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員道:「蜀劍世界中的NPC會按照基礎性格, 自主選擇有利於自己的道路發展。」他取出一個便攜式投影筆,按了幾下投影器按鍵, 開始回放飛魚與重樓相處的一些片段。
「我們給重樓設置的基礎性格是重情、專一、冷酷等多方面複雜人性, 白皮書上有大體解釋。」
陸少容點了點頭,白策劃插口道:「但在正|邪大戰中, 我們發現他的行為有點超出預計了。」
陸少容動容道:「為什麼?」
程序員道:「您和扶搖先生同時參加了第一次資料片開啟的內容……」
陸少容忽道:「我問個問題,你們能幫我找到扶搖麼?一定也有他的資料,對不?」
程序員與白策劃都是一楞。
展揚不耐煩道:「繼續說, 別岔開話題,重樓怎麼他了?」
陸少容道:「他沒怎麼我!你的邏輯怎麼這麼奇怪?!」
那程序員又道:「按正常流程:用七鳳璽與重樓交換南明離火劍,玩家需要找到指定的NPC, 來開啟下一環任務……下一名NPC是景天。」
陸少容想起度假時與無憂一起做任務的時候, 答道:「我找的確實是景天,但他不肯接。」
程序員道:「因為當時唐雪見在場。您應該等唐雪見不在永安當中的時候, 才把南明離火交給景天, 他會拔|出南明離火,開啟正邪之戰, 並在決戰的時候救走重樓。」
「所以這是第一個錯誤。」白策劃接口道:「這導致了第二個錯誤, 景天沒有拔|出劍, 他不參戰, 重樓最後在神魔誅滅陣裡邀請你加入組隊。」
「景天本來應該在決戰時最關鍵的時刻出現,把重樓帶走, 我們嘗試修正第一個錯誤, 把景天設置為中立NPC, 但很遺憾,最後重樓先一步組上了你。」
陸少容開始有一點明白了,他問:「本來你們設想的結果是什麼?」
白策劃道:「雙方勝負不分,重樓重傷,紫萱死亡,正|邪大戰打平。但重樓當時把您當作了景天。」
「NPC對玩家產生友情,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情況,這導致您得到了一把現在不該在遊戲世界裡交給玩家的神兵,還令正邪大戰徹底一邊倒,現在遊戲中的局面幾乎無法收拾,我們也無法繼續接下去的活動。」
陸少容正要答話,展揚卻問道:「所以現在呢?」
程序員終於說出了真正的來意:「懇請您將南明離火劍交回給系統,否則只能全服回檔。」
陸少容正要說話,白策劃道:「重樓在最後時刻升級後,您獲得了不少十階的法寶,我相信您也不希望回檔的,不是麼?」
陸少容眉毛一蹙,冷冷道:「白先生,我不喜歡受威脅,剛剛我差點就要點頭了。」
白策劃尷尬地笑了笑,道:「抱歉,我不善於和玩家打交道,平時都是手下人在做,這次公司派我前來,可見此事的嚴重程度,希望您不要介意。」
陸少容道:「如果我不把南明離火劍歸還呢?」
白策劃似乎早有預料,答道:「那麼我們只能把重樓刷新,抹去他的所有記憶,並把遊戲回檔到正|邪大戰之前。」
「把重樓刷新?」陸少容難以置信道。
「很好。」展揚道:「刷新吧,回檔聽起來也不錯。」
「不行!」陸少容抗議道:「跟你沒關係。」
展揚道:「怎麼跟我沒關係……」
陸少容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展揚被這話堵住了,片刻後道:「為什麼要交出南明離火劍?這完全就是你們程序設計出錯,把NPC弄得這麼複雜,是想和玩家發生什麼關係?」
陸少容道:「你夠了!他們現在要把重樓刷新,讓他徹底忘記……」
白策劃道:「兩位,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展揚無視了那策劃,道:「這遊戲BUG多得很,怎麼能讓玩家為遊戲公司的錯誤買單?!今天這麼解決,明天我們在遊戲裡得了個別的什麼,你突然來一句是個BUG,再收回去,玩家的利益如何保證?」
「我之前在鑽……我的助理鄭士元玩遊戲的時候在鑽石公會裡,就看到一群高級玩家每天上線在找BUG刷東西……」
陸少容:「……」
白策劃:「……」
程序員道:「有這回事?」
陸少容怒道:「那是他們自己心態不對,成天想著不勞而獲!」
展揚怒道:「這遊戲本身設計也有問題,拚死拚活得了把神兵,現在還要被強行回收?!」
白策劃忙道:「請稍安勿躁,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如果要強行回收,也不會大半夜到美國來了……」
展揚成功地引出了這個話題,心滿意足道:「合作需要誠意,既然不是強行回收,那就談談你們的條件吧。」
反射弧過長的陸少容明白了,暗罵自己實在太笨,於是閉嘴,討好地去給展揚捏肩膀。
展揚得意地「哼唧哼唧」,看著那策劃。
白策劃道:「我們可以付出一百萬遊戲幣作為賠償,再加五萬遊戲元寶,您知道的,遊戲元寶可以直接兌換成人民幣……」
展揚躬身,隨手從茶几最底下抽出一本雜誌,在白策劃面前晃了晃。
「??」白策劃一頭霧水,接過看了一眼。
那是一本出名的金融證券類雜誌,封面的人正是戴上墨鏡,嘴角笑得有點邪氣的展揚。下面有一行大字:資本家新貴——「展」。
「這是你?!」陸少容也是大大吃了一驚。
展揚終於找到機會炫耀了,臭屁得不行,得意洋洋道:「南明離火劍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感情不能用錢來衡量。更何況我們從不缺錢。」
陸少容心想:拉倒吧你,都快破產了還不差錢。
白策劃沒有料到談判對手這麼難對付,沉吟片刻後只得拿出認真的態度,道:「不妨說說您的條件。」
「南明離火劍是無價的。」展揚道,他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搭著陸少容的肩膀,在他肩頭拍了拍,翹了個二郎腿,說:「十一階神兵只有五把,不可能用金錢來衡量其價值,從虛擬財物、裝備開始作為貨物流通時的傳奇、奇跡時代開始,相同的跡象顯現出。越是到了後期,這些法寶與裝備價值就越高。」
白策劃道:「可以這麼說,也有特殊情況……」
展揚聳了聳肩,哂道:「你們這種大公司,不會讓特殊情況出現,所以限量裝備也是增值品,您不可能給得出讓我們滿意的價錢,南明離火暫時歸還系統可以,免得你們難做,但在一百級度過天劫之後,再通過任務形式交給我們,可以設置難一點。」
白策劃沉默了,片刻後他望向那程序設計員,程序員點了點頭。
白策劃道:「可以。」
展揚作了個手勢,道:「那麼讓我們來談談附帶的補償條件。一百萬遊戲幣,外加……」
陸少容:「……」
白策劃道:「還有?!」
「對,按照正常練級速度,飛魚到一百級還需要至少三個月時間……」
白策劃糾正道:「半年。」
展揚道:「要這麼久?」
白策劃意識到了什麼,忙道:「不不,按三個月算。」
展揚道:「那麼十一階神兵的震懾力,號召力,作為看不見的聲望效果……」
白策劃簡直要哭了。
展揚又道:「這也是既得利益的一部分。」
白策劃簡直失去耐性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貪得無厭的人,他冷冷道:「還要什麼補償?」
展揚哂道:「在創建新號的時候,再送一次鑽石客戶NPC新手指引的權限。就這樣。」
白策劃繃得緊緊的神經鬆了下來,答:「沒問題,就這些了嗎?」
展揚笑道:「你們的工作也不容易,我們吃點虧,大家互相體諒。」
白策劃感動地說:「謝謝您的理解……」
陸少容補充了一句道:「鐵鍋可以送給我嗎?」
展揚疑道:「鐵鍋?」
白策劃顯是全程關注大戰,見識了那彪悍的一幕,隨口答道:「當然可以,一個任務物品,您留著作紀念。」
白策劃商量好上線時間,一周後遊戲中會有人來拿走南明離火,又打了個越洋電話,交給展揚一張密碼紙,解釋道:
「建新號的時候,對接引NPC報出這組序列號,就能獲得重新挑選新手導師的機會。」
「很好。」展揚把白策劃送走,關上門,開始教訓老婆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呆?不要那麼聖母?」展揚第一句話就是:「遊戲補償頂多給個一二十萬,真以為一點精神安慰費能抵消那把劍的價值了?」
「我錯了——」陸少容自知理虧,訕訕趴到沙發上,把腦袋塞進一堆抱枕裡。
陸少容可憐巴巴道:「我怕他們把重樓刷新,本來想答應的。」
展揚道:「你和重樓到底什麼關係?」
陸少容炸毛道:「沒有關係!」
他把抱枕扔過去,展揚接住又砸回來,把陸少容砸倒在沙發上,囂張地嘲道:「他就是個蠢貨……」
陸少容道:「什麼蠢貨!再說清楚點,我揍死你……」
陸少容忽然意識到展揚確實沒說錯,徐長卿和紫萱都三生三世了,重樓橫刀奪愛,不是傻子是什麼?
看來以後的工作重心,要放在說服重樓喜新厭舊,棄舊愛迎新歡上,千萬不能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在紫萱那根東南枝上吊死太划不來。
展揚不再搭理陸少容,小跑著去洗澡了。
陸少容:「……」
「你要那個序列號做什麼。」陸少容大聲問道,他趴在沙發上,開始翻展揚當封面的那本兩年前的雜誌,大部分內容都看不懂。
展揚在臥室裡答道:「不做什麼,反正以後有很長時間呆在家裡……」聲音小了。
陸少容忽道:「你要和我一起玩嗎?太好了!」
展揚道:「看你的表現!你最好乖一點!」
陸少容朝臥室比了個中指,他翻到人物訪談的那一頁,黑字大標題:
年輕的東方資本家,美男子展。
下面介紹展揚的出生地,學歷等,這些陸少容都知道,看到與記者對答那裡,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記者問:你希望你未來的配偶是怎樣的一個人?
展揚答:我從小受家庭影響,是個比較傳統的中國型男人,中國人有句話叫「男主外,女主內。」結婚後我希望配偶能安份守己,在家中服侍先生,教育孩子……
陸少容看了半天才理解那個說法是「相夫教子。」不禁一頭黑線。
記者說:這是徹頭徹尾的沙文主義!
展揚答:或許吧,但我認為一個合格男人不應當讓自己的妻子擔憂生活的問題,像我父親就是這樣。男人有保護自己家庭,妻小的天職,當然,我也會尊重妻子的意願,只要她聽我的話。
記者說:您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
展揚答:溫柔、善良、有自知之明、善解人意、不能太倔強,要聽話、喜歡小動物、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不能太笨、也不能太聰明;不用太漂亮,但平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外貌,會做中國菜,孝敬我的父母,最好還會家庭理財,這樣我才能放心地把錢都交給她。
記者說:或許微軟公司今年出的……新型號家用機器人AE-06型會適合您的選擇,每台預售只要一萬九千美金,您聽說了嗎?
展揚:……
「你在看什麼。」展揚問道。
陸少容笑得肚子疼,蜷在沙發上,道:「沒、沒什麼……」
展揚剛洗完澡,穿著一件白浴袍,邊擦頭髮邊走出來,突然想起那本雜誌還在客廳,急急忙忙上前收拾。
「我……我知道了,你把記者給惹毛了……難怪沒把這本雜誌擺在顯眼的地方……採訪你的記者一定是個女人!」
展揚按著陸少容,搶過那本雜誌,道:「是她蓄意抹黑我!」
陸少容笑得氣喘,展揚怒了,把雜誌杵到陸少容面前,指指點點道:「看到了嗎?嗯?」
雜誌封面是展揚的正面,他身著西裝,領帶鬆鬆垮垮,襯衣領子粗野地敞著,他的鼻樑高挺,面容英俊無可挑剔,一副寬邊墨鏡遮住了鋒芒畢露的眉眼,薄唇暗紅,性|感十足。
陸少容終於歇了笑,乖乖點頭道:「看到了。」
展揚道:「你的老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幻想我把西裝脫掉後的身體!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我當作幻想對象,嗯哼?你愛不愛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再笑……」
陸少容又爆笑道:「啊哈哈哈——家用機器人——嗶嗶——展先生你要買一台和它結婚嗎?」
展揚扯開浴袍,怒道:「我騎死你!」
數日後,珍妮來向陸少容辭職,今天也是展揚要搬公司、遣散員工的最後一天。
陸少容正在抄寫一張展揚交給他的家庭賬單,手邊有一個信封,裡面裝著珍妮的薪水。
「謝謝你,珍妮。」
珍妮笑道:「再見,展夫人。」
陸少容微笑道:「等過段時間,展大哥的生意有起色了,還想請您回來。平時也歡迎您有空來坐坐,我們一起喝杯下午茶挺好的。」
珍妮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道:「祝您和展先生能共同度過難關。」
珍妮領了十月份的薪水,關上門離開,她的工作只做到昨天,昨夜她與陸少容一起清出客廳、餐廳的部分地方,等待展揚從公司裡搬回文件合同等辦公用品,還有一些保險櫃與桌椅。
這導致家裡到處都是灰塵,陸少容打了個噴嚏,收好水電賬單,蹲到音響前,找點音樂放放,開始打掃。
他發現兩個音響中間有一個信封的角,陸少容哭笑不得,這次又是藏的什麼?
他揪著那個角,把信封扯出來,倒出三張紙。
第一張是結婚申請的藍單:
您的涉外婚姻已進入審核環節,調查員將在XX年XX日XX時登門拜訪,請在家中等候,他們將詢問您一些簡單的小問題。
陸少容看到日期,想起恰好是自己回香港的那段時間,難怪展揚急匆匆地要求自己放棄潛水工作,盡快跟著他回美國。
然而他沒有看到這個通知就走了,這導致調查員上門的時候沒有人,審核也就自然撤銷。
只有等下次了,幸好還有機會。
第二張是一份酒店婚宴的訂單,抬頭填著展陸二人的名字,下有攤開的請柬格式,按中國式的大紅婚箋設計。
展揚的備註:新郎新娘都穿西裝,婚紗免。
賓客表中,展揚的筆跡寫了不少人名字,另一半給陸少容留了一塊地兒,潦草地寫著:老婆填,遊戲朋友、親戚都可以,隨便,老公包機票食宿游費。
原來那天晚上展揚在房間裡呆了半天,是在寫這個。
第三張則是一張小小的記事貼,上面寫了兩行字。
「剛剛是氣話,不要記仇。」
「你看,其實我愛你的。」
陸少容把三張紙塞回去,信封折了口,收到另一個箱子裡,把這個信封和他母親留給他的公仔、玩具等收到一起,珍而重之藏到衣櫃頂上。
他忽然說不出地想見展揚,於是穿了件外套,出門跑向地鐵站。
公司裡,展揚正在開散伙會。
陸少容隔著玻璃門朝內張望,全公司上下四十餘人坐著,展揚站著,手指分開按在會議桌前,認真道:「各位之中,有陪我一起創業的朋友,也有後期加入這個團隊的精英……」
他的笑容依舊自信,陸少容駐足欣賞了一會,只覺展揚這種自大,或是自信的表現令他充滿安全感。
陸少容轉身在公司裡轉了幾圈,到處都是廢紙,辦公桌已清得差不多了。
他進了展揚的辦公室,這裡的東西還沒有打包,書架上全是有關商業運作的書,桌前放著一方大理石貔貅鎮紙,鎮紙旁是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展揚小黑胖與幼年時的陸少容照片。
陸少容坐到展揚的辦公轉椅上,打了個旋,隨手把抽屜拉出來又合上。
忽然他發現了一副藍色的遊戲虹片,與家中那面紅色的恰好是一對。
是鄭士元的?助理的東西怎麼會放在老闆的抽屜裡?
不知道為什麼,陸少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鄭士元坐在展揚的大腿上打字的場面,登時滿頭黑線,他取出虹片眼鏡,又看到抽屜裡的一張保修卡,填的是展揚的名字。
那一刻,陸少容深深吸了口氣,把網絡端口接上,戴上藍色的虹片,千億星辰飛來,安靜的空間中,靜靜趴著一個被刪號的人。
扶搖的全身裝備被脫掉,剩條新手短褲,頭頂浮現刪號倒計時,還有十五天。
旁邊又有個1級的小號,顯是剛建完號,未曾來得及進遊戲練級。人物模型用的正是展揚的外貌,在原本基礎上還更美化了不少。
騷包,這才是騷包,本來就長得帥,還再加20%美化。
陸少容無言以對,試著用小號登錄,提示虹膜綁定,他只得退出遊戲,把虹片放回原位。
會議室中一片安靜,展揚朗聲道:
「過去的四年中,我們同舟共濟,今天面對經濟危機,我很抱歉,必須韜光養晦,休養生息,大蕭條一定會有過去的那天,我保留了大家的聯繫方式,並會在合適的時候,請各位再次回到公司任職。」
「很榮幸與你們合作了這麼久,大家……再見。」
展揚說完了最後一句,公司的員工紛紛上前,與他握手告別,各自離去。
展揚疲勞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倚著會議桌邊緣斜斜靠著,抬頭望向自己公司的商標出神。
他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了陸少容一眼,問道:「怎麼跑公司來了?」
陸少容端詳展揚片刻,道:「家裡收拾好了,過來看看。」
展揚笑了起來,張開雙臂,陸少容朝他走過去,摟著他的脖頸。
展揚道:「一上午沒見,想我了?」
陸少容「嗯嗯」幾聲,展揚吻了吻他,道:「車賣掉了,待會士元會帶搬家公司運過去……我們先坐地鐵,在外面吃午飯吧,吃完回家。」
他們的鼻尖互相抵在一處,輕輕摩挲,並親密地互相擁抱,唇間將觸未觸。
陸少容道:「你很久沒坐地鐵了吧,不差錢先生。」
展揚道:「我早上來就坐地鐵的,差點下錯站了……」
「你的手在做什麼,嗯哼?」陸少容感覺到展揚貼在身後,正抵著自己,手又在他背後動來動去。
展揚一手摟著陸少容的腰,狡猾而不安分地從他的腰間攬了上去。
「停。」陸少容意識到不對了,展揚低聲道:「今天穿的是那件?外面的不要了,趁著搬家公司沒來,在這裡多待一會兒。」
陸少容:「……」
陸少容:「這裡是公司……」
展揚修長的手指移到陸少容的身上,略一使力,陸少容抓狂道:「走了!別鬧。」
展揚欣賞陸少容的窘態,漫不經心道:「你不是想了麼?」
陸少容哭笑不得:「我……我只是想你了。」
「嗯,那就是想了嘛。」展揚堵住了陸少容的唇,一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抱著,陸少容險些被吻得岔了氣,他把臉埋在展揚的襯衣領子間,展揚笑道:「好了,不玩了。」
他放開陸少容,拉著他的手,回辦公室去,狡黠一笑:「來玩點別的。」
陸少容茫然道:「玩點什麼?」
※※※※※※※※※※※※※※※※※※※※
嘎嘎嘎嘎~~~二寶哥考倒樁加油!不要杵翻教練!
嘎嘎嘎嘎十六駕照考試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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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空大人的——無憂Q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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