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一皇叔是我的!

寧王擔憂:“她要是再傷瞭我女兒可如何是好?”

“本王在此,寧王盡可放心。”楚之墨示意他寬心。

江清韻知道跟著十一皇叔有肉吃,乖乖照做,回到自己先前差點中箭的地方。

蕭貞怡因為知道楚之墨當時在場,也不敢耍滑頭,硬著頭皮站在原處。

“你看到的紫貂在哪裡?”楚之墨又問她。

蕭貞怡隨手指瞭個靠近江清韻的方向。

楚之墨沖那裡抬手一指,虛懷會意的解下一隻紫貂,放到蕭貞怡所指的方向,謹慎的問:“蕭小姐,是這裡嗎?”

蕭貞怡見那裡的確夠靠近江清韻,點瞭點頭。

蕭丞相連忙道:“不對不對!位置不對!該再靠後些!”

別看他是個文官,但騎射經驗可比蕭貞怡豐富。紫貂若是放在現在這個地方,她的箭根本就沒有機會誤傷江清韻。

寧王冷瞭臉,正要開口,楚之墨已經先一步嘲諷:“皇兄在世之時,一直對蕭丞相贊賞有加。本王一直到今日才明瞭皇兄為何賞識丞相。原來丞相竟然有通天之能,當時陪著皇上,還能知道蕭小姐這裡紫貂的位置。”

蕭天華語塞。

蕭貞怡遲疑的望向虛懷,咬牙道:“位置我記錯瞭,就是爹爹說的地方!你把紫貂往後挪些。”

虛懷看向楚之墨,當時他也在場,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挪的話,紫貂落在江清韻身後,射出的羽箭的確會撞上江清韻。

楚之墨淡淡瞥瞭眼蕭天華父女,冷冷吐出一個字:“挪。”

寧王擔憂:“王爺……”

楚之墨微微抬手止住他:“寧王放心。”他說著看向江清韻,“你可信得過本王?”

江清韻嘟嘴,其實她心裡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楚之墨這會兒明顯是在幫她,她要是說信不過,那實在是太不給面子瞭。

想到這裡,江清韻硬著頭皮點瞭點頭:“嗯……”

簡簡單單的的一個字,像是清泉叮咚一般落入他的心海,在黑暗中亮起一道微光。

楚之墨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彎瞭彎,見虛懷重新放好紫貂,又問蕭貞怡:“這回位置可對瞭?想清楚再說。”又瞥向蕭天華,“丞相也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欽天監還缺人,本王會考慮向皇上舉薦你的。”

蕭天華不甘心的閉嘴。

蕭貞怡思量瞭半天,見江清韻這會兒的確整個身子都擋在她和紫貂中間,隻要她射箭獵紫貂就一會兒會射中江清韻。

這樣一來,誤傷的事就穩瞭!

她點瞭點頭,無比肯定:“對!就是那裡!”

“射箭。”楚之墨吩咐。

蕭貞怡瞄準瞭紫貂拉弓射箭,蕭天華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妙,連忙喊停:“不行!位置不對!”可已經晚瞭,蕭貞怡的長箭已經劃破虛空直沖江清韻而去。

咣當一聲,寧王正要去救女兒,蕭貞怡的羽箭已經再一次被楚之墨射出的箭折斷。

見女兒沒事,寧王長長的松瞭口氣,同時暗自在心裡驚嘆清河王的箭法竟如此精準!

要知道他領兵多年,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射藝也是佼佼者,自問也做不到楚之墨這一步。

蕭天華更是詫異。病秧子清河王真的隻是個病秧子嗎?

就在兩人還處在震驚之中時,楚之墨已經派人將蕭貞怡拿下。

蕭貞怡怕瞭:“爹!十一皇叔!爹爹救我!”

蕭天華連忙攔住侍衛:“十一皇叔!有話好好說!這件事還沒弄明白,不能抓人!”

楚之墨有理有據的反駁:“丞相自己去蕭小姐剛站著的地方看看。在那裡她勉強才能看到紫貂,而康德郡主就在紫貂前面,隻要射箭便一定會傷到康德郡主。至於紫貂,有這機會早跑瞭。不是蓄意傷人是什麼?

寧王過去看瞭眼,果真如此。

蕭天華叫苦不迭,他剛剛一心想著要是紫貂放在江清韻的前面,那麼蕭貞怡為獵紫貂羽箭就會往下射,根本就不會直接沖江清韻而去。

因此,他才提出要將紫貂往後挪。

可沒想到這麼一來,箭是的確直接沖江清韻而去的瞭,可誤傷的說法是徹底站不住瞭。

正在這個時候,太監尖銳的聲音劃破山林:“太後駕到!”

蕭天華長長的松瞭口氣,心想救星總算是到瞭。

楚之墨眉頭微皺,緩緩下馬。

隻見不遠處,神情幹練的太後一身勁服,風華竟然不輸在場的任何貴女。

眾人行禮,太後的目光在楚之墨身上停留瞭片刻,才緩緩道:“平身。”

“姑姑……姑姑……您要給貞怡做主……”蕭貞怡沖她哭訴。

太後抬手打斷瞭她:“事情哀傢已經聽說瞭。不過是個意外。”

寧王臉色不善:“太後有所不知的,剛剛在清河王的主持下,已經查清是蕭小姐蓄意傷人。”

太後精心打扮過的面容斂起笑意,聲音沉瞭三分:“寧王,這話可不能隨意亂說。”

“臣並未胡言。”寧王平時被太後娘傢那幫人沒少坑,他為瞭大局著想一向懶得跟那幫人一般見識。可現在涉及自己女兒的性命,寧王沒有半點讓步。

太後露出不滿的神色,又看向清河王。

楚之墨面色不變:“本王可以作證,寧王所言不虛。”

太後勉強擠出一絲笑:“皇叔大忙人一個,就不要讓這些小事礙瞭你。”

楚之墨也不看她,反駁道:“謀害宗親亦在本王指責之內,更何況一條人命,不是小事。”

太後被當眾駁瞭面子,臉色不大好。

蕭天華立刻站出來維護太後尊嚴:“王爺慎言!這可是太後!”

楚之墨不語,但眼神中閃著蔑視。

寧王又道:“小女差點命喪於此,還請太後做主。”要是他輕易松口放過蕭貞怡,往後蕭傢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欺負自己女兒呢!

“寧王,這是個誤會。”太後重復。

江清韻隻感覺自打太後出現後,這裡的氣氛就怪怪的。

她不懂那些人情往來,見太後總是強調誤會,提議道:“既然是這樣,那太後不如站在我剛剛的位置,我站到蕭小姐的位置上,把這個誤會給太後重演一遍?”

蕭天華連忙阻止,還趁機倒打一耙:“太後千金之軀,康德郡主怎麼能讓太後以身犯險!”

“反正是誤會啊,又沒有什麼大不瞭的。”江清韻嘟囔,把蕭丞相堵瞭個啞口無言。

太後這個時候已經聽先到一步的太監講明瞭楚之墨兩次救江清韻的畫面,眉頭微動,眼中閃著雀躍的光芒。

“無妨,哀傢便來試一試。隻是試完,郡主可信這是個意外?”她問江清韻,言語裡滿是威脅。

可江清韻偏生是個不懂變通的直腸子:“試完再說嘛。你試不試,和蕭貞怡是否是蓄意害我,也沒什麼必然關系呀。”她說著已經走到蕭貞怡射箭的位置,“太後請去我剛剛站著那裡吧。”

太後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但話已經說出來瞭,再收回多沒面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她怕瞭江清韻這個黃毛丫頭?

想到這裡,她策馬去瞭江清韻剛剛站著的地方。

見江清韻有模有樣的搭弓射箭,太後心裡緊張,回頭去問楚之墨:“皇叔,你會救哀傢的吧?”

楚之墨不語。

江清韻倒是不滿的撇嘴瞭:“太後,我不會害您噠……”她說著學這蕭貞怡的模樣再次搭弓,太後一顆心懸到瞭嗓子眼。

誰知,她都快要叫出來瞭,江清韻又放下瞭弓箭,一臉苦惱的看向寧王,“爹爹……射箭怎麼玩?”

寧王汗顏,他可是記得自己教過女兒的。轉念又想到這也許是江清韻為瞭給太後一個臺階下而想出來的托詞,連忙道:“你身子沒好,別玩瞭。”

寧王夫婦對她很好,江清韻還是比較聽寧王話的。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乖乖的收瞭弓箭。

楚之墨卻忽然走到瞭她身邊,接過她手上的弓箭。

眾人一愣。

太後心裡湧起一道不好的預感:“皇叔你……”

“既然康德郡主體弱不便出手,那便由本王代勞。”楚之墨說的道貌岸然。

太後心裡徹底慌瞭。

別人都道楚之墨是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但她知道那雙看起來纖弱無力的蒼白素手,也曾輕易就將一個成年男子的喉嚨折斷。

她一口氣提起來,隻見楚之墨搭弓射箭一氣呵成。不等蕭丞相出言阻止,羽箭劃破虛空。破風聲下,尖銳的箭鏃直沖太後面門而去。

太後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

羽箭在即將迎面射入她腦門的時候驟然向上飛去,距離她不到一寸的距離偏離射入一旁的樹幹之上。

太後卻已經被嚇得跌落馬背。

宮人們連忙扶起她,蕭丞相大怒:“清河王!你進入行刺太後!給我拿下!”

丞相府的侍衛即刻就要上前,卻被清河王府的侍衛擋在外圍。

楚之墨面色不改,將長弓丟給虛懷,反問:“不是太後讓試試的麼?”

“那你沒讓你往太後身上射箭!”

楚之墨眼神蔑視:“太後受傷瞭麼?”

蕭天華大做文章:“祖宗保佑,太後隻是受瞭驚嚇!但你竟敢行刺太後!”

楚之墨鎮定自若:“既然太後沒受傷,又何來說本王行刺?若是本王在太後授意下射箭重演蕭小姐對康德郡主射箭一幕是行刺,那麼丞相是不是已經確認蕭小姐謀害宗親?”

蕭天華頓時傻瞭眼。楚之墨居然三言兩句就讓他進退兩難。

若是要治楚之墨的罪,那麼蕭貞怡肯定同罪。而楚之墨身為皇親,這件事根本不能動其根本,罰俸三個月都頂天瞭。而且這麼一來,反而還會將中立派的寧王推到他那一頭。

可若是不治罪,蕭天華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蕭傢能有今天,固然有他多年努力的成果,卻也少不瞭太後的扶持。

如今楚之墨打太後的臉,相當於是打瞭整個丞相府乃至外戚們的臉面。

正在這個是,蕭子銘匆匆騎馬趕來:“皇上口諭!‘此事朕已明瞭,蕭貞怡誤傷康德郡主在先,重罰一百大板。此事到此為止,其餘一概不究。’”

若是寧王在軍隊處罰,那一百大板才是起步。但蕭貞怡是皇帝表姐,又是丞相千金,養尊處優十幾年的大小姐哪裡受得瞭一百大板。

這個處罰還算是給寧王面子,他便領旨謝恩瞭。

蕭貞怡卻是整個人都傻瞭眼,一個勁的搖頭:“不……爹爹!一百大板!我不打!我不要!”

蕭丞相也舍不得:“爹這就去找皇上求情。”

“爹,沒用的。”蕭子銘拉住他,瞥過寧王父女,最後眼神落在楚之墨身上,“我來之前已經向皇上請命,願意代舍妹領瞭這一百大板。皇上已經同意。”

蕭天華一愣。

蕭貞怡詫異,隨後感動哭瞭:“哥哥你真好……”

蕭子銘在心裡嘆瞭口氣。要不是他攔著,皇帝這會兒都打算讓這件傢醜鬧得人盡皆知瞭。

一百大板與其說是給蕭貞怡的,倒不如說是用來敲打蕭丞相的。

蕭丞相心裡也有數,因為如果皇帝有心要幫他們蕭傢,完全有更好的方式。

雖說蕭子銘從小練武,身子比旁人健朗一些。但舊傷未愈,一百大板下來那可也要他半條命!

蕭丞相求救性的看向太後。

太後也是面色難看,咬唇思索半天,沖他搖瞭搖頭。皇帝已經與她離心,這個時候要是當眾反駁皇帝的聖旨,那就相當於是徹底撕破臉瞭。

蕭丞相無奈。

蕭子銘又問:“是在這裡行刑,還是回去後去宗人府行刑?”

“這裡。”楚之墨回答的肯定。

“好。”蕭子銘坦然接受。

江清韻卻急瞭:“為什麼打你?爹爹,能不能不打他?”

“君無戲言。”寧王攔住要上前阻止蕭子銘受刑的江清韻。

江清韻不懂這些:“可他是個好人啊……他救過我,還一直在幫我……”

蕭丞相聞言大喜,連忙道:“寧王,我兒救過康德郡主!救命之恩,難不成你要恩將仇報!”

寧王臉色難看。

楚之墨冷冷問:“丞相挾恩?”

“臣不敢!但……子銘的確救過康德郡主!”他見清河王和寧王都是塊硬骨頭,打算從江清韻這裡下手,“郡主,子銘當初在沉香山上救你的傷可還沒好啊!”

“施恩莫圖報,圖報莫施恩。”楚之墨冷冷提醒,又示意侍衛將刑具拿來。

江清韻看著那長板凳和比手掌還厚的大板子,從心底裡打瞭個寒顫,甩開寧王的手跑到蕭子銘面前,如同老母雞護崽一樣伸開雙臂將蕭子銘護在身後。

楚之墨驟然覺得臉有點疼,好像被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扇瞭。

蕭子銘神色復雜的望著身前的丫頭,嘴角扯出一道苦笑,低聲道:“郡主,多謝,你讓開吧。”

“可是他們要打你,你又沒有犯錯!”江清韻倔強的道。

蕭貞怡生怕被她攪瞭,導致自己去挨板子,連忙道:“哥哥是幫我挨板子的!”

“對啊,是你犯錯的!應該打你!”江清韻說著看向楚之墨,“十一皇叔,打她吧!”

楚之墨沒有出聲。他難得幫她出口氣,這丫頭還要護著別人?

白眼狼。

他在心裡輕吐出這三個字,一個正眼都沒看她。

蕭丞相這下可得意瞭,康德郡主作為苦主,這會兒主動幫他們求情。到時候加上太後和自己從旁推波助瀾,這件事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解決瞭?

寧王瞧著蕭丞相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就覺得牙疼,上前將江清韻從蕭子銘身前拉瞭回來,低聲訓斥:“你少添亂,回來!”

“爹爹……”

“還不行刑?”楚之墨驀然出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微沉,似乎還帶著三分惱意。

江清韻就站在他身旁,瞥見楚之墨凝重的神色,好奇的湊上前去在他身邊用力聞瞭聞。

楚之墨嫌棄的甩袖,試圖把她揮開。

然而江清韻非但沒有半點自覺後退,反而還湊的更近瞭,低聲嘟囔:“十一皇叔,你怎麼突然變得酸酸的?”

楚之墨的臉一下子黑瞭。

寧王將江清韻從他身邊提回來,江清韻一邊後退一邊還嘟囔:“怎麼跟昨晚蘸餃子吃的醋一個味?”

“行刑。”楚之墨沉聲命令,蓋過瞭江清韻不解的嘟囔。

蕭子銘沖江清韻露出感激的一抹笑,自己上瞭行刑長凳。

虛懷看得出主子不滿,主動接瞭打板子的活。

板子落在身上發出厚重的聲響,聽得江清韻心驚膽顫,連忙跟寧王求情:“爹爹……”

“這次放過瞭,下次指不定別人怎麼欺負你呢?別缺心眼!”寧王低斥。

江清韻委屈的又看向楚之墨:“十一皇叔……”

楚之墨目不斜視:“虛懷你沒吃飯麼?”

虛懷心裡一個顫顫,下手連忙又狠瞭些。

江清韻撇嘴:“不打瞭行不行……我錯瞭還不行麼……早知道我就不鬧瞭……反正又沒傷到我……”

“對!都是你的錯!害的我哥哥挨罰!”蕭貞怡惱怒的瞪著她。

江清韻委屈的嘟嘴。

蕭貞怡見她不說話,氣勢更甚,“江清韻!看看你!我哥哥上次救你受的傷還沒好呢!你還要打他!你還是人嗎!”

江清韻委委屈屈的低著頭,撅嘴:“我本來就不是人……誒喲!爹爹你幹嘛打我?”

“胡說什麼!”寧王收起手上的爆栗,“怎麼被人三言兩句就帶走瞭?還非要傷著你瞭才開心?”

江清韻捏著耳朵不敢說話。

楚之墨瞥瞭她一眼。

板子一道道沉穩的落在蕭子銘身上,他咬緊牙關半聲不吭,眼中似乎還帶著三分笑意。

蕭天華看的心臟直跳,眼看已經打到五十大板,他猛地上前攔住還要下板子的虛懷:“子銘你怎麼樣?怎麼樣啊?”

蕭子銘滿頭大汗,嘴唇都白瞭,咬牙道:“沒事……”

“子銘……”蕭丞相是真心心疼兒子,可憐巴巴的沖太後跪下。

太後瞥瞭眼楚之墨,見他還不願意松口,又想起剛剛擦著自己腦袋過去的那一箭,心裡更加不滿,冷聲道:“子銘本沒有錯,身上還有舊傷,剩下五十板子先記下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楚之墨不同意:“隻怕拖著拖著就忘瞭。”

“忘瞭才最好呢。”江清韻輕輕地道,卻不料被楚之墨聽瞭個清清楚楚,得到十一皇叔白眼一個。

江清韻吐瞭吐舌頭,躲到寧王背後。

太後眼神肅殺的望過江清韻,瞥見楚之墨臉色不善,她又掩嘴輕笑:“瞧十一皇叔這嚴肅的模樣,知道的道是皇叔執法鐵面無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像康德郡主所言,皇叔是吃醋瞭呢。”

蕭貞怡聽不出太後話頭是什麼意思,不解的問:“吃什麼醋?”

太後示意她瞥瞭眼江清韻:“大概是吃醋子銘舍命救下康德郡主,如今康德郡主又願意為他不計前嫌吧。”

楚之墨一向蒼白病弱的臉上隱隱黑瞭三分。

太後又對寧王道:“寧王,我瞧康德郡主和子銘兩人也是兩情相悅,不如今日哀傢就為他們指婚如何?”

被蕭丞相扶起來的蕭子銘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何,他忽然覺得渾身的疼痛都消失瞭。

太後一派和事老的模樣:“往後大傢都是一傢人,就不要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瞭。”

寧王還在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怎麼推卻,江清韻已經不滿的拒絕瞭:“我不要嫁給他,我要嫁給十一皇叔。太後,您給我和十一皇叔指婚吧!”

“不要臉!”蕭貞怡低罵。

太後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冷瞭下去,問江清韻:“子銘有什麼不好嗎?”

江清韻搖頭:“他很好呀,可是我不嫁給他。”

“既然他很好,那你又有什麼不能嫁的?難不成丞相府大公子,還配不上你?”

《皇叔請吃藥(親愛的藥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