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奮鬥,櫻曉櫻已經逐步適應學生會。雖然那些男生總是把她當傭人使喚,不過好就好在使喚鬼使喚,錢卻照服不誤。
「櫻曉櫻,我的咖啡呢?」一個男生坐在桌前一手拿書手向外伸。
「知道了。」櫻曉櫻在男生背後做了個鬼臉,就起身沖咖啡去了,沒多久就端著咖啡走到男生面前。
、「20元。」
男生冷看了他一眼,掏出20大洋往他手上一塞,櫻曉櫻酒吧咖啡遞了上去。
把她當傭人可以,前提是要給錢,這就是櫻曉櫻同他們的「商業交易」。反正這些有錢人神魔都沒有就是錢多,這些小錢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噗——櫻曉櫻!這是甚麼咖啡啊?!」正當櫻曉櫻喜滋滋的拿著錢欣賞時,一個殺豬般的聲音大叫起來。
「你要的藍山咖啡羅,我還是挑最貴的買的。」櫻曉櫻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想喝了毒藥一樣狂吐舌頭的男生。
「最貴的?你買的神魔咖啡?」男生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實在感覺不出這種會是最貴的。
「xx牌咖啡,最貴了。」櫻曉櫻脫口而出,想了想小銀買的貌似是最貴的啦,最起碼在超市就這個最貴了。
「天哪!你居然賣速溶咖啡?!我要暈倒了。」男生一聽,先是一聲巨吼,然後兩眼一翻好像真的要暈過去了一樣。
櫻曉櫻還是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沒回事。咖啡不都是速溶的嗎?難道速溶咖啡有毒嗎?這這有錢人是搞神麼東西?
「櫻曉櫻——」還沒弄清楚這邊的事,那邊卻又喊了起來,回頭一看,另一個男生領著一大包衛生紙走了過來。、
「又怎麼了?」她不明白,這些男生都有病嗎?還是他的名字實在是太好聽了,要不他們怎麼會有事沒事就叫他呢?
「你買的這是甚麼衛生紙?」男生將一大包衛生紙往櫻曉櫻前面一丟。雙手環抱胸前,臉上滿是質問。
「yy牌的。」櫻曉櫻又疑惑了,這衛生紙又怎摸了?
「天哪!我們只用zz牌的。」男生囉嗦了一大推,就見他那張嘴像婆婆嘴一樣動個不停。再看他那一臉花癡自戀的模樣,他是在搞不懂鄺紹捷怎麼會讓這樣的人進學生會,應該把它弄去哪個什麼刺繡社團更好些。
「櫻曉櫻!」又一個聲音從櫻曉櫻身後響起,這下櫻曉櫻他們到底想怎沒樣?!一會兒這兒叫一會兒那兒叫,就算他是他們的用人也不能這麼虐待吧?要是虐待死了可是要他們配得。
「你們又想怎麼樣?!」櫻曉櫻惡狠狠地轉過身瞪著那個沒事亂吼的傢伙,不過等他轉身一見來人後,臉上立即變成了一個「笑」字。「那個,鄺紹捷同學,你有什麼事嗎?」對於變臉之快的櫻曉櫻鄺紹捷只是冷冷一看,眼中儘是輕視與嘲諷。
(「真討厭!要不是我收了你十萬元卻不用幫你做事心裡過意不去,你以為我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奉承你啊!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染坊」)
鄺紹捷將一支水筆丟到一旁的桌子上,說「這筆寫到一半就沒水了。」櫻曉櫻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下,發現的確是寫不出字了。「咦?小尹明明買的最貴的了。」櫻曉櫻疑惑的嘀咕著。
「櫻曉櫻同學,你買的都是殘次品嗎?」
「是啊!肯定坑了我們的錢。」兩個怪裡怪氣的男生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著櫻曉櫻,眼中射出陣陣鄙視的冷光。
95樓
「喂!你們別血口噴人!我把發票拿過給他看過了!」櫻曉櫻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更何況他再談錢也不會從這上面撈油水。他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通過正常的交易獲得的,正所謂你情我願。
一旁的鄺紹捷沒有開口,似乎沒有邦櫻曉櫻解釋的意思。見鄺紹捷不做聲,那幾個男生更是變本加厲。
「櫻曉櫻,你窮也就算了,何必這麼騙我們的錢。」
「沒錯!做窮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算到頭了。」
「做女生做的這麼不要臉也算有本事了。」
櫻曉櫻氣的渾身發抖,他不是為這兩個無知的傢伙說的話生氣,而是氣這個鄺紹捷!這傢伙擺明想看他怎沒死,這麼小心眼折磨沒品的男人她櫻曉櫻算算是領教到了!
鄺紹捷看著雙拳緊握、臉皺成一個「怒」字的櫻曉櫻依然保持沉默,眼神中除了冷漠就別無他物。
櫻曉櫻憤然的扭頭就走,如果在對著這些傢伙他一定會氣瘋的。所以,營銷應決定走人,離開這裡好好冷靜一下。
「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沒教育他的。」走到門口正欲踏出出門的櫻曉櫻,卻因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而定格。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櫻曉櫻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被人在怎莫說他都無所謂,可是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的爸爸,還有已經在天堂的媽媽。
「誰說的!剛才那句話誰說的!」櫻曉櫻憤怒的轉身衝著那三個人大吼,被他突然這麼一吼,在場的所有人都嚇懵了。就連表情萬年不變的鄺紹捷也露出了驚愕之色。
櫻曉櫻一個箭步衝到三人面前,雙眼噴射著憤怒的火焰:「說!剛才那句話誰說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足以威震四方,就連那天花板上的吊頂都在顫抖。
兩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也許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誰也沒敢吱聲。
「有膽子說沒膽子承認嗎?!啊?!」櫻曉櫻的腦袋屬於燃燒狀態,他神魔都不能思考。他只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被這些有錢沒腦的傢伙給詆毀了。
「別鬧了。」一聲冷厲的聲音劃過,似是勸解又似是警告。
「鬧?我鬧?!」櫻曉櫻突然冷笑兩聲看向鄺紹捷,明亮的黑眸中第一次出現了殺人般的氣息,「無理取鬧的是你們!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嗎?!啊?!有錢就可以看不起人嗎?!啊?!有錢就可以把其他人不當人嗎?!啊?!你們這些有錢沒腦得豬!你們以為你們高高在上很了不起嗎?!啊?!我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垃圾!是浪費社會資源浪費地球資源的垃圾!應該送去焚燒場毀滅!」一口氣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而出,突然感覺身心彷彿被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她決定做回櫻曉櫻,做回那個我行我素的櫻曉櫻。不再為這些「有錢沒腦的豬」服務,她寧願不要那錢也不要為他們做事。
看著罵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櫻曉櫻,鄺紹捷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心中卻因她的話而震撼了。他不是冷血無情的人,能讓一個女生說出這麼一番話,可見她已經忍耐了多久。
「你……」鄺紹捷剛想說什麼卻被櫻曉櫻打斷:「我還沒說完呢!我告訴你們!你們再怎麼把我當傭人使喚也沒關係,我無所謂!但是,你們不能詆毀我的爸媽!絕對不能!」說完,也不給鄺紹捷說話的機會,她轉身飛奔著離開了。
「會長,她這麼罵你,你……」一個男生回過神來,一見鄺紹捷被罵了卻站在那兒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還以為他被罵傻了。
「以後說話再這麼刻薄,就離開學生會!」丟下一句話,鄺紹捷瞥都沒瞥那兩個男生一眼,轉身也走了出去。
兩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滿腦子的問號,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他們明白了,那就是「冷面閻羅」警告了他們,他們以後要縮起手腳過日子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感覺到累了櫻曉櫻就在噴泉旁坐了下來。看著這豪華的噴泉,她就越發覺得這些有錢人可惡至極。
(「這一個噴泉不知道可以救活多少窮人,這些「有錢沒腦的豬」!唉……原本進學生會是想做給那些有錢沒腦的人看的,想爭口氣。可是,沒想到才挨了沒多久就挨不住了。這學生會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些男生各個陰陽怪氣,不是說都是精英嗎?可是,怎麼看都是一群只動口不動手的傢伙。還有那個狠砸了十萬元的金主,整天一副死人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明明可以幫我解釋,卻偏偏什麼都不說。難道,他真的可惡到想害死我不成?這些有錢人難道都是心理變態嗎?」)
突然,一段對話引起了櫻曉櫻的注意,探出頭去,只見兩個女生正坐在碩大的噴水池的另一邊,竊竊私語著什麼。
「你說,這鄺紹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小雅的事有關?」
「我看,沒十成也有七八成。」
(「小雅?貌似是個女生的明細。莫非,那個『冷面閻羅』也有什麼痛苦的回憶或者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嗎?」)
「這也難怪。換做你,連理由都沒有就被人甩了,你能承受得了嗎?」
「嗯。這倒也是。」
(「被人甩?那個『冷面閻羅』曾經被人甩過?不是吧,誰這麼英勇居然敢和這種千年不變臉的傢伙談戀愛啊!」)
「想當初,鄺紹捷是全校有名的陽光王子,可是現在,唉……」兩個女生齊齊歎了一口氣,十分惋惜的樣子。
(「陽、陽光王子?!不是吧!就他那張千年萬年都像鐵板一樣的死人臉,和陽光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怎麼會有『陽光王子』的稱號?這些有錢沒腦的女生看來連眼神都有問題了。」)
「是啊,以前他還沒變得這麼陰鬱的時候多好啊。見了誰都笑的那麼燦爛,對所有人都好親切。」
「對啊。以前,我和他說話時他的語氣可溫和了笑容可燦爛了。哪像現在……」
(「親切?溫和?燦爛?天啊,她們說的是哪個既陰鬱又冷酷超級無情的鄺紹捷嗎?不會說的是另一個人吧?難道這裡有同名同姓的人嗎?不是吧?」)
「偷偷告訴你,我覺得他現在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說?」
聽見「偷偷」二字,櫻曉櫻本能的覺得一定有什麼大秘密可以聽,她馬上豎起了耳朵。
「我懷疑,他是不是不再喜歡女生了!」
「啊!」
噗——
櫻曉櫻一聽忙摀住嘴,還好那女生的一聲大叫掩蓋住了她的笑聲,不然暴露了就聽不到下文了。
「你看啊,他對女從來都不理,不管多漂亮的女生他連都不看一眼。」
「你這麼說……不會吧。」
「還有,聽說A班有個女生超級喜歡他,喜歡到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表白。」
「啊?!他、他什麼反應?」
「沒反應。第二天開了警告處分給那女生。」
「不是吧……」
(「不是吧!那個鄺紹捷真的是男人嗎?對著自動送上門來的女生居然不要,還反過來給了一個警告處分?!」)
「還有還有,你看他的學生會清一色都是男生。」
「咦?不是新收了個女的嗎?」
「不算啦。一看就知道她撐不了多久。」
(「什麼?!這麼看遍我!太可惡了!真是,早知道我就忍下那口氣不對他們發飆了。這下,可徹底被他們看扁了!」)
「你看那些男生,有一半都是娘娘腔的。說沒問題,我才不信呢!」
「照你這麼說,似乎……」
(「這句話說對了!那些男生的確奇怪!仔細想想,照著女生這麼說,似乎還真是有些道理。」)
「有人來了,我們走吧。」
見兩個女生要走了,櫻曉櫻這才從噴泉旁探出頭,看著那兩個大聊八卦的女生遠去。
(「什麼事能讓一個『陽光王子』變成『冷面閻羅』呢?小雅,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聽過呢?這個鄺紹捷真的是不喜歡女生嗎?如果他真的是那我就原諒他,畢竟他被甩過,現在對女生有天生的排斥感。這麼說來,他不接近女生、排斥所有的女生,似乎都順理成章了。」)
自從和那些有錢少爺鬧翻了後,櫻曉櫻就再也沒去過學生會,學校的事傳得很快,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豐功偉績」。原本想爭口氣的她現在更加被看扁了,那些陷害她進學生會的女生時不時的冷言諷刺幾句。不過,櫻曉櫻至今都不知道是那些女生陷害了她。
「櫻曉櫻同學,你出來一下。」鄺紹捷的突然出現令眾女生騷亂起來,無不拿出粉底唇彩等各種化妝品塗抹一番。
櫻曉櫻趴在桌子上連瞥都沒瞥他一眼,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生氣。感覺有人走近,瞥了一眼正好對上鄺紹捷冷漠的雙眼。
「我有話對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櫻曉櫻轉過頭不去看這個傢伙,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懶得再去生這種人的氣,她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
「櫻曉櫻同學,你這幾天都沒來學生會報道。」鄺紹捷的一句話引來包括櫻曉櫻在內的眾人詫異的目光。
「啊?我不是被你趕出學生會了嗎?」櫻曉櫻從桌上抬起頭,一臉狐疑的看著鄺紹捷,想著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有說過把你趕走嗎?」鄺紹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副「我有說過嗎」的樣子。
櫻曉櫻先是一愣,但是腦筋很快又轉了過來。這個傢伙沒有趕走她,那她還是學生會的人咯!那麼她還不會被那些女生看扁咯!那麼說她還可以有機會爭一口咯!
「真的?你不趕我走?」
鄺紹捷臉上認真的表情,讓櫻曉櫻知道他沒騙她。
「我想過你說的話了,我決定對學生會進行大清理。」
鄺紹捷的這一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楞在了那裡,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只有作為當事人的櫻曉櫻心知肚明,不過她也十分意外——鄺紹捷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現在,跟我去學生會,我有事要宣佈。」說著鄺紹捷轉身就走,不明就裡的櫻曉櫻只有跟著他走。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傢伙想做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沒被趕走也沒被看扁!
來到學生會,那些有錢沒腦的男生一見櫻曉櫻就驚訝萬分,尤其是那兩個被她吼過的男生更是有點兒驚恐的樣子。
(「呵,原來有錢人膽子都這麼小,吼幾下就把他們給嚇到了。」)
"今天,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我正式宣佈:櫻曉櫻同學成為學生會副會長。」鄺紹捷站在前面高聲宣佈,話一出口頓時引來台下一片嘩然。身旁的櫻曉櫻更是瞪大雙眼,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另外,我宣佈對學生會進行大清理。紙上有名的人全部退會!」鄺紹捷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名字。
接二連三的意外,別說那些男生了,就連櫻曉櫻都沒反應過來,這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會議結束!」鄺紹捷宣佈完要宣佈的事後就走人了,留下完全沒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那些男生。櫻曉櫻見狀決定先閃為妙,要知道現在鄺紹捷讓她當什麼副會長,那些男生怎麼會服氣呢!開溜為妙吧!
櫻曉櫻實在納悶,為什麼這個鄺紹捷的態度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超級大轉彎,居然還讓她做什麼副會長。想了半天櫻曉櫻最終總結了一點——那個傢伙一定是想更狠的惡整她,所以才會這麼做。
櫻曉櫻一個人走在操場上,一邊走一邊琢磨著鄺紹捷為什麼會突然「變身」,就在這時,一個女生突然衝過來拉住了她。抬頭一看,正是上次那個被她救了的女生。
「你好,我叫漠漠,還記得嗎?」女生有著一張十分可愛的臉蛋,明亮的雙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是你啊。我記得你。」櫻曉櫻見了這女生就覺得格外親切,因為這個叫漠漠的女生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微笑,這是進學校以來第一個對她這麼友好的女生。
「想不到有碰上你了啊,能認識你真的很開心!」漠漠臉上顯出驚訝與喜悅的神情,這讓櫻曉櫻很不解。認識自己有什麼可高興的?我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
「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從鄺紹捷手上進入學生會的女生,而且還當上了副會長。」原來,漠漠之所以這麼興奮,是因為這個獨特的原因,看來學生會已經把她擔任副會長的消息放出去了呢,這下自己真是「一夜成名」了。
「你不討厭我嗎?這個學校的女生幾乎都討厭我。」櫻曉櫻看著漠漠閃亮的大眼睛問。
「為什麼要討厭你呢?你別理那些出身暴發戶家庭的女生。」漠漠笑著拉住櫻曉櫻在一旁坐下,好像很喜歡和她聊天的樣子。
「你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嗎?」櫻曉櫻聽漠漠這麼說,不禁懷疑這個女生難道也和她一樣是個窮光蛋?
漠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家裡的確很有錢,可是我不喜歡和那些女生在一起。我感覺你更自然更真實,所以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漠漠笑得格外燦爛,在她的身上,櫻曉櫻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學校還有正常人。
櫻曉櫻伸出手,漠漠躊躇了一下,也將手放了上去。兩個女生在這個楓葉飄零的時節成了朋友。漠漠恐怕是櫻曉櫻在這學校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朋友了。
漠漠從不介意其他人的閒言碎語,她依然和櫻曉櫻做朋友。每天放學總是與櫻曉櫻一起步行回家,兩個人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上次就是在這裡你救了我,謝謝你,曉櫻。」經過上次遇見壞人的小巷子時,漠漠不禁停住了腳步,櫻曉櫻只是笑了笑,說了句不用謝。就在兩人欲走時,突然被小巷中的騷亂所吸引,探頭望去只見兩個身影正在糾纏著。
「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手!」是一個男生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我絕對不會放手!」另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第一個男生的聲音很輕很弱,似乎帶著乞求。
「我們什麼也不是!我和你什麼也沒有!我絕對不會放手!」第二個男生憤憤的放下揪著那個男生衣領的手。
聽到這樣的對話,櫻曉櫻的腦子早就浮想聯翩了。如此曖昧的對話,很難不讓櫻曉櫻胡思亂想。
過了一會兒,櫻曉櫻再次探頭望去,巷子中只剩下一個男生。只見那男生慢慢回頭,一張熟悉到令她咋舌的臉出現在她們倆面前。
天啊——竟然是那個傢伙!不是吧?
還來不及想更多,鄺紹捷就從小巷中慢慢走出來,櫻曉櫻下意識的拉著漠漠快速閃人。而從小巷子中走出來的鄺紹捷正巧目睹了兩個女生飛快閃過的一幕,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卡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到鄺紹捷耳邊,他低頭一看,只見一隻小巧的耳環躺在地上。他覺得這只耳環看上去十分熟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剛才那兩個女生留下的,可見她們一定是聽見了什麼菜匆忙逃走的。
匆匆跑回家的櫻曉櫻坐在梳妝台前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回想著剛才的所見所聞,再加上一系列的聯想,她更肯定了之前那兩個女生的猜測。
(「原來,那兩個女生說的是真的呀!怪不得,他那麼排斥女生了。那麼,他讓我做副主席就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吼吼!鄺紹捷,你終於有把柄被我抓住了!」)
鏡子中顯現出櫻曉櫻那張笑得超級變態的臉。
「咦?我的耳環呢?」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左耳上少了的東西,櫻曉櫻立刻反應過來,一定是剛才匆忙中不小心掉了,「算了,不去管它了!」在夢境中,櫻曉櫻夢見了自己把鄺紹捷踩在腳下當傭人使喚。在夢裡,她成了操縱一切的女王,拿著權杖和鞭子把那些有錢人當奴隸使喚。
而一旁的小銀,看著就連睡覺都掛著變態笑容的櫻曉櫻,他實在擔心,她他的主人到底在學校受了什麼刺激,居然連睡覺時都笑得這麼嚇人。
寂靜的深夜,一輪明月高掛夜空。在月光下一個輕盈的身影正佇立於教堂頂上,在他身後還有一個身影。
"事情怎麼樣了?」說話德是一個穿著白袍的少年。白色的長袍隨著微風輕輕飄揚,白紗蒙面讓人看不清面紗後的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那面紗後必定是張俊美異常的臉
「全照你的吩咐。」開口的是一個穿著黑袍的少年,於白袍少年相比,他的眼睛顯得更為深幽,同時還泛著敬與臣服的氣息。
白袍少年點了點頭,輕輕揮手示意黑袍少年退下,眨眼間在那皓月之下,只剩下了白袍少年一人。月光照射著他白皙的肌膚,他藍色的雙眸裡滿是擔心與憂慮。
自從和那些有錢少爺鬧翻了後,櫻曉櫻就再也沒去過學生會,學校的事傳得很快,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豐功偉績」。原本想爭口氣的她現在更加被看扁了,那些陷害她進學生會的女生時不時的冷言諷刺幾句。不過,櫻曉櫻至今都不知道是那些女生陷害了她。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見面大會。其實吧,就是收了鄺紹捷的錢,沒辦法,只能聽他亂嘮叨了。
荒廢了的教堂中,哦不,現在是櫻曉櫻色占卜室了。這裡原本是一座古老的教堂,原本很多人來做禮拜,但是後來就荒廢了,正好被櫻曉櫻用來做占卜室。
「你好,我們有見面了。」
「你只需要聽我說話就可以了,不用和我說話。」
看鄺紹捷那自以為是的摸樣,櫻曉櫻只能忍氣吞聲,誰讓她收了人家的錢呢。
「有一個女生,我對她原本有著一腔的仇恨,因為她的存在讓我感到世界如此不公。我一直都很恨他,雖然她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依舊恨她!同樣的身份同樣的背景,可是她卻受到全世界的保護,而我當年就像個過街老鼠一樣……」
聽著聽著,櫻曉櫻有些走神了,因為她有些迷茫,這個在鄺紹捷口中的「她」,究竟是誰呢?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下個月再見了。」
凳子還沒坐熱呢,鄺紹捷就準備閃人了,這讓櫻曉櫻很是莫名其妙,想去阻攔他,卻被小銀給阻止了。
「幹嗎?」
「主人,你忘了嗎?他說你只要聽不用說話,」
「……好吧,算你說得對。」
小銀看著櫻曉櫻,眼神中露出了無奈,但是同時他的神情也越發凝重。
自從當了學生會副會長之後,櫻曉櫻每天都必須起個大早。誰讓她是副會長呢,要是遲到了一定又被那些傢伙說閒話。她匆匆抓起兩塊麵包就衝出了門,還好家離學校很近,走路也才20分鐘。
一進學校那扇豪華大門,櫻曉櫻就感覺氣氛不對。似乎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不過櫻曉櫻並沒有多想,只是一個勁兒的衝向學生會。推門而入,櫻曉櫻出乎意料的看見那些有錢少爺們居然都乖乖的坐在那兒,在不時的私語著什麼。
怎麼回事?難道又出什麼大事了嗎?「喂!發生什麼事了?」櫻曉櫻終於搬出她的身份來壓人,那些男生才不得不去理會她。
「拿去自己看!」一個還算有良心的男生,那張東西塞在櫻曉櫻手裡。
櫻曉櫻低頭看了眼,原來是學校裡有名的校內八卦雜誌。這本雜誌是學校的新聞社想出的玩意兒,專門在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身上做文章。而這期的主角則是——鄺紹捷!!八卦雜誌上十分生動的描寫了他與外校的某個男生有著曖昧關係,最可惡的是雜誌上居然寫著有人親眼目睹。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呢?我什麼都沒說過啊,難道是別人放出的風?」)
「櫻曉櫻。」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不用回頭也知道聲音的主人就是雜誌上的男主角。鄺紹捷慢慢走近,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
「這個,是你的嗎?」
櫻曉櫻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耳環,而那只耳環就是櫻曉櫻昨天掉的那隻。
「是我的,怎麼了?」
聞言,鄺紹捷的臉色更加陰暗:「原來。一切都是你造的謠!」現在,櫻曉櫻終於反應過來這個耳環怎麼會在他那兒了。昨天逃跑時掉的耳環被鄺紹捷撿到了,而他就把這個作為證據,認為是她給校內的八卦雜誌爆的料。
「我什麼都沒說!」櫻曉櫻最討厭被人冤枉,她極力澄清著,可是她的澄清根本起不了一點兒作用。
「你不要狡辯了!我問過新聞社的傢伙,他們什麼都告訴我了。是你跑到他們那裡去造的謠。」鄺紹捷冷酷的雙眼中噴射出少見的怒火,看來這次他真的是火大了。
「什麼?!不可能!我什麼都沒說過!」櫻曉櫻根本什麼都沒做過,可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她再怎麼說都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櫻曉櫻,你夠狠。」說完,鄺紹捷將耳環往地上一扔,黑著臉離開了學生會。
(「這不可能,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什麼都沒說過!那些人為什麼要冤枉我?昨天,除了我之外……難道是漠漠?!不可能,她是我的朋友,他不會那麼做的。」)
「曉櫻!」漠漠的聲音突然闖入,打破了櫻曉櫻的思緒,「曉櫻,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鄺紹捷的事……」漠漠焦急的拉著櫻曉櫻的手詢問著,見到此情此景,櫻曉櫻不禁打消了對漠漠的懷疑。她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疑,漠漠對她這麼好,怎麼可能來陷害他呢。
「我也不知道,漠漠。我想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櫻曉櫻很鄭重的說著,漠漠也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雖然這麼說,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放眼望去全校的人幾乎都有動機去害她,誰讓她是學校唯一的異類呢。
「曉櫻!我會幫你一起找到那個壞人的。」看著漠漠堅定的眼神,櫻曉櫻很自責,自己剛才居然還懷疑她:「謝謝你,漠漠。」
不過,現在櫻曉櫻面前最大的難題是,除了找到陷害她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怎麼繼續在學生會立足,目前那個鄺紹捷似乎並沒趕她走的意思,但很快櫻曉櫻就知道了鄺紹捷之所以不趕她走的原因,那就是——報復!
自從鄺紹捷認定是櫻曉櫻造謠後,就把她當傭人使喚。雖然本來她就和傭人沒什麼兩樣,但是現在似乎變本加厲了。
「櫻曉櫻同學,你遲到了。」
「櫻曉櫻同學,走廊內不准奔跑。」
「櫻曉櫻同學,你上課睡覺了是嗎?」
……
幾乎每時每刻鄺紹捷都會如同鬼魅一般出現,並且時刻警告著他、她。與其說警告還不如說是找碴,有一丁點兒小辮子都會被他拿來當把柄。櫻曉櫻已經快被他煩死了。
「鄺紹捷同學,我已經說得太清楚了。關於你的事,我什麼都沒說過,你別老是找我茬行不行!」櫻曉櫻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逮著鄺紹捷就忙著澄清,她只希望自己以後能有安穩日子過。
鄺紹捷沒理會她,只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了櫻曉櫻一眼,說:「櫻曉櫻同學,你這麼說是想指責我公私不分嗎?」
「難道不是嗎?」櫻曉櫻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衝著鄺紹捷吼。
鄺紹捷依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我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因為那樣就找你麻煩。」鄺紹捷倒是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話是這麼說,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報復的行為十分明顯。
「那你幹嗎整天像貼膏藥一樣黏著我?有一丁點兒事就抓著不放?」她櫻曉櫻要是相信他的話那才是白癡。
鄺紹捷終於正眼看向櫻曉櫻,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身為副會長,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學生會,我不希望因為你個人不當的舉動而影響學生會的聲譽。」冠冕堂皇的一席話聽著是好聽,可是櫻曉櫻卻打心底裡壓根不相信這些廢話!
「鄺紹捷會長,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不過,請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一點兒報復心都沒有嘛?!」說完,櫻曉櫻憤憤的摔門而出。
對著砰然作響的門,鄺紹捷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伸手推推眼鏡,輕聲說了句:「還需要磨煉。」便轉身捧著書看了起來。
一臉憤怒的櫻曉櫻心裡別提有多窩火了,自從到這個學校後根本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那些有錢人各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她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卻又攤上「被人陷害」這種事。人要是倒起霉來還真是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曉櫻。」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不用看也知道整個學校會這麼叫她的也只有漠漠一個人了。
「漠漠,你說我是不是超級倒霉啊。」櫻曉櫻垂頭喪氣的苦著臉,別提有多沮喪了。
「曉櫻,別想那些了。我們一定會找出那個陷害你的人的,放心吧。」漠漠拍著曉櫻的背不停的安慰著她。
「漠漠,我要去找新聞社那些傢伙問清楚!」說著櫻曉櫻毅然決然的站起身邁開大步衝向去、新聞社,而漠漠也快步跟了上去。
櫻曉櫻「砰」的一腳踢開新聞社的大門。現在就別說什麼形象了,對於她來說,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只要弄一個明白!
「你們新聞社的負責人呢?叫他出來!」櫻曉櫻第一次這麼囂張的對著這些「有錢的豬」大吼大叫,反正她也沒什麼形象沒什麼名譽了。只見一個男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停翻著書,慢條斯理的問:「找我什麼事?」原來,這個男生就是新聞社社長,不過左看右看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搞文學的人,倒像個小流氓。
「你就是新聞社的社長?」櫻曉櫻有些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除了手上拿了本書之外,這傢伙上看下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文人。
「是啊,找我什麼事?」男生把手中的書一放。
「我問你,是誰告訴你鄺紹捷的那個新聞的?!」櫻曉櫻想要立即問出個所以然來。
「不就是你咯……」男生一派悠閒的翹著二郎腿看著櫻曉櫻,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
「你說什麼?我壓根不認識你!」櫻曉櫻氣憤的指著這個信口開河的傢伙大吼,原來想套點兒線索的,沒想到現在越來越複雜。
「總之,我只知道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是你告訴我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男生一副很無賴的樣子坐在那兒,一口咬定幕後指使者就是櫻曉櫻。
氣死人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都沒問到,反倒自己憋了一肚子氣!
「漠漠,我們走!」櫻曉櫻氣憤的大叫一聲,瞪了那男生一眼轉身就走。看情況這麼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走人免得受氣。
漠漠看了看男生有看了看櫻曉櫻,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而那個男生根本沒把剛才的事當回事,繼續津津有味的翻閱著他手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