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 再臨博間 第一章

看見大王扛著嗷嗷叫喚但是一臉甜蜜的鳴王進艙房,就連子巖也明白裡面即將進行怎樣隆重激烈的「慶祝」活動。

不知為什麼,自從認識瞭賀狄這下流胚後,子巖對於這方面的事越來越敏感,明明隻是大王和鳴王的事,他卻不自然地感到有點尷尬。

感覺著臉上輕輕一熱,唯恐被別人看出自己在胡思亂想,連忙振作精神朝著甲板大吼一聲,「都愣著幹什麼?收帆下錨!你!帶幾個人弄點水來打掃甲板!族森,剛剛交戰有和敵船碰撞幾下,你仔細檢查看是否有要修繕的地方,要是出海時入瞭水,我唯你是問!聽到瞭沒有?」

「是!二首領!」

「還有,」子巖猛一轉身,目光掃到剛剛回到甲板上的空流,「空流,你來得正好,後面的戰俘人數眾多,景平可能忙不過來,你去幫幫他。記得把俘虜到的人還有戰船造冊登記,另外……」灼然眼神警告地瞅瞭空流一眼,沉聲道:「提醒兄弟們,不要隨意傷害戰俘。」

「啊?」

「要善待俘虜,不許無辜打罵虐待。違令者,嚴加處置。」子巖嚴肅的樣子,絕對不是說笑的。

這是秉承鳴王尊重所有生命的一貫風格。

海盜們眼裡從來沒有什麼和平善待,平常俘虜都是殺著玩的,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不要隨意傷害戰俘」之類的命令。

不過,王子殿下嚴令一定要聽這男人的話……

「是,屬下這就去告訴兄弟們二首領的意思。」

空流走瞭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折回來,「對瞭,二首領,我們全體登岸之前,要不要先派人上去和島上的人打個招呼?畢竟兩邊不是同一個隊伍的,萬一鬧出誤會,生瞭沖突就不好瞭。」

這個倒是很有必要的。

大戰剛剛結束,陌生的兩方會合,海盜們大部分不認識西雷精英和蕭傢人,西雷精英和蕭傢人也未必分得清哪些是來援助自己的人。

萬一有幾個同國的落網之魚從不知道的哪個岸邊潛上來,誰也分辨不出,可能會釀出禍端。

子巖道:「這件事我來辦,鳴王那邊的人我很熟悉,賀狄在同澤的時候也見過他們。不如就由我和賀狄一起……」一回頭,猛地一愣。

嗯?

子巖轉動著頭,掃視四周。

賀狄根本不在甲板上。

這傢夥,剛才還狗皮膏藥一樣地黏在自己身邊,甩都甩不掉,怎麼一轉眼就不見瞭?

「看見大首領瞭嗎?」子巖伸手拉住一個扯著纜繩從身邊走過的下屬。

「好像往艙房去瞭。」

「哪個艙房?」

「二首領你的艙房啊。」

子巖大步往自己的艙房走去。

打開門。

「賀狄,你在這裡……」子巖剛剛說瞭幾個字,就被賀狄擠眉弄眼,手指豎在嘴邊鬼鬼祟祟地「噓」瞭一下。

子巖下意識壓低瞭聲音,靠近幾步,疑惑地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噓,小聲點。我在看好料。」賀狄幾乎大半個人貼在木墻上,完全像個小心翼翼的賊一樣。

「什麼好料?」

賀狄還沒回答,一個讓子巖毫無準備的聲音忽然鉆入瞭耳膜。

「唔--啊嗯--容恬,你……你力氣好大……嗯嗯--」

子巖腦袋頓時嗡地大響,差點雙膝一軟,撞在隔壁的木墻上。

「你……你你!」

「噓,不要這麼大聲,他們會聽見的。」

大聲?

不!他簡直要尖叫瞭!

但是……

「你竟然……竟然偷聽大王和鳴王的……」子巖壓低的聲音顫音不斷,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偷聽?專使大人,你這話就錯瞭。本王子是那種隻會偷聽的蠢材嗎?大丈夫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好,我現在是偷聽加偷看,你瞧,這墻上是有洞眼的。」賀狄退開一點,指指木頭上的小洞。

子巖幾乎被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混蛋嘴臉給氣死。

「嗯嗯--不要……不要弄那裡!啊!我受不瞭瞭--」

「呵,弄幾下就受不瞭瞭?鳴王你退步瞭哦。」

「我隻是,嗚!很久沒有……唔--比較……比較敏感……」

「乖,屁股再抬高一點。」

「嗯唔--啊!啊啊啊!好粗啊啊--熱!」

這個過程中,隔壁不斷傳來兩個正在天堂翱翔的男人的喘息呻吟,而且很明顯,有越來越大聲的趨勢。

子巖像站在熔巖地帶一樣。

從頭到腳趾的肌膚恐怕都紅瞭。

「你這混蛋,立即給我滾出去。你這樣無恥,我要替鳴王殺瞭你……」子巖不敢驚動隔壁,隻能攥緊兩隻差點要揮出去的拳頭,一邊怒視賀狄一邊壓著聲音嚴厲警告,不過,他忽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在墻上挖瞭洞眼?」真是的,這種時候,自己為什麼還關註這種旁枝末節?

「你搬過來住這間艙房的時候就挖瞭,這樣本王子才可以看你大大方方換衣服和甜甜睡覺的樣子啊。當然,本王子更喜歡進艙房近距離地看。」

腦海裡驀然浮起的,是一副生動的--下流海盜每夜隔墻偷窺自己更衣睡覺的色情圖。

「賀狄,你……你……」

還以為前陣子至少自己清靜瞭幾個晚上。

原來如此!

子巖簡直不知道要用什麼字眼來吼眼前一臉壞笑的混蛋。

「噓,小聲點,你不希望你傢大王和鳴王發現有人在欣賞他們的房事吧?本王子倒不介意什麼,隻是如果他們發現專使大人你對這個也這麼有興趣……」

「胡……胡說!」

「你明明偷聽瞭啊,剛才那些叫聲很銷魂吧?不過沒關系,本王子可以作證,我的小乖乖子巖叫起來也很銷魂,比西雷鳴王還銷魂。」

「閉嘴!」

「子巖啊,你再不控制自己的聲音,西雷王真的會發覺的哦。雖然他現在很激動興奮,但是也不是一點警覺性都沒有的。」

子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巴。

被大王和鳴王發現自己是個下流無恥的偷窺狂?

想到這個可能性,子巖就渾身一陣無力。

按照鳴王的話說,這真叫跳下黃河都洗不清。

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子巖一咬牙,走上前去握住賀狄的手腕,用力往外拉。

但賀狄何等人物,怎可能被他輕易拉走,站在原地和子巖暗中較著力,臉上還帶著邪笑,「專使大人要在這和我打架嗎?好啊,我正渾身力氣沒處發泄呢。」說著就興致勃勃地撩袖子。

子巖臉色微變。

他真的對這種完全不要臉面的人一點招都沒有,賀狄擺明根本不怕把動靜鬧大,引來容恬和鳳鳴。

這卻恰好是子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

大王和鳴王正在……幹那個的時候,他和賀狄卻鬼鬼祟祟待在隔壁的艙房,而墻上還有一個偷看的洞!

此情此景,絕對的百口莫辯。

大王會怎麼想?鳴王會怎麼想?

容虎他們這些兄弟會怎麼看自己?

子巖隻能停止對賀狄的強拉。

「你到底想怎樣?」

「實話說嘛,本王子當然是希望專使大人你可以陪本王子一起看好戲啦。不過如果專使大人你不願意,本王子非常公道的,也不會勉強你,你直接出去算瞭,不要打擾本王子看戲就好。」

「……」

「專使大人考慮好瞭沒有?」

「……」

「你要陪我一起欣賞?」

「作夢!」

「那麼我留下,你出去指揮大傢幹活。」

「作夢!」

「嘖,」賀狄笑著上下打量他,「要你留下,你不留,要你走,你又不走,這次該輪到我問瞭,專使大人啊,請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子巖啞口無言。

隔壁令人血脈迸張的激烈叫聲,像沾瞭毒藥的劍一樣直刺耳膜。

沒完沒瞭。

「哦--啊嗯--容恬,你好棒!啊啊啊啊!肚子好脹……」

「啊--啊!不行瞭!救命啊--會死的!」

「啊啊啊!我要被你弄壞瞭!」

「啊啊--嗯,救命啊--子巖!」

忽然穿墻而來的高昂叫聲,讓子巖驟然大驚。

慘瞭!

鳴王發現自己在偷聽!

心神俱震下,這次膝蓋真的軟瞭,猛然趔趄一下往前,被賀狄非常敏捷地甜滋滋抱住,貼著耳朵吹瞭一口熱氣,「小乖乖真主動。」

現在沒空理會賀狄惡心肉麻的用詞,子巖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行藏敗露,身敗名裂瞭!

「別亂叫瞭,現在誰都救不瞭你,乖乖地讓本王疼愛你吧。」

「嗯--救命啊……子巖!容虎……洛雲……啊啊啊!太大瞭!護駕啊嗚嗚--秋藍……快過來!唔唔--不……不行啦!昏君容恬,你……你到底要多少次啊!?」

「做到你隻會叫我的名字為止。」

「嗚……我現在就會叫瞭啊!容恬!容恬……容……啊啊啊!別用這種姿勢啊!」

「這種姿勢不是挺好的嗎?進得很深。」

「我會死……死掉的,哼唔--呼--呼--嗯!」抗議聲變成瞭心癢難熬的聲音。

「放心吧,他們現在還沒有發現我們。」賀狄感覺到懷裡的男人微微的發抖,又憐惜又好笑,這個古板加可愛的傢夥,被海盜們拿劍圍著指著脖子都能淡漠一笑,竟然會因為這樣的「情趣小事」被嚇唬得如此楚楚可憐。

「你到底肯不肯和我出去?」知道鳴王隻是一時激動亂叫,子巖總算找回瞭三魂七魄,又驚又怒地壓低聲音問他。

「呵。」

「混蛋!你要聽到什麼時候?」

這一次,賀狄總算大發慈悲,給他一個正面的回答瞭。

「聽到我不需要靠聽人傢的歡愛來發泄我這個正常男人的正常欲望的時候。」

子巖把這句復雜拗口的話在腦子裡轉瞭兩圈,明白過來,兩頰燒紅瞭似的發熱。

「你這分明是脅迫。」

「本王子很可憐的,明明對著心愛的男人卻不能盡情地吃,淪落到隻能靠偷看偷聽人傢的歡愛過過幹癮,不過,過幹癮總比完全沒有好一點。」

「你……少為自己的作惡開脫。」

「身為大首領,我現在混得比自己的下屬都不如瞭,他們至少有自己可以抱的女人。可憐本王子對你忠心耿耿,隻想把自己的精華全部留給你,都快憋壞瞭。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抓過子巖的手,強按在自己硬邦邦、熱度驚人的兩腿之間。

還用一副絕對是裝出來的可憐兮兮的面孔看著子巖。

細長精明的雙眸,卻在深處閃爍著捕獵般的興奮光芒。

子巖被迫摸著他那根碩大的東西,臉紅得仿佛要滴血一般,對著這樣無恥的傢夥,理智的做法是狠狠抓他那個地方一把,最好抓得他幾天都不敢再想這種事。

可是賀狄的俊臉似乎比平時更有魅力,唇邊的壞笑還是邪氣的,偏偏又充滿瞭奇異的、不羈的誘惑。

而耳膜裡不斷刺穿著腦子的,卻是鳴王越叫越不堪的呻吟和大王低沉興奮的喘息。

老、天、呀!

子巖忽然羞恥得差點想舉手煽自己兩個耳光,他發現自己下面也無恥地發硬瞭。

怎麼會……這樣……

身體的能量不聽使喚地漸漸集中到那裡沒有勇氣說出來的地方,他一定是被賀狄帶壞瞭,子巖惡狠狠地瞪著賀狄。

在賀狄眼裡,那卻儼然是氤氳著純情的邀請。

他迫不及待地立即行動。

「專使大人放心,本王子立即幫你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註意到子巖的狀況,賀狄二話不說打橫抱著他的寶貝,直接往最方便的地方--床上放。

身穿盔甲的子巖太俊瞭。

賀狄放棄把他脫光的打算,連靴子都放過,手鉆進去,一心一意解他的褲帶。

擺弄著子巖的兩隻膝蓋豎起來,一邊壞心眼地安慰,「不必難堪,這都是鳴王的錯啊,他怎麼可以叫得這麼淫蕩刺激我的專使大人呢?真是罪過。」

「你你……你閉嘴!」

「不對嗎?專使大人你明明聽著他們的叫聲這裡就興奮瞭啊。」

竟然聽著大王和鳴王的聲音,就……

羞愧到無以復加的子巖,連死的心都有瞭。

「唔!」

下面忽然被軟軟熱熱的東西含住,毫無準備的子巖被刺激得像被釣上岸的魚一樣猛彈一下。

不敢放聲大叫,張開雙唇,急促地呼吸。

賀狄抬眼悄悄窺視他的反應,唇角逸出一絲壞笑。

「子巖寶貝的這根東西,真是什麼時候吃都甜甜的,越吃越好吃。」一邊伸出舌頭,貓一樣貪婪地舔著根部,一邊輕笑著戲謔。

「停……嗯--不要……不要……」子巖緊張地搖著頭。

不應該這樣的!

應該一腳把趴在自己兩腿之間的無恥之徒踹下床。

可是,被他舔吮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甜膩?似乎是一點一點開始煮沸的,觸碰時,溫暖中帶著一絲令人興奮不已的激熱。

啊,老天爺啊!

全身的血都往那個最興奮的地方湧去瞭,像任何凡人都無法抗拒的地震山崩。

「嗚--啊……不……天啊--唔唔--」拼死壓抑著喘氣,逸出齒縫的聲音,像最輕的風一樣微不可聞,斷斷續續,卻也令人臉紅耳赤。

沙啞著,含混。

不像抗拒,反而像在啜泣著哀求什麼。

「這次本王子一定要趁機會多壓榨一點寶貝的精華出來,放心,我會全部吞到肚子裡的。」

不知道是賀狄故意,還是子巖的錯覺,吮吸的聲音大得出奇,簡直快要蓋過隔壁鳴王不要命的呻吟。

賀狄舌尖的每一個動作都挑動著他的神經。

讓下肢麻痹。

讓腰桿麻痹。

讓腦子麻痹。

嗅覺、聽覺、視覺……好像通通都失去瞭,唯一剩下的隻有那一個地方,僅僅那個地方的觸覺。

「嗯嗯--住手!嗚--」

男人粗粗的手掌握著脆弱堅挺的地方,來回擠壓般地揉搓,好像那是一根要榨出甜汁的甘蔗。敏感到極點的頂端的小口,被舌尖試探性地頂瞭頂。

感覺太強烈瞭!

子巖猛地展瞭展腰。

「小洞洞,快點出點甘露給本王子喝。」賀狄對著那個地方發出呵的輕笑,開始執拗地用舌尖糾纏最上面的地方。

疾走全身的電流,讓子巖不得不弓起身體。

賀狄忽然含住最上面的部分,極有技巧地輕輕一咬。

「啊啊啊!」子巖驟叫起來,腰肢往後一縮。

聚集在下體的熱量爆發出來。

賀狄如願以償,津津有味地全部舔幹凈,爬上來摟著上身還穿著細鱗盔甲,滿臉汗水的子巖,「專使大人的味道真不錯,嗯,現在該專使大人嘗嘗本王子的存貨瞭,積攢瞭這幾天,保證又多又好!對瞭,專使大人打算用那一張嘴來嘗呢?悉聽尊便。」

「啊啊啊啊!」

隔壁的大艙房裡,鳳鳴發出毫不掩飾快樂的叫聲,到達高潮。

然後,身體整個發軟,癱在下面的容恬身上,大口地喘氣。

好一會,感覺才慢慢回到身體。

先是麻痹的兩腿和腰,然後……嗚!屁股好疼。

哪個混蛋說騎乘式不錯的?說什麼利用重力,入得這麼深,想害死人嗎?

不過說回來,最大的混蛋應該是容恬。

「累瞭嗎?」大手在後腦上溫柔地摸瞭摸。

鳳鳴這時候連說話的力氣都想省,把臉轉過一點點角度,看著英俊無比的心上人,眨巴眨巴眼睛。

累死瞭,本鳴王強烈要求休息!

容恬顯然明白瞭他的意思,歡快地笑起來。

強壯的胸膛因為發笑而輕輕震動,傳遞給鳳鳴。

「你眨眼睛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容恬從上到下撫摸著鳳鳴赤裸光滑的背。

他坐起來,把身上的鳳鳴放在床上,擺出仰躺的姿勢。

自己輕輕覆上去,碎吻鳳鳴紅艷艷的臉頰。

「嗯?」正享受著親吻的鳳鳴,忽然睜瞭睜眼睛,「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這種時候居然還敢走神……

西雷王很不滿意地用手指點瞭點鳴王挺立的小鼻尖,「你專心一點好不好?」

「可是,明明有聲音啊。」鳳鳴正說著,神態又輕輕一變。

確實有的,就在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又聽見瞭。

不太清楚的,細微的,但是,非常激烈的……呻吟?

不會吧?

他不由自主地轉動脖子,「真的有啊,容恬,你仔細聽。」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西雷王真的頗鬱悶,這隻好奇寶寶為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充滿好奇心?

鳳鳴的好奇心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好瞭……

「咦?好像是隔壁傳過來的。」

要鳳鳴按捺住好奇心,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雖然剛才還在叫喊腰疼,但他居然頑強地下床往發出聲音的木墻走過去。

容恬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皺眉,這副樣子,活像一隻落湯小貓還傻乎乎地一瘸一拐往外面的世界探頭冒險。

不過,這隻小貓赤裸的背影還真是誘人啊。

他覺得剛剛發泄過的精力,好像又重新回來瞭,而且比剛才更洶湧。

容恬隨便踢開身邊軟軟的床單,跳下床,大步跟到鳳鳴那邊。

越靠近木墻,聽見的聲音越清晰,鳳鳴已經察覺到裡面叫人心臟怦怦亂跳的曖昧激蕩瞭,不過,誰在隔壁幹和他們一樣的事情啊?

「有洞哦!」鳳鳴忽然發現瞭一件非常驚喜的事,指給站在身邊同樣全身脫的光溜溜的容恬看。

人生真精彩,和容恬嘿咻的刺激後,緊跟著是偷窺的刺激。

當然,鳳鳴絕對不是一個偷窺狂,但是一個好奇寶寶遇到一個可以偷看的洞,呃,那實在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得瞭他偷窺的欲望。

到底誰在隔壁這麼熱情啊?

鳳鳴直接湊在那個洞上面。

「哇!是子巖……」他猛地抽一口氣,幾乎驚訝得大叫的時候,被容恬早有準備地一把捂住他可愛的小嘴。

最後幾個字嗚嗚在嘴裡。

你幹什麼?鳳鳴抬起眼睛,瞥瞭容恬一眼。

「別吵吵嚷嚷的,」容恬非常沉著,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人傢正忙著,你何必驚動他們?」

鳳鳴瞭然地點點頭。

對啊,別人小情侶正在親熱,自己可千萬不要打攪他們。

壞別人的好事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容恬這才松開捂住鳳鳴的嘴。

鳳鳴長長吸瞭一口氣,用非常非常低的感嘆,「真想不到子巖平時那麼乖,居然也這麼開放。」

回想起當日子巖跟在身邊,一本正經,完全硬漢一個的本色,和現在對比……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為娘的看見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的感覺。

容恬低笑道:「你平時也很乖啊,不過遇到本王,你越開放就越好。」

一邊說著,大掌一邊伸過來,在翹挺的臀部色色地撫摸著。

鳳鳴和容恬也算「老夫老妻」瞭,久別重逢,又剛剛才「大戰三百回合」,彼此一絲不掛地對著,實在沒有興致再來扭扭捏捏的那一套,他就大大方方地任由容恬逞手足之樂。

不一會,被容恬摸得渾身發熱,「唔」瞭一聲,索性半邊身子挨在容恬身上。

容恬在後面抱住瞭他,低聲問:「看夠瞭吧?我們回床上好不好?」

鳳鳴剛才隻是看瞭一眼,被容恬一問,反而又湊到那個洞上,又看瞭一眼,趕緊縮回頭。

他到底不是經常偷窺的人,而且偷窺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既有點不好意思,又覺得好刺激,轉頭把臉貼在容恬肩上,嘻嘻笑道:「感覺好像在和你一起看A片。」

容恬問:「什麼叫A片?」

「就是,大概是你們說的春宮圖吧。」

容恬沒好氣道:「你要看春宮,看本王就夠瞭,難道本王這裡的春宮比別人差嗎?」

「這個不同。」

「有什麼不同?」

「別人的春宮是用來看的,你的春宮是用來做的嘛。」鳳鳴此話一出,自己愣瞭一下。

真要命,果然近墨者黑。

跟著容恬久瞭,什麼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

他一下子臉脹得通紅,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抿著唇窩在容恬胸前抖著肩膀直笑。

容恬知道他想什麼,扯瞭扯他的耳朵,「這些話,本王可沒有教過你,什麼A片,又是什麼用來做的春宮。」

「呵……」

「本王不在的時候,你到底跟著什麼人亂學瞭這些,快快招供,不然小心本王拷問你。」

「嘻。」鳳鳴壓根不怕容恬的「拷問」,抬起頭問:「對瞭,你說,為什麼墻上會有一個洞?」

容恬極為精明,一見到那個洞,已經猜到八、九分。不過對於他這種大王來說,房事從來就不是什麼隱私,反正做這種事時經常也有不少侍從在外面伺候,他們也會聽見聲音。

唯一吃虧的是鳳鳴最可愛的樣子竟然被別的男人看見瞭。

不過,賀狄那傢夥整個魂都被子巖勾走瞭,想必對他的寶貝鳳鳴也不會起什麼不好的心思。

鳳鳴還說隔壁那一對是春宮,恐怕倒是鳳鳴和容恬兩個先充當瞭子巖他們的春宮。

這什麼跟什麼呀!

唉,這麼復雜的內情,就沒有必要和現在正高高興興偷窺人傢的鳳鳴解釋瞭。

「我怎麼知道墻上為什麼會有個洞?」

「你可以猜一下啊。糟瞭,」鳳鳴臉色一變,緊張地問容恬,「你看我們可以聽見他們的聲音,他們會不會剛才也聽見我們的聲音瞭?慘瞭,我剛剛叫得好大聲……」非常心虛地搗住自己被容恬咬得紅腫的嘴。

至於對方會不會也透過墻上的洞……不!絕對不會!子巖絕對幹不出這種齷齪的事!當然,並不是說自己偷窺就很齷齪……反正子巖絕對不會這麼幹就是瞭!

容恬看著鳳鳴臉上表情精彩地變來變去,肚子裡笑得抽筋,心忖小寶貝你也不是那麼笨嘛,臉上卻一本正經地否定,「不可能。他們自己樂得忘乎所以瞭,哪裡還有耳朵聽隔壁的聲音。」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剛剛被本王抱住的時候,還有閑情去聽隔壁的叫聲嗎?」如果有,本王就真的生氣瞭。

「當然沒有瞭。」

「那就對瞭。」

鳳鳴想想,也覺得容恬說得挺有道理,終於放心下來。

「也好,雖然偷窺是不對的,但是親眼看一下巖和賀狄殿下在親親愛愛,我就放心多瞭,看起來他們兩個很好啊。」

「是不錯。」

「那麼我們——啊!」話未說完,後面變成一聲驚叫。

容恬又不打招呼地把他打橫抱起來瞭,正大步走向床的方向,邊走邊道:「那麼我們就別打攪他們瞭,自己做我們自己的事。」

「什麼?還做!?你是怪物嗎?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精盡人亡這個說法啊?喂你……媽呀!」鳳鳴被身上又熱又壯的男人壓出一聲慘叫。

「剛才你在上面,現在換我在上面。」

「我不幹!除非你也用騎乘式。」

「是這種姿勢嗎?」

「不對!不對!你的腿要分開……嗯——你你……你耍賴……是你分開腿,不是把我的腿拉開……」

「分開和拉開不是一個意思嗎?」

「容恬,你欺負人……嗚嗚——」

事情發展得盡如人意。

短暫的中場休息後,西雷王隻用瞭一點點手段,就讓鳴王丟開隔壁那正熱情迸發的一對,沉浸到自己的歡樂天堂中瞭。

《鳳於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