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謹玉回府賈家上門

    徒汶斐迎接大長公主進宮後,交了差事,便去了林府。
    許家那一大家子人都得進宮陛見,唯林謹玉是不用的,瞧著公主的模樣,對自己冷淡的很,想必也不會宣召於他。徒汶斐活了二十年,頭一遭見到自己的外祖母,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他自小見慣了這種厭惡疏離的目光,也打擊不死他。想想一個月來的飛鴻傳書,徒汶斐不由心裡一樂,還是他的小玉包討人喜歡。
    林府中人對瑞王已是極熟的,門房請了安要帶路,瑞王擺擺手,「不必了,我去看看謹玉,知道怎麼走。」
    林謹玉正在待客。
    大長公主入朝的事,連路邊兒的小商小販都知道,賈府不可能不知。關鍵還是迎春被退親這件糟心事兒呢,一家子商量了半個月,還是得從林謹玉這兒入手。林謹玉跟許子文關係密切,要不許家也不能給林謹玉說親。若能求得動林謹玉,摸清是哪位貴人壓著榮國府,也好賠禮道歉。
    給林家的禮是早就備好的,這前腳林謹玉回府,後腳賈赦賈政賈璉都來了。
    人家掐著點兒來,林謹玉也不好把親舅舅表哥趕出去,過不了幾天他就要去翰林院上班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更得注意言行舉止。
    賈赦居長,先開口,笑道,「聽說外甥回來了,老太太惦記你呢,一刻都等不了,想著外甥忙,便吩咐我們過來看看外甥。這一路可還順利,聽說許學士要給外甥說親,不知是哪家千金?」
    「勞老太太舅舅們掛念了,承恩侯家的姑娘,先生的親侄女,已經過了小定。」林謹玉笑道。
    三人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兒,連賈政這等迂腐之人也讚了聲,「外甥真是好福氣。」在賈家第四代中,賈璉的親事算是一等一的,娶了相輔嫡女,不過王子騰實權在手,卻沒爵位。林謹玉娶了承恩侯家的小姐,雖然准岳父沒啥官職,可是許子文為侍讀學士簡在帝心,又是大長公主唯一的嫡子,這個身份地位,比承恩侯還要有用。再想想老太太一廂情願的安排,連最不通俗務的賈政也覺得有問題。
    賈璉腦子最靈光,瞬時明白了問題所在。這許家有意聯姻,定會提前跟林謹玉商量的,可大家之前都沒想過許家真的會讓女兒下嫁林家,人都知道中宮所出七皇子尚未大婚,皇后便出自許家,這許家姑娘若是被點為王妃也沒人覺得稀奇。誰承想會嫁給一個七品翰林,這林謹玉的運氣也忒好了些。
    許家這種真正的皇戚,與皇室的聯繫肯定比一般人想像中還要緊密。且說老太太的一樁籌謀,難道就無形跡可尋嗎?賜婚沒賜成,得罪的不只是許家,還有林謹玉。叫個傻子選,人家也是選侯府女孩兒,而不是五品小官兒的女兒。林謹玉是個有本事的人,可這世上有本事的多了去了,能出頭兒的有幾個。林謹玉自身條件沒得挑,唯一不足便是林家人丁太薄,只他一脈,父祖皆亡,六親無靠。再有本事,也得有機會展示發揮,才能建功立業。林謹玉與許家聯姻,青雲之路已經鋪就,老太太卻想請旨將探春賜與林謹玉,這何止是在打許家的臉,更是與林謹玉結仇。當初二太太得罪了林家姐弟,怎麼著,林謹玉只是個小舉人就有法子鬧騰得宮裡娘娘都跟著降位,整個榮國府臉面蕩然無存,賈政病休了大半年才敢去衙門當差。如今自個兒家敢在林謹玉的錦繡前程上放絆馬索,林謹玉的手段……
    賈璉不由心驚,那二妹妹的事,林謹玉是知道還是不知呢?
    賈璉微微一笑道,「真是要恭喜表弟了,表弟得此福緣,日後更是大鵬展翅鵬程萬里前途無限。」又歎了口氣,「表弟去了山東,可不知咱家出了不少糟心事呢。原本迎妹妹已經訂了人家,誰知孫家放涏無禮,出爾反爾,竟然又退了親,迎妹妹病了好幾場,連老太太也跟著不舒坦呢。」
    林謹玉一臉驚訝,正色歎道,「天哪,世上竟有如此無恥小人!先前聽著二表嫂說孫家與府上可不是世交嗎?怎麼行事如此不講究個規矩法度呢?難道這也是玩兒的不成?」
    「誰說不是呢。」賈璉愁眉苦臉的咬牙,「說是世交,其實走動的次數有限,當初咱家還與他祖上尚有恩義,誰知竟是這種無恥下作的混帳胚子呢。唉,要我說,迎妹妹沒嫁也是福分。可十j□j的大姑娘,到了歲數,也沒得老留在家的道理。謹玉,你外頭認識的有本事的人多,也幫著相看相看,有合適的只管跟父親叔叔或是我說,咱們姑表至親,你是最有眼光的。」
    林謹玉沒接這個話,只是笑不笑的瞟了賈璉一眼,賈璉覺得林謹玉這種眼光有一種看破他心思的銳利,一時臉上有些熱了。
    「嗯?有客人?」徒汶斐來慣了,他也不要人帶,自己溜躂進來了,當然他聽平安說了榮國府來人了,心想,這榮國府真是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他的玉包千里迢迢的自濟南回府,怎麼著也得喘口氣兒歇歇吧。
    林謹玉起身作揖,恭敬的道,「臣給殿下請安,殿下怎麼來了,可是有事?」又對賈赦等人介紹,「這是瑞王千歲。」
    三人忙站起來有些惶恐的行禮,徒汶斐從鼻孔裡哼出一個音節,大咧咧的坐了上首位,慢調斯理的說,「不必多禮,是本王作了不速之客。沒事兒,你們接著說吧,本王等會兒也無妨的。」
    賈赦等識時務的告辭,也沒敢叫林謹玉送。這些人一走,徒汶斐馬上笑嘻嘻的站起來拽著林謹玉的胳膊往臥室走,手不老實的摸的臉、胳膊、腰、屁股摸了個遍,林謹玉笑著打徒汶斐的手問,「你不是送公主進宮了嗎?」
    「外祖母已經到宮裡了,我瞧著沒什麼事兒,就出來看你了。」徒汶斐圈著林謹玉的腰把人往床上帶,林謹玉抵死不從,蹲在地上撒潑,「起開,我一會兒得去看我姐姐呢。」
    「你姐姐也希望你休息好再去呢。」徒汶斐有備而來,他在路上就喝了一壺茶,吃了點心,絕不會碰林家的東西,省得被下藥。林謹玉年紀還小,沒幾斤重,徒汶斐直接勾著他的後腰帶把人扔到床上便撲了過去,一口咬住林謹玉肉乎乎的唇……
    「有沒有想我?」徒汶斐直接扒了林謹玉的褲子,林謹玉去踹徒汶斐,被人捏住腳脖子打了下腳心,有些癢,林謹玉笑,「想死了,過來給大爺香一口。」
    徒汶斐親了親林謹玉的小肉腳丫兒,林謹玉蠕動著腳指頭兒,道,「我十幾天沒洗腳了。」
    徒汶斐的臉木了一下,扔掉林謹玉的腳,林謹玉得意的盤起腿,坐在床頭說,「哼哼,就是料到你會來,我特意十幾天沒洗澡,後來先生嫌我臭,都不跟我一個車裡坐了。你聞聞,臭不臭?還要不要做啊?」
    死胖子,徒汶斐狠狠的擦了擦嘴,半瞇著眼冷笑,「你成心噁心我是不是?今天非給你點厲害瞧瞧。」
    「慢,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已經讓丫頭們準備熱水了。」林謹玉奸笑著盤算,「不過有條件……」
    「有個屁條件!你當老子不敢動你是不是?」徒汶斐火死了,本來想甜甜蜜蜜溫溫柔柔的魚水之歡……結果林謹玉就是有本事把人搞得火冒三丈,手按在林謹玉肩上,將人推倒在床褥間,徒汶斐直接堵了林謹玉的嘴,唇與舌交融相纏,徒汶斐的手熟練的探入衣衫之內,在林謹玉的腰側流連不斷,林謹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別……」林謹玉喘了口氣,嗑巴了一下,「香膏……」
    徒汶斐雖然生氣,也沒想讓林謹玉受傷,纖長靈巧的手指輕佻慢弄……很快,林謹玉便抑制不住的j□j出聲,白嫩的皮膚上漸漸染了層粉紅。
    徒汶斐是個溫柔的情人,美目含笑,望入林謹玉迷濛的雙眸。
    「你……老牛拉慢車呢,是不是不行了,快點……」
    林謹玉隨著徒汶斐激烈的動作,j□j聲愈發甜膩,徒汶斐卻忽然停下,林謹玉忍不住半睜開眼罵了聲,「我靠!繼續!」
    徒汶斐額間俱是細密的汗珠兒,俯□,聲音低糜,「以後還敢不敢不洗澡了?」
    「洗,我洗。」這種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林謹玉都要哭出來了。
    徒汶斐輕喘著氣,吻去林謹玉眼角的淚,「再……再敢噁心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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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謹玉吩咐的洗澡水終於送進來了,徒汶斐抱著軟綿綿的玉包到浴桶裡好一通的揉搓,林謹玉雙臂摟著徒汶斐的脖子,哭喪著臉,「我昨天才洗過的,騙你呢,你還真信……輕點……」
    「叫你隨口編瞎話,真是欠收拾。」
    「別碰,疼……」林謹玉撅著被啃著有些紅腫的小嘴兒,「本來該一人一次的,這次可是你違規。」
    「知道了,下回我讓你。」徒汶斐有時實在理解不了林謹玉的腦袋在想啥,這種事情,怎麼樣舒服怎麼來,林謹玉就是一門子小心眼兒的計較上下,見林謹玉眉間有些倦色,溫聲問,「這一路也累了吧?先睡吧,我給你洗就行了。」
    「你別老摸我癢癢肉兒。」林謹玉困乏的打了個哈欠,臉在徒汶斐的肩上蹭了蹭,嘴巴裡嘀嘀咕咕的抱怨著,一點兒都不溫柔,果然到手就不珍惜了。林謹玉是錙銖必較的性子,到不是他小心眼兒。男人誰不想在上面爽啊,被按在下面做女人,腰酸背痛不說,心理上也難過,總覺得低人一等。尤其是徒汶斐這種身份,誰知道徒汶斐是不是真心的啊?是不是拿他當孌寵看呢。可能這樣想比較沒良心,不過,林謹玉決定他不能輕易吃虧,給人吃了多少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定要吃回來才不墮了他們林家的威風以及先生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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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謹玉趕路本就有些乏倦,一回來還沒休息就碰到榮國府的人上門兒,接著被徒汶斐收拾了一番,在浴桶裡他就頂不住個兒,睡過去了。徒汶斐做事周到,給林謹玉洗好擦乾包在懷裡。林謹玉睡得很香甜,微微打著酣,小嘴兒輕輕的嘟著,形狀很漂亮,草莓一樣可愛。
    徒汶斐卻沒有絲毫睡意,他在猶豫,要不要去許府瞧瞧林謹玉的小未婚妻。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算大長公主不怎麼喜歡他,也不會將他趕出去。
    這種厚臉皮的事兒,徒汶斐不是第一遭干,小時候他恨許子文恨得牙根癢癢,長大後好些了,學會了虛與蛇委,再者他懂些事,也不怎麼恨許子文了,可是許子文對他照樣不冷不熱。徒汶斐的出身為諸皇子中最顯貴之人,元後嫡子,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因著他親娘,徒景辰都不怎麼想看到他,徒汶斐這張臉跟他親娘實在太像了。可宮裡這些事兒,跟紅頂白,徒汶斐若硬著脖子跟許子文六親不認,估計他真活不到現在。所以等他爹登基,許子文回京,徒汶斐親切恭敬的喊了聲舅舅,沒把許子文寒死。
    自從分了府成了親,徒汶斐更是三不五時的去許家,就算許子文冷嘲熱諷不怎麼搭理他,他也去,一口一個舅舅,叫得比親爹都親。人都是有感情的,何況徒汶斐是真下工夫,熱臉貼冷屁股,畢恭畢敬在許子文身邊磨。這樣水磨工夫長了,許子文對他的印象還真有些緩和,對徒汶斐跟林謹玉的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說,徒汶斐真沒把大長公主的冷淡放在心上。
    徒汶斐望著睡得香甜臉蛋兒紅撲撲的傢伙,還是算了,林謹玉早晚得成親,到時幫他把把關,相看相看那姑娘的性情就罷了。
    徒汶斐就開始胡思亂想起許家三姑娘的各種條件,人品相貌啥的,這樣的出身,若真是個活妖精,怕玉包受不住。一直到夕陽西斜,林謹玉睡得死豬一般,徒汶斐輾轉難眠,最後還是起身穿了衣服,吩咐瑪瑙翡翠好生照看,便去了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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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剛出宮回府,就聽到瑞王來請安的事兒,歎口氣,准了。
    徒汶斐一絲不差的行禮,聽大長公主賜座後,才道,「外祖母和表妹千里迢迢的來京,如今天氣炎熱,正巧我回府時莊子上供了些鮮果,雖是平常,也是我的一番孝心。」
    「有勞瑞王掛念了。」大長公主語氣淡淡地。
    徒汶斐笑道,「聽說表妹也來了,我以前常聽外祖父提起這位表妹,只是無緣得見引以為憾。若是外祖母允許,可否請表妹出來一見?」
    大長公主道,「燕兒,去請三姑娘來見過瑞王。」不知道徒汶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大長公主索性便叫許玉琳出來見見徒汶斐。
    徒汶斐只一眼便安下半顆心來,許玉琳容貌不差,可斷無法與自己相比。許玉琳規矩的矮身一福,溫聲道,「見過殿下。」
    徒汶斐忙站了起來,笑道,「表妹不必多禮。表妹請坐。」待許玉琳坐了,徒汶斐才道,「我剛從謹玉那裡過來,他托我給表妹問好呢。」
    「多謝謹玉師弟了。」許玉琳深深的看了徒汶斐一眼,笑道,「早聽說殿下與謹玉師弟是極好的。」
    徒汶斐道,「可不是麼?我與謹玉一道師從舅舅,算得上是師兄弟了。他一入京,我們便投了緣,我見過這些人,也沒有比謹玉更出挑兒更重情義的了。」
    公主道,「我說怎麼午宴時不見瑞王呢,原來是去林府了,想來是有要事吧?」
    徒汶斐恭敬地道,「皇祖父聽說外祖母要來京,打半個月前就開始念叨,我畢竟是小輩,冒然求見,怕擾了外祖母與皇祖父的團聚,故而此時方來給外祖母請安。」上皇的宴會,若有宣召,徒汶斐怎會不去,聽這話風,怕是老七老八都去了,看來外祖母對自己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徒汶斐笑了笑,「其實到林府也無甚要緊之事,謹玉這一去濟南足有一個月,他從未離開這麼久,我時時惦記。還有,如今也要入夏了,如今他姐姐出嫁,家裡只有他一人,衣裳什麼都是我叫王妃從我用度裡裁用,早就得了,只是不知合不合身,一道給他送去了。」
    公主盯著徒汶斐那張艷麗的臉,忽然笑了,揮了揮手,「行了,你的來意我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徒汶斐恭敬退下。
《紅樓之林家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