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世湮,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上,一雙黑亮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如同熠熠生輝的寶石一般,璀璨而迷人。
我原本恢復正常的心跳再次開始加快跳動,臉上的溫度也在一瞬間,再次升高到最高點。
「你……你……你幹嘛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啊?我臉上又沒奇怪的東西。」我低頭,小聲的說。
「麥蔸,你……你的眼睛看得清楚了?」世湮聽到我的話,狂喜的問。
啊?對……對哦。
我飛快的抬頭,看到世湮的臉,依舊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那嘴角大大的裂開、笑的白癡而可愛的模樣,除了他,還有誰。
「太好了,你的眼睛的情況正在好轉呢!」世湮抓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麥蔸,這次不管怎樣你都要聽我的話,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線索,好嗎?」
世湮握著我的手堅定而有力,看著我的表情也很堅定,同樣他那璀亮的眸子深處流露出的絲絲溫柔,讓他的眼神一下子如同感染了魔力一般——我明明想拒絕,卻被他的目光團團包圍住,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麥蔸,答應我,讓我不用再懸著一顆心,不停的擔心你,好嗎?」世湮伸手,白皙的手指溫柔的整理著我的劉海兒,輕聲地說。
「我……」
「不行」這兩個字真的已經到了我的嘴邊,但怎麼也吐不出來,怎麼辦,這傢伙的眼神讓我無法拒絕啊!
「麥蔸!」世湮叫著我的名字,一遍遍的叫著,但最後竟然彷彿成了戀人之間的撒嬌一般,「麥蔸!麥蔸!麥蔸,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那聲音如同魔咒一般,輕輕柔柔的傳入我的耳朵,每一聲都一下下的,直接擊打在我的心上。
我想,也許今天晚上我出問題,不光是眼睛。
「我……我答應你。」抵擋不了這傢伙的苦苦糾纏,最後,我只能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我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就被窗外的陽光所刺到。我第一次覺得,被陽光「吵醒」的感覺原來這麼美好。
我從床上起來,對著鏡子細細的觀察了自己好一會兒,確定已經能夠將鏡子中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雙眼至少短期內沒有問題後,終於心裡一些。接下來,就是要集中精力調查案子,把赤木姐姐和其他人救出來。
我匆匆的吃了點兒早飯,便趕到學校。世湮早早的就在門口等我,等我一出現,便把手中的信封遞給我。
「麥蔸,你的眼睛好些了嗎?」雖然剛才在電話裡,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不過這傢伙竟然緊張到一見面,便拉著我東看看西看看,一定要親自來確認我的眼睛沒事。
真是的,難不成我還會為了這種事騙這傢伙嗎?
「喂,我都說沒事了,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瞪他一眼,說。
「當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擔心嘛……太擔心了,所以一定要親眼看到你沒事後,我才放心。」世湮小聲的說。
唉……我的心臟「撲通」一聲,一不小心,漏跳了一拍。
這傢伙在亂說些什麼嘛!低頭,我假裝用手整理劉海,想逃避此刻的尷尬氣氛,只是……咦,我手上拿著的這個信封又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看出我困惑的樣子,世湮揮了揮手中一模一樣的信封,說,「這是請假單啊……不忘了嗎?上次你入侵電腦查看端木槿的信息時,他遞交的請假單,就是這樣,放在白色信封裡,然後交給教務處處長,教務處處長甚至都沒有拆開看,便直接同意了。所以我想,把請假單裝在白色信封裡的話,教務處處長一定會同意我們請假的。只要請了假,我們接下來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調查了。」
唉……只憑一個白色的信封,就能夠從出了名的「魔鬼處長」那裡,得到比准請假的回復,想想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啊。
黑線,一道道的從我的額頭滑落。
真不知道昨晚我是哪根神經不對,竟然會覺得這傢伙的腦子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走吧走吧。」見我沒有反應,世湮便直接拉著我的手朝教務處走去。
「可是……」我正想拒絕,一抬頭,突然看見教務處處長正笑意盈盈的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兩位同學,雖然說同學之間保持友好關係是本校一直提倡的校風,但可不包括男女之間其他亂七八糟的關係哦!」一看到我和世湮手牽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魔鬼處長」臉上的笑容頓時迅速收起,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們牽在一起的雙手,從牙縫裡硬生生凡人擠出話來。
下一秒,我和世湮的手快的鬆開了手。乖乖,「魔鬼處長」果然名不虛床,光是被他的目光這麼的一掃,我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那……那個,老師,我……我們其實是來交請假單的,我……我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請假。」世湮硬著頭皮說。
「什麼?請假?」「魔鬼處長」大吼一聲,道,「你們知不知道身為學生,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好好讀書,回報社會!可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都在做些什麼?請假,可惡的傢伙,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讀書,卻總想著請假!告訴你們,想要我批准,門都……
「拜託了,老師,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世湮低著頭,頂著「魔鬼處長」的口水攻擊,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遞過去的同時,他順便伸手,將我手中的信封也推了出去。
「我說了,我絕對不會准」「魔鬼處長」氣得大叫,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到我和世湮手上的白色信封時,卻突然頓住,「你們怎麼」
「老師,拜託你批准我們的請假吧!」世湮哀求道,「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非請假不可。」
「是是是,讀書雖然重要,不過遇到其他的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偶爾請幾天假也是需要的。你們就儘管去好了,多請幾天也沒關係,關鍵是把那重要的事情給辦好。」「魔鬼處長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對著我和世湮一陣點頭哈腰,還伸出了雙手,小心翼翼地結果我們兩個的請假單。
呃我和世湮錯愕地看了對方一眼。不過管他呢,反正能請到假就好。
我和世湮相視一笑,在「魔鬼處長」的催促中,離開了學校。
「世湮,你覺不覺得『魔鬼處長』很奇怪,他一看到我們拿出來的白色信封便轉變了態度。」我不解地問。
「不知道,不過不是有不少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嗎?也許,『魔鬼處長』的癖好就是白色信封,一看到它們,他就『魔』心大悅,然後就同意我們的請求了呢!」世湮說。
唉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算了,期待從這傢伙口中聽到正常的人類語言,本來就是我不該有的奢望。
「對了,麥蔸,昨晚回去後,我上網搜索了一下,終於查到了聖心孤兒院的地址哦。」世湮一邊說,一邊將抄著地址的紙條遞給我,「我想雖然你電腦技術很厲害,但最近你的眼睛一定不適合上網,加上搜索之類的也是小事雖然我做起來沒有你那麼快,但多找找,我也是可以找到的。」
「謝謝你。」我接過世湮給的地址,雖然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不過這個笨蛋,有時候真的貼心到讓人不得不感動的地步。
「我們走吧。」世湮伸手,攔下了剛開過來的出租車,兩個人朝著聖心孤兒院所在的地方出發了。
我和世湮來到了聖心孤兒院,發現它的外觀對比哥哥留下的那張老舊照片,竟然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從外觀上看它和普通孤兒院根本沒有一點兒差別。但是哥哥既然留下這張照片,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我和世湮走進孤兒院內,看到裡面的設施也和其他地方的孤兒院差不多,不管是學習還是玩樂的地方都很破舊,各種設備也都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有了些年頭的。
「兩位,你們好!請問你們有事嗎?」看到陌生人出現,孤兒院的老師禮貌地迎了上來,「這位同學,你好像有點兒面熟,我們是不是……」
「沒有,我們沒有見過,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那位老師還沒有說完,世湮便急急的打斷了她的話。
「那一定是我看錯了。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孤兒院老師問。
「其實我們只是想著來孤兒院看看,看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我們是想來做義工,對,就是義工。」我一邊說一邊扯扯世湮的衣角,希望他配合。但是我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這傢伙的回應。
轉過頭,我不滿地看向他,卻看見她的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一副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世湮,你沒事吧?」我緊張的看向他,問。
「沒事,也許是因為睡眠不足吧,我只是有點沒精神而已。」世湮說。
「呵呵,我們孤兒院不需要義工。這位同學,我看你的同伴好像不是很舒服,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孤兒院老師說。
「可……可是……老師,其實我們這次來做義工,是要完成學校交代的任務,如果不在孤兒院做義工兩小時以上,學校就不給學分的。」我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說。
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下次再想溜進來調查就難了,所以一定不能就這麼走了。
「那你們看這樣好不好,你們來幫忙的心意我院領了,我可以將你們的名字登記到義工記錄中,順便發放給你們義工感謝信,這樣回去後,你們老師就會相信了,好不好?」孤兒院老師說。
「謝謝老師,如果能這樣就太好了。」我擠出一絲感激地微笑,說。
真奇怪啊!別的孤兒院,一聽到有人願意來幫忙做義工,都會高興地接受,為什麼這家孤兒院的老師一副想快快將我們打發走的樣子呢?是不是這裡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會是和這幾起綁架案有關嗎?
我和世湮跟在老師後面,見他拿出了義工服務登記記錄來,翻開來,在最後一頁寫下我和世湮的名字。
我飛快的在那個記錄上瀏覽了一下,卻意外地發現,寧夏的名字竟然時不時的出現在上面。那丫頭和這家孤兒院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來孤兒院做義工很正常,不過偏偏是差點被端木槿綁走的寧夏,偏偏是哥哥留下的線索中的孤兒院……如果只是巧合的話,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呢?
我從老師手中接過感謝信,然後和世湮一起離開孤兒院。在走廊上行走的時候,一臉精神恍惚的世湮差一點兒和一個小孩迎面撞上。我還以為那小孩一定會被嚇到,誰知道他卻只是抬頭,一臉防備的瞪了我們一眼,然後又迅速的跑開了。
我一愣,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孩會有那樣充滿防備的眼神。
「兩位,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們早點離開吧,我要去上課了。」孤兒院老師在身後,禮貌的催促著我們離開。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我拉著世湮,在那位老師的催促下離開了孤兒院。只是那家孤兒院實在是太奇怪了,無論是老師,還是那個孩子,就連頻繁的出現在記錄上的寧夏的名字,都讓我覺得不正常。
「世湮,整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們也許應該從寧夏那邊下手,重新調查一下。」我說,「包括那天端木槿為什麼要綁走寧夏,這個問題我們竟然沒有認真思考過!根據超能力俱樂部的記載,寧夏並不是超能力者,應該不符合被綁架的條件啊!」
「而且你剛才看到那本義工記錄了嗎?光是最後一頁上,寧夏的名字就出現了五次,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我將自己的疑惑一一說出來。
只是,咦,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平時也不見話很少的那位,怎麼突然間一聲都沒吭了呢?
「世湮?世湮,你沒事吧?」我擔心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問。
「沒,我沒事。對了,你剛才說到哪裡了?寧夏,孤兒院關寧夏什麼事?」世湮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著我問。
唉……這傢伙,不會從孤兒院開始,就一直精神恍惚到現在吧?
「你啊,以後不會熬夜就不要熬夜啊。」我說,「今天剩下的時間,你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呢,去查查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孤兒院的線索,然後下午我們在出發,去詢問下寧夏,看能不能從那丫頭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哦。」世湮點點頭,回應的有點漫不經心。
雖然眼睛還是有點兒不適,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回到家,我便立馬上網,希望能夠搜索到關於聖心孤兒院的信息,只是好奇怪……無論我採用哪種方式搜索,都查不到一點兒關於那座孤兒院的信息。
那麼世湮那個笨蛋,又是怎麼在網上查到它的地址的呢?
我不解的皺眉,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難找,所以那個笨蛋才會熬夜查了那麼久才查到吧!
「麥蔸啊,快點兒下來吃飯!」老媽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催促著我快點兒去吃飯。
「好的,我馬上來。」沒時間了,還是等會見到世湮那個傢伙,直接問他是從哪個網站查到關於聖心孤兒院的信息,然後在侵入那個網站內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留下。
等下午吃過飯,在約定的時間和世湮碰面後,我看到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有所好轉,稍微安心了一些。
「關於聖心孤兒院的事,你昨晚到底查了多久,才查到它的地址啊?」我說,「我剛查了一下,網上根本就找不到它的信息。」
「我……」世湮看著我,支支吾吾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不用說了,想想也知道你一定查到很晚,不然你今天的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我說,「不過你也算厲害了,連我都查不到的信息,你竟然可以查到!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查到信息的那個網址?我想,也許從那邊開始下手查找的話,能得到更多關於孤兒院的信息哦。」
「那……那個啊……」世湮轉頭,將視線轉向另一個方向,說道,「我是在一個很小的網站上無意中看到的,根本就沒想到要把它記下來。」
「沒關係,你帶我去,只要你用的電腦還在,我就能找到那個網站。」我說。
「可,可是我是在網吧裡查的,而且昨晚回家的時候,我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不要說記不記得是網吧裡的那台電腦,就連是哪家網吧,我都記不起來了。你也知道,從你家回去的路上,有十幾家網吧啊。」
唉……黑線,一道道的從我的額頭滑落。
這傢伙,還真是會打擊我啊!
「算了,既然這樣,也就沒辦法了。」我搖搖頭,說,「現在我們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寧夏身上,希望從那丫頭身上,能夠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和世湮來到學校裡。因為世湮怕自己的出現會又一次的給寧夏帶來霉運,所以最後由我一個人去找那丫頭。
雖然我心裡對於這傢伙的堅持很不滿,那丫頭那麼可惡,嘗點兒霉運也沒什麼啊。不過既然世湮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寧夏,有空嗎,我們聊聊?」一直等到上活動課的時間,我才找到了機會接近這丫頭。
「幹什麼?」那丫頭似乎被我嚇到了,往後退了好大一步,戒備的望著我,說,「麥蔸,你想幹什麼?」
唉……拜託,剛才除了和這丫頭打了聲招呼,其他我可什麼都沒幹。
我愣愣的看著寧夏,這才發現她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即使是畫著很濃艷的妝,還是能夠看出她的臉色很不好,額頭甚至還冒著細細的冷汗……
「寧夏,你沒事吧?」我看著她,說,「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誰說我有事!」寧夏看著我,緊張的搖頭說,「我告訴你麥蔸,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好得很!」一邊說,寧夏一邊向後退去。
唉……我愣愣的看著這丫頭反常的反應,滿頭黑線:沒事就沒事好了,幹嘛反應這麼大啊!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寧夏不耐煩的揮揮手,打算離開。
「等等……」我連忙快步追上她,說,「寧夏,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我和你?」寧夏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沒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向你這樣的人身上。」
「你……」我氣悶的瞪了她一眼,說,「聖心孤兒院,你應該有聽說過吧?」
寧夏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她慌張的看著我。
「什,什麼聖心孤兒院?我聽都沒聽過。」寧夏搖頭說。
真的沒聽過嗎?我緊緊的盯著寧夏的臉,看到她臉上極快的閃過幾絲慌亂,「寧夏,這件事對與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
「都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寧夏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說道,「和你這種人說話真是浪費時間,我要走了。」
「寧夏!」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你……」
「你放開我!」我的手才抓到寧夏的手臂,她整個人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跳了起來,「麥蔸,你想幹什麼?」
「寧夏,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我擔心的問,看出她的精神狀態好像有點兒問題,「要不要我陪你去看下醫生?」
順便如果可以,還能夠趁機和你聊一下關於孤兒院的事情!……好吧,我承認我在擔心這丫頭的時候,順便還打了一下小小的如意算盤。
「我有沒有事不用你管,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和我說話,更不用說瞭解我了!」寧夏說完,用力的將我推開,然後飛快的跑掉了。
我眨巴著雙眼。愣愣的看著她飛快的跑開的身影:像我這樣的人……請問,像我這樣的人,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說我沒資格和她說話?
「麥蔸,怎麼樣?寧夏她怎麼說?」一直等到寧夏走遠之後,世湮才走了出來,問,「她說了嗎?」
我沮喪的搖搖頭:「沒有,那丫頭什麼都沒說。這樣一來,聖心孤兒院這條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不會也斷了吧?如果是這樣,那赤木姐姐怎麼辦?」
一想到赤木姐姐被擄走,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消息,我便開始著急起來: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依她的性格,一看到有人受傷,一定會想都不想便幫他醫治的!就算擁有超強的復原能力,但總是這樣子幫人也不是辦法啊!
「世湮,我好怕赤木姐姐她有危險。」我擔心地說,「時間拖得越久,對她就越不利。聖心孤兒院的線索明明就在眼前,我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麥蔸,你別著急……」世湮拍拍我的肩,想了一會兒,他說道,「要不……我去找寧夏吧。她之前不是對我挺友善的嘛?也許我去問她,她會願意講呢?」
「也只能這樣了。」雖然世湮的建議讓我總覺的有那麼一點不舒服,但是想想現在除了這麼做,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那丫頭一看到我,就渾身緊張兮兮的。根本套不出什麼話來。希望在看到世湮的時候,它能夠放鬆警惕,然後說出有力的信息。
我抬頭,看著陽光下世湮那張俊俏的臉:拋開這傢伙惹人厭的那個超級能力不說,光憑這傢伙的外表,要迷倒任何一個女生都是綽綽有餘的,我抬頭,看著陽光下世湮那張俊俏的臉:拋開這傢伙惹人厭的那個超級能力不說,光憑這傢伙的外表,要迷倒任何一個女生都是綽綽有餘的,
我手指著石頭,將無辜的他當成了世湮那傢伙的化身,氣呼呼的罵著。不過等等,對啊那傢伙去找寧夏,誰知道他有沒有認真詢問關於孤兒院的事情呢?所以,為了監督他的工作,我當然要偷偷摸摸,呃,不對,是「小心謹慎」地跟在他身後,隨時注意她的詢問進度了。
對,沒錯,為了赤木姐姐和其他所有的失蹤者,雖然跟蹤他人的行為可恥,但是我也只能暫時的放下羞恥心,對世湮那傢伙施行秘密的跟蹤計劃了。
我為自己的這一推論,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跟著一路小跑,朝那傢伙離開的方向追去。
學校附近的公園內。
時間正好是傍晚放學後,夕陽西下的時間。天邊一輪垂掛的夕陽,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晚霞,也為暮色將盡的公園平添了幾分醉人的詩意。從各處回家的小鳥,停落在公園的大樹上,唧唧喳喳的唱著小曲兒。
在一處綠樹環繞的涼亭內。
一俊男一美女相對而坐的畫面,吸引了不少公園裡散步的老爺爺和老奶奶,還有,唉……躲在對面灌木叢中的我的目光。
我用力地豎起雙耳,很努力地想聽清楚涼亭內那對男女的對話,只是路過的老爺爺老奶奶的對話聲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還有樹上總是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鳥,大大地增加了我偷聽的難度。但即便這樣,我依舊不放棄的豎起了雙耳,唯恐一個不留神,漏聽了什麼重要的話。
可天知道,到底是什麼重要的話會被我給漏聽。明明就算我不來偷聽,如果世湮真的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也一定會和我說的……不,不對,這事不是這麼想的,我之所以回來跟蹤偷聽,是來監督世湮那傢伙有沒有認真的打聽消息的。
對,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寧夏,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沒事吧?」涼亭內,世湮流露著絲絲關心的話飄入了我的耳中。
什麼啊,讓你問孤兒院的事情,你幹嗎多此一舉的問些其他的事情啊!而且沒事語氣幹嗎還表現的這麼關心哪!……我撇撇嘴,在心裡不滿的說。
「是嗎?可能是因為最近事情多,我太累的緣故吧。」抬頭,寧夏衝著世湮淡淡的一笑,「謝謝你的關心,世湮。」
從我躲藏的角度,正好可以完整的看到那丫頭的臉部表情。看到她衝著世湮笑得那麼溫柔燦爛,再想到那丫頭剛才對我有如躲避超級細菌一般的態度,我就氣得牙癢癢。
什麼嘛……雖然說我不是什麼帥哥,但好歹我剛才那些話也是真心關心她呀,更何況我還曾經救過她,這丫頭怎麼可以先後差別待遇這麼大!
「沒事就好。」世湮跟著朝她笑笑,說,「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有點兒事情想問你。如果你知道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好啊,如果我知道的話。」寧夏說。
「寧夏你這個西瓜冬瓜南瓜老北京地瓜……我說找你聊聊的時候,你就毫不猶豫地回絕;世湮說問點兒事情的時候,你卻一副『有什麼事情儘管問』的熱情勁兒……你你你……就算異性相吸,你也不需要斥得這麼明顯吧!」我氣呼呼的瞪著寧夏,在心裡不快的念叨。
「那個……關於聖心孤兒院……」世湮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那所孤兒院的名字,然後抬頭,看向寧夏,「你是不是去過那裡很多次?關於那所孤兒院,你都知道些什麼?」
「對,沒錯。」寧夏深吸一口氣,承認道,「我的確經常去聖心孤兒院。」
唉這麼簡單就承認了?我愣愣的看著這丫頭,剛才他在我面前堅決不承認的事情,竟然在世湮這傢伙面前想都不想變承認了!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吧?」世湮緊張地問。
「什麼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寧夏說,「聖心孤兒院就是一座普通的孤兒院啊,我去那裡只是做一下義工,其他沒什麼的。」
「是嗎?」世湮說,「可是,如果你在哪裡做義工的話,不可能沒注意到那裡的老師和孩子都很奇怪啊。」
「什麼奇怪啊?」寧夏的聲音再次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孤兒院的小孩性格本來就比正常孩子奇怪一些。至於那裡的老師,我覺得很正常啊。」
「是嗎?可是據我們的調查,聖心孤兒院好像一直都不需要什麼義工,那麼你去哪裡做義工,又有什麼目的呢?還是,其實你什麼都沒做,你跟本就不是去做義工的」世湮的語氣突然一轉,突然變得有點兒咄咄逼人起來。
我驚訝的看著世湮,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詢問起人來,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口才!乖乖,他前是不會是做警探的吧?
「我黨人士去做義工的啊!」寧夏激動地從位子上跳起來,說,「不,不然我說我去X機構,……唉,我是說聖心,聖心孤兒院能做什麼?」
寧夏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緊張的把頭轉向一邊。
「X機構?」世湮皺眉,並沒有聽漏那丫頭一時口快說出來的陌生名詞,「聖心孤兒院和那個X機構之間有什麼關係?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世湮緊抓著寧夏的肩,將他整個人牢牢的固定住,讓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寧夏,一時的口快是最騙不了人的。寧夏,既然你都已經說出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你有可能救出很多無辜的人。」世湮企圖採用感情攻勢說服寧夏。
「什麼X機構,我根本就沒說過,我也不知道聖心孤兒院的事情,拜託你,別再問我了。」寧夏起身,準備離開。
世湮一把抓住了了她的手臂,阻止她離開:「你一定知道的,寧夏……就算你不說,我們也一定可以查出關於X機構的事,這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吧。」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快放開我!」寧夏大叫著,想用力地推開世湮。
「你行,你不說我就不放!」沒想到一向對人都好脾氣的世湮,原來也會有這麼固執的時候。
兩個人就這樣,你拉我扯的,在涼亭上僵持著。
我皺眉,看著寧夏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副好像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兩人要是再這樣下去,如果那丫頭真的出事的話……
「喂,寧夏,你怎麼了?」我心裡的不安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立馬成真。寧夏整個人,突然暈倒在了世湮的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寧夏?喂……寧夏,你醒醒啊!」世湮緊張的抱著她,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拜託,你不要嚇我,快點兒醒來啊!」
我皺眉,看著世湮緊張兮兮地抱著寧夏的畫面,突然覺得心裡怪怪的,一種悶悶的好像被石頭壓住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
「我當然是去做義工啊!」寧夏激動的從位置上跳了起來,說,「不,不然我說我去X機構……唉,我是說聖心,聖心孤兒院,能做什麼?」
寧夏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緊張的把頭轉向一邊。
「X機構?」世湮皺眉,並沒有漏聽那丫頭一時口快說出來的陌生名詞,「聖心孤兒院和那個X機構之間有什麼聯繫?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世湮緊抓著寧夏的肩,將她整個人牢牢的固定住,讓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寧夏,一時的口快是最騙不了人的。寧夏,既然你都已經說出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你有可能救出很多無辜的人。」世湮企圖採用感情攻勢說服寧夏。
「什麼X機構?我根本就沒說過,我也不知道聖心孤兒院的事情,拜託你,別再問我了。」寧夏起身,準備離開。
世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離開:「你一定知道的。寧夏……就算你不說,我們也一定可以查出關於X機構的事,這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吧。」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快放開我!」寧夏大叫著,想用力的推開世湮的手。
「不行,你不說我就不放!」沒想到一向對人都好脾氣的世湮,原來也會有這麼固執的時候。
兩個人就這樣,你拉我扯得,在涼亭上僵持著。
我皺眉,看著寧夏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副好像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兩個人要是再這樣下去,如果那個丫頭真的出事的話……
「喂,寧夏,你怎麼了?」我心裡的不安還不到一秒鐘便立馬成真。寧夏整個人,突然暈倒在了世湮的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寧夏?喂……寧夏,你醒醒啊!」世湮緊張的抱著她,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拜託,你不要嚇我,快點兒醒來!」
我皺眉,看著世湮緊張兮兮的抱著寧夏的畫面,突然覺得心裡怪怪的。一種悶悶的,好像被石頭壓住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
我從灌木叢中走出來,走進涼亭內。
「世湮這丫頭沒事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昏迷在世湮懷中的寧夏……唉,就連整個人那麼虛弱的時候,都還是讓人覺得好討厭啊這丫頭!
「麥蔸,你來了正好,過來幫一下忙,寧夏暈倒了,我們把她送到保健室去把。」世湮一見我出現,便興奮得朝著我揮這手說。
「我……」「我不要」這三個字很簡單吧,看到世湮那張對寧夏過於關切的臉時,我真的很想衝動的把這三個字砸過去,可是……嗚嗚嗚,到最後,我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人家都已經昏倒了,我如果不幫忙的話,好像很說不過去啊。
「走吧。」我幫著世湮一起扶住寧夏將她慢慢地抬往保健室。
赤木姐姐失蹤後,校方便對外宣稱她請假了,而且也沒找到其他醫生過來代班,因此當我們來到保健室的時候,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將寧夏放到床上,世湮還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毯子。
好悶……好難受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
我轉過頭去,不想再去看世湮溫柔的對待寧夏的樣子。那情景,讓我悶的透不過氣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用手壓著自己的胸口,很努力的想找出自己突然變得異常的原因。
「麥蔸,你說寧夏她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暈倒的?」
世湮看著我,擔憂得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安的。」
拜託,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個丫頭根本就是因為身體虛弱而暈倒的,和你那個超能力根本就沒關係好不好?
「麥蔸,你說我們讓她這樣子躺著,她會不會感冒啊?」見我沒有回答,世湮再次開口問道。
我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拜託,你剛才不是已經給她蓋毯子了嗎?還蓋得這麼溫柔,好像那丫頭是什麼寶貝一般。
我心裡不滿的嘀咕著。
轉頭,我繼續不理睬這傢伙的問話。
「麥蔸,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世湮伸手搖搖我的手臂,「麥蔸!麥蔸!麥蔸,你還好吧?」
「我當然很好啊,我又不是你的那個寧夏,虛弱到會突然暈倒,需要你那麼細心的呵護照顧。」我轉身,瞪著他說。
世湮一驚,愣愣的看著我。「麥蔸,你……為什麼突然反映這麼大,一副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許久之後,他開口,怯怯的問,「我記得我除了扶寧夏來保健室之外,其他什麼事情都沒做啊,你為什麼生氣呢?」
「正因為這丫頭一暈倒,你只顧著關心她,其他什麼事情都沒做,我才會……」我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我生氣了……我承認自己生氣了……並且,我生氣,是因為世湮他只顧著關心寧夏的緣故嗎?
我伸手,抓著自己的衣領,不敢相信此刻自己腦海中所盤踞的想法——我喜歡世湮?
不會吧……
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