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裕沒有不要紀思璇

紀思璇垂著眼睛強忍著不去看他, 餘光卻掃到門邊輕手輕腳跟在大喵身後邁著貓步走過的韋忻,她立刻拔高聲音吼,「滾進來!」

大喵和韋忻俱是渾身一僵,大喵轉身看了看紀思璇又看了看韋忻,喵了一聲之後事不關己繼續往前走, 韋忻就沒那麼淡定了, 雙手投降轉過身來,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正在拐角逗你們家壓脈帶, 誰知道就聽到了不該聽的……」

紀思璇瞇著眼睛一臉危險的看著他, 韋忻艱難的咽嚥口水,試探著問, 「璇皇,我們以前是同學,現在是同事, 算起來也認識不少年了, 算是比較熟了吧?」

紀思璇面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之後低頭對著電腦畫圖, 韋忻看她沒有反駁才繼續開口,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畫圖的時候特別專注,能讓人感覺到你對建築的那份追求, 純粹, 美好, 卻很孤獨。」

紀思璇頭都沒抬, 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是啊,孤獨求敗嘛,優秀的人總是寂寞的。」

韋忻總覺得紀思璇在逃避什麼,「我怎麼覺得你跟喬裕之間那麼奇怪呢,一會兒一變,前一秒還能坐在一起聊天,下一秒你就翻臉冷嘲熱諷,還有剛才,你出口傷人不是因為薄季詩這件事吧?總覺得你是因為別的事卻又不好直接說,便藉著這件事把氣出出來,喬裕得罪你了?」

紀思璇沉默不語。

是,她承認,她確實不是因為這件事,韋忻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她不會看不清,喬裕當時不進來其實是在偏袒她,她不是不明白。她是在因為當年的事情在生喬裕的氣,她本以為自己不氣了,可每次想到當年的事或者看到和過去有關的東西,回到故里,見到故人,她心裡便覺得憋悶,想要報復他。

聽到別人提起喬裕,聽到別人誇她,看到他的車,看到度假村,看到教材裡的那幅畫和那句話,看到謝寧純不遺餘力的撮合著他和薄季詩,這一切就像是炸彈的導火索一樣,平日裡還好,可一旦觸碰,她就敏感的跳開,還要順帶往喬裕的心窩狠狠踢上一腳。

韋忻還在喋喋不休,「還是說你在考驗他?不對啊,你們以前在一起過,說明他過關了,不需要再考驗了。還有啊,你們倆當初為什麼分手?你這麼一冷一熱一陰一晴的誰受得了?你對別人也不這樣啊?」

韋忻的聲音在紀思璇越來越陰暗可怕的眼神裡漸漸變小,「呃,我收回剛才的話,喬裕受得了。」

紀思璇彭一聲合上電腦,「韋忻,你到底想幹嘛?」

韋忻一臉怒其不爭,「我是怕你錯過幸福於心不忍啊!」

紀思璇不耐煩的揭穿他,「說實話!」

韋忻一臉為難,半晌神色略微複雜的交代實情,「……他們設了個賭局,賭你和薄季詩誰能上位,我在你身上押了大籌碼,所以……」

紀思璇指著門口咬牙切齒的開口,「滾出去!」

韋忻自知得罪了她,邊賠笑臉邊小步的往門外挪。

「那個……」

就在韋忻馬上就要挪出去的時候,紀思璇遲疑了下開口叫住他,「誰的賠率高?」

韋忻的臉上立刻掛起安慰的同情,「他們從家世背景性格脾氣年齡生肖血型星座等各個方面進行了分析,結果是你太過高貴冷艷,只可遠觀不可褻瀆,而薄季詩的溫婉大方平易近人和喬裕的清貴不可方物比較般配。」

當年在學校裡也是這樣,紀思璇早已習慣自己不被看好,「那你還押我?」

說起這個韋忻便開始興奮,「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賭爆冷啊。」

紀思璇思量半晌,又皺起眉,「你的意思是說……喬裕跟我在一起屬於爆冷?」

韋忻快要哭了,「我還是滾吧……」

後來誰也沒走成,他們被事務所和喬裕手底下玩得好的一群人拉著去吃了飯,後來又去了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靜吧喝酒。

紀思璇本就心情不好,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連續栽了好幾輪,後來話題越來越隱私,竟然問起了歷屆男朋友。

紀思璇抿了口酒,掃了喬裕一眼後歪著頭笑瞇瞇的問大家,「你們想聽哪一任?」

這是整個晚上鬧脾氣的兩個人第一次眼神接觸,喬裕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在他們分開的幾年裡,她有沒有……

他很快站起來,「我去外面抽支煙。」

眾人的心思都在八卦上,竟然沒在意喬裕是從來都不抽煙的。

「哪一任都行啊!」

「對對對,我們不挑的。」

「到底有幾任啊?」

「其實就只有一任」,妖女已然喝多,酒氣熏染著她的眉眼,臉頰帶著好看的嫣紅,嘴角噙著一抹曖昧的笑,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前男友啊……他很有才華……才華橫溢啊……又低調謙遜……」

「哦~~~~」平日裡一群端著的人終於被激活了八卦因子,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因為馬上可以聽到璇皇的八卦太興奮,一雙雙眼睛冒著紅光。

「是業內人士?」

妖女還在笑,懶懶的趴在桌上單手支著腦袋,「以前是……他的設計很溫暖,笑起來也很溫暖,你看著他的笑心裡暖融融的……」

她因為喝了酒,聲音裡多了幾分散漫慵懶,聽上去有些縹緲虛幻。

「你這麼自負的人,從來沒聽你誇過誰有才華,到底是多有才華啊……」

有人不服氣,「我們也很溫暖啊……」

「你們?」紀思璇挑著一雙魅惑的眼睛一個個掃過去,「你們一個個表面上裝得陽光燦爛,心底最是冰冷陰暗,看上去溫潤如玉實則腹黑毒舌,看上去清淡孤高實則悶騷無限,他才是真的王子,他連拒絕別人的時候都是溫和的,你們和他沒法比……」

「還有呢還有呢?」

「還有啊……」紀思璇紀思璇忽然張開左手的手掌舉到自己面前,盯著某處不知道在看什麼,最後慢慢收攏五指,抵在額頭上,「還有我把他留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眾人忽然聽不懂了,只當她在說醉話,「既然這麼好,你怎麼踹了人家?」

妖女忽然斂起笑容,嘟著嘴一臉委屈,「不是我踹了他,是他不要我了……」

「誰信啊?要不要這麼愛演!我們可是看著你踐踏了多少男人的心,你不記得你叫什麼了?少男心收割機啊!」

妖女忽然又笑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某個角落出神,眼神越來越渙散,卻帶著孩子般的執拗,「真的是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畢業那年……不止不要我,連他的夢想都不要了……」

眾人哄笑完了一抬頭看到喬裕手裡捏著手機站在門口,一臉錯愕,不知道站了多久 。

「喬部,你錯過了璇皇的真心話啊!」

眾人也喝醉了,起著哄笑話妖女,「是啊是啊,竟然有個男人不要璇皇了啊!」

妖女有些動作遲鈍的轉身,瞇著眼睛努力看了半天,也只能辨別出一個輪廓,剛想站起來頭一暈腿一軟就往前栽了過去。

一雙手有力的扶住她,頭頂有道聲音緩慢卻堅定的響起,「他沒有不要她。」

說完打橫抱起妖女對眾人點了下頭,「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賬我已經結了。」

眾人一臉驚愕的看著喬裕所有的動作,直到門關上了才慢慢反應過來,「喬部剛才說什麼?」

早已在沙發角落裡睡著的韋忻此刻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口齒不清的回答,「你們那麼多人都沒聽見嗎?喬裕說,他沒有不要她……」

眾人「哦」了一聲後,猛然停住面面相覷,怎麼意思好像變了呢?這個「他」明明是那個男人,怎麼經某人一重複,「他」就變成喬裕了呢!

喬裕沒有不要紀思璇?!

喬裕出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酒吧門口,他抱著紀思璇上車。

才開車沒多久尹和暢便看著後視鏡提醒喬裕,「喬部,後面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好像是之前的那個記者。」

喬裕坐在後座抱著紀思璇,正彎腰給她拖鞋,輕聲問,「哪個記者?」

「就是上次拍到您和薄小姐吃飯,後來您讓我去壓下來的那家雜誌社。」

喬裕皺著眉,低頭看了看半睡半醒的紀思璇,很快開口,「去我家。」

車子很快調頭,開了一段路之後喬裕從後視鏡裡看到記者的車在警衛處被攔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車子在距離喬家500米的地方便停住了,喬裕脫下風衣遮住紀思璇的大半張臉這才下車。

走到自家門前,拉住正在擦車的司機小聲問,「李叔,我爸在沒在?」

司機老李點著頭,「在,剛回來。」

喬裕往家裡看了一眼,「那把車借給我用一下,別跟我爸說。」

老李也是看著喬裕長大的,這個從小到大跟調皮搗蛋都不搭邊的男人竟然提出這種要求,他一時愣住。

喬裕一向不擅長撒謊,垂著眼簾開始編理由,「我的車壞了……」

老李看他編個理由如此為難也是不容易,把鑰匙遞給他,「天亮之前還回來,喬書記明天一早要出去。」

喬裕點點頭,開著車到陰影處把紀思璇換到喬柏遠的車上,從另一條路送紀思璇回家。

紀思璇本來歪在副駕駛座上睡覺,不知夢到了什麼忽然揮舞著手臂撓了他一爪子,喬裕眼疾手快的躲開,一手開車,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敢動不敢用力,只是握著。

她喝了酒,體溫有些高,手心裡漸漸起了汗,等紅綠燈的時候,喬裕從儲物櫃裡拿出紙巾給她擦手心。

擦著擦著,忽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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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微博寫了動物園一日游1(5月13號的微博),本來寫了一個系列的,結果一直都沒發出來,今天發#東紙哥與胖侄子的一世情仇之動物園一日游2#

「小X小X,我要騎矮馬。」

「這位小盆友,我覺得我有必要教育你一下,愛護小動物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願意被人騎著嗎?」

「小X,你是怕花錢吧?」

「......→_→說實話你會變瘦還是怎麼著?」

「那個爺爺腿還沒馬腿高。」

「閉嘴!不許說實話!」

「小X,那個爺爺在看我們。」

「還不快跑!」

那個爺爺大概真的被熊孩子傷害到了,上圖~

不得不承認,確實沒有馬腿高~

《只想和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