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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門之邀,知趣肯定是要去。
    但,人家門主元嬰大典,這去話,要送什麼禮成了難題。
    後,知趣挑了兩件三品法寶,讓羅妖、小白、黑豆兒、莫非常陪他一道去。其實現雖然靈石沒剩多少,不過,他們法寶並不少,而且大都是羅水仙化嬰時收禮。
    人們送給羅水仙東西,當然不止三品法寶這樣檔次。這兩件三品法寶,是知趣以往羅家時有人背著羅水仙巴結他這羅水仙嫡傳大弟子、悄悄送知趣禮。
    知趣藏自己小金庫,誰都沒說。
    不過,當時羅浮界界河分離時,他將儲物戒交給羅水仙,憑羅水仙道行,知趣儲物戒東西,羅水仙一望即知。知趣跟他從靈莊到羅家時有多少家底,羅水仙是清楚。何況,知趣把他小金庫單獨放儲物戒玉箱子裡,箱子外頭還得意非常寫了一行字:知趣小金庫。
    後,諸人於人間界團聚,羅水仙將儲物戒還給知趣時,還打趣過知趣,淡淡地,「你小金庫裡東西,看看少了沒?」
    當時,知趣恨不能把腦袋扎沙土裡去,好沒面子喲。
    隨著眼界拓寬,現,知趣也不大看得上自己小金庫裡東西啦。
    如今,給神木門門主送禮,知趣從自己小金庫裡取了兩件不大看上眼三品法寶,再找了個玉匣子裝起來,就當給神木門門主禮物了。
    本來就沒交情,送厚禮啥也不合適。
    神木門據說有一株幾十萬年碧歸樹,為鎮派之寶。神木門名子,大約也由此而來。
    看到神木門帖子,知趣也連夜給自己做了個帖子。
    且,知趣於內心深處非常看不上神木門暴發,跟羅妖絮叨了一個晚上,「不就有倆臭錢麼?看這帖子弄,還靈石鑲金呢!暴發戶!沒品味!」
    羅妖默默:黑炭你真不是羨慕嫉妒恨麼?
    知趣儲物戒裡翻騰半天,找了塊以前做水晶房剩下水晶,打磨過後,長方形水晶板遞給羅妖,道,「妖妖,這面寫幾個字,你字好看。」
    「寫什麼?」羅妖問。
    「神仙聯盟。」
    羅妖道,「這名子真夠俗氣。」
    「知道什麼,大俗就是大雅。」待羅妖鐵劃銀鉤寫好,知趣接過水晶板,於另一面刻了一群衣袂翩然小神仙人兒。然後,知趣將水晶帖子四邊雕出流雲圖案,自己瞧瞧,雅致大方很,比那什麼靈石包金帖子強一千倍!
    哼!
    等他有了靈石,直接換靈石帖子,氣死這些暴發戶!
    第二日早間,知趣做了早飯,大家又喝了一巡茶,此方一行人啟程,去鄰居神木門給神木真人賀化嬰之喜。
    一行四人,知趣換了身以往羅妖送他鮮亮袍子,羅妖一身玄色衣袍,小白一身白色錦袍,肩上站著腦袋頂飄小紅旗黑豆兒,還有青色衣衫莫非常。
    昨天挑法寶送禮時,知趣還順便送了莫非常兩件三品法寶。
    人間界修士人間界那是作為半仙兒橫著走,不過,修真界就有些不夠看了。知趣見莫非常沒啥順手法寶,就給莫非常挑了兩件,一件是靈甲,穿裡面防身,另一件是飛劍。
    莫非常很是感激知趣,他三十年修煉也到了煉氣九層,突破即。莫非常覺著知趣盟主師兄送他法寶,肯定是鼓勵他好好修煉啥。知趣私下對羅妖道,「唉,當時都覺著是好東西,現看看,也就非常能用了。別人怕看不上。」
    羅妖鄙視知趣,「也不知什麼時候落下這窮病,從來就愛收些個破爛兒。」三品法寶還算好,儲物戒裡至今還有知趣少時靈莊用被褥,多少年了都捨不得扔。
    莫非常自作多情受到鼓勵,想著知趣外交之事也願意帶他,便是與他親近之意了。故此,整個早上,莫非常精神熠熠。
    一行人到了神木門,奉上禮物,知趣非常自豪地自我介紹,「下神仙聯盟盟主。」
    知客弟子摸不著頭腦,神仙聯盟?沒聽說過啊。
    莫非常善解人意解釋,「水仙峰。」
    知客弟子猶是滿頭霧水。
    小白冷冷地,「邊兒上蘿蔔峰。」
    知客弟子恍然大悟,連忙把人往裡面讓。
    知趣心裡覺著蘿蔔峰這個名子,實太不霸氣了。雖然叫水仙峰也有些俗,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水仙爹就有這麼個俗氣名子,總算比蘿蔔峰強也就是了。
    唉,看來他們水仙峰神仙聯盟名頭兒有些不夠響亮啊。
    知客弟子將人帶進去,神木真人大弟子吳巢行一禮道,「道友們搬來山雲界,蘿蔔峰與我們神木峰本是近鄰。故此,家父化嬰大典,便冒昧相邀,望諸位道友不要見怪。」神木真人元嬰大典,吳巢也是一身喜氣,不只是為師父修為大進而喜,修真界有個不成文規定,到了元嬰修為,多門派中為太上長老,參悟仙術。所以,神木真人化嬰,門主之位也要傳給大弟子吳巢了。眼瞅著就要當家作主,吳巢怎能不喜?
    知趣忙還一禮,「道友太客氣了。如今蘿蔔峰已被家師名為水仙峰,我們也效仿諸道友成立了個門派,界時還要請道友賞光。」
    「自然,我們本是近鄰之好,縱使道友不相請,我也要去討杯水酒喝。」吳巢一笑,「道友裡面請。」
    知趣攜羅妖、孔白、黑豆兒、莫非常就進了待客廳。
    大弟子這樣八面玲瓏,神木真人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神木真人眼力極好,他一眼看出孔白、羅妖修行極深,莫非常是個小煉氣,黑豆兒是罕見鬼鴉,倒是知趣,築基初期修煉,實平平,偏偏知趣穿是光鮮亮麗,又站於中間之位,修為高深那二人倒仿若成了知趣陪襯。
    知趣道,「家師正閉關,故遣我來代為向真人道喜。」又介紹羅妖道,「這是我們神仙聯盟太上長老羅妖真人。」
    指著孔白,「我們神仙聯盟、黑白飛天門孔門主與黑副門主。」
    「我們神仙聯盟傑出弟子莫非常。」
    後,知趣介紹自己,「不才,下被推舉為神仙聯盟盟主。」
    饒是神木真人這樣長袖善舞人,聽知趣這麼一長串介紹後,也有些頭暈腦脹。
    神仙聯盟?
    黑白飛天門?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名頭能嚇死個人哩。
    知趣一臉高深莫測,羅妖冷著小俊臉,小白是神人不理模樣,黑豆兒腆胸凸肚,唯莫非常,這孩子聰明歸聰明,他實沒料到知趣真把啥啥神仙聯盟、黑白飛天門往外說,還介紹他一個煉氣九層為:神仙聯盟傑出弟子。莫非常禁不住悄悄紅了兩隻耳朵。
    神木真人也給這一群人高深莫測有些找不著北了,還是吳巢附於自己師尊耳際說了一句,「師父,邊兒上蘿蔔峰改為水仙峰。神仙聯盟是水仙峰道友們成立門派,大約時間匆忙,尚未來得及召告天下。」
    神木真人恍然大悟,心道,找個小築基做盟主,真個……面兒上依舊熱情周到,忙請知趣幾人入座。
    知趣看到手邊兒几上有茶果,端起茶呷一口,雖然不及他手藝,也是不錯靈茶——頻惹香。此靈茶名子有些香艷,實際上百種靈茶中,頻惹香是以靈花焙乾入茶,故,此茶不僅入口極佳,茶香也是久遠不散。
    莫非常現每天早上也能跟著大家一併享用靈茶,頻惹香是第一次遭見,不過,他生於人間界,於人情世故並不陌生,故未曾漏怯。
    黑豆兒變大身形,坐於小白旁邊椅子裡,他現尚未化形,不過,黑豆兒早就會模仿人動作,翅子一伸,捲起靈茶,伸頭喝了兩口,一合茶蓋,便又撂回了几上,抓一把靈果來吃。
    開始諸人對於黑豆兒一個鬼鴉獨居一位還有幾分不滿,如今一見,都覺著這鬼鴉靈性非常,倒有幾分可取之處。
    知趣頂著個天大名頭兒坐一堆山雲界修士中,畢竟元嬰大典是一個門派盛事,神木門請也是山雲界有頭有臉人物。
    凡是山雲界本地門派,一般大家也都有個臉熟交情,獨知趣這一行人,跟誰也不熟。
    神木真人秉持著遠親不如近鄰熱情,鄭重為大家介紹,「這是我們神木峰旁邊兒水仙峰神仙聯盟盟主羅知趣羅盟主。」
    知趣朝諸人行一禮,笑道,「我們神仙聯盟剛剛成立,尚未召告天下,今日受神木真人之邀,為神木真人元嬰典禮至賀,有幸與諸位道友會面,乃我神仙聯盟榮幸。」
    有人聽神仙聯盟這名兒就很有點兒不是滋味兒,問知趣,「不知羅盟主,你們門中有幾位神仙。」如今一個小築基組建個門派都敢叫神仙聯盟了,當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
    「這可不少,我們神仙聯盟以成仙為己任,准神仙也有十幾位吧。」知趣特長就是把沒影事說活靈活現,「以後隨著我們神仙聯盟規模漸佳,相信會有多神仙出現。」
    神木真人見知趣像說夢話,忙打圓場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等多年苦修,所為何事,成仙而已。羅盟主有鴻鵠之志,佩服佩服。」
    知趣依舊是笑瞇瞇模樣,「真人實太客氣了。我們水仙峰與神木峰相鄰,真人有暇,只管去我們水仙峰作客。我們水仙峰,有太上長老五人,金丹長老五人,別不敢說,真人若想論道講經,不怕找不著知音。」
    知趣這話,說不輕不重,卻也讓諸人聽清楚。
    不說座山雲界有頭有腦人物,就是神木真人也微微吃驚,太上長老五人,這是何等規模?就是他們神木峰,也只有他一位元嬰真人而已。故此,神木真人化嬰大典方要大辦特辦,無他,就是向世人宣告神木峰實力。
    卻未料,神木真人元嬰大典上殺出神仙聯盟這一匹黑馬。
    山雲界是邊陲小界,整個山雲界諸人周知元嬰不過三人,加上剛剛化嬰神木真人,一共四人。結果呢,平地躥出個神仙聯盟,一張口,便是五位元嬰修士。
    知趣話驚四座,座諸人,無不動容。
    一時間,與知趣套交情修士,不計其數。
    知趣稍稍顯露了下實力,便搶了神木真人鋒頭,成為山雲界話題人物。
    神木真人起碼面兒上表現出了元嬰真人涵養,並未不悅。
    至晚間,諸人紛紛告辭離去。吳巢聽師尊吩咐,將水仙峰送上禮物呈上,見不過是兩件三品法寶,吳巢皺眉,「這也太簡薄了些。」
    神木真人不以為意,道,「水仙峰與咱們神木峰本無交情,再說,若羅知趣所言屬實,水仙峰實力,山雲界也是首屈一指,還要給我送什麼厚禮?」
    神木真人再叮囑一句,「這些天,不要讓葉先愁出來。」
    「是。」
    ******
    水仙峰。
    知趣趁此時機教導小白、黑豆兒、莫非常道,「咱們已經沒有多少靈石可用了,昨日去鎮上,小鋪子也要三十塊中品靈石才能盤下來。既然沒有靈石,就得想個生靈石法子。」
    「這個時候,名聲,就是靈石。」
    第二日,知趣命莫非常去界主府送帖子,看界主大人可有閒暇,他要去拜會界主大人。界主府並非消息不靈通地界兒,昨日神木真人元嬰大典上,便有界主府人親去祝賀,當時知趣大出鋒頭,界主府沒有不知曉道理。如今,界主府已知曉神仙聯盟事,故此,莫非常剛把帖子送上雲,界主府長官池明月便接見了莫非常,不但與莫非常說了幾句話,還敲定了知趣拜見界主大人時間。
    莫非常走後,池明月去紫陌閣與界主說了神仙聯盟事。紫陌正倚著池上欄杆餵魚,聞言,微微笑道,「這位神仙聯盟盟主,是個聰明人。」
    池明月久於紫陌身邊服侍,笑道,「是啊,若沒有神木真人元嬰大典上那一出,誰知道神仙聯盟呢。神仙聯盟號稱有五位元嬰期太上長老,這樣實力,就是大人也不好不見一見他。」
    隨著紫陌灑下含有淡淡靈氣魚食,碧水池中,千尾錦鯉紛紛躍水而出,陽光下,錦鯉身上漂亮鱗片閃耀著五色艷光,耀眼非常。
    知趣來拜見紫陌界主,依舊是紫陌閣。
    紫陌正負手於紫陌閣靈花園內賞花,見到知趣時,紫陌沒有半分界主高高上,打量知趣幾眼,紫陌微微一笑,「這兩日,我聽了無數神仙聯盟傳說。果然英雄出少年,羅盟主,我等你很久了。」
    紫陌如此平易近人,知趣卻未有半分失禮,他行一禮,道,「讓界主久等,實是我罪過。因要來拜見界主,我高興不知穿什麼好,早上換了六身衣裳才出門,還只怕不得體哩。」
    紫陌哈哈一笑,將手指一指花中玉凳,二人一併坐下,便有侍從送上靈茶靈果。
    茶是好茶,果是好果。
    知趣贊一回茶,說一回果,方言歸正傳,道,「蒙界主不棄,我們得以山雲界落腳。」知趣頗是客氣,道,「我們師門還算有幾個人,便想於水仙峰建一門派,因聽人說開宗建派,要先往界主這裡請示。我正要來給界主問安,如此正好順道想請界主指點我一二。也不知我此行是否妥當?」
    紫陌悠然問,「你們是要長期住山雲界麼?」
    「是。」知趣道,「我們自遠方而來,便是想山雲界安家。」
    紫陌玉一般瑩潤指尖兒玉桌上輕叩幾下,他抬眼望向知趣,「我聽說你們是從人間界而來,自人間界帶來了大批寶物。」
    知趣一笑,「這種流言,我雖然沒聽過,不過,我卻能猜到是何人說。若所料不錯,應該是一些來自人間界修士說吧。」
    「你心底有數便好。」紫陌相當好打交道,掌中忽現一面玉牌,他遞給知趣,道,「界主府如果有事,會召集各派掌門。而且,既然你們要山雲界開宗立派,便要為山雲界做出相應貢獻。當然,門派也有大小之分,似貴派有五位元嬰真人坐陣超級大派,我就把你們列為一等大派,一等大派每月要向界主府交納一顆上品靈石……」
    「別別,界主,您先等一等。」知趣聽到一顆上品靈石,眼睛險些躥出火來,一把扯住紫陌袖子,道,「一顆上品靈石?」
    「對啊。」紫陌從容自知趣手中抽回自己衣袖,笑瞇瞇地,「如果有五位元嬰真人坐鎮門派都不算一等大派,我擔心許多界內門派不服啊。」
    知趣笑,「看您這話說。我們門派,論洞府只有水仙峰一座,當初這山峰因盛產蘿蔔,叫蘿蔔峰,還是我師父覺著蘿蔔峰這名兒不大雅致,方改為水仙峰。再論門派經營,我們是派無恆產,遠不能與諸多門派相比。三論門派弟子,不瞞界主大人,我們神仙聯盟,除了太上長老、長老、還有加入神仙聯盟門主、副門主等人,就是我這位盟主與一位煉氣期聯盟弟子了。所以說,都是當官兒,真正幹活兒,就是我跟煉氣弟子。」
    「界主啊,您讓我一個月交您一顆上品靈石,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沒這許多靈石啊。」知趣哭窮。
    紫陌手裡捏個果子,隨手剝去果皮,漫不經心,「賣你做什麼,你又不值錢。」
    知趣討價還價,「界主,不如這樣,您暫且就把我們神仙聯盟歸為微小門派那一類,待日後我們有所發展了,再提高規格不遲。」
    紫陌一笑,「無妨,現付不起靈石,你們可以先欠著。」紫陌並不是個漂亮人,相反,他相貌平淡無奇,但,一笑間,那雙眼睛總能靈動仿似匯聚了天地間全部靈氣一般,璀璨奪目非常。他看著知趣,露出一個不容知趣反悔微笑,「知趣,我看好你,給你這個面子。」
    知趣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面子,面子值幾個錢啊!誰要給他一顆上品靈石,他寧可不要這面子!
    這些年歲月,知趣並不是白活。他比先時為老辣,心知紫陌要價太狠,不過,知趣並不急,反是一笑,不談門派等級,先道,「我們一家老小初來山雲界,唉,若是我裝窮山惡水模樣,不露聲色來申請門派,想來弄個小門小派資格,也是沒問題。」
    「只是,我知道,那樣欺上瞞下、藏頭露尾,不是長久之計,顯示不出我們對界主敬重之情。」知趣懇切道,「我來前,便有人笑我傻,說我這樣來,雖然家裡老老小小,日子過頗是貧困拮据,但,界主礙於悠悠之口,定會將我門派定為一等門派。」
    「其實,我明白界主顧慮,也明白界主是為大局考量。界主身為山雲界一界之主,多少雙眼睛看著界主,何況還有那些紛紛流言,既然都傳到了界主耳朵裡,想來有不少人等著看我笑話,或是想從我身上得到許多好處。不過,明人不做暗事,於暗處之人,定是想著漁翁得利。」知趣溫聲道,「我這話,是真是假,想來界主自有考量。」
    知趣道,「人間界時,我見過權臣謀反,無一不是暗地裡積蓄實力,待得時機,一舉除去帝王,自做江山。」
    「而我,是不是光明磊落之人,界主是一清二楚。」知趣道,「界主若是有疑我之心,您一句話,我立刻帶著家小搬離山雲界。」
    「我知界主是難得英雄人物,與界主交惡,實非我所願。」知趣正色道,「若是我等到來妨礙了界主,讓界主不自,實非我等有意為之。」
    話罷,知趣起身,將手中玉牌推還至紫陌面前,道,「如此,我便告辭了。」
    知趣要走,紫陌笑語相攔,「昨日,我便與明月說你是難得聰明人,如今看來,用聰明來形容你,實太小看你了。」
    紫陌笑歎,「知趣,你是個人物。」
《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