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皇帝難為之二二

    我帶你到房間看看。
    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然讓明湛的小眼神兒裡陡然躥出幾分熾熱的火星兒來,一顆小心肝兒也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唉呀,雖然明湛覺得自己的腿還有幾分不得勁兒,不過如果他家飛飛實在堅持,他也只得拿出身為丈夫的能耐,一定要滿足他家飛飛才好呢。
    明湛心裡跑馬似的,東想一下,西想一下,時不時呵呵傻笑兩聲,就聽阮鴻飛道,「黎冰陳盛,你們留在外頭吧。」
    「哦,是啊,」明湛一副真沒眼力兒的瞧了自己的兩個侍衛頭子一眼,「也帶你們出來開過眼界了,行啦,跟著小搖光去吃點兒喝點兒,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還能出什麼事兒不成?去吧。」轉頭跟朵花兒似的對著阮鴻飛笑,「咱們敢緊去房裡吧。」
    阮鴻飛直歎氣,這什麼話到明小胖嘴裡一過怎麼聽怎麼帶了三分猥瑣。
    明湛生在王府,長住皇宮的人,自認為平日裡吃喝拉撒都是頂級享受了。此刻,對阮鴻飛的屋子也得表示一下敬仰。地上鋪著雪白的羊毛毯,整面艙壁畫了一副潑墨般的萬里河山錦鄉圖,屋裡茶几桌榻都是清一水的沉香木所製,香氣馥郁,其間或點綴一二古物玉器,皆是極雅玩之物。
    這樣的清貴逼人,比鳳景乾的昭仁宮還要舒服三分。
    還等什麼,地上這毯子要多軟有多軟,踩在腳下跟踩棉花上似的,在明湛眼裡,這房間無一處不適合□的!作賊一般的偷摸到門口一掩門,明湛伸手就要脫褲子,阮鴻飛詫異的問,「你要做什麼?」
    明湛輕輕軟軟的一捏阮鴻飛的手心兒,壞笑著眨巴眨巴眼,面部表情那叫一個蕩漾,一副明知故問的口吻,「飛飛,你真不實在?來,我給你脫。」說著就去摸人家的褲腰帶,間或還動手動腳,嘴裡瞎哼哼著他的飛飛調,「一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
    阮鴻飛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厥過去。鎖住明湛做怪的兩隻手,阮鴻飛問,「我是叫你來做這個的?」
    「不是後天才去見李方麼?」明湛抱住阮鴻飛,兩隻眼睛蕩漾地討好著,「我不會誤正事兒的,飛飛,讓我做嘛,好想做哦。」
    這個該挨揍的小淫棍,阮鴻飛義正言辭,「不行,外頭都是侍衛士兵們,你給我注意點兒臉面!上位者,言行舉止都要尊重些,否則給人瞧見你這幅德行,你還有何威嚴可談?」
    「可以小聲一點兒嘛。」小淫棍回答。
    「你那大嗓門子能把艙頂喊塌,怎麼小聲都不成的。」阮鴻飛不得不安撫慾求不滿的小情人,軟聲道,「等到了島上再說,一定讓你如願,行吧。」
    「好吧,那我就再忍一天。」雖有些不滿意,明湛卻並非胡攪蠻纏的性子,便應了阮鴻飛,「那我先在你這床上睡一覺。」
    「你才起床沒兩個時辰,又想睡了?」
    「沒,我倒不睏,就是覺得你這床寬敞。」明湛拉阮鴻飛一道躺下,「既然不能做,就說正經事吧。」撈個枕頭,分他家小飛飛半個,一隻胳膊摟人家腰順便捏屁股,一隻手摸人家臉,毛手毛腳的開口卻有說不出的正經,「飛飛,你有幾個島啊?」
    「大的小的加起來,有十幾個吧。怎麼了?」拍掉林小胖一隻手。
    「地方有多大?有沒有雲貴加起來那麼大?」明湛再接再摸。
    「差不離。」
    明湛笑著親香一口,說,「你稱王吧。」
    阮鴻飛一愣,沒說話。明湛爬起來坐著,認真的說,「我做皇帝是大家互相妥協的結果,下面皇伯父還有兩個孫子呢。再說,我真沒千秋萬代的去做這苦差的意思。我琢磨著,頂多二十年,皇孫總能長大,到時候我就退位。咱們總得有個去處,就來你這島上安樂豈不好呢。」
    「還有一點兒,你稱王之後,有地盤兒有兵馬,然後咱們再給你編個身世,譬如就你親媽原是島國女王,秘密來大鳳朝時期偶遇先帝,然後就是神女襄王巫山**,近而暗結珠胎,有了你。你媽為了身上的責任,忍痛離開了先帝,一別多年,再未相見。後來你長大,繼承你媽的王位,然後追問你的身世,你媽在臨死前告訴了你,叫你有機會回天朝認爹。我在從宮裡把先帝的信物偷幾個出來給你,以後就以此為證。然後,你以藩國國王的身份來到帝都,以國賓相待,你又是先帝的兒子,我就可以順勢邀請你在帝都長住,祭一祭先帝陵之類的。等以後我退位了,咱們就去你那島上風流,或者做什麼都可以。」明湛極難得罕見的感歎一回,「真可惜,若明淇是個兒子,也省得我來做這皇位了。」現在就可以風流了。
    明湛自己口沫橫飛的說了半天,見阮鴻飛只是靜靜的望著他,也不說話。他是個急脾氣,推阮鴻飛一把問,「到底怎麼樣,你說句話啊?」
    阮鴻飛開口,「挺好的。你先前怎麼打算的?」
    明湛搔搔頭,「我原本想著,你不是會模仿先帝的字跡嘛,等我手裡有了玉璽,我們可以偽造一份先帝遺詔啊。」
    阮鴻飛伸臂一勾明湛的腰,明湛就倒了下去,還未說話,嘴就被封住,繼而就是狂風驟雨般的一陣熱吻。明湛幾乎氣都喘不上來了,難得小飛飛如此熱情,兩隻手就往阮鴻飛的腰上摸去。誰知這次阮鴻飛腰上系的不是梅花扣兒,改成更複雜的吉祥扣兒,明湛忙活了半天也沒解開,自己身上已經光溜溜了。好在阮鴻飛屋子收拾的暖和,兩人又是血氣正旺的時候,並不覺冷。
    明湛捶床,大怒,「以後別弄這些花頭!」
    「好。」阮鴻飛笑瞇瞇的應了一聲,卸了臉上的修飾,風情萬種的一笑。握住明湛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教他怎麼解這吉祥扣兒,明湛激動的手直哆嗦,□已經精神抖擻的支愣起來。
    好不容易哆哩哆嗦的解開了,明湛「嗷」一嗓子就撲了過去,將阮鴻飛壓在身上,手裡忙活著,人家由裡到外兩層褲子直接扒了下來,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以及那被外袍半遮半露的**。明湛激動的險些熱淚迎一下眶,捧起來,低頭「啾」地親一口,苦盡甘來一聲長歎,「可叫哥哥我等到了。」
    接下來明湛拿出他十八般都不怎麼樣的武藝來伺候阮鴻飛的小飛飛,那真是又舔又吮又擼又啃,終於把阮鴻飛伺候的爽了一回。明湛累的抹一把額頭大汗,明明以往飛飛伺候他很拿手的,也沒見人家怎麼累啊。唉,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體力好啊。
    明湛一面琢磨著是不是學一學五禽戲太極拳乾坤劍霹靂掌什麼的,一面將阮鴻飛兩條腿架到肩上,頓覺:好重啊!
    「要不,還是我來吧?」阮鴻飛適時的開口,他剛剛爽過,臉色微紅,氣息微亂,一頭青絲拖於枕畔,他本就是絕世之姿,此刻面帶三分春情,宜嗔宜喜的桃花眼這樣一瞟。明湛整個人猶如被定了神,竟看的呆住了,訥訥的說不出話,倒是身體先一步誠實的做出反應,只覺自己**好久的好兄弟,還沒怎麼著呢,就咻的一下,解放了。
    對上阮鴻飛詫異的眼神,明湛一聲慘叫,將臉扎進了被子裡:好丟臉!他不要活啦!
    太子殿下一聲嚎的穿透力還是相當不得了的,陳盛手中的酒杯一顫,灑落三五酒滴在手上。若不是後頭艙室裡又隱隱有明湛的低語聲傳來,陳盛得以為他家太子殿下叫那禍害給害了去。
    陳盛鬆了一口氣,黎冰給他斟酒,「且把心放寬。」那位雖精明,不過若是說能佔太子的便宜,黎冰真覺得懸,他還沒見明湛在誰手裡吃了虧。當然,明湛對阮鴻飛已經有些色令智昏的意思了,不過可惜,阮鴻飛真不算個壞人。哪怕他綁架了鳳家兄弟,黎冰也認為,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所以,不論別人如何想,他對阮鴻飛的印象是極好的。如果殿下一定要一個男人相伴,黎冰覺得,阮鴻飛還是極適合的。
    「殿下早就這樣嗎?」陳盛艱難的開口。
    「當然不是,對心腹人殿下才這樣的。」黎冰點一句。
    黎冰想著日後少不得與陳盛在一處當差,心底一動,遂賣陳盛個好兒,慢慢的開口,「我第一次與殿下碰面,是因為王爺拿了殿□邊的人。殿下當時大鬧一場,硬是從王爺手裡把人搶了出來。」
    陳盛面上似有所悟,他們做侍衛的,動轍生死,都是尋常。太子殿下如此有情誼,自然是值得效忠之人,眼中帶了幾分不言而喻的感激,舉起酒杯,與黎冰干了。
    阮鴻飛笑的打顫,將明湛的腦袋從被子裡拖出來,明湛胡亂喊著,「不算不算,這次不算。」
    「好。咱們先歇歇吧。」
    聽到「歇歇」二字,明湛那顆敏感的男人心頓時被觸動了,他馬上說,「不用歇不用歇,我們再來一回吧。」
    「真不用歇?」阮鴻飛那雙春水眸中大大的不信任。
    明湛腦袋差點兒搖下來,再三道,「真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的!」
    「那好吧。」阮鴻飛直接把人壓在身下,從床頭摸出軟膏便探進了明湛的後面,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一樣的流暢順遂,明湛只來得及嗚呼一聲叫,「說好我在上頭的。」不講信用的傢伙。
    「是你自己不爭氣,可怪不得我。」
    「我不行了,我腿疼,我屁股酸……」
    「可以的,小胖一定沒問題。」大狐狸瞇瞇笑著,笑得明湛氣血翻湧,險些噴出一腔鼻血。
    明湛張嘴要嚎,阮鴻飛眼明手快的拽起一件大褲頭團啊團的就塞進了明湛的嘴裡,堵個正著。
    這個傢伙,一本正經的偽君子真禽獸,口口聲聲的說「上位者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的是誰啊!這會兒,他也不注意不講究了,渾不顧明小胖悲憤的小眼神兒,硬不顧明小胖的個人意志,就把明小胖裡煎外燉的吃了個遍。
    明湛忽然就覺得自己像極了身陷淫窟的可憐**的悲慘的花朵兒小美男……
    可惜的是,明湛的兩個侍衛頭子正喝到興頭上,自以為太子殿下正在與美人風流,哪裡敢去擾了太子殿下的美事,救駕一說更無從提起了。
    「喂!」陳盛與黎冰正在交流感情,門被人自外推開,搖光黑著臉叉腰進來,「你們兩個,抬水去!你家公子一會兒要用的!」
    黎冰懶懶的說,「我家公子來者是客,我們跟著公子自然也是客,莫非你們還要客人來抬水?」
    「怎麼,你想別的什麼人往裡頭送水去?」
    「不用別的人,搖光小兄弟安排心腹人就可以了啊。」黎冰眥牙一笑,起身晃到搖光面前,將人拎著衣領子拎到酒桌上按坐下。搖光易容雖厲害,武功就平平,張牙舞爪的折騰半天,被黎冰一杯酒塞手裡,黎冰正色一揖,沉聲道,「先前大家各為其主,對小兄弟多有得罪,在這裡,我給小兄弟賠罪了!」看兩家主上這股子纏綿勁兒,以後共事的時候多著呢。況且,黎冰自覺大肚,冤家宜解不宜結什麼的,想搖光這麼一小孩兒,給他個面子把以前那點兒事說開了,也就完了。
    自來僕肖其主,阮鴻飛何等人物,搖光是他一手調~教出來,自然也是個難纏的,笑一笑,也不去扶黎冰,黎冰做戲做到一半兒,豈能中途歇場,只得繼續似一隻大蝦米似的弓著腰。過了半晌,搖光才慢吞吞的道,「黎大人客氣了,你都說了是各為其主,如此,大人哪裡來的錯處呢?莫非大人以為搖光我是個小氣且心胸狹窄且好糊弄且拙笨的人不成?」
    黎冰腰都有些酸了,忙道,「哪裡,搖光兄弟誤會為兄了?」隨口一來,竟成了兄弟?
    搖光心道,真不愧是太子殿下使出來的人吶,這死皮賴臉到處亂認親的勁兒跟太子殿下真有些像吶。
    「既然黎大人無此意思,那也就沒有賠禮一說,」搖光刁鑽的說,「黎大人且起來吧,這麼傻大個兒的,弓著個身子也不好看來著,倒叫黎大人心裡怨我呢。」
    聽這話多麼的刁毒啊,前嫌未解,又扣一怨望罪名兒,黎冰忽覺得搖光不去做個官啥的真是屈了材料兒,忙直起身子,懇切的說,「我哪裡會怨兄弟你呢。兄弟你真是心胸寬闊似海深,來,兄弟我敬你一杯。」
    「此語雖不通,不過,黎大人敬酒,我不喝就不識抬舉了。」搖光道,「我敬黎大人。」仰頭干了,再倒一盞,對陳盛道,「再敬陳大人。」
    陳盛見黎冰喝了,也喝了。
    黎冰本想順勢解了自己與這小傢伙的前怨,哪知人家反過來掌握了話語權,喝了兩杯酒,搖光起身道,「我家先生不喜別人進房,故而要請兩位幫著抬一抬熱水了。黎大人若是不願意,你幫著開開門,我與陳大人抬就可以了。」
    在人家地頭兒上,黎冰覺得折腰也不丟人,忙道,「自然是我與老陳來。」
    搖光眼神裡帶了三分高深莫測的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嫡子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