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提前哀悼

今夜的星光異常的明亮,燕安靈怒氣沖天的發泄瞭許久,偶爾的猛然抬頭時,正好看到瞭窗外那皎潔的月光及正一閃一閃的星星。這樣璀璨的夜晚,是那樣的安靜與柔和。燕安靈不知不覺中就看得癡瞭。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化身為那可以奔月的嫦娥,進入那月宮中將自己封閉起來,再也不理會這世間的俗事。

一片雲層飄過來,將她的目光與月光阻隔瞭起來。沒有瞭月光的安撫,她瞬間又焦灼起來,片刻之後,玩夠瞭的雲層悠悠的飄走瞭,也把她心中的那一份安詳與寧靜給帶走。

燕安靈狠厲的看向瞭皇後寢宮的方向,拓跋長這才從她這裡出去僅僅幾個時辰的時間,這裡面一定發生瞭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一定要穩下神來小心應對,好不容易讓她犧牲瞭尊嚴,犧牲瞭肉體所換來的皇後之位,她一定不會不讓別人奪瞭去。

這一夜,拓跋長沒有回怡心殿,這還是燕安靈住進來之後,度過的第一次沒有拓跋長的夜晚。

她早已知道不久的將來,拓跋長登基之後,他的後宮會被各種各樣風情萬種的女人的所填滿,這樣獨守空房的日子遲早她都要去經歷,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日來得如此的早。

拓跋長今夜與皇後的歡好之後,隻覺得全身都舒坦極瞭,他在拓跋正的皇後身上發泄著這麼多年以來憤恨。與其說是他在與皇後歡好,倒不如說那是他在通過皇後來報復拓跋長。

他這種變態的心裡左右著他的思維,他要征服全天下,也包括前皇帝的女人,以此來證明這天下的萬物都是屬於他的。

一夜歡愉數次之後,他才沉沉睡去。躺在他身側的皇後卻瞭無睡意,她悄悄的側目描繪著拓跋長臉上的輪廓,從昨日為瞭算計而接近拓跋長的心態到瞭現今的心滿意足,她想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拓跋長,再享受一次身居高位者的榮耀。這一瞬間,她忘記瞭失子之痛,也忘瞭她的初衷是為瞭活下去而尋找殺害拓跋俟的兇手的目的。

今夜有人歡喜有人愁。離皇宮幾十裡遠的皇城各大重臣的府邸門前,一夜之間全都白幔飄散,更有一些官員的府門上,他們為瞭向拓跋長表忠心而寫下的效忠拓跋長的標語,僅僅於這一夜之間,就變換成瞭向拓跋長哀悼的悼詞。

起早的人們看到瞭這一奇觀,喜之有之,恐慌者有之。更有甚者,有的官員的府門上還寫出瞭今日是拓跋長過世的第一日,這是極其惡毒的詛咒,按照昌邑的風俗,拓跋長必須得在七日內入土安葬,否則他的靈魂就會魂飛魄散加投生的機會也沒有。

這樣的變故很快即被拓跋長派入民間的暗探快馬加鞭的送回到宮裡。這此暗探人數並不多,但是勝在精練與善於埋伏,他們常常化裝成普通的老百姓,隱身於市井之中,倒也不失為他們即可以刺探消息又不會被發現。

拓跋長一夜無夢,昨夜他在皇後身上感受到瞭另樣的風情,這身與心都極其的舒坦,一覺睡到瞭日上三竿才悠然自得的醒來。

皇後早已命人準備發瞭精致的美食,就等著拓跋長醒來與他一起用早膳。她很享受於這種一覺醒來,枕邊人還在身邊的感覺。

拓跋長醒來之後,並沒有立即下床,看著皇後,他又生出那種通過皇後去報復拓跋長的欲望。於是他對皇後招瞭招手,道:“你過來。”

皇後不明就裡的走瞭過去,卻被拓跋長一言不發的就壓上瞭床上,她驚呼一聲轉而化為呻吟,又被拓跋長悉數吞以唇堵瞭回去。

拓跋長大清早的心血來潮之舉,這可急壞瞭恰好此時回宮復命的暗探,今早他們發現的這驚濤駭浪般的消息,他們相信若是這消息晚一點到達拓跋長的手中,他們的腦袋就有著搬傢的可能瞭。

他們無權進入皇後的寢宮,隻能央求皇後的宮女代為傳報,可是宮女們也是在宮裡混瞭多年的人精,在她們的眼中,任何事情都比不過皇後得寵重要。隻要皇後娘娘得寵,她們的日子就好過瞭,尤其是在這皇帝半死不活的,拓跋長大有立馬就會自稱為帝的情況下,她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讓皇後以姿色牽制住拓跋長的機會。

她們無禮暗探那焦急的神態,隻是面帶為難之色,假意的說道:“侍衛大哥,並非小女子不去替你通報,實在是王爺他正與皇後娘娘……”說到此,她故意害羞的低下瞭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她的動作,她話裡的意思,暗探已經明白瞭寢殿裡正在發生著何事,他心頭大為著急,不知道他手中的這份情報是否足以做為打斷拓跋長美事的理由。思來想去之後,他決定還是出聲先驚動拓跋長。

他知道,幹擾瞭拓跋長的好事頂多會被責打幾棍,卻還不至死,可是他手中的消息太過於驚駭,他不敢擅自做主遲遲不報。

“王爺,有急報。”暗探於殿門外高聲喊瞭一句,他知道以拓跋長的功力,是可以聽得到他的喊話的。

守門的宮女料不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暗衛,膽子那麼大,還為此壞瞭皇後娘娘的美事,怒得她狠狠的以眼神剮向瞭那名暗衛。隻是對方早料到瞭她會生氣,故意不去看她的方向,讓她的怒目而視打瞭水漂。

拓跋長正在皇後身上遊走的手,因為暗衛的這一聲通報而停瞭下來。他一點兒也沒有遲疑,仿佛剛才的意亂情迷僅僅是皇後一個人的感覺。他的眼中此時已是一片清明,哪兒還有剛才那副沉溺於皇後身體上的激情。

他隨意的披上一件披風就打開瞭寢殿的大門,並不理會殿門外那小宮女看向他那惶恐不安的神情,直接就越過瞭她走到瞭暗衛的身旁,“什麼事?”

“王爺,您看。”暗衛從情中取出來他偷偷撕下來的幾幅寫著不同內容的橫幅。

拓跋長還沒有看到橫幅上的內容,就已經被那橫幅的白色所刺痛瞭他的眼,心裡直道一聲晦氣,大清早的就讓他看到瞭隻有出殯時才有的感覺。

《替嫁公主(替嫁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