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皇帝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對他來說能這樣剖白已經是十分難得事情,再往下也實在是說不下去,仟夕瑤轉過頭睡,一副不願意再談的意思,皇帝也沒有強求,只是一直都很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似乎在哄著她一般,兩個人就這樣挨在一起睡到了天亮。
    早上皇帝醒的時候仟夕瑤其實已經醒了,不過她就是不願意面對皇帝,也不願意伺候他。
    皇帝倒也沒讓人把她叫起來,不過等著穿戴完畢準備走的時候特意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朕走了,你就算不想伺候朕梳洗,也好歹睜開眼睛看看朕吧?」這話倒是說得十分可憐,只可惜動作卻是十分的強勢。
    皇帝離著她很近,因為仟夕瑤都能聞到皇帝炙熱的鼻息吹佛在她的臉上,弄的她臉上*辣的,總覺得要是自己真的不睜眼皇帝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來。
    仟夕瑤無奈,睜開了眼睛,心頭一震,她看到晨曦中皇帝的臉,柔和的像是一尊化開的冰雕一般的,帶著雨雪消融的暖意,她強壓住心神,轉過頭說道,「我已經睜開眼睛看過陛下,陛下就走吧。」
    皇帝卻覺得仟夕瑤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十分明快的笑聲,皇帝走後兩位皇子就過來請安,二皇子蹦蹦跳跳的撲進仟夕瑤的懷裡說道,「娘,我昨天和哥哥一起睡的。你和父皇去了哪裡?我本來一早就要過來,可是哥哥說不行,說娘和父皇在一起,我們太早過來不合適。」
    大皇子的臉頓時就紅了,跺著腳說道,「我是說時間太早,要是父皇和母妃都在歇息,擾了他們就不好了,你怎麼能這麼說?」
    二皇子撅著紅嘟嘟的嘴唇,說道,「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嘛。」
    仟夕瑤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摸了摸大皇子的頭,說道,「母妃知道大皇子懂事了。」仟夕瑤知道大皇子是怕來的太早,弄得皇帝和仟夕瑤有些尷尬而已,果然是大孩子了。
    大皇子聽了仟夕瑤為他解圍的話,這才止住羞澀,狠狠的瞪了眼二皇子,二皇子向來被大皇子的疼愛,自然受不了哥哥這樣不高興……,他雖然因為年紀小不懂大皇子的用意,但是知道總歸哥哥做的就是對的!!他趕忙從仟夕瑤的懷裡出來抱著大皇子說道,「哥哥,你不要生氣了,我把昨天藏起來的酥糖分你一半好不好?」
    大皇子看到二皇子皺著包子臉,一雙漂亮的眼眸裡都是急切的渴盼,生怕他生氣一般的,很是小心翼翼的,他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在母妃面前那麼怒斥他的話有些過分。
    不過大皇子馬上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他有些無奈扶額,說道,「你怎麼把藏酥糖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結果還是晚了,仟夕瑤端著臉,語氣冷硬的道,「娘不是說過,不許你吃糖?」
    二皇子傻了眼,頓時包子臉上掛著兩行淚珠,十分的可憐,哭喪著臉說道,「娘,我就藏了這麼一次。」
    大皇子見仟夕瑤生氣,磕磕巴巴的說道,「母妃,其實這糖是我藏的……你要罰就罰我吧。」
    二皇子卻說道,「是我自己。」
    仟夕瑤一直限制二皇子吃糖,畢竟牙齒很容易壞掉,不過孩子喜歡吃糖是擋不住的,有時候就能從兜裡,從被褥裡翻出來,不過這麼被發現還是頭一次。
    仟夕瑤看著一大一小,各自認錯的樣子,把兩個人抱到懷裡,溫聲說道,「你們能這樣兄弟友愛,母妃十分的高興,看在這份上,這次吃糖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仟夕瑤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收了起來,瞪了眼二皇子,「下不為例,知道了吧?」
    二皇子忙不失迭的點頭,很是獻媚的親了親仟夕瑤的臉頰,親的她滿臉的口水……,囧。
    吃過了早飯,又送了兩位皇子去上課,仟夕瑤就躺回床上了補了個覺,昨天晚上鬧騰的太晚,早上又被皇帝吵醒,她睡的並不好,這一覺一直到了午飯的時間。
    仟夕瑤是被餓醒的,香兒給仟夕瑤拿了糕點墊肚子,臉上卻帶出幾分奇怪的神色來,說道,「娘娘,良嬪從早上過來,一直都沒有走過。」
    「她來幹什麼?」仟夕瑤有些奇怪,她和良嬪交情一般,遠遠談不上一早就過來請安。
    香兒說道,「娘娘,你給忘了?陛下說以後要你和良嬪來協理後宮的事宜。」
    仟夕瑤,「……」她被皇帝的話弄的一直都有點暈暈沉沉的,你說她不敢動嗎?
    那肯定不是的,她心裡還是很有觸動的,皇帝那麼珍惜的荷包竟然是她送的……,雖然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可是這也是說明,皇帝對她早就有了情意。
    能被一個至高無上的男子愛慕,是個女人恐怕都不會覺得難堪,甚至還會帶著幾分興奮勁兒,覺得很是榮耀。
    這當然是仟夕瑤和皇帝沒有冷漠的相對三年之前,雖然知道一切都是誤會,皇帝以為她在生氣,所以不敢過來,當然,還有皇帝的性子也是問題,估摸著像他這樣的從小在受了傳統封建士大夫教育下的男子,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叫給一個女子低頭。
    在他們眼裡,該先低頭的永遠都是女人。
    所以仟夕瑤對皇帝也沒什麼苛責的,但是就因為這樣……她就可以原諒皇帝了嗎?
    不是的,傷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好像你被人捅了一刀,雖然傷口癒合,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還是印在了腦子裡。
    仟夕瑤也哭不出來,昨天就好像把一輩子的眼淚都給哭光了,可是這心裡的傷口卻還是烙印著,她其實也想著……,如果古代有離婚她也早就離婚了,可是沒有,她還沒天真的以為,離開了皇帝她就能過的很好。
    所以,就順其自然吧,仟夕瑤再也不想為了這件事兒費神傷心了,日子還是在過,她的世界並不是只有一個皇帝,兩位皇子是那麼健康可愛,父母親還整日的在操心著她,就是哥哥也是擔憂著她,她不能在讓旁邊的人為她操心了。
    「娘娘,你看這件事……」香兒見仟夕瑤一直都沒有說話,忍不住再次問道。
    「噢噢。」仟夕瑤回過神來,說道,「你就跟良嬪說,我對這些事不懂,讓她己辦好了。」
    香兒,「……」娘娘你這樣全部推乾淨好嘛?
    看著香兒詫異的表情,仟夕瑤忍不住哈哈笑,把事情想清楚就沒覺得有什麼難過的了,一瞬間就變得神清氣爽,一掃之前的鬱悶,笑著說道,「就這麼辦,要是她還是拿不定主意,你就說我要照顧兩位皇子,實在是抽不開身。」
    這理由總是很充分了吧?
    香兒無奈,說道,「那奴婢這就去回。」心裡卻想著娘娘不管事兒也好,兩位皇子就夠娘娘操心的,還有陛下,看昨天那意思,似乎兩個人和好了?
    香兒越想越覺得仟夕瑤吩咐是對的,腳步雀躍的走了出去
    良嬪倒也是個痛快的人,倒是沒有推脫,而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是我疏忽了,娘娘要照顧兩位皇子,自然是抽不開身,不過要是讓我全權處理,也確實是有些僭越了,畢竟陛下是讓娘娘處理,我來協理而已,只是這會兒還堅持讓娘娘來操心這些瑣事也是有些不該,我看這樣吧,煩勞香兒姑娘去給珍妃娘娘說,以後我每半個月就過來一趟把處理的事情給娘娘說明下,你看這樣可好?」良嬪這意思,我管是可以,但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我還是要每個月跟你報告下進度,省的出了什麼漏子了,都是我一個人的。
    香兒聽了就回去稟告仟夕瑤,仟夕瑤不見良嬪就是怕被她纏著,或者是良嬪說點可憐話,她就忍不住想要一起管這後宮的瑣事,她自己的一堆事兒都忙不過來……,哪裡有空參合這個?所以這才狠了心讓香兒去傳話。
    仟夕瑤聽了這話很是高興,說道,「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她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挺好的,就這麼辦吧。」做事情最怕的就是大家面上猶猶豫豫的,客客氣氣的,然後該辦的事不辦,最後出了問題又在一起互相推脫,可是良嬪卻是十分的痛快的答應了去做不說,還把擔憂的事情都一一說了明白。
    仟夕瑤十分喜歡這樣把事情明明白白的說明的人,十分的坦誠,這才是真正做事的人。
    等著香兒回去說把仟夕瑤的意思一說,良嬪也是鬆了一口氣,笑著稱謝就回去了。
    昨天皇后宮裡鬧的沸沸揚揚的,具體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據說萬福下了禁口令,誰都不許說,只不過大家都知道昨天半夜珍妃娘娘過去了,這多半是和珍妃娘娘有關……,都說珍妃娘娘安靜了三年,恐怕是終於坐不住要收拾皇后了。
    她聽了之後連連冷笑,她是跟著皇帝最久的一個侍妾,大家都說皇后雖然過於嚴苛,但是公正嚴明,是個很好的皇后,可是真的是這樣?良嬪還記得自己剛入府的時候皇后給她下好幾次絆子的事情,有次還試探的問願不願意把她生的孩子養在自己名下……,那時候她看著皇后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手心裡都是汗,她知道自己不過是皇帝一時心憐收過來的女人,其他什麼都不是,就是立時死了也沒人過問,她也知道自己當時說錯一句話就不會有明天了,還好她平日裡極為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這才讓皇后相信了她並沒有野心。
    只是現在皇后要是知道自己要替代她處理後宮的事情,恐怕會氣的咬牙切齒吧?
    皇后她不是公正嚴明,而是不得不公正嚴明,不然一個不能生子的皇后,傳出去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也就是陛下顧念著曾經的情意這才一直容忍,不然換成別人,皇帝登基那天,就是皇后被廢的日子。
    就是秦家放著一個不能生育的皇后,也不敢說什麼吧?
    良嬪臉上終於露出雨過天晴的表情,從珍妃娘娘被寵幸開始她就知道了,這就是和她們完全不一樣的人,不是說珍妃娘娘多麼的難得,是因為她才是被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
    比起皇后的假仁假義,她自然更喜歡珍妃娘娘這樣看似冷漠,但是並無害人之心的人,當初齊昭儀的事情她也是聽聞過……,那樣的情況下,珍妃娘娘都願意得罪皇帝而為齊昭儀說話不是?
    這種人在後宮裡幾乎是已經尋不到了。
    她會把事情做好的,不是為了她自己,是為了讓珍妃娘娘安心,她要讓珍妃娘娘知道,她不僅是個可以依靠的人,還是個十分能幹的人,可以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主子,你怎麼正高興?」一旁伺候良嬪的宮女忍不住問道,自從進宮之後她還就沒見過良嬪露出這麼輕鬆自在的表情。
    良嬪心情似乎很好,開玩笑一般的說道,「因為你主子要管理後宮的事情了,以後想用幾塊冰就幾塊冰,你不也不用怕看人臉色了。」
    宮女頓時雀躍了起來,有點得寸進尺的問道,「那能不能晚上在加點夜宵,奴婢喜歡東陵產的燕窩,可是比西南產的好吃多了。」
    「你這丫頭,真是貪心的很。」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消失在了開滿小雛菊的路口裡。
    ***
    把事情推掉之後仟夕瑤只覺得無債一身輕,當然,她對良嬪是感覺有點愧疚的,不過也就是那麼一點點……,以後良嬪管著後宮裡的吃住用穿,她自己想吃點什麼,穿什麼,自然就方便多了不是,也不是她故意推脫的,囧。
    等著吃過了午飯,仟夕瑤去卻沒有睡意,因為之前睡了一上午,香兒就過來說要不要去小花園轉轉,仟夕瑤就有幾分意動,結果蘭竹進來說仟召陵求見。
    香兒一拍頭,一臉恍然的說道,「奴婢差點忘了,娘娘,昨天大少爺說要過來的。」
    仟夕瑤狠狠的擰了擰香兒的鼻子說道,「這麼重要的事兒你都給忘記了。」
    香兒忙是尷尬的笑,說道,「娘娘,你身上一身汗,趕緊去換衣服吧,奴婢這就伺候娘娘。」露出一副很是獻媚的樣子,仟夕瑤看著不知道怎麼……,竟然覺得香兒這模樣跟二皇子做錯事之後討好的樣子十分的像,無奈的笑了笑就進了內室。
    仟夕瑤讓香兒去把哥哥領到待客的廳堂,自己趕忙去梳洗換衣服,等著到了廳堂看到仟召陵穿著一身紅色的朝服坐在黑漆的檀香木太師椅上,面色白皙,神態自若,十分的儒雅英俊。
    「哥哥!」仟夕瑤笑著喊道。
    仟召陵放下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看到仟夕瑤穿著一件淺紫菊花刺繡鑲邊粉色對襟褙子,下面配著一條白色的馬面裙,明眸皓齒,十分的漂亮,他看著她這模樣,心裡鬆了一口氣,想著看來心情很好。
    等著兩個人坐定,香兒重新給兩個人換了茶果。
    如今正是吃西瓜的季節,果盤裡擺的多半都是紅色的西瓜,仟夕瑤把碟子往仟召陵的前面推了推,說道,「哥哥是不是剛下朝就過來了?有沒有吃過午飯?看哥哥額頭上都是汗珠子,趕緊吃點西瓜解解暑。」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仟召陵好笑,也不客氣,這麼熱的天上朝確實是一種折磨,他把西瓜吃的七七八八這才擦了擦手說道,「在御書房吃過了,本來還沒忙完,不過陛下聽說我要來看你,就說既然昨天就遞了消息,你這會兒肯定在等著,就讓我先過來了。」
    仟召陵拿了個包袱出來,說道,「這裡面是娘讓我給你帶的東西。」
    仟夕瑤打開看了看,又是鞋子又是衣服的,忍不住嬌嗔的說道,「娘年紀大了就好好歇著,幹嘛還要做衣服?」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是喜不自禁的,很是高興地樣子。
    是啊,女人在大也是先做女兒開始的,誰不想要母親的的疼愛?衣服鞋襪之類的,宮裡不缺,她想要的不過就是母親的這份疼愛而已。
    仟召陵笑著說道,「娘就是放心不下你,你就收著,這裡還有你嫂子做的……」然後又拿了個包袱出來。
    這嫂子周氏做的就跟唐氏不一樣,唐氏的女紅十分的糟糕,也就是能穿,可是周氏的卻是針腳細密,顏色靚麗,款式也做的十分的新穎,竟然比尚衣局那些師父做的還要好,她看了很是喜歡,說道,「真是漂亮,實在是辛苦嫂子了!」隨即又補了一句,「嫂子做女紅就做的這麼好,手藝十分的精巧,怎麼做個飯就跟放□□似的?」
    仟召陵見仟夕瑤誇讚周氏,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來,可是很快當他聽到廚藝的時候,頓時就尷尬了。
    仟夕瑤見哥哥這一副表情就知道最近肯定又被禍害過了,忍不住笑,說道,「哥哥,既然不喜歡吃,就直接說好了,何必這麼藏著掖著?夫妻之間坦誠不是最好?」
    仟召陵喝了口茶水,解釋一般的說道,「你嫂子樣樣都做的很好,唯獨廚藝不行,心裡肯定很是不舒服,哥哥接受她的好,也能包容她的不好。」
    仟夕瑤心思一動看著仟召陵,見他深深的看了眼自己,似乎意有所指,又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些事兒你心裡不舒服,可是這人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別人都說陛下是九五之尊,十分的尊崇,可是有誰知道陛下的忙碌?他整日辛勞,燈下批折子不就是為了讓百姓過的更好?」
    仟召陵徐徐圖之,說道,「夕瑤,哥哥不是想為陛下找借口,可是他並非一個普通的男子,一個普通的男子他可以為自己的喜歡的人做許多事情,甚至是彎腰跪著,但是陛下就不行,他是一國的君主,自然就要有君主的樣子,這是他的根本,這種驕傲,不是可以輕易放棄的。」
    仟召陵說完就看著仟夕瑤嘟著嘴,仟召陵本來有些嚴肅的面容突然就繃不住了,無奈的笑著說道,「哥哥說的這麼認真,你怎麼還這麼孩子氣?」
    「我知道哥哥你擔心,娘也擔心,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想著以後往前看,哥哥你就別說了。」仟夕瑤十分認真的說道。
    仟召陵看著妹妹白淨的面孔,臉上帶著從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樣就很好。」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等著仟召陵離開的時候仟夕瑤不捨的把人送到門口,突然間看到仟召陵腰帶暗扣上掛著個荷包,因為藏在裡面所以沒有看清楚,這會兒這麼一看……竟然覺得好熟悉啊。
    仟召陵見仟夕瑤盯著那荷包看,說道,「你忘記了?這是你送給哥哥的,有一年你開始做荷包,最後做了一堆,寄了三個荷包給我,金元寶的,還有蝴蝶蘭的,如意的,不過其他的都壞了,就剩下這一個金元寶的,你不是生氣了吧?」小心翼翼的語氣跟哄著孩子似的,弄得仟夕瑤帶著幾分震驚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
    她溫聲說道,「沒有,我就是沒想到哥哥還能戴著它。」
    仟召陵笑了笑,摸了摸仟夕瑤的頭說道,「你特意從京都寄到保定來的禮物,哥哥怎麼能丟掉呢?」
    「哥哥,你真好。」仟夕瑤有點心酸。
    等著仟召陵走了,仟夕瑤卻又捂著臉坐在影壁旁邊的抄手遊廊上,從手指縫隙裡湧出了晶瑩的淚水。
    香兒嚇了一跳,說道,「娘娘,你就算是感動大少爺還保留著那荷包,也不用哭的這麼厲害吧?」
    仟夕瑤差點氣笑了,說道,「你都胡說什麼。」隨即補了一句,「我就是想起一件以前的事情來。」那個荷包她當時繡了很多,但是最後的成品不過幾個,除了寄給哥哥……,還有一個自然是給了他。
    原來當初在地窖裡的那個少年竟然就是皇帝!弄的早上還說再也不會哭的自己又忍不住哭鼻子。
《寵妃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