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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趣覺著自己冤死了。
    他又不是故意,還是羅妖精主動要求他按摩,他才會去給羅妖精按啊。至於咬羅妖精屁股事,完全不他控制之中啊。
    自己生藍顏禍水不知收斂些,偏要露給人看。他可是正常男人,咬一口怎麼了,又沒咬下肉來。而且,他根本沒用力咬好吧。
    但是,羅妖精你也忒恩將仇報大驚小怪了吧吧吧吧!!!
    小白跑到羅水仙屋子外頭,光光光鑿房門,驚天動地大叫道,「羅水仙,不好啦,羅妖要宰了流氓趣啊!」
    深半夜,羅水仙正睡覺,門口禁制被人觸動,羅水仙自然有所察覺,聽到是孔白尖利嗓音,便將禁制撤開。孔白推開門,跑到羅水仙臥室裡,大大鳳眼裡滿是焦急,「羅妖把流氓趣綁到流華峰去啦,說要剝流氓趣皮啊啊啊!」
    羅水仙剛從床間起來,身上一襲白色絲衣,頭髮散腦後,只有幾縷髮絲調皮落胸前,帶出一絲繾綣慵懶之色,羅水仙倒不似孔白這樣大聲小話毛噪,他靜靜問,「總有緣故?」無緣無故,羅妖怎麼會去剝知趣皮。
    孔白一愣,歪著頭想了想,「我也不大知道,我就看到流氓趣臉埋羅妖屁股上,我以為他們生蛋呢,結果羅妖爬起來把流氓趣揍個半死,就把流氓趣拎去了流華峰。唉呀,我看羅妖氣不輕啊,像要殺人樣子。」
    羅水仙心下有數,淡定地,「你回去睡吧,不會有事。」
    「萬一流氓趣有個好歹,羅水仙,你就沒兒子了啊。」以後誰做飯也是個問題啊,小白憂傷想,很為一日三餐擔憂。吃慣了流氓趣做飯,真不習慣再過吸食靈氣日子哦。
    「你還小,不懂,有句話叫打情罵俏。」羅水仙依舊淡定如風。
    「打情罵俏?」看羅妖凶狠恨不能一口咬死流氓趣樣子,怎麼還情啊俏?
    羅水仙略一點頭,耐心為小白解釋,「境進感情一種方式。」
    小白聳聳肩膀,歎口氣,眨著一雙大鳳眼,依舊不能確信,奶聲奶氣問,「羅水仙,還有靠揍人增進感情啊。」
    「自然有。」
    「那我就放心了。」看羅水仙篤定無二樣子,孔白把心擱肚子裡,然後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孔白起床還沒見知趣回來,估計早飯也沒著落了。孔白洗過臉後,就跳到梧桐樹上修煉。黑豆兒找不見知趣嘎嘎嘎叫了一通,被孔白制服後,乖乖跟孔白一道梧桐樹上修煉。
    羅水仙習慣性叫\床後,過一時沒等來知趣服侍,這才想起來,知趣被羅妖抓走了。羅水仙不樂意管羅妖與知趣事,羅水仙看來,除死無大事,知趣確是很會挑釁,偏偏修為有限,吃些苦頭兒也情理之中。
    過了兩天,知趣還沒回來。孔白吃不到知趣做菜,那叫一個不習慣,遂兒挑撥著黑豆兒圍著羅水仙屋子嘎嘎叫。
    羅水仙一道靜音符貼屋子裡,仍是專注於靈符,不理外事。
    沒辦法,孔白只得自己帶著黑豆兒去流華峰找知趣。結果,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
    孔白認識知趣這幾年,還是頭一遭見到知趣這樣狼狽模樣。
    別看知趣修為有限,不過,他為人靈活,極為觀量形勢,從不輕易得罪人。尤其是跟了羅水仙之後,稱得上一帆風順。就是羅妖,以往雖放些狠話,到底沒幹出什麼狠事兒來。
    大家都是男人,知趣實沒料到羅妖一個大男人這樣放不開,大不了他給羅妖咬回來麼,隨便咬臉咬屁股,他都不介意啊。結果他初提此議,羅妖盯著知趣脖子半晌後,直接把知趣吊到了流華峰頂登天柱上。
    這流華峰也不知道是怎麼設計,峰頂高處,可能是面積有限,並沒有蓋房子,倒是憑空矗立了數根合抱粗石柱,羅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根腕粗鎖鏈將知趣綁石柱上。然後,知趣天天遭雷劈。
    孔白帶著黑豆兒到流華峰時,正趕上天雷降臨,知趣哪裡顧得小孔白跟黑豆兒,他閉上眼睛,調動全身靈力,頭上織了個類似於龜殼似靈力盾甲,接著天雷降臨,呯一聲,知趣靈力盾甲就天雷攻擊下碎成點點流光散去,隨之一個天雷落知趣身上,知趣瞬間半死過去。
    電閃雷鳴也就一盞茶時間,知趣被霹渾身焦炭一般,知覺全無,獨兩隻鼻孔裡往外冒著絲絲黑煙,以證明此人尚且氣息未絕。
    黑豆兒嘎嘎兩聲就衝了過去,利喙瞬間變長,對準捆綁知趣鎖鏈狠狠啄下去,一聲尖銳撞擊聲後,鎖鏈中隱隱玄光流轉,黑豆兒全力一擊,竟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黑豆兒不死心,連啄數次,沒把鎖鏈啄開,倒是知趣給這呯呯呯聲音吵醒了。
    前世時,一般,什麼人做了啥壞到極點事,人們常會說,「不怕天打雷霹麼。」
    天打雷霹。
    雖然知趣自認沒做過啥傷天害理事,但,天打雷霹滋味兒,他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勉力睜開眼睛,知趣先是看到黑亮烏羽,好雷霹雖然厲害,還沒霹壞知趣腦子。知趣瞬間明白,這是黑豆兒來了。
    「豆兒啊,你怎麼來了。」知趣嘴角咧開一縷笑,襯著知趣炭黑臉龐,露出雪白牙齒。
    黑豆兒不停用自己禿頭蹭知趣臉,嘎嘎嘎跟知趣說起話來。
    小白也走過去,望著知趣破爛衣裳焦黑面龐,這半天才確認,柱子上綁真是流氓趣沒錯,被雷霹久了,都認不出來了。小白緊皺著小眉頭問,「流氓趣,你跟羅妖不生蛋了啊。」
    這驢唇不對馬嘴話喲,知趣氣苦,「沒常識小白,男人跟男人生不出蛋來!」知道孔白跟羅妖熟,知趣道,「小白,你倒是替我去跟羅妖說幾句好,讓他把我從柱子上放下來,枉我平時那麼疼你。」
    小白圍著知趣走了一圈,握住捆綁知趣鎖鏈拽了拽,奶聲奶氣安慰知趣道,「流氓趣,你放心吧。羅妖沒打算要你命呢,就是被雷霹一下。唉,看來羅妖是不願意跟你生蛋呢,你啃他屁股把他啃生氣了呢。」
    知趣怒道,「我又不是故意咬。」
    小白瞪大眼睛,「難道是羅妖讓你咬?」
    「這倒也不是。」知趣氣,「生得那麼好看,光著身子誘惑我,我是男人,男人,你知道不,小白!只要是男人,看著他那樣,誰不動心啊!」
    難怪黑豆兒一臉二百五流氓相,就是跟流氓趣學來。「我也是男,黑豆兒也是男,羅水仙也是男,我們都沒啃羅妖屁股啊。」小白振振有辭,現也不同情知趣了,反道,「流氓趣,你可真夠膽子,你這麼低修為,敢去流氓羅妖。」嘖嘖兩聲,一攤兩隻小肉手道,「羅妖沒宰了你,你就知足吧。」
    黑豆兒聽得懵懂,對著小白一頓嘎嘎嘎,孔白咕咕呱呱用禽語跟黑豆兒交流了一通,黑豆兒看知趣眼神兒就由擔憂轉為同情了。黑豆兒心裡,他知趣爹這種對羅妖追求不得心情,跟他對小白追求不得心情,估計是一樣一樣滴。
    但是,他知趣爹運氣,明顯不如他黑豆兒好啊。他吃小白豆腐,頂多會被掐屁股,而他知趣爹,竟然要遭雷霹。
    天哪,他知趣爹實是遇人不淑啊!
    黑豆兒一方面同情他知趣爹眼光,一方面也慶幸,小白跟羅大妖比實太溫柔了。自己命運貌似比知趣爹好不是一星半點哦。
    雖然知趣爹剛被雷霹之後表現出高興有些不大地道,不過黑豆兒年紀還小,並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情緒,他將頭小白臉上蹭蹭,嘴巴啄了小白手背一下,挨了一記掐屁股後,黑豆兒引亢高歌流華峰頂飛了一圈兒後,對著知趣嘎嘎幾句,半點事都沒了。
    孔白看知趣實夠慘,決定去跟羅妖談一談。
    流華峰奢華寢宮裡,羅妖正一人喝酒。
    孔白過去,羅妖身邊坐下道,「你把流氓趣綁來挨雷霹,都沒人做飯了呢。」
    這是來給黑炭求情了,羅妖瞥孔白一眼,「你對他倒好。」
    孔白道,「原就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啃了下你屁股麼。都是男人,計較這個呢。流氓趣說,都是因為你漂亮,他才沒忍住。」
    「要你說,這都是我錯。」羅妖語氣不善。
    甭看孔白知趣跟前傲驕,其實挺識時務,小嘴巴一撇道,「我可沒這麼說。只是你也不能把流氓趣霹死吧,總得有個期限。」
    「期限?什麼時候霹死什麼時候算。」
    孔白剛化形沒幾年,雖然進步神速,到底不大明白人族事,遂道,「一點兒小事,你又不是母,至於嘛,大不了跟流氓趣雙修生個蛋,慢慢就有感情啦。」想了想,孔白眼睛一亮道,「對了,這就是流氓趣說,生米做成熟飯。」
    羅妖因被知趣咬了屁股心生不悅,聽孔白這沒邊際話,是來火,怒道,「閉嘴,你懂什麼?」
    孔白羅妖面前雖壓著些脾氣,不過,到底本性擺那兒。老話說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孔白當下也火了,奶聲奶氣尖著嗓子,指著羅妖鼻子尖兒道,「你給我老實一點兒,別以為化形早幾年就能沒大沒小。論輩份,你得叫我一聲二舅呢!」
《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