這家店舖的掌櫃,知道啥子叫版權所有人,啥子叫專利費.

    跳下了馬,背起了手,扳著抉臉,吊著眉頭,抽了抽嘴角,嗯,應該跟後世收保護費的黑社會份子凶神惡煞的面貌很接近了,嘿嘿嘿冷笑了兩聲,邁著方步走進了這家店舖。

    「這位公子爺,您裡邊請,不知道您是來替誰買靴子,咱們小店雖然是新開張沒多久,可是保定這種漂亮的靴子就咱們店裡有得賣。」店舖夥計舌綻蓮花的在我屁股後頭唧唧歪歪,沒功夫理他,裝模作樣地繞了一圈,尋了根胡凳大刀金刀地坐下,拿眼角斜了一眼這個還在勤奮地噴著口水的夥計一眼。「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本公子有事找他。」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顯得斯文有理一點,至少,談判破裂之前,必須要保持著本公子正人君子的風範。

    「你要找我們掌拒的?」這位夥計者了一眼我,抬起眼瞅了一眼屁股後頭站得端直的兩尊門神,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您先坐著,小的這就給您喚去。」

    「嗯,好,本公子就在這等著。」我朝這位識趣的的夥計露了露門牙,嚇得這小年青連滾帶爬地竄出去老遠,什麼人嘛。難道我善意的微笑有這去可怕與邪惡?

    保持著笑容。回頭看了二位忠僕一眼,倆人見我的表情,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許多,齊齊打了個冷戰,嗯,看來咱地笑容很具威攝和殺傷力。

    「這位公子爺,光臨敝店,不知有何貴幹?」掌櫃走了過來,親自替我端來了茶水。接了過來,抬頭打量了下。年紀不大,也就是四十歲不到,鬍鬚倒是留得挺長的,有些胖,很惹眉善目,標誰的一肚子壞水那種奸商嘴臉。

    「這店舖的東家是你?!」抿了口茶水之後,緩緩地問了一聲。

    掌櫃微微一愣。旋及笑道:「哪裡,小的不過也就是在東家的手下混口飯吃的.不知公子您問這……,眨著一雙閃爍不定的眼晴盯著我看。

    「今個既然我找上門來了,就是想瞧個究竟,是誰盜用了本公子的專利!」我放下了茶水,提起前襟一擺,翹起了二郎腿,斜著眼晴看著這位掌櫃。

    「專利?!」掌櫃的一頭霧水,見我的痞樣,還有站屁股後頭的二位門神,這位掌櫃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嘴裡倒沒有不敬之語:「這位公子爺,您說的專利,小的實在聽不明白。不過嘛,這靴子鋪內的一應事物皆是我東家親手設計地。只不過,我那東家的身份,呵呵呵……」笑了起來,臉抬的老高,很驕傲地向我露了兩根鼻毛。

    「哦,看你那樣,你家主人的身份難道了不得嗎?莫非還是位王爺,又或者公主不成?!」我被氣的都笑了起來,站起了身來,很氣勢地俯視著這個敢在我跟前擺顯鼻毛的掌櫃。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急促地腳步聲,咦,這老傢伙很眼熟,嗯嗯,原本就是那個碧環軒的老掌櫃。

    「哎呀,房公子您怎麼上這來了?太巧了太巧了,不知道我這孽子有何得罪公子的地方,老奴,嗯嗯,老朽就先拾您陪個不是,混賬!還不拾房公子道歉,做死啊!」老掌櫃一進門,見了我,那眉眼兒全溢著一股子親切勁,彷彿我就是他的上司一般,還朝著那個年輕掌櫃訓斥道,這也讓我明白了他倆的關係,原來是父子。

    「你們倆是父子?!」我拿手指頭晃悠了一圈,太驚奇了,好嘛,當爹的拿我的耳環四處倒賣,做兒子的也幹了這一行,拿本公子設計的高跟皮靴來搶錢,父子倆人沒一個好貨。

    「房公子,您是房二公子,哎呀,該死,小的該死,小的實在是眼拙竟然沒瞧出是您來,還望公子爺您大人大量……」年輕掌櫃地表情就像是要哭似的。

    實在是讓我一頭地霧水,咋了,父子倆一齊朝我悔過不成?可是卻沒一點擔心我會收回他們經營權的樣子,反倒是因為對我不禮貌而害怕,這都是幹啥了?心裡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兒,我怎麼也說不上來。

    被老掌櫃拉到了一邊陪了半天禮,我總算是讓自己暫時清醒了一點,抬手阻止了這二位的嘮叨。

    「說清楚的話,本公子就不計較剛才的事。」我追問道。

    老掌櫃一臉的為難之色:「公子爺,不是小的不想跟您說,而是東家,東家的名聲可外傳不得。這可是行裡的規矩。」

    「放屁!我管你們規矩不規矩的,誰讓你們倆父子,你們,哼,要是真不說,可別怪我房俊房遺愛不跟你們講情面了。」我冷哼一聲道。

    噗通一聲,老掌櫃竟然跪到了我跟前,嚇我一跳這老傢伙想幹嘛,還沒來得及攙起他,他說的話就讓我頓在了當場小的自然不敢說出東家的姓名,不過,東家是公子爺的髮妻。」

    「啥?!」我抽著嘴角,發了半天愣才回過神來,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家的鋪面。向來這本該就是高陽那臭丫頭的鋪面,怪不得當初我要做耳環的時候,她就指名了讓我到這來,事情前後一聯繫,嗯,全通了。怪不得俗語有云家賊難防,敢情這李漱私底下在耍寶,這還了得?

    好聲勸慰了這二位執掌店舖高陽受理的經濟管理人材。帶著二位保鏢走出了這家店舖,心情很差,很鬱悶,原本還想大鬧一場,誰想,差點就發生了一起自己人跟自己人發飆的場面,若是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死才怪。

    領著倆忠僕殺回了房府,剛邁步回了院門,就瞅見那幾位陪嫁的丫頭全站在外邊。見了我來,趕緊迎了上來:「見過公子。」

    左右瞅了一眼:「你們這是幹嗎?大冷的天站在屋外頭不閒凍嗎?」

    「俊郎回來啦?快些進屋裡暖和暖和。」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宮女姐姐一臉歡喜地迎我進了屋子。

    「嗯,回來了。」硬幫幫了回了一句,沒理宮女姐姐訝然的眼神。大踏步地走進了屋子。

    一屁股坐到了榻上,接過了綠蝶遞上來的茶水,板著臉抿了一口,她們似乎也者出氣氛有些不對味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我,全是副無辜模樣。

    我很威嚴地掃了一眼:「你們幹嗎?一個二個鬼鬼崇崇的。躲屋子裡頭,是不是商量什麼壞事呢?!」我保持著警惕打量著她們的神色,果然。首先是綠蝶飛快地避開了我的眼神,表情有些內疚。至於程鸞鸞,倒是擺起了一副處變不驚地模樣,向我展露著一個無害的笑容,李漱笑得媚媚地,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兒:「俊郎說的是甚子話,一家子人,正在這兒說話玩兒,哪有什麼鬼崇了。」

    「還不老實。給我說請楚,你們要是心中沒鬼,讓那仨丫頭站門口把什麼風?若真沒鬼,平時她們幾個見了我,招呼的聲音會這麼大嗎?分明就是想著給你們幾個通風報信!哼,別當為夫我什麼都不曉得。羔羊。你那幾個姐妹地靴子是咋來的?」斜起眼角盯住了這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美人兒,冷哼了聲道。

    李漱不由得一呆,輕啟紅唇,偏生又說不出一句話來,手老在那兒玩衣角,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幾個姐還在我跟前打暗號?怒了,咱還是不是你們的夫君!

    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了家主地威儀,丈夫的氣勢,很氣勢地震了震虎軀,擰起了眉頭掃了一干漂亮的人犯。「說罷,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下場任你們自個挑,為夫現下的手可是凍得緊。」把手從村著綢緞保暖的皮手套裡抽了出來,晃了晃巴掌,很是邪惡的亮了下門牙。

    這幾個姐很害怕被我懲罰的下場,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個的屁股蛋子,情別是李漱與程鸞鸞,誰也不願意當著對方的面挨自個郎君的一頓巴掌,眼神交集了一番之後。一齊向我主動認識了自己地錯誤,坦白從寬以期爭取我的寬大處理。

    原來,李漱還有程鸞鸞這倆個姐經常著胡衣,穿起緊身性感的小馬褲,配著這種漂亮地高跟長靴出去跟那些個閨中密友和姐妹家竄門子,很快,激起了那些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就知道把自個打扮得如花如似玉的達官貴人家地小姐夫人們的爭臉好勝之心和強烈的購買慾,問的人多不勝數,擺顯了幾天之後,這四個漂亮姐在家裡頭坐著實在無聊,加上宮女姐姐在邊上慫恿,於是這四個漂亮一合計,就決定乾脆就開這麼一間鋪子,畢竟身為公主,除了封地之外,還另有一批人為她做事,而碧環軒也是李漱的產業,決定在東市那裡開了一間專門銷售這種高檔奢侈品的店舖,而綠蝶的美術設計才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與體現,於是,僅僅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除了收回成本之外,還賺上了千餘貫。

    「千餘貫?倒底是一千幾?」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宮女姐姐擠在後邊,悄悄地翹起了手指頭,在我背上畫了一個阿拉伯數宇,我靠!一個月就能賺這麼多?!一年下來,本公子豈不是能拿銀子來打造躺椅了。

    想是這麼想,不過,我還是覺的有些不悅,而且生氣,這麼大個事,竟然就沒人能跟我吱一聲,啥意思,還把不把我當這個家主了?!

    陰著臉,表情很嚴肅,目光很是猙獰地掃了一眼,一個二個全低下了腦袋,李漱想發言,被我用正義的目光瞪了回去。

    「這麼大個事,竟然沒人說一聲,你們這是要幹嗎?」我清了清嗓子道。

    「對不起了,俊郎,原本是想跟您說,可這事也不是甚子大事,原本我們姐妹幾個只不過是想湊份子來玩兒,沒曾想這東西竟然賣的這麼紅火,這不,今個,咱們還在這商量怎麼跟您說呢。」身為髮妻,李漱最有話語權,她這麼一說,其餘幾個漂亮姐趕緊上下晃動腦袋,四雙水汪汪的眼晴望向了我。

    看到她們可憐巴巴的眼神,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好了好了,既然事情我已經曉得了,你們也就不用再說了,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嗎?至少也得給我打個抬呼,今天,為夫就差點把自家的店舖給砸了!你們說說,這不是你們惹出來的禍事是什麼?」

    「啊?」四個姐齊齊驚呼了一聲,等聽得我上門尋釁的事後,一個二個都有些臉紅了,很理虧地不再多言。具體她們是羞愧還是偷笑,咱沒功夫理了,既然這幾個扭都有各自的特長,就應該進行發揮,發展和發揚,首先,對於她們開展經濟活動表達了我的態度:「支持,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過,偶爾,遇上什麼事,有什麼決斷,最好還是讓為夫知曉一二。」
《調教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