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忍不住了,抱住她的腦袋使勁兒親下去,接下來的路程裡,這小妞再沒說話的機會.
車子到達目的地,我扔下一百塊錢,不等找錢,拉著妍妍衝向酒店的前台辦入住.妍妍紅著臉小聲說:「穩重點,穩重點,人家以為咱倆是好夫淫婦呢。」
「你少來,說好的不能變,迸屋必須兌現。」
我倆又親又抱地到了房間門口,妍妍冷不丁咬了下我的舌頭,疼得要命。我剛想叫喚,她把我推進房門,在我耳邊小聲說:「剛才我好像看見你們丁處了。」
我根本不理她,專心解她的衣服扣子,這招耍得也太爛了,還不如說是我媽來了呢。
「真的是你們丁處。」她使勁兒擰我一把,「不信你自己看。我扒著門鏡一看還真是,旁邊隨同那幾人我也認識,是TL公司的副總和技術總監,前些日子為了網絡流量監控產品的事兒總往我們處跑,之前打電話請假時聽說丁處也請了年假,看來是帶著老婆孩子到這兒度假來了,他們幾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了最裡面一間房。我還在思考的階段,妍妍已經打電話跟前台確定那間房是總統套房。我們這次訂的酒店是大滾鍋風景區裡最貴的一家,這套豪華房房價一天就近萬,那總統套房還不上兩萬?妍妍很肯定地說:「腐敗了。」
我想也是,不過跟我沒關係。眼前的美女卻跟我關係重大,軟玉溫香,絕不能放過。
妍妍似乎還想繼續之前的八卦話題,我把她按到床上,笑著撲上去:「姑娘,別掙扎了,就從了大爺吧。」
她掙扎著要起來:「我還沒吃飯呢,而且要洗澡,要求買套套。」
「套套買了,我一早起來就去買好了,管夠。」
「我餓。」
「吃我吧。」
褪去衣衫後的妍妍徹底投降,她的身體還跟我記憶中的一樣美。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她撅著嘴巴,含羞帶臊的,一副小可憐樣兒。
我拉起她的手掌貼在我胸口,說:「裴巖妍,我愛你,我發誓這輩子都會對你好。」
她驕傲勁兒又上來了,一仰下巴:「我聽不見。」
我乾脆抱她起來轉了個圈,大聲吼道:「裴巖妍,我愛你,我永遠都愛你。」
她明明臉紅了,可還是嘴硬地說:「男人在幹這事兒的時候說的我愛你都是假話。」
我就知道,想讓她說聲我愛你比公雞下蛋還困難,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不如直接做吧,說不出來,行動表示唄。
妍妍扭來蹭去地不配合,別的我都能依她,唯獨這事兒不成。我一手反按住她的手臂,將她抵在床上,另一隻手探向她腿間,輕輕探進她的身體。她僵直了身體,夾住腿,別過臉不看我。我試探著推進些,她輕輕哼了一聲,開始喘息。我嘗試加快速度與力度,她挺起脖子,抓緊了床單似痛非痛地呻吟。我趁她分神,一個挺身,進入了她體內,她咬著嘴唇用力抱緊了我。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萬物湮滅,世界不復存在,除了她,只有她。
休假歸來,我精神抖擻春風滿面,工作效率極高,一個上午處理了好幾樁年前積壓的事情,趁著還未午休我拿著銷假單和其他需要領導簽字的文件去田處辦公室找他簽字。
田處笑得牽強:「你這段日子不再,處裡工作有了調整,現在都要丁處親自簽字才作數。」
丁處是去年下半年才調過來的,那段日子我正好不在單位,因此跟他接觸並不多,偶爾聽人議論他處處打擊田處。我雖然敬重田處也暗自為田處叫不平,可領導間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兵們能跟著瞎摻和的,於是我不敢多問拿著文件找丁處。
丁處簽完文件和我嘮家常,先是說很多人跟他說我能力強,很有責任心,又問春節去哪玩了。我搞不清他問這話是真心關心下屬還是別的什麼,在養生閣酒店那兩天,我和妍妍根本沒出過房門。
丁處知道我們在騰沖的可能性不大,為了保險起見,我答道:「本來計劃著陪女朋友好好玩玩,結果吵了好幾天,鬧得人仰馬翻的。」
丁處點點頭:「你們這帶都是獨生子女,個個都是家裡的寶貝,女孩子更是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好好哄哄。男人嘛,家裡工作都要擺平。你在專案組表現很好,為咱們處爭了光,處裡已經整理組織好材料準備給你報功。」
我立正敬禮:「感謝領導。」
他笑笑:「你手頭的事情我讓馮對找個人幫你幹,你就專心把個人總結寫好。」
回到辦公室,釘子跟我抱怨說這兩個月讓他天天跑外勤,搞得腿都細了,只要他在辦公室待著,沒一會肯定給他派出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買礙眼,就容不下他。我倒是無所謂,大半年不在局裡,回來又進了專案組,手裡根本沒什麼案子,都是些日常案頭工作和審核公司軟件資質什麼的,這活不讓我干,我還樂得輕鬆。
我勸釘子讓他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該休婚嫁休婚嫁,過段日子等領導理順了內部問題自然會安排工作,到時候沒準兒忙得連睡覺的功夫都沒了。
下午剛到下班點我就換衣服走人,隔壁辦公室裡喇叭花警花趙甜甜慘兮兮地過來求我:「兒子還在幼兒園等著我呢,幫幫忙吧弟弟,就整理兩份筆錄。」
我說:「咱姐接兒子可以,替您幹活兒我可怕出事,萬一頭兒發現了怎麼辦?」
「沒事的,他們去局裡開會不會回來的。再說,又不是什麼大案,就是天華傳播病毒那案子,已經板上釘釘要移交檢察院了。」
我尋思著妍妍到郊區採訪明天才回來,曉迪父子倆還在騰沖逍遙,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不如學雷鋒做好事留下來幫趙甜甜整理材料。不整不知道一整嚇一跳,華天這案子去年年初就開始查,病毒樣本的對比分析報告初稿就出自我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的調查結果明擺著是證據不足根本夠不上立案,怎麼一年以後就來個大翻盤?我不由得聯想到丁處和廠商在騰沖遊玩的事情。為了保險起見,我抓緊時間把全部原始材料拍照留存,並從系統裡調出病毒樣本組準備做二次分析。忽聽得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快速將桌面上的材料放到抽屜裡,關閉分析軟件,翹著腿玩植物大戰殭屍。腳步聲越走越近,到底是誰凌晨一點還來辦公室?
「你小子幹嗎呢,這麼晚還不回去?」田處敲敲半掩的門。
我趕忙收起搭在桌上的腿,站起來解釋:「田處,忘帶家裡鑰匙了,我女朋友明天才回來,所有就只能睡辦公室。」
田處說:「女朋友?哪個?」
我挺不好意思地傻笑著說:「裴巖妍。」
「你小子還真成,好好處吧,那姑娘挺不錯的。我還有材料要寫,你早點睡。」
我長吁口氣,也不知道這案子裡田處室什麼角色,希望跟他沒關係,這大叔打我一進單位就很照顧我,處理事情也一直很公正,真心希望他如我所認為的那般正直。
我不敢再繼續之前的工作,到外屋找了個沙發蓋著羽絨服準備睡覺,沒想到,剛閉上眼便被田處厲聲叫進辦公室,他指著電腦屏幕說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已經刪除了系統後台的訪問記錄,哪承想竟然還有同步備份,既然被轉了個現行,我也沒什麼可狡辯的,如實說:「我覺得華天那案子有問題,所以想複查一下。」
田處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了幾行命令,片刻後說:「小高,這事兒你別再管了。」
我豁出去了:「田處,您說這話對得起咱們頭上這警徽嗎?」
田處一巴掌拍在我的肩頭:「你個傻小子!」
職場學上有一個千古難題便是如何站隊,之前我一直很幸運沒遇到這事兒。前任處長是個老好人,秉承難得糊塗的原則混到退休,本以為耿直實幹的田處可以接任扶正,沒想到殺出個丁處搶了大位。辦公室的政治鬥爭哪裡都有,誰上誰下我不關心,一是我資歷淺就算有關係背景也不可能破格被提拔跟他們搶位子,二是我的業務能力在處裡一直是拔尖兒的,哪朝天子都不會輕易鏟掉一個能力強、肯幹活兒、行事低調的臣子。更何況我是烈士遺孤,部長副部長,局長副局長都是跟我爹有過交情的戰友,我娘又是國內知名女企業家,就這背景誰敢動我?
田處讓我別蹬這渾水,弄不好被扣個搞拉幫結伙小團體的帽子,就算丁處面上拿我沒辦法,可暗地裡還是會對我有所影響。如果只是單純的政治鬥爭我肯定不會沾,但牽扯到大是大非的人命官司.這個隊我還真就要站了。
我執意要協助田處查這個案子,田處跟我約法三章:第一、明面上我要裝作對這個案子不聞不問,不跟丁處有衝突;第二、所有材料都在他那裡匯總保存;第三、沒有他的命令我絕對不可以再進系統或是私下獨自調查。
田處說:「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要學會保護自己,我們追求的是正義.是真相,任何衝動都只會造成無謂的損失。」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了顛倒的生活,上班時間打遊戲,下班回到原來的住處加班查找證據。妍妍這幾天也很忙沒工夫答理我,正好給了我時間干私活兒。有天中午,她突然殺到我們單位找我吃餃子,剛巧釘子也在,死活都要跟著蹭飯,這些日子釘子是憋壞了,一出單位門不管不顧地蹲在馬路牙子上,一手撐頭,一手夾煙,面色愁苦,長吁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