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三《寒夏》《傾城》聯合番外(上)

    (1)他們
    未見他們之前,木寒夏發現,林莫臣對妹夫的評價十分高。
    「他也許會取得比我更大的成就。」林莫臣這樣說。
    「為什麼?」
    「他在我當年的年紀,連意氣用事都沒有。又有家族企業打底。怎麼會做不好?」
    木寒夏訝然。林莫臣卻話鋒一轉:「不過,這也是我一開始不怎麼喜歡他的原因。心機太深,作為男友完全不可靠。我本來希望林淺找個老實忠厚的男人,她性子嬌縱,一輩子壓著對方才好。反正有我在,她這輩子也不會缺錢。」
    話說完了,就看到木寒夏一直在笑。
    「笑什麼?」林莫臣也低笑著問。
    「我一開始……也打算找個老實忠厚的男朋友。」
    林莫臣伸手就擁住了她:「想得倒美。我都攔不住厲致誠。誰又攔得住我?」
    ——
    對於即將要見木寒夏這件事,林淺其實是有些惴惴的。因為在她心中,這個女人實在太神秘,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也太高。這麼說吧,她的存在,他們的糾葛愛情,林莫臣連她都不說。而且一提及就立刻黑了臉。唯有有過的直接評價,是某次醉酒後說:「她是我的女神。」
    林莫臣的女神啊!林淺實在想像不出,這個女人會有的模樣。清冷高貴嗎?美艷傾城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否則怎能把哥哥這樣的人抽筋剝骨?林淺甚至想像過,哥的性子某些方面其實有些小幼稚,莫非那個女人的年齡其實比他大很多,當年是一段忘年的姐弟戀?哥哥被人玩弄了拋棄了,那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她一直窩在沙發裡入神,臉還泛起了些紅暈。厲致誠走過去,抱住老婆:「在想什麼?」
    「想木寒夏。那個被我哥捧在手心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
    對於這個問題,厲致誠還真沒太大興趣。在他看來,林淺對哥哥太過盲目崇拜,所以看不透一些事情。其實從林莫臣的一些細微末節的言行裡,輕易就能推斷出:這不過是一個男人,辜負了一個女人,然後死心塌地想要追回的故事。林莫臣拉不下臉跟妹妹說而已。
    厲致誠問:「現在他們進展如何了?」
    林淺笑答:「我哥還是很厲害的。木寒夏回國好像才半年,已經同意結婚了。他們這幾天就要領證。要不是咱們出國旅遊,早見到了。我哥總算達成夙願了。」
    厲致誠笑了一下。
    林淺:「你笑什麼啊?」又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沒什麼。」厲致誠答,「只是想起,我當年想和你在一起,就得在短短的時間裡,把一個億做成兩個億。想和你結婚,就得掃除所有競爭對手,站上行業第一。你哥哥讓我的那張結婚證,得到還真不容易。他自己倒是毫不拖延,半年就到了手。」
    男人清清冷冷的語氣,令林淺想笑,又覺甜蜜,說:「這有什麼好比的?我哥一個人苦了多少年啊。我們當時雖然沒領證,可我不是瞞著他,主動搬去跟你同居了?什麼便宜你都佔了,哪裡吃過虧了?」
    (2)日本
    越與木寒夏相處,林淺越發現,這個嫂子的性格,其實跟哥哥有很大不同。她全無哥哥的冷傲脾氣,還很直爽坦誠。很多事,林莫臣都不跟林淺說,大男子主義十足。但問嫂子,都會說。於是兩個女人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這日,在飛往日本度假的航班上,林淺剛好跟木寒夏是一排。兩個男人在後座。林莫臣提出過換位子,林淺死活不肯,而厲致誠縱容不管,木寒夏最後也笑著投了反對票。於是林莫臣只能坐在新婚妻子的身後,看著親妹妹黏糊著她。
    呵……
    「嫂子,我哥是怎麼把你追回來的?」林淺問。
    木寒夏笑了笑,想著就在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答:「他的確是一片真心。」她說得平和,林淺卻很心疼哥哥,當然真心了,這些年他都快成禁慾狂了好不好。
    「他是不是死氣白咧地纏著你?」林淺小聲問。
    「嗯……」
    他們在日本,住的是兩幢自帶溫泉的和式別墅庭院。這晚抵達後,木寒夏還在房間裡洗澡,林莫臣步出庭院,就見隔壁院子裡,妹妹妹夫正在泡茶喝。他欣然走過去,林淺立刻奉上一杯給他,嘴還特別甜:「哥哥,試試我現在泡茶的手藝。」厲致誠攬著她說:「她現在泡得不錯。」
    不知是否人逢喜事精神爽,林莫臣喝了一口,的確微苦甘醇,入齒回香。剛想表揚幾句,結果就聽林淺說:「哥,聽說你在北京,還天天追著寒夏姐跑步呢?我以前苦口婆心拉你去鍛煉,你可從沒理過我。」
    林莫臣看她一眼。
    「不管跟誰去,鍛煉身體總是好事。」厲致誠搭腔。 》≠》≠,
    「他可不止陪人鍛煉身體而已。」林淺慢吞吞地說,「明明是競爭對手吧,人家一回來,直接放棄不抵抗。還把前些年得罪寒夏姐的人,都給假公濟私地收拾了。我就想起當年了,我談個戀愛,這不准那不准,不偏向你這個准妹夫也就算了,還帶著外資回來收購你,美其名曰是要考驗你。哥,我是不是你撿回來的啊?呵……聽說還偷偷截了人家從美國寄給朋友的信呢,我可真沒想到我哥會幹這樣的事……」
    「林淺。」厲致誠打斷她,低聲囑咐,「這種事……別說出來。」
    「哦,好吧。」
    厲致誠又抬頭看著林莫臣,微笑說:「大哥,她開玩笑的。我們倆心中,一點都不在意你……厚此薄彼,重色性情。」
    林莫臣都被他倆的一唱一和氣笑了,茶葉懶得喝了,起身說:「林淺,要寵你一生一世的人,本來就不是我,是厲致誠。寒夏她這些年吃了很多苦,跟你們不一樣。再說,男人寵自己的女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看一眼厲致誠,妹夫這種存在,本來就是用來鞭策調教的。哪個男人會跑去寵自己的妹夫?傻冒麼?當然,如果換一個人當林淺的親哥,只怕早被厲致誠玩得死死的了,可惜遇見的是他,呵……
    兩個男人眼神交錯,厲致誠含笑未語。林莫臣又說:「林淺,以後不許胡說八道。」林淺本來就是跟他撒嬌開玩笑的,哼了一聲,又笑了,沒說話。
    林莫臣走回了自己的別墅屋,林淺盯著他的背影說:「才說幾句呢,他怎麼就走了?」厲致誠答:「看來是嫂子快洗完澡了。」林淺:「我哥他真是夠了!搞得這麼癡情,佔有慾還這麼強,我這個妹妹被他道貌岸然地管教了這麼多年,真的很難適應好麼?」
《莫負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