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懷中月光
房間裡的光線晦澀不明,他那麼清醇乾淨的嗓音,卻也有了幾分隱約的危險氣息。槿知的臉靠在他的脖子上,小聲說道:「人不可貌相……」
這意有所指的話,令應寒時一靜。然後他緩緩低下頭,跟她額頭輕觸額頭。槿知的呼吸也有點急,看著他沉默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落在襯衣上,一顆一顆開始解紐扣。
槿知腦海裡倏地又閃過那些畫面,他……即將將她壓在身下做的那些事。於是臉越發的燙,陣陣熱潮直往腦子裡鑽。她輕聲問:「你會嗎?」
應寒時的手一頓。
「槿知……不要這樣質疑,一個成熟的男人。」
槿知:「哦……」
「在軍校時,我各科都是第一名。包括種族遺傳學和人體生物學。」他的嗓音淡然而篤定。
槿知卻笑了:「這樣啊……」
他聽出了她的戲謔之意,靜默片刻,解開了最後一顆襯衫紐扣,然後將她按在了自己結實修韌的胸口。
「小壞蛋。」他低聲說。槿知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但他心思純直,此時此刻這麼喚她,語氣自然而然,溫柔又無奈。只聽得她心頭一顫。
然而她很快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應寒時的手探入了她的裙子下擺,摸索起來。
……
那是從未有男人觸碰過的地方,隔著胸衣,槿知也能感覺到他的手指,乾燥而柔軟,輕輕地、溫柔地揉捏著。槿知的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低下頭,把臉更深地埋在他懷裡。關鍵是,他在做這麼過分的事,卻似乎比她更加羞窘,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肩窩裡。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指移到她背後,解了半天,卻解不開。
「小知,幫我解開。」他親吻著她的耳朵。謝槿知低聲答:「自己想辦法。」他的手指一頓,然後槿知就聽到他微啞著嗓子,說了聲「對不起。」
「崩」一聲輕響,胸衣被扯斷了。槿知:「你居然……」他不吭聲,手指已繞回前面,那樣真實的包裹住了她。槿知的呼吸瞬間變得斷續,儘管一切都在裙子裡看不到,她卻能想像出,他平日那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總是負在身後的安靜的手,此刻是如何肆虐著。
這樣痛苦而甜蜜的煎熬,持續了好一會兒,他卻又不滿足了。手上動作不停,嗓音卻更低:「小知,我可以……親它嗎?」
「不可以!」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他靜了一會兒,手指停下,雙手都在裙子裡,握住了她的腰。然後忽然低下頭,撩開裙擺鑽了進去。
槿知全身徹底軟了,隨著他的唇舌在裙子下的游移,低喘出聲。
「應寒時……」她的手按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可是推不動。過了一會兒,反而被他扣住雙手,推倒在床上。
……
裙子和他的襯衫,都丟在了地上。床頭的一盞小燈打開,槿知仰面躺著,眼神朦朧地看著他的模樣。那俊臉已紅得不像樣子,眼眸卻暗沉無比。無端端令槿知想起他每次戰鬥幹掉敵人時的眼神……
「小知……」
他壓住了她,卻沒有馬上行動,那柔軟的嗓音裡,有一絲罕見的壓抑和難熬。
「你可不可以……先安撫我的尾巴?」
槿知的目光落在他身後高高揚起的尾巴上,約莫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尾巴立刻大幅度的搖擺起來。
槿知:「……怎麼安撫?」
「握住就好。」話音未落,那尾巴就急不可待地竄到她眼前。
槿知忽然笑了,抬眸望著他:「咦?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握嗎?」任他的尾巴尖怎麼在她手邊打轉,就是不動手。
他看著她,忽然身子又往下一沉,然後臉轉到一邊去。這個動作,足以讓槿知清晰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微微一僵。
「因為你每次握住,我……就會這樣。」他緩緩地說。
槿知尷尬不語。過了一會兒,側過頭,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吻,然後握住了那尾巴的末梢,用掌心輕輕摩挲了幾下。他的身體明顯一抖,整個人明顯緊繃起來,臉也始終沒有轉過來看她。槿知鬼迷心竅般地低下頭,在他的尾巴上,落下一吻。
剛輕輕地「啵」了一下,那尾巴卻如同驚弓之鳥般,從她掌心倏地滑走。應寒時霍然轉頭,一把扣住了她雙手手腕,黑眸近在咫尺地盯著她。
槿知微微一笑。
他不出聲,剛才落荒而逃的尾巴,卻捲土重來。槿知感覺到那柔滑的尾巴,沿著自己的大腿,開始一點點往上纏,於是又笑不出來了。在平行空間,他就纏過她一次。可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纏得很緊,從大腿根,到腰,再到被他徹底侵略過的胸部。槿知的呼吸慢慢又急了,因為他分明是將她「綁」住了,背部甚至離開了床面,整個人被迫弓起,迎向了他的身體。
槿知的聲音終於有點抖了:「應寒時,你怎麼這麼壞……」
他伸手接住了她的腰,然後將她往自己懷裡摁,像是要摁到身體裡去。
「我……喜歡這樣纏著你。」那嗓音壓抑又溫柔,「你願意嗎?」
槿知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的聲音裡,澀澀地「嗯」了一聲,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身體徹底覆蓋上來。
——
夜色深深,寂靜又濃厚。風吹起窗簾一角,窸窣作響。槿知抱著應寒時的肩膀,低低的喘息聲如同嗚咽。他是這樣溫柔,她的每一聲悶哼,都會引來他低頭細細親吻安撫。可他身下的動作,又是全然不同的強勢堅定。槿知已全然被他掌控,抬眉低頭,都是他清朗而深邃的眉目。
「小知……」他在她耳邊含糊輕喚。
回答的,卻只有她不像樣子的殘喘。見她面色緋紅異常,他的攻勢變得更加纏綿而猛烈。槿知連腳趾都輕抵在他的小腿上,指甲也要摳進他的背裡。
「應寒時……」她頭一次在他懷裡,哀求而驚惶地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想要逃開,還是想要更多。他卻越發堅定,原本清澈的眼睛裡彷彿有晦澀的火,堅定地帶她往更遠更驚心動魄的地方去。 ,
她閉上眼睛,卻彷彿看到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在迷亂夜色中驟然盛開;看到一條蜿蜒清亮的溪流,淌過她戰慄的身體,也淌到他的身體裡。她將他抱得更緊,彷彿一縷落入他懷中的柔軟月光,任他緊握,任他馳騁其中,無法抗拒,只能顫抖。
「應寒時……」
「嗯……」
「應寒時……」
「嗯。」
「應寒時……」
她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他一遍遍地耐心應著。深夜的房間裡,只有他倆低低的聲音。像某種確認,又像某種許諾。後來,她就不叫了,徹底舒展在他身下,任由他肆意的、不知滿足地佔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