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神智尚存,趕忙把鏈子纏上她脖子,她睜開眼,低頭看。打量半天摩挲著說:「這戒指可真難看,怎麼鑽石邊上還帶倆眼睛啊?」
我被她氣得要吐血,什麼眼睛,那是卡地亞經典螺絲標誌好不好,貴就貴在這眼睛上了。
「幹嘛用鏈子穿起來?我直接帶手上好了。」她拿著戒指就往手上套,我覺得自己真是倒霉,怎麼喜歡上這個沒情趣的丫頭, 搶過戒指,穿回鏈子裡,我很鄭重地對她說:「這戒指是我們大學畢業時跟你求婚用的,必須我給你帶。你把這個掛脖子上,不許摘,洗澡都不許摘。這樣別人才知道你是有主兒的。」
她看著我眨眨眼,長歎口氣:「你這人可真沒情調。」
我沒情調,我這話說的多有情調啊,難道非讓我說:啊,裴妍妍,我愛你,我要用戒指把你套牢,讓你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我。這是正常男人說的話嗎?
沒等我想好怎麼損她,她胳膊便繞上來,手指劃過我頭皮,小舌頭直接鑽進我的嘴巴,那裡還顧得上想別的,魂都她吸光了。
我彷彿飢寒交迫的乞丐,而她便是拯救我的衣,我的食,我的水。越吻越深,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下去。
我揪住她後背的布料,慾望燒的我理智全無,不自覺地加重力氣揉了幾下,左手剛溜進她T恤還沒爬幾步,便被抓了個現行,她額頭抵在我下巴上,右手死抓住我,現在就喊停?我實在忍不下去,橫下心往上衝,指尖被某樣不該在這個位置出現的衣物擋住。
下意識開口說:「妍妍,你那個掉了。」
她憤怒地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廢話,你解開的,還有臉問我?」
冤枉啊。
她叫我滾出去,我走了幾步,又回來,顫顫巍巍地開口:「掉都掉了,讓我看看成麼?」
「你故意的吧,高嵩,叫我來你家查分,根本是蓄謀已久的。。想。。那個。」
我正色說道:「沒有,我絕對是想和你純潔的查分,沒想幹別的,想幹別的的那位不是我。」
「你混蛋你。」
「真的,你自己問他。」
「我問誰啊,問誰啊?」
「高小嵩.」
她狐疑的看著我:「誰?」
「高小嵩,我弟弟,仰慕你很久了。」
裴巖妍:
其實我對高小嵩同學很好奇,可又怕見到他,這種感覺很矛盾,愈想愈怕,愈怕愈想。
高嵩拉著我的手向他身下探去,即將碰到時,我猛地甩開他:「你閉眼。」
「嗯?」他看了我一眼,隨即乖乖閉上眼睛。
在我快速調整文胸的同時,仔細打量了下藏在在運動短褲下的小嵩同學,他很安靜地立在那,沒有一點不友好的表示。
我伸出根手指戳了戳,他前後晃了下,挺的更直。
高嵩哼唧了聲,低三下四的求我:「妍妍,你摸摸他,摸摸他。」
我的臉比高嵩的臉還要紅,猶豫著比劃半天,也下不去手。
「真是要命。」高嵩咬牙切齒從椅子上跳起來,狼一般叼起我這小瘦羊衝到床邊,扔下,撲到,啃咬。
分不清是誰的呼吸,只覺得喘得厲害,他按住我的脖子壓向他的嘴,另一隻手滑到我的T恤裡,攻山佔地,我下意識的咬住他的耳朵,他嘶了聲,猛地咬住我的脖頸,T恤被拉起時,我被空調的涼氣拉回絲理智,按住不讓他繼續。他在我耳邊低喃:「我就看看,真的,讓我看看吧。」
他的手也在抖,拂過我身體時,好似被微弱的電流刷洗,我稍稍揚起身看他,他正專心研究我的胸部構造,鼻翼微張,呼吸急促。我緊張極了,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推開他的頭,坐起身,摀住胸,很沒底氣地說:「差不多得了。」
「差得多了。」他惡狠狠的看著我,放在我身體兩側的手臂上肌肉塊塊明顯凸起,我縮縮下巴,向後蹭蹭,他逼近,我再往後挪,他又來,我繼續退,他上趕著追,
光噹一聲,我倒栽下床。
我疼得哭了,他背著我去醫院,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只是這次我不再害怕,只覺得幸福。
最後一次返校時,我們再一次去了小樹林,在我們經常靠著接吻的樹上,很沒公德地刻上
【高嵩愛裴巖妍,裴巖妍也愛高嵩,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很俗,很土很幼稚的行為,可我們就想這麼幹。
【焦慮症】。。。感謝萬能的維基百科。
症狀
患者的情緒表現的非常不安與恐懼,患者常常對現實生活中的某些事情或將來的某些事情表現的過分擔憂,有時患者也可以無明確目標的擔憂。這種擔心往往是與現實極不相稱的,使患者感到非常的痛苦。還伴有自主神經亢進,肌肉緊張等自主神經系統紊亂的症狀。
病因
精神心理因素,許多學者認為焦慮症狀的形成與思維和認知過程有著密切的、重要的關係。研究表明,一些人更願把一些普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良性的事情解釋為災難的先兆。這與抑鬱情緒的產生也有一些聯繫。還有就是生化的因素,例如甲狀腺的病症或神經化學遞質功能失調的因素所致。
根據研究表明:並非只有內向、羞怯、過於神經質的人才會出現此症狀,很多外向,作風強勢的人也會出現該病狀,後者大部分為過分要強或長期自我目標設定過高,處於激烈競爭環境、超負荷工作者等。
(後面的很多單詞看不懂。。。。。)
妍妍其實是個看起來彪悍,可缺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的彪悍是因為長期缺乏關愛導致的自我保護形態。
至於為啥缺乏安全感,那就要怪她那沒譜的爹媽。
可憐的妍妍啊 。。。馬上要失戀鳥……。還遇到個把她寫成神經病滴後媽……。。。
早早相戀,早早分手
刺青
高嵩:
我掏出警官證出示給保安,壓低了聲音說:「請你配合。」
保安和司機都愣了,我快速關掉對講門禁,撿起信用卡,還沒等我開口,保安結結巴巴的說:「警察?」
司機師傅看看我,我把警官證湊到他眼前,他仔細看了半天,想拿,我沒讓。
他看看保安,又看看我,理直氣壯地說:「這年頭假證多,就算是真的,有警官證也不代表是警察,可能是無間道。」
跟著保安到物業辦公室,聽他呼叫保安隊長還有物業經理,他說:「這有個人說他是警察,還有警官證。。。。不知道真證假證,請來看看。」
我覺得這樣挺好,這年頭保安要個各都這麼高警惕性,我們警察得多高興啊。
等待被核查的時間裡,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快速想了一遍,很久沒有這麼衝動過,對於做我們這行的來說衝動就等於找死。可今天還是沒忍住,幾年前我經常想著有一天可以像今天這樣在路上碰到她,我要很平靜的和她打招呼,談談各自近況,然後握手道別。有時候做夢會夢到她,她跟我說她結婚了,生了個女兒,七斤八兩,特漂亮,我笑著說恭喜。醒來時宿舍的兄弟問我,你昨晚做什麼噩夢了,又踹又砸的。
我知道我忘不掉她,就跟我腳腕上的刺青一樣,即便洗掉,白色的痕跡依然存在,這輩子都不會消失。
不敢說我還愛她,過了這麼久,再濃的感情都蒸發乾了,就剩下攤印子好死不死地在心裡佔著地。蕭曉說我不愛她,說我沒激情,說我根本沒有心,所以她要和我掰,今天她說要和我最後談一次,卻被我放了鴿子,她打那麼多電話我都沒有接,估計不用再談直接散伙好了。
保安隊長,物業經理帶著派出所的人一起過來,我一看是熟人。張蘇寧,實習時候一個所待過。他捶了我一拳,問道:「你小子來這兒幹嗎?有案子?」
「保密。」我看看保安和物業經理,心裡琢磨著不能把動靜鬧太大:「E座1701有我們警方很重要需要保護的證人,但她本人卻不想接受保護,所以。。」
「所以,警方臥底保護,放心我們一定配合。」保安隊長很興奮的說。
物業經理也表態一定配合。
「這事兒一定不能讓她們知道,引起證人逆反心理就麻煩了,請各位配合,謝謝。」
「放心吧,我們都培訓過,有上崗證的,不會透露一個字。」
張蘇寧把我拉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所沒接到信兒啊。」
「私事。」我知道不能瞞他:「幫個忙兄弟,回頭我請你喝酒,你點地方。」
「成,我記下了,你要不請,我去市局監察投訴你。」他拍拍我肩膀,收回壞笑轉身嚴肅地跟物業的人說:「這是市局來的領導,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如實匯報。」
我繼續問:「業主家庭情況清楚嗎?」
物業經理拿出冊子查了查:」業主姓裴,女,83年生人,未婚。。」
「未婚?」未婚哪兒來的孩子?裴巖妍會未婚生子?
「她家幾個人?」
「1個,就她。」
「她男朋友呢?」
「哦,這個不清楚。她跟1702業主好像是一對兒,經常看見他們在一起。別是1702犯事兒了吧?」保安問:「那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長頭髮,老穿的特怪,經常半夜三更的回來。」
「1702什麼情況?」
物業經理又查:「咦,1702的業主也是裴妍妍啊。」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配合,有情況還會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