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章

    知趣得了羅夢仙鋪子,這事兒羅家也是不大不小聞。
    知趣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有天才修士之稱羅道知與嫡子羅道和啥還沒有呢,知趣先分了處產業去。
    這等手段,一些志修仙大道修士當然瞧不上。不過,許多務實修士則對知趣手段暗生欽佩之心。要知道,整個修仙界,能成仙修士,百萬年來,還沒有一百個。
    所以,大部分人還是要死。
    再除去那一小部分能修至元嬰或元嬰以上,絕大多數修士其實要庸碌過一生。
    修士生活與凡人生活有何不同,知趣眼裡,其實是一樣。
    凡人要賺錢養家餬口,修士生命裡也不能缺少靈石。靈藥、靈符、吃用、甚至修煉洞府,哪一樣不需要靈石。
    有些見識修士都知道靈石修真生涯中重要性。
    故此,甭看知趣修為只是築基,他直接從羅夢仙手裡得了產業,羅家之內不少人當真對知趣刮目相看了。
    知趣自己倒沒覺得什麼,他給羅夢仙叫了幾十聲爹了,難道這爹是白叫?既然有機會,他當然不會客氣。反正不要白不要。
    知趣正研究聚靈符畫法兒。
    他想參與到羅水仙決策核心,就必須有自己用處。開個鋪子,他已經做到了。但是,知趣不會忘了自身實力提升。
    當初,若非靈根低劣,他絕不會被羅夢仙扔到靈莊自生自滅。這些年,因修為低下吃苦,知趣已經吃夠了。
    開舖子雖要緊,提升修為要緊。
    不然,別不說,人家羅水仙修為金丹,羅妖是元嬰,他吳知趣是築基。依修為而論,金丹得壽六百年,元嬰可至千年,而築基只有短短三百年。
    先時,知趣未對羅水仙生情時,覺著三百年也不短了。現他非但對羅水仙有些別個意思,還有了羅妖這麼個大情敵。說是情敵,若知趣修為一直無所寸進,羅妖啥都不用干,直接耗上三百年,把知趣耗死完事兒,自己就可以獨佔羅水仙了。
    每每想到此情此景,知趣一顆心啊,就跟針扎似難受。
    有了荷爾蒙動力,知趣還不得拼了小命兒修煉啊。
    就是羅水仙對於知趣進度亦感到驚歎,四品聚靈符,知趣屋子裡悶了半月,自己琢磨出來了。知趣瞧著羅水仙臉色,得意非凡道,「師父,你別瞧著羅八哥兒修為高,他不過是比我起步早而已,先時我沒開竅兒。如今師父教導下,我進步已經可用一日千里來形容,追上羅八哥兒是早晚事兒了。再者,我非但修為上天分不比他差,人品勝他百倍,而且我還會做飯,照顧師父。羅八哥兒除了相貌比我稍好一些外,有甚優點?但以師父思想深度,絕不是個以貌取人人啊。」
    知趣現落下一個毛病,只要逮著機會就會不遺餘力念叨羅妖壞話、挑羅妖毛病,反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破壞羅妖與羅水仙之間感情。
    羅水仙看著知趣畫聚靈符,點了點頭,「不錯。」
    停止對羅妖批評,知趣認真與羅水仙討論聚靈符事,「我看聚靈符難畫很,也未標明是什麼屬性,又不是低品靈符。我對木靈力熟悉,就用木性靈力來畫,結果也能結成靈符。我又用火靈力跟水靈力又試了兩回,倒也成功了。只是這三個聚靈符,聚靈效用不是很好,我瞧著,到不了四品靈符品質。」
    知趣天資就是表現他凡事多思多想多試,腦筋靈活,方法多變,故此,容易取得成功。羅水仙聽知趣說完,溫聲道,「我畫一個聚靈符,你看著。」
    說著,羅水仙取了一支知趣從未見過白玉筆,這只筆很特殊,知趣竟從上面感受不到半絲靈力波動。甚至,羅水仙用墨,也是尋常靈墨,符紙是一張爛大街黃蘿紙。當然,從羅水仙手裡拿出來東西,見雖常見,品質卻極高。
    羅水仙用白玉筆醮飽靈墨,知趣就見羅水仙捏著筆管三指間閃現出五色靈光,這是五行靈力顏色。那白玉筆雖然瞧著普通,與靈力契合度卻是極高。五色靈光羅水仙指尖兒一閃,迅速沒入白玉筆內,然後毫端結成一粒光華隱隱五色靈力珠。
    這是羅水仙有意放慢了動作,知趣才能看得如此真切。
    聚靈符對於羅水仙不過是一揮而就之事。
    整個符形與知趣所畫並沒有分毫差別,待羅水仙收筆後,知趣將羅水仙所畫聚靈符捧手中,聚靈符本身靈力澎湃,光華閃爍,依知趣眼力,這道聚靈符肯定已經有五品品階。
    知趣稍微輸入一段靈力,只見聚靈符中五色光華流轉不息,接著整個水仙谷靈氣一滯,然後瘋狂被聚靈符席捲其間,知趣做為使用聚靈符人,只覺一股巨大靈氣直衝體內,當下經脈震動、丹田不穩、面色一紅,噴出一口血來,聚靈符脫手飛出。
    羅水仙聚靈符上一點,剛剛還光華大作聚靈符瞬間歸於黯淡,緩緩落羅水仙掌中。
    好修士身體結實,吐口血啥是小意思。知趣召來一股清泉漱了漱口,見衣襟也沾了血跡,直接脫了,再從儲物袋裡取了套乾淨換上。繼續跟羅水仙討論聚靈符事,心下還有些暗喜:歪打正著,正可以藉機水仙面前秀一下爺身材,不知道水仙注意到爺好身段兒沒有?
    知趣細察羅水仙表情,羅水仙淡淡道,「以後不要這麼魯莽。」顯然沒把知趣吐血事兒放心上,倒不是說羅水仙不關心知趣。修士生命較凡人悠長,同時,修士修煉過程中遇到危險是不計其數。吐血啥其實小意思,想當初羅水仙古洞府,九死一生、金丹破碎回來,不比知趣吐口小血厲害百倍麼。
    故此,吐血啥,羅水仙看來,實不算個事兒。
    「我沒事。」知趣自作多情說了一句,繼續把精力放聚靈符上,歎道,「師父,剛剛那道聚靈符有五品品階吧。」
    「這是一道七品聚靈符。」羅水仙道。
    竟是一道高級靈符!知趣駭然,「難怪這樣厲害。我瞧著當初靈碧真人強奪朱籐山靈氣也莫過如此了。」
    羅水仙面露讚許,「難得你將兩件事想到一處兒去。」
    知趣笑笑,不以為意,「這聚靈符是將周圍靈氣聚到一處兒,當年靈碧真人是把朱籐山靈氣強聚己身,說來說去,都一樣。」
    「這裡面又有不同。」羅水仙溫聲道,「聚靈符是聚靈,所聚只是空氣中靈氣。而靈碧真人當年是奪靈,強奪朱籐山靈氣,所包含者不僅是朱籐山此處靈氣,包含朱籐山草木之中靈力。所以,當初,朱籐山才會剎那之間草木枯。」
    「故此,聚靈符相對應,還有一道奪靈符。」羅水仙道,「奪靈符居九品靈符之首,一旦祭出,不要說枯籐山,整個羅浮界靈氣都會被強奪一空,成為廢墟。」
    知趣唏噓,不禁好奇問道,「師父,那你會畫奪靈符嗎?」
    羅水仙搖頭,「就算待我結嬰,都沒把握能結九品靈符,何況奪靈符為九品靈符之首。」
    知趣歎道,「這種靈符,說來霸道無匹,但是想想,真就結成,也有些作孽。若是整個羅浮界靈氣被強奪一空,那羅浮界這些修士要怎麼辦?還有羅浮界這些花花草草們,不全都完了嗎。」
    羅水仙淺笑道,「你倒操這沒用心呢,奪靈符百萬年間也只有兩人結成過。要知道,結靈符有傷天和,結成之際都會天象大變、降下天譴,故此,並沒有人真正用過。奪靈符效果也只是傳說中隻言片語罷了。」
    知趣機敏無比,頓時想到,「那當初靈碧真人要師父幫他以五靈行力溫養枯籐山,莫不是要補償先時罪孽。」
    羅水仙輕聲一歎,「凡世,以人為高尚存,舉凡樹木花草飛禽走獸,凡人眼裡,它們性命並沒什麼要緊。但是,修真界,要知道花草樹木飛禽走獸,若有機緣,均可得道。」
    「修真之人,只要修為進階,生命漫長,看起來比凡人要強上許多,但是,有一點,凡人死時,魂魄自動離體,轉世投胎。修真界,修士枉死很多,許多修士因生前有些微道行,魂魄較凡人凝實,反不容易再入輪迴,極少一部分修士可以奪舍成功,大部分則會魂飛魄散。這樣想來,修仙之事,倒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了。」羅水仙看向知趣,「其實修仙之人未踏入修仙之途前,也只是凡人身軀。」
    「碌碌凡人,一世長不過百載。而一旦修仙,哪怕是煉氣弟子,至少也有百年好活,且修仙之人不老不衰,情\欲冷淡,一心一意,只為能悟道長生。」羅水仙容色恬淡,坐於玉榻之上,一手搭手邊兒小玉桌上,淡淡道,「近來,我時常想,什麼是道。修仙之人常言天道,天道是何?以人為例,似乎如凡人這般順其自然、輪迴轉生方是天道?修仙之人與凡人相反,執意於長生,而長生若為天道,焉何此漫漫仙途又有這許多危機四伏?一腳踏錯,便會魂飛魄散,消泯於天地間?」
    「是順為天道,還是逆為天道?知趣,你明白嗎?」
    知趣撓撓耳朵根,這樣複雜問題……
    「師父,我覺著吧,不管是順為天道,還是逆為天道,只要我們所作所為,對得起良心就夠了。」知趣想了想道,「至於是順是逆,其實不必計較太多。就像這世上,有好人就有壞人,有魚就有蝦,有陽就有陰,一樣一樣,五行也是相剋相生,如此才能圓滿。故此,有順才有逆,有凡才有仙。」
    羅水仙大為讚賞,眉宇間一抹笑意暈染開來,「唉,我芨芨於大道之上,竟不比你看得寬闊圓滿。知趣,你天資實非同一般。」
    知趣美暈頭轉向,不禁上前握住羅水仙手,捻一把羅水仙掌心,深情款款道,「師父,修仙雖好,但世上還有一句話,只羨鴛鴦不羨仙呢。我看,師父修仙非一時一刻之功,不如咱們先雙修為好,體驗一下活似神仙滋味兒吧。「
    羅水仙險些一腳將知趣踹出門去。
    知趣厚著臉皮圍著羅水仙調戲兩下,又挨了兩句呵斥,屁股上被踹了倆大腳印,知趣厚著臉皮坐回原來位子,緊挨著羅水仙,斂去面上輕浮,正襟危坐地請教,「師父,依您看我這聚靈符要怎麼改進才好?我也想學著師父那樣用五行靈力畫符,只是屢屢不能成功。我琢磨了這些時日,也沒琢磨出是何緣故來?」
    瞧著知趣瞬間又是一幅謙謙君子、恭敬謹切模樣,羅水仙心道,還真是羅夢仙種啊,遺傳力量實強大。羅水仙符篆一途頗是自負,這變臉功力上,差知趣三條街去。叫他,他就做不出這種轉瞬之間兩張皮事兒。
    當然,知趣心機雖多,並未用自己身上,這點,羅水仙是清楚。所以,羅水仙瞧著知趣,總比羅夢仙有幾分可愛之處,遂為知趣釋疑,「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過你結成這三張聚靈符。」
    羅水仙隨手拈出一張木靈力所結成聚靈符,輸入些許靈力之後,這張聚靈符泛起淺淺青色光華,接著室內靈氣產生微微波動,一縷縷被聚靈符吸取過來。只是聚靈之力微弱,故此聚靈效果也很是一般。與剛剛羅水仙所結聚靈符比,絕對是瑩燭之火與皓月之光差別。
    不過,知趣並沒有半分氣餒。他只是築基初期,羅水仙已是金丹仙士。再者,羅水仙是公認天才中天才,豈非尋常人可比?
    據知趣所知,能結成高級靈符符篆師,整個羅浮界也沒一個半個。剛剛聚靈符雖是七品靈符,初初步入高級靈符範疇,但是,羅水仙結此符時揮灑自如,沒有半分艱澀,可見七品靈符對羅水仙並沒有多大難度。
    且如今羅水仙不過是金丹修士,將來結嬰,是無可限量。
    也難怪羅家要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了,羅夢仙明明與羅水仙不睦,還半點兒不敢得罪羅水仙,時不時來說些好話,以期修復與羅水仙之間關係。
    就是羅家,金丹修士有十幾個,不過大家公認羅水仙是僅次於三峰峰主人物兒,哪怕是青一真人愛女、羅夢仙大老婆、金丹後期慕仙夫人,金丹中地位,都要讓羅水仙三分。
    這一切一切,都來自於人們對於羅水仙實力敬重。
    知趣亦是如此,與羅水仙接觸越深,你越是覺著,這個人如同一眼清泉,你看到永遠只是表面,他底蘊到底有多深,簡直難測。
    或許,這就是羅水仙天資吧。
    收回繁雜思緒,知趣按羅水仙說,仔細觀察自己所結成聚靈符,實沒啥特別之處。要說特別,知趣道,「這張聚靈符因是我用木性靈力所制,所聚靈力有限,我自己屋子裡試過,由木系靈力所制聚靈符聚集靈氣,一入體多是轉變為木性靈力。」
    「不過,師父你說過空氣中靈氣是無屬性之別。按理說,我靈符既成,應該啥靈氣都可吸聚。」
    「靈氣雖無屬性,但是,你不要忘了,空氣中靈氣是如何生成。」羅水仙道,「你身體裡有五行靈根,天地萬物皆是五行相生而來,靈氣亦是如此。譬如拿你所種梧桐樹來說,這棵梧桐生於谷裡,為靈力濃郁之地,它本身也漸漸吸食靈氣,樹體之內有一些靈力產生。」
    「知趣,萬物皆有靈性,哪怕是你用來晾菜乾大青石,若得機緣,都有可能開竅化靈。」羅水仙淡淡道,「任何天然之物,都是有生命。像梧桐樹,是活。只要是活生命,就會呼吸。不過,像這種微有靈氣樹種,未開靈竅,它們生命還多是一種本能。本能是什麼?簡單而言,能吸食靈氣,自然就能產生靈氣。對普通生於靈氣濃郁之地樹木花草,就是這樣簡單。」
    「我說過,靈氣入體會轉化為靈力,再根據人體內靈根不同,從而轉化為不同屬性靈力。」木性聚靈符穩穩飄浮於半空,羅水仙道,「樹木吸食靈氣,亦是如此。如樹木,靈氣入內自然會轉身為木系靈力,然後再由樹木將木系靈力分解為靈氣,釋放出來。靈氣一出一進間,雖然只樹木體內有屬性分別,但是,只要你注意觀察,你就會知道。這些剛剛被樹木釋放出來靈氣,格外親近木系靈力。」
    知趣皺眉,「既然這種靈氣格外親近木系靈力,難道不具備木系屬性嗎?」
    羅水仙搖頭,「不具備。這種親近只是短暫親近,一旦離開樹木本體,就會與空氣中其他靈氣相融融。另外,還有很明顯一點,靈力是有顏色,而靈氣是無色。再者,你素來摳門兒,拿著靈石當命根子,就應當知道靈石之所以為修士青睞,正是因為靈石裡蘊藏著大量靈氣,關鍵時刻,若己身靈力不足,直接就可吸食靈石之中靈氣以為補充。」
    「你日日睡前要摩挲一遍師叔給你那十塊上品靈石,也該知道,靈石均是無色。」
    「若靈氣分出屬性,那豈不是有些靈石只能給相對應靈力屬性弟子吸食了?」羅水仙道,「世間斷無此事。」
    知趣加不明白了,「那為何我聚靈符效果這樣差?」
    羅水仙解釋道,「其一,你本身修為不高,靈力有限;其二,聚靈符正經是五行靈力所結好,你強用單性靈力去結聚靈符,成則成矣,品階不足;其三,用單行靈力所結聚靈符,因為你本身給靈符擬定了屬性關卡,所以靈符只能吸收那部分與靈符本身屬性親近靈氣。所以,這空氣中,絕大部分靈氣,並不能為單屬性聚靈符吸收。」
    「那我這聚靈符豈不是廢了嗎?」知趣失望至極。
    「只是成符效果稍差一些,並不算廢。」羅水仙微微一笑,「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不能用五行靈力凝結聚靈符呢。」
    苦巴熬了大半個月,原本是想著羅水仙面前顯擺一二,結果原來是張僅比廢符稍微強上一星半點兒靈符,有何用?先時他還羅水仙跟前兒自吹自擂了大半日,如今想想,實丟臉。
    聽羅水仙有問,知趣頗有些無精打采,悶悶道,「我現體內五行靈力,唯木、火、水三行尚且好些,其餘土靈力與金靈力大部分要用來壓制金烏火,我都不敢輕動。這五行靈力,我用起來,並不是很得心應手。」
    羅水仙道,「先時我就與你說過,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符篆師,好是五行靈根齊具。這會兒,你應該明白我意思了吧?」
    「若無五行靈根,單單一個聚靈符,就能難倒一大半人。」羅水仙淡淡道,「聚靈符只是一個代表,有許多中高品階靈符,都是要用五行靈力才能繪製。」
    「可我現五行靈力也用不了啊,光這金烏火就能要了我命。」知趣帶著幾分苦悶道。
    羅水仙瞧知趣一眼,「就算你體內沒有金烏火,這聚靈符,也非一朝一夕可以學會。聚靈符有一點是非常重要,其一,要用五行靈力繪製;其二,你要曉得,聚靈符本身要用到五行靈力,但,五行之力,相剋相生,方能達到平衡。故此,繪製聚靈符所用五行靈力份量純度必須不差分毫,如此,聚靈符方能成功。」
    知趣來時候神采飛揚、自信滿滿,走時候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偏羅水仙喚住他,「等一等。」
    「什麼事啊,師父。」知趣給聚靈符愁死了,所用五行靈力份量純度不差分毫,這種要求對於現知趣而言,簡直難於登天啊。知趣覺著他這輩子結成聚靈符機會不大了,不用說羅水仙一出手就是七品聚靈符品階等級了,那對於知趣不過是白日發夢。
    倆人之間差距這樣大,知趣近而對自己與羅水仙之間戀愛也不抱太大希望了。門不當戶不對,知趣自尊心強,不願意上趕著入贅吃軟飯啥。
    誰知羅水仙自儲物戒裡取出一套裡衣遞給知趣道,「拿去穿吧。」
    知趣心中剛剛險些熄滅對羅水仙愛慕小火苗兒,此時騰得又燃燒起來,並且有烈火熊熊趨勢。啥人之間才能會贈送內衣啊!知趣歡喜接過,紅光滿面地,「水仙,多謝你這麼惦記我。」
    羅水仙淡淡地,「剛你換衣裳,我看你裡衣後面都磨出洞,露出屁股,著實不大講究。要是給人知道,還以為我水仙谷窮成這樣了呢。」
    知趣頓覺臉面全失,羞個半死,拿著裡衣一擋屁股,嗲聲嗲氣發顛,「討厭死啦,竟然偷看人家屁股!原來你早鍾情於我啊,水仙!」
    不待羅水仙再刻薄於他,知趣抱著裡衣跑了。
    他,他又不知道裡衣破了!
    這,這完全說明他有節儉持家好品質!水仙應該能由此看到他美德吧!
    知趣顛顛兒跑回屋裡,剛把羅水仙送他裡衣換上,就接到了羅夢仙傳訊。
《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