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招兵買馬
第五名被點醒瞭，覺得這老頭更適合來公司裡當CEO。
“看看看！人傢鐵董和孫董把攤子交給你，你可不能辜負人傢的厚望。”老頭即刻切入重點，敲敲缸子示意把酒給倒上，“你信得過叔不？”
“信不過！”第五名老實人說老實話，相比較的話，相信俱樂部老板恐怕更容易些。
“信不過也無所謂。”胡支書估計這輩子此類話聽的多瞭，毫不在意。“把你公司遇到的事情給我說說，看我能幫你不。”
這倒可以。具體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第五名門清。把錦鯉俱樂部之間的遭遇戰毫不保留的詳述一遍。老頭聽的細發，不解的地方還詳細問答瞭一番，具體什麼平臺加門店的經營方式還專門在手機裡百度瞭一下，得出個結論：要不是你娃藏瞭後手有所隱瞞，要麼你公司完瞭。
“有一點隱瞞，商業機密。”第五名還不至於提到‘父親的化身’,至於廣緣寺怎麼用也閉口不談。
老頭不含糊，順著第五名講述的過程，一連串找出幾個可以利用的點，聽的第五名咋舌。要早有胡支書參與進來，說不定當初連魚都不用賣瞭呢。現在的形勢則更微妙，便有點後悔沒利用富國美多探聽點消息瞭。這想法立即被老頭否定，地下工作並不一定非得派同志打入敵人內部，從對方陣營裡直接挖掘發展內線更有破壞力。但這是個細發活，火大瞭外焦裡生，火小瞭色香味打折；這些東西教科書上學不瞭，憑借的是經驗和手感。
深以為然之下，也就沒品嘗出野味的精妙之處，直到胡支書酒足飯飽而去，第五名還沉溺在一連串想法裡。說起來自己不算生手，上次策反毛倩倩就很成功，但建立在對毛倩倩的瞭解和雜七雜八的私人感情上；這次卻截然不同。
劉秀娟本不想打擾小叔子靜思，但這即將入冬的寒風還是挺咬人的，“外頭冷，回屋再想吧。”
說到冷上，好像提示瞭什麼，第五名嘿嘿笑瞭一聲。“嫂子，我上學的時候，咱傢問別人借過錢沒有？”
沒由來的笑聲挺瘆人的；劉秀娟輕輕在第五名肩膀上捏瞭捏，“中邪瞭？嫂子是胡亂借錢的人？”說到這，劉秀娟倒是挺得意的，“虧得那時候咱硬氣，要真借瞭錢，咱現在可得好好償還瞭。那可幫天大的忙啊。”
道理不難懂，對有良心的人來說的確是天大的恩情，可對良心不是那麼飽滿的人就要靈活適用瞭。抓到瞭重點，就感覺到這節氣上的確已經沒法老待在戶外瞭，將暖呼呼的墩墩抱過來，伸腿抻瞭個懶腰，“得給墳包打個招呼，趁下霜前前要攢膘，得多下點兒飼料瞭。”抬頭看瞭看正端詳自己的嫂子，“嫂子，外頭傳啥話，咱堵不瞭人傢的嘴，愛咋說咋說去。咱過好咱的日子，不偷不搶的，心安理得。”
劉秀娟都忘瞭這茬瞭，被胡支書打攪這麼久，小叔子還記著自己問的話，倒是挺欣慰的。可這回答的有點籠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答案。試著站在第五名立場上想瞭想，“剛聽你說瞭公司的事挺兇險的。嫂子不該在這時候煩你，好好把公司打理好，我也隨著你們一起學呢。”
這到說的沒錯。不知是因為和毛倩倩那段失敗的感情，還是挑起瞭玉立公司復興大業，現在在村民眼裡又莫名其妙背上伍傢溝的命運般。平日裡裝的沒事人一樣，可心裡壓力重重。知道這不對，可有時候恨不得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發泄一下。尤其面對嫂子、孫婷這些自己在乎的人，總怕傷害瞭誰。這要是穿越就好解決瞭，先手刃俱樂部老板，再踢翻高矮倆王八蛋，順手沒收孫婷他爸的財產和領地，隨後收服胡支書這狗頭軍師朝自己叩頭山呼萬歲，從此大賣特賣一千兩黃金一條的魔法錦鯉，變成個禽獸領主之類的快活人？
每次這麼想的時候，自己都能愉快的笑出聲來，這估計就是傳說中屌絲減壓的精神戰勝法。雖丟人但有效，看來人孫婷說的對，啥層次的人有啥消遣，外表再光鮮，這輩子也就這層次瞭。
黃粱一夢很過癮，可醒來後就很無奈。既然是禮節性拜訪，帶上老伍這笨蛋還是必須的，若單槍匹馬到董傢寨就有點挑釁的感覺瞭。關鍵老伍很高興，不知為何，每次和第五名出門時總覺得無憂無慮；有能人照顧技術層面，自己這文盲就隻單純的顯擺就行。
初冬上要抓膘，飼料需求激增，一大早錢哥就打來催貨的電話，訂單已經超過瞭飼料廠的正常負荷。第五名看老伍眼圈有點黑，肯定又加班瞭，心下有些不忍，“伍叔，這倆月訂單下的多，你村委飼料廠兩頭跑著太傷人。這些日子我頂著，你抽空也多歇幾天。”
“可不敢！”再累也比往年這時候鎮上縣裡兩面打秋風輕松。經歷上次的慘痛教訓讓老伍想通瞭，胡支書喜歡耍手段就讓他耍去，自己在村委會裡弄不過人傢，可進瞭飼料廠就是真正的一把手，就早以廠為傢的建立瞭主場觀念。“產量大咱才掙得多。累死也高興！”
雖然能體會到老伍這份激情，可就有點過瞭。“伍叔，咱飼料現在行裡賣出名聲瞭；需求量還會穩步提高。我這已經定下瞭，下月就給廠裡再增加一臺機器，還得麻煩你尋上一批人進來，換班倒班也能把效率提起來。”
老伍早就有這想法瞭，第五名一提立刻響應，其實在心裡連人選都找好瞭。“名娃，我傢老大在縣裡幹的不稱心。趁這次招人，我想讓他回來替個工，你看成不？”
伍老大是熟人，說起來也是和自己一波長起來的，人品比半年前的墳包稍好。雖是高中畢業，但是村上少有的高學歷。在天水上瞭個啥沒名堂的技校，可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便在縣上進校的校辦工廠裡當臨時工，伺機轉正。可現在沒瞭正式工這個說法，加上校辦工廠也沒效益，一個月千多塊錢過的辛苦。到底算是走出去的人，一說回村就有點傷臉面，但看到親爸一口氣領瞭十五萬的獎金就心動瞭，想投奔第五名。
裙帶關系有利有弊，地方上搞產業也沒法避免，說起來是上過學當過工的，總比富大山之流強。爽快答應瞭老伍，交代盡量找有點文化的進來。畢竟錦鯉飼料隻是暫時的，小錢有借著名聲叫響的機會，連貓帶狗包括各類觀賞鳥的飼料都規劃上馬，上過學的人紀律性強，培養潛力也大，能給今後打好個人力基礎。
“也不盡然都是咱村的，外村也行。”知道伍傢溝貧瘠之地，歪瓜裂棗太多，人選上挺緊恰。又怕老伍心裡有障礙，“這是給咱以後打基礎，人越靈醒，往後飼料廠就越興盛。”
老伍心花怒放。本來還怕外面的外村的不好開口，這下把媳婦娘傢三姑的工作也解決瞭。但要都一起都招進來怕村裡說自己以權謀私，“他名娃，我尋思咱挑不挑誰的，沒法服眾。要不是這，想進飼料廠的咱都采納，到時候考試決定人選，咋樣？”
第五名笑的開心。老伍這幾年村幹部沒白當，還學會這一手瞭。十分贊同，隻提出考試可以，題得由自己出。這提議讓老伍一下有點吃力，本以為兒子和娘傢三姑都是上過學的人，比村裡人程度高的多，就算真正做題也能順利進廠；可第五名可是正牌的大學生，由他出題的話……那就誰都作不出來瞭。
“放心，不難。”順手給已經獲得趙老板青睞的毛倩倩撥瞭個電話，讓她把去年文苑公司招人的筆試題發一份過來。毛倩倩獲得機遇，越是信任第五名的判斷力瞭。聽到要考題就猜到這是第五名的產業要擴張招人瞭，倒是欣慰大過嫉妒，放下手裡的活親自給資料傳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