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團結一心 對抗外敵

異常明媚的陽光灑在足球場上,莫菲正幫薑潮擦拭著頭上的汗水,兩人含情脈脈,甜蜜至極。薑潮輕輕地握住瞭莫菲的手,臉上洋溢著多麼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薑潮……”宿醉在足球場上的薑潮被喚醒,他慢慢清醒過來。陽光太刺眼,他抬起一隻手去遮擋,模糊中一個秀麗的身影映入眼簾,竟是莫菲!此刻他有個急切的想法,他多麼希望這才是那個夢的開始。莫菲看著身邊幾十個酒瓶,盯著薑潮:“喝瞭很多吧?”薑潮隻是像個孩子一樣看著她,沒有回答,莫菲倒是有些吞吞吐吐:“昨天……是我言重瞭,別往心裡去!”薑潮有點來不及消化這一切,有些驚訝。

就在昨晚,莫菲在陽臺收衣服,於曉曼和薑潮的對話她一字一言聽得清清楚楚,她深知是自己錯怪瞭薑潮,後悔得一晚上沒睡好,醒來看到薑潮竟然還在操場,心裡過意不去,趕緊跑瞭下來。其實薑潮從來就沒有責怪莫菲,就算當時再委屈,也恨不起來她,他愣愣的傻笑著。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莫菲明明皺著眉頭,嘴角卻又帶著微笑,內心百味雜陳:“打起精神,快去上課吧!”短短的幾句話,卻讓薑潮精神煥發。對於他,這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看著莫菲遠去的背影,薑潮又露出瞭久違的笑容。這時,一個大手拍在瞭薑潮的後肩上:“認識你們學校的薑潮嗎?”“幹嗎?我就是。”薑潮瞟瞭胖漢一眼,察覺到異常,於是用手抓起瞭一個酒瓶,備用防身,“你真是薑潮?打CS挺牛逼嘛!”薑潮這才察覺來者不善:“你想怎麼樣?”見薑潮不屑,胖漢有些惱怒:“讓你丫裝,打的就是你!”見他一招手,二十幾個男生圍瞭過來,上來就打。薑潮一把將備好的酒瓶扔出,一出手就打倒瞭五六個男生,但又有更多的人撲瞭上來。

未走遠的莫菲察覺到背後的動靜,一轉頭竟看到薑潮被圍攻,救人要緊,她未假思索三步兩步就沖瞭過去。憑她過去豐富的經歷,這樣的場面莫菲可見過不少,自然見怪不怪。她邊跑邊抽下瞭身上的腰帶,纏在手上,先是一個飛踹,這一腳力量不小,把那個正在打薑潮的胖漢踹得後退瞭好幾步,隨之左揮鞭、右揮鞭,連續擊倒瞭兩三個大漢,像極瞭英勇相救的女中豪傑。薑潮看到莫菲,很是著急,但自己又無法脫身,他怕這群沒有人性的傢夥傷瞭她,所以更加拼瞭命的還擊,試圖保護莫菲,兩人湊到一起背對背助陣,擺好迎戰的姿勢。

這時林妙妙到寢室陽臺晾衣服,看到操場上亂作一團,起初沒註意,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打群架,混戰中竟看到瞭薑潮和莫菲,林妙妙驚慌大喊起來:“曉曼,不好瞭,莫菲和薑潮出事瞭。”於曉曼飛奔到陽臺一看想都沒想火速地沖下瞭樓,邊跑邊喊:“快去叫人!”林妙妙趕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到男生寢室,氣喘籲籲踹開門說:“薑潮和莫菲被圍攻瞭,快來救命!”時小天一聽連褲子都忘瞭穿:“老大有難,同志們快沖啊!”身著跨欄背心和小內褲就直接沖瞭出去。大傢紛紛拿起“傢夥”沖下瞭樓,這時於曉曼和Nikita先行一步。於曉曼對操場上的壯漢奮力吼道:“你們幾十個男人欺負兩個人,算什麼英雄!”

幾個混混按住受傷的薑潮繼續狂打,根本沒人理會,莫菲也在旁邊拼命幫忙,可這群人仿佛就認準瞭薑潮一個人。這時胖漢卻註意到瞭於曉曼,吆喝瞭幾個人走瞭過來:“我們本來就是無賴,不過還有更無賴的……”接著幾個猥瑣男紛紛露出奸詐和猥瑣的笑容,混混們越圍越緊,眼看就要貼上去瞭。Nikita和於曉曼也不是什麼軟弱之輩,兩人會意,用腳猛踢對方的要害部位,被踢中的全部中招倒地。畢竟寡不敵眾,那些混混很快又圍瞭上來,胖漢惡狠狠地瞪著兩人:“媽的,還挺辣,給我抓住她們!”幾個倒地的傢夥磨磨嘰嘰的重新爬瞭起來。胖漢走過來,一雙大手伸出來就開始扯於曉曼的衣服,於曉曼氣得大罵起來:“你個混蛋……滾開……”一旁正在應戰的薑潮急得火上澆油又脫不開身,心急如焚。

於曉曼不停地掙紮著,卻苦於雙手被抓住,雙腳被踩著,根本無能為力。就在緊要關頭,一個飛腳踢在瞭胖漢的臉上,疼得胖漢捂著臉跳開,鼻血都流出來瞭,氣得他大吼:“我靠,兄弟們,給我花瞭她!”一聲令下,混混們全部都圍瞭上去。隻見莫菲勇敢地擋在瞭於曉曼的前面,和混混們開戰。

緊要關頭竟是莫菲頂身相救,一旁的於曉曼看得目瞪口呆,但心裡卻是感激不盡。接著三人一起猛攻,但畢竟是女生,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時突然一個木棍搭在瞭莫菲腿上將她擊倒在地,隻見她動作敏捷一個掃腿,將混混絆倒,接著從地上跳瞭起來,臉上卻露出瞭一絲痛苦的表情,轉瞭轉腳腕。

Nikita在一旁關切的問:“菲兒,沒事吧?”還沒等莫菲站穩腳跟,Nikita身後有幾個混混突襲過來,莫菲趕緊一個上步推開Nikita,揮拳直上。接著利落地用手上的“鞭子”一頓狠抽。Nikita反應靈敏,迅速脫掉瞭腳上的高跟鞋奮力回擊……

就在大傢全無提防的時候,胖漢悄悄地來到瞭薑潮的身後,掄起鋼棍準備往薑潮的後腦砸去。於曉曼剛巧察覺,撲瞭過去,這狠狠的一棍正好打在瞭她的頭上,於曉曼當場昏倒在地。薑潮像瘋瞭一樣歇斯底裡,兇狠地咆哮著,起身就要準備和胖漢拼命……不遠處,妙妙終於帶來瞭救兵,沖在最前面的是“變身”後的時小天,隻見他大喊著:“敢欺負爺的女人,老子要瞭你的命,呦……”助跑過來一個飛腳騰空而踹,正中胖漢的臀部。這一腳威力巨大,踹得胖漢直接狗吃屎趴在瞭地上,Nikita沒想到她的時小天竟然如此英勇果敢。

崔俊浩緊隨著沖過來和薑潮並肩作戰,兩人合作無間。俊浩平時就愛健身,全身肌肉發達,動作帥氣敏捷,側踢,掄拳加背摔,無所不用其極,一看就知道是練傢子。兇狠無比的打架高手,一下幹倒瞭好幾個。隻有鄭直在一邊貼心地關心著林妙妙:“那些人太野蠻瞭,妙妙你躲到一邊去助威就好瞭,乖。”林妙妙上下打量瞭鄭直回問:“那你呢?”鄭直趕緊一拍胸脯:“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當然是和你在一起保護你瞭,來,我們一起給他們助威加油……”林妙妙氣得一個拳頭直接打在瞭鄭直的頭上:“去你妹的,你趕緊給我上,不然就永遠別想跟我在一起。”這麼強有力的一句話頓時讓鄭直感受到人生中受到瞭嚴重的威脅,他惡狠狠地轉過頭看看流氓,瞬間雙眼充滿瞭仇恨,沖進瞭人群。

還是人多力量大,對方很快就抵擋不住,各自都識相的落荒而逃。該死的胖漢害怕滅瞭威風,邊逃跑邊回頭喊著:“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報仇的!”

大傢團結一心取得瞭勝利,薑潮終於也松瞭一口氣,顧不上自己受的傷,趕緊抱著於曉曼去瞭醫務室。

一場激烈的戰鬥後,避免不瞭的當然是一場嚴厲的處罰。校長辦公室內,幾人滿臉掛彩,靠著墻站成瞭一排,操場外的廣播喇叭尖銳的女聲響起:打架,是當代莘莘學子應有的行為嗎?打架是多麼愚蠢的行為!招惹外校人員來學校打架,是更讓人無法原諒的流氓行為!冷血的校長面無表情,羅伯特主任知道這異常的冷漠一定是災難前的預兆,深知事態的嚴重性,在一旁緊張得直搓手。主任一向非常袒護這些孩子們,心急如焚,突然靈機一動,站在瞭大傢面前,拿著書狠狠地敲瞭每人一下腦袋:“我打!打CS!打架!不好好上學,還打不打?知道錯瞭沒有,知道錯瞭就趕緊給校長認個錯啊……”大傢一聽趕緊給校長深深地鞠瞭一躬。其實莫菲從站在這裡的第一時間起,早已決定瞭要把自己的錯都扛瞭。她站出來:“校長,我們知道錯瞭,這次都怪我!是我打CS,惹火瞭外校學生,才連累瞭大傢,要罰就罰我吧。”校長一本正經:“莫菲,你以前的學校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你知道你來到學校後闖瞭多少禍嗎?給學校帶來瞭多少不良的影響嗎?現在你居然帶頭打架,我也沒法留你瞭,你被勒令退學,立即生效。”此話一出,大傢都緊張瞭起來,誰都不願意讓莫菲就這麼被退學,可是大傢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向校長求情。薑潮本想自己把錯誤全部扛著,沒想到卻被莫菲搶先一步。

羅伯特主任對校長的處罰是最為不滿的,但又不能正面沖突,隻好賠笑說:“校長,莫菲也是初犯,絕對沒下次瞭,不用罰得這麼重吧。”校長雷霆大發:“這個系本來就不該存在瞭,既然如此,全系立即退學吧。”莫菲一聽更急瞭:“不要!我闖的禍,我來背,我走!”薑潮再也忍不住瞭,堅定地站出來:“校長,那些混混是沖著我來的,他們幾個都是為瞭我才出手打架的,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我走!”一下子兩個人都站在懸崖。面臨著險境,每個人都心急火燎,全都站出來向校長求情,爭著頂雷。校長見狀冷笑著不屑道:“好啊,沒想到你們現在這麼團結,共同進退,早幹嗎去瞭?”

這時羅伯特靈機一動:“校長,那個全市大賽怎麼辦?現在上哪去找比他們更加適合的人選?他們都排練瞭這麼久瞭,找人代替也不可能瞭,再說我們學校都報名瞭,教委都知道瞭,要是因為大傢而退出,會影響您的仕途啊!校長,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要說這真是個不錯的點子,既關系到校長的聲譽,也能名正言順地留下這群孩子。校長翻瞭個白眼,估計也覺得沒有反駁的道理,因為這事除瞭會影響他自己的聲譽外,也會直接關系到整個學校的名譽。終於在最後一刻稍作瞭妥協,但口氣仍是帶有不滿:“念在你們認錯的態度比較端正,我就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在大賽上拿到大賽獎金,立即退學。”說完就摔門而出。

大傢終於都松瞭一口氣,頓時歡呼起來互相擊掌。薑潮既開心又欣慰大地看著莫菲,這次她並沒有躲閃他投來的目光,報以瞭一個同樣的微笑。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露出這種笑容,此刻的薑潮怎能不心如潮湧。這次的大功臣非主任莫屬瞭,大傢都歡呼道:“主任萬歲,主任萬歲。”激動的把主任圍起來,擁來擁去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醫務室的病床上,於曉曼正躺在那裡休息,面容憔悴,頭上纏著繃帶,脖子上還打著石膏,一副人見猶憐的樣子,看來這次傷得不輕。門口莫菲帶頭推開瞭醫務室的門,大傢帶著勝利的喜悅來看望她。看到瞭朋友們來探望,於曉曼臉上憔悴的面容頓時煙消雲散,掙紮著要坐起來迎接。莫菲一把按住受傷的於曉曼:“你都受傷瞭,不要亂動。”於曉曼感激的向她點點頭。在病床上的這段時間,於曉曼想到瞭很多,她想到瞭以前自己和薑潮的點點滴滴,想到第一次見到莫菲的情景,想到自己因為薑潮對她的無理取鬧,想到整個寢室的人一起冷眼莫菲的那段時光,又想到自己這麼過分,莫菲卻還是舍命營救,不顧安危挺身而出迎戰那群流氓……於曉曼竟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不可理喻,那些一去不復返的時光,此刻顯得如此珍貴,多麼值得珍惜。於曉曼的眼裡泛起瞭感動的淚光,此刻莫菲就坐在她身邊,她卻抿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Nikita趕緊握著曉曼的手安慰道:“曉曼,你要乖乖休息哦,有沒有感覺好一些?”於曉曼這才緩緩開口:“我挺好的……讓大傢費心瞭。”調皮的鄭直用戲謔的口吻問薑潮:“老大,你的花呢?幹嗎藏在背後啊?這桌上的花瓶還空著呢!”被鄭直這麼一調侃,薑潮還有些不好意思瞭,舉起手做出一副要揮拳的架勢。鄭直趕緊抱頭求情,他瞪瞭鄭直一眼,不做理睬,捧著花來到瞭病床前:“曉曼,這個送給你!荒山野嶺的也買不到,這是我摘的……你不疼瞭吧?”

曉曼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溫柔的薑潮,有些受寵若驚:“就是輕微腦震蕩,沒大事,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於曉曼頓瞭片刻,一下抓住瞭莫菲的手,目光裡充滿瞭感激與悔恨,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吞吞吐吐道:“莫菲,舞服的癢粉……是我灑的,也是我嫁禍給薑潮的,我以一己之私害得大傢的努力就這麼白費瞭,我心裡也特別的難過,在這,向你們正式的說句對不起。”於曉曼說著淚如泉湧,淚水滴在瞭莫菲的手上。莫菲欣慰地看著可憐的於曉曼,陣陣心酸。其實她並沒有記恨曉曼,莫菲故意搞怪:“其實開始我真的挺煩你的,不過現在看看,也沒那麼討厭嘛!以前的事我早就忘得一幹二凈瞭,以後大傢還是好姐妹!”說著,反手將曉曼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裡。聽瞭她的話,於曉曼緊緊地抱住瞭莫菲,哭得更加厲害瞭。一旁的林妙妙也被感動得抽泣起來:“曉曼姐,別哭瞭,我們真的都沒怪你!”時小天也安慰:“是啊,匯演搞砸瞭我們在市裡大賽贏回來不就得瞭!”

於曉曼聽到這麼多關心的話,使勁地眨瞭眨眼:“謝謝你們……”莫菲輕輕拍著曉曼的背,安慰著。俊浩看時間差不多,對大傢說:“曉曼,我們還要排練,先走一步,你要好好休息!”於曉曼這才依依不舍放開莫菲的手:“好的,你們要好好休息,我會爭取早日康復,重新歸隊!”

大夥都紛紛離開,薑潮卻還坐著那裡,他在替曉曼削蘋果。看著薑潮,於曉曼的心裡美滋滋的,但還是忍不住發問:“你不用去排練嗎?”薑潮別削邊說:“什麼舞步我都是現學現會,不著急,你現在是病人需要人照顧。”曉曼嘟著嘴:“是因為我替你擋瞭一棍你才對我好的嗎?我不需要你可憐,也不要你感激。”薑潮沒有回答,遞上蘋果:“吃吧,別說傻話瞭。”於曉曼咬瞭一口:“那你現在原諒我瞭嗎?”薑潮頓瞭頓:“嗯,曉曼,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覺得我們做朋友會更合適,相信我,這與莫菲無關,但我們不適合……”

聽著薑潮的這番話,於曉曼仍又咬瞭一口蘋果,但卻是強忍著心痛,雖然這個結果是她早就料到的,隻是她還偏執的愛著薑潮,總覺得還有一線希望,就這麼一直期望著。可不愛就是不愛,就算全世界隻剩下她於曉曼一人,薑潮也還是不愛,這就是事實!這個道理於曉曼不是不懂,隻是誰都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殘酷。薑潮摸瞭摸她受傷的頭,轉身離開。

《青春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