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邊緣。
唯恐還有什麼埋伏的蘇唐三人很小心地回到這,又很仔細地留意了一圈周圍,終於確認沒有什麼問題。
「來這邊。」許唯風在一個位置召喚二人。蘇唐和營嘯湊過去時,看到他用腳尖點著地面。
蘇唐沒有看出那片落滿腳印的雪地有什麼,營嘯卻是眼前一亮。
「一路的暗記。」許唯風說道。
「朝那邊去了。」營嘯往那行人去的方向一指。
「路平生死不明。」許唯風說。
「冷青暗中跟隨。」營嘯補充。
蘇唐愣愣地看著二人,忍不住道:「你倆不是隨口胡編呢吧?」
「你這樣想營嘯很正常,我是這種人嗎?」許唯風很生氣,腳尖繼續戳著那地面道:「你看這裡……」
「行了行了不用講解了,知道了。」蘇唐根本無心學習暗黑學院的暗記知識,她只是一時間被這兩位表現的冷靜睿智給嚇到了而已。
「朝這邊去了是嗎?」蘇唐已經朝著營嘯之前指的方向去了。
「蘇妹子痛快人。」營嘯很是欣賞地跟了上去。
「你走後邊,前邊說不定還會有暗記,別被你給踩了。」許唯風伸腳將那片地面一劃拉,一邊喊著追了上去。
許唯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一路跟下去,果然再度看到冷青留下的暗記。
「這是我們二路的手法……」營嘯愣愣地站在下一處暗記前說道。
「你當是什麼秘密嗎?」許唯風不屑地撇了撇嘴。
等到了又一處……
「這是我們三路的……」許唯風看著腳下,回過神後急忙伸腳抹去。
「你當我看不懂?」營嘯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道。
暗記之所以稱之為暗記,當然就是要有一定的隱秘性。一路、二路、三路互不對付,結果這種本該是機密的東西卻早被對方看在眼裡。冷青是一路的,可二路和三路的暗記她也會用,許唯風和營嘯呢?也同樣看得懂其他二路的暗記。
「這暗記上怎麼說。」蘇唐不關心這些,只是問結果。
「繼續走。」營嘯說。
「冷青蠻細心的,標記留得恰到好處。」蘇唐笑著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每當三人沿著上一個暗記的指示走得有一點點茫然的時候,新的標記就會及時出現,給三人指明接下來的方向。
「哼,囉哩囉唆。」營嘯卻不以為然。
「還用我們三路的標記,顯擺她會啊?」許唯風也很不齒。
兩人嘴上這樣說,可到了差不多的時候,立即都可以尋找暗記明確進一步的線路。直至一個山坳口,這種地形有變化的地方,是最該有明確標記的地方,冷青的暗記反倒找不到了。
「我就知道這婆娘靠不住,該給暗記的時候反倒沒了!」營嘯叫道。
「不會是什麼陷阱,一路引我們過來吧?」許唯風警惕四周。
「恐怕是出事了。」蘇唐正色道。
「哦?」另兩個齊看向她。
「一直以來的暗記節奏,其實是她在告訴我們她會一直這樣做。現在突然沒有,那就是給我們的預警了。」蘇唐說道。
「應該是很突然,讓她來不及做任何事。」許唯風說。
「也可能是不敢。」營嘯說。
蘇唐和許唯風一起嚴肅看向他,眼下並不是玩懟懟的時候。
「我不是在嘲笑,我的意思是有人讓她忌憚,讓她即使有機會也不敢輕易放下暗記。」營嘯急忙解釋了下。
「呂沉風?」三人立即猜到的當然是這個名字,再往山坳裡看去時,只覺得裡面充滿未知的凶險。
「繼續?」許唯風忽然變得更有興致起來。
「繼續。」營嘯大步流星。
「小心點繼續。」蘇唐強調精神。
……
……
雪谷之中,冷青和昏迷的路平一起被一隊人帶走,眼看著林天儀在和呂沉風說著什麼,卻也聽不到了。
這隊人將他們二人一直到拖到了雪谷裡另一邊緣。一個山洞口,一名中年男子似乎已經等候多時。在二人被拖過來後,目光立即落到路平身上,唯恐認錯人似的看了好一會,才有幾分釋然的神情。然後才朝冷青望來。
「這就是一路的那個小魔女?」他問道。
「是的。」有人回答。
這位的好奇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點了點頭,朝旁略讓了讓,從山洞中立即跑出幾個人來,從這隊人手中接過了路平和冷青。
呂征轉身進了山洞,走在最前。洞中並不冰雪,路面修葺的並不整齊。被拖在上邊自然又是另一番滋味。冷青仔細地注意著自己所能看清的一切,並默默記憶著。
「在想怎麼逃出去嗎?」走在最前的呂征突然說了句。
冷青不語。
「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呂征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冷青還是沒說話。
「這麼給你說吧,這個地方從創立至今,只有兩個人逃出去過,主要原因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因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同樣的錯誤我們不會犯第二次。」呂征說道。
「嚴歌在哪?」一個問題突然就在這昏暗的洞中通道裡響了起來,拖著路平在走的那位一個踉蹌便已經倒下,其他幾人跟著就飛向了兩邊牆壁。這當中包括呂征,他是這夥人的頭目,實力遠比所有人要出眾,甚至在關內大陸都曾有過威名,可在這一刻,他就跟個無名小卒一樣,與所有小兵甲乙丙丁一起被轟飛了。
所不同的只是其他人倒下立即就暈了或是死了,而他總算還能撐著掙扎一番,瞪著一雙大眼,驚訝地盯著已經從地上站起的路平。
冷青也看傻了。因為目力受限的緣故,這樣的昏暗中其實她看不清太多東西,可她完全可以確認那就是路平。先前還半死不活地被一路拖著,但就在剛剛,沒有任何徵兆的,他突然就活了過來,輕輕鬆鬆放倒了周圍的所有人。
同樣的錯誤不會犯第二次?
冷青看向呂征,真的很有上去安慰一下他的衝動。路平卻沒有這麼多的閒心,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後,抬手就把捆著她的繩索給掐斷了。
做著這事的時候,他還一邊扭頭看向呂征,再一次問道:「嚴歌在哪?還有千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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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