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叛逃的第7年,袁帥跟她說,我們該回家了這些年他一直在她身邊,母獸一樣的守護她。他也在贖罪他把浩劫帶到她的身邊那個女人對她說HI我是喬娜你哥哥的女朋友她側過頭仔細看著專心開車的袁帥,“想什麼呢?”
“想家了”
“正往回開啊”
“不是這個家,是北京的那個家,老家,你的明白?”
12月的天氣他的鼻尖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她把頭輕輕靠向他的肩膀,抽抽鼻子悶聲說:“要是爺爺打我屁股你得幫我說情”
“傻瓜!”他側著臉親吻著她的額際。
“趁聖誕先回去看看?你爺爺的身手還是很敏捷的,這回你慘了”
“你就幸災樂禍吧!”
別過頭,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
真的怕極了自己內心裡還有任何怨恨與陰騖,幸好一切都過去了。該過去的都會過去。
“我需要一個解釋!”她衝進DU的辦公室把一個文件夾重重砸在他面前“沒有解釋,照做就好”他聳聳肩膀隨意的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
她似乎憤怒到了極點,破口大罵半掩著的門,SALLY擔憂的表情。。。。
一個消息迅速在公司內部傳開,很整個投行圈都在議論MH的DU和Juno翻臉的新聞。
週五晚上,傳聞中的男女主角坐在私房菜館的包房中,慢條斯理的品著蟹粉獅子頭。
“你說他們會信嗎?”
“托你的福,只要看見我的臉再狡猾的都不能不信了”他無奈的撫上自己半腫的面頰“你可真狠心,打的我牙齒都鬆了”
“呵呵,喝點湯,不做的真點,那幫人能信麼?”她討好的幫他盛了碗清飩雞孚湯。“再說了,是你要我做的絕一點,我一向是個好員工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黝黑的眸子裡精光四射“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你是在公報私仇?”
“嘿嘿,那能啊,來來喝湯,喝湯”
。。。。。。。。。
”
最近公司高層派系間的爭戰進入白熱化,作為公司傳統的支柱的IBD更是激戰的焦點,連續幾個空降兵的到來讓她隱隱嗅到一絲血腥。
DU表面上對這種安排無動於衷,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等待時機。
同樣的兇猛,同樣的強悍,同樣的冷血。
“那麼那幾個傢伙最近在幹嗎?”
“做狗崽隊啊,四處打探,HR那邊說連新進的文秘的資料也被調出來”
“鼠輩”他不屑的冷笑“他們妨礙你沒有?”
“這是問題?”她調眉“的確不可能,我們Juno是沒有弱點的,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是做不成的不是嗎?”
“您誇我誇的真叫我難受,放心好了,那點小動作不痛不癢的”
“那些幫他們的小老鼠怎麼樣了?”
“冷宮,流放,生不如死啊,估計最近辭職的人會不少”她咬了口金黃酥脆的鍋巴,咯吱咯吱的嚼著“聽說你那個助理要調職到HR?”
“沒錯,有問題嗎?”
他笑笑,輕嘬了口湯“難怪當年LINDA死在你手裡,那麼多年的道行,嘖嘖,被個小丫頭耍的團團轉”
她放下餐具,托著下巴,眨眨眼睛天真的像個孩子“我記得她可是被您親手廢掉的啊”
“若不是你,設了那麼大一個套,她還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那是她逼的,我只想讓她離開MH,可你讓她撤底離開了投行圈”她有些激動。
他探身靠近她,扳住她的頭,逼她直視他的臉。眼神無比的凶狠,如餓狼一般。
“她跟了我6年,可我還是狠下心讓她滾了,你知道為什麼?”他口中呼出的熱氣掃過她的嘴唇,她開始顫抖,手腳冰冷。
“你喜歡吃懷楊菜?”
他突然放開她,彷彿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垂下眼簾,睫毛微微的顫慄。
她差點忘記了,他是個多麼危險的男人。
MHIBD的DU和GTFID的Zeus都是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角色,業界的人這麼評價他和袁帥。
如果說袁帥是天上鷹,翱遊碧空、俯視丘陵,一旦發現獵物,直撲而下,疾若閃電所向披靡。
他便地上的虎,悄無聲息的跟在目標身後,等待獵物的鬆懈,一擊致命。
“跟我說說你的事吧”他叫人撤走菜盤,沏了壺碧螺春上來。
“我能有什麼事?小土豆一個”
他大笑,起身拿了個盒子給她,她看了一眼,知道那是限量的頂級雪茄。
她會狂熱的迷上雪茄就是他拜他所賜他遞她一隻切好的雪茄,她接過含在嘴裡,回頭找打火機,他利落的從她嘴裡抽出雪茄,劃燃一根火柴橫拿著雪茄慢慢旋轉熏烤,她尷尬的看他把燻黑的雪茄銜在嘴裡,又劃了火柴繼續燃點,原來點個雪茄這麼麻煩,她曾經從袁帥兜裡翻出同樣的松木的長徑火柴,估計也是他點這玩意用的。被她拿來在浴室點熏香是有點可惜了。。。。正胡思亂想,燃著的雪茄被塞進她嘴,她下意識的猛吸一口,他立刻抽出雪茄,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眼淚四濺,咳嗽不止。
他遞給她手帕,自己在旁邊悠然自得的抽起來,等她好些,他用很誇張的動作演示了正確的吸含方法,她傻楞楞的看著,直到雪茄再次回到她最裡,她學他的樣子吸了一口將煙霧含在嘴裡,頓時濃郁厚實的醇香另她震撼暈眩。雪茄再次被他奪走,他塞給她盒火柴他告訴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安心等待她破繭而出的感覺跟他一次一次劃燃火柴點雪茄時的感覺很像。。
他實在是個很詭異的男人,一點一點的誘惑她,直到她欲罷不能的上癮。成為不折不扣的隱君子。
她莫名的煩躁不安,起身走到窗前低頭看腳下流淌的車河“你為什麼不交男朋友?”他倒了杯茶給她“關你什麼事”
“你是LES?”他低下頭在她耳側輕輕的問,嘴唇不時的摩擦她的耳垂“是!又怎麼樣”她驚慌失措的想轉身逃開他輕笑,猛然將她壓在玻璃上,煙草和淡淡的檀香味道瞬間包圍了她,他的鼻子頂住她的,他的睫毛刷過她眼簾,她看見他眼中跳動的火焰,她掙扎,他用身體牢牢地鎖住她,他急促地呼吸著,不斷噴出的氣體令她暈眩。
“那你一定是P”他嘶啞的聲音從她的唇畔傳來,“為,為什麼不是T?”她下意識的開口,他濕熱的舌頭順勢竄進她的口腔,沒有一絲猶豫,霸道的摩挲著她口內的每個角落,她的意識似乎飛出了體外,他一點一點從她裙子裡抽出襯衫來,帶著火苗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遊走,舌尖掃過她的牙齦,“妖精,把你的舌頭給我”他推高她的文胸,滾燙的手掌蓋在她的胸口,她顫抖著探出舌頭被他一口含住,跟他激烈的吻著她,舌尖一次又一次探進她口腔最深處,雙手大力的揉搓著她的乳房,不時的拉扯頂端的突起,她著了魔般的沉淪,唇舌和身體與他瘋狂的糾纏,他粗魯的拉高她的裙子,急不可奈的撫摩她的大腿。
電話鈴聲猝然響起,她使勁推開他跌跌撞撞那起電話“還加班呢?”袁帥清朗的聲音拉回她理智。
“恩”
“早點回來,我等你”
她掛了電話,抓起皮包往外跑,他一把抓住她,拖回懷裡。
“讓我走”她不看他,拚命的掙扎“就一會兒,真的,我不動你,就一會”他摟著她用力的把她揉進身體。
“你把我當什麼?另一個LINDA?”她哽咽著,抵住他的胸口“別胡思亂想,你就是你”他鬆開她,輕柔的幫她整理好衣服,送她回家。
車子停到公寓門口,她毫不猶豫的下車,他追出來,“聽我說,我已經離婚了,也沒有別人,只有你。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他乞求般的拉著她的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的襯衫凌亂的塞在褲子裡,白金袖扣被她扯的半搭在袖口,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怎能如此狼狽。她記得他的樣子微微上挑的雙眼,淡淡的眼角紋,高挺的鼻子緊抿的嘴唇,三分英俊,七分剛毅,他身上墨色的純手工西服永遠筆挺,他的眼神永遠堅定銳利。他是神啊,神怎麼能有如此惶惶不安的表情?
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想確定面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她認識的DU,他的手覆在她的上面,臉頰的在她的手心親暱地摩挲。
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他的身後。袁帥站在公寓的台階上,逆著光,不知道是在看他們,還是在凝視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