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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權佑懷裡抱著的孩子不就是那天在雪地上見到的那個叫做念恩的小男孩麼……念恩?!?
這個名字讓我的心跳加快!念恩……念恩……難道是——思念恩恩??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我自己都大吃了一驚!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和申澤在權佑海濱別墅的儲藏室裡發現了一張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那個女人不就是墓碑上的這個人麼??
「念恩,跟媽媽問好。」權佑幫念恩摘掉了口罩,輕輕地對他說道。
我暈倒!媽媽??權佑讓念恩叫她媽媽?!我和安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得張著嘴巴彼此望了好久。
Mygod!等等,等等!我現在的腦袋已經膨脹了,快讓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恩叫權佑爸爸,叫恩恩媽媽,這麼說權佑和恩恩就應該是……唉等等!可是程勳也叫恩恩媽媽!這麼說權佑是恩恩的婚外情情人?!可恩恩又是怎麼死的呢?剛剛程勳對這墓碑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還有權佑,他既然和程家有這麼千絲萬縷的聯繫,那麼他跟程勳的死還有心惜的病情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汗!我安陽一數學也不好歷史也不好國語也不好化學也不好……什麼都不好!幹嗎把這麼複雜的問題丟給我啊?真是想瘋掉了!
我真有衝動想問問身邊自稱天使的安息是否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當我看到安息瞪著圓圓的眼睛、張著大大的嘴巴連口水都快流出來的癡呆模樣,便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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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會不會冷?」
念恩突然天真地說了一句讓人十分辛酸的話。
「傻孩子,有爸爸陪著,媽媽永遠都不會冷。」
看吧!這個臭小子承認了!果然是沒有錯,他和程家的關係的確非常複雜。
「咳咳……」
小念恩突然咳嗽了起來,程勳馬上緊張地幫他把口罩戴好。Ayo?這個小朋友病了麼?記得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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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權佑輕輕地彎下腰,將手裡那一束早就準備好的白玫瑰放在了恩恩的墓碑前,「念恩很想你,我也一樣……」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聽到權佑帶有感情的說話。那束白玫瑰是恩恩最喜歡的,而權佑又把自己兒子的名字取作了念恩,可以想像,他一定非常非常的愛這個女人。看來,我一直把這個傢伙當作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恐怕是錯的。原來他也可以是一個溫柔的情人,一個和藹的父親……
但是,他也不要妄想因為一束白玫瑰而改變我對他的看法!我想知道的是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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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下一次我會多陪你一些時間的。念恩生病了,受不了風寒……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兒子有事的。」之後權佑突然換上了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也不會讓那個害死你的老頭子好過的!早晚有一天,我也會讓他嘗到失去最親愛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權佑說完,抱著咳嗽個不停的念恩離開了。
嗯?那個老頭子?如果我沒有猜錯,權佑所說的「老頭子」一定就是程勳的爸爸了!那這樣看來,也就是說權佑的太太被程勳的爸爸搶走了,成了程勳的媽媽……或者說是權佑勾引了人家的太太,然後還生下了念恩……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恩恩一定不是程勳的親生媽媽——畢竟年紀實在是太不合適,而且——
「陽一!」
可惡!這個該死的安息,沒看到我正在冥思苦想竭力分析麼?竟然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打斷我,真是可惡!
「臭丫頭!你是不是很喜歡打別人的頭啊?!」
「不是啦!你快看啊!我看到幽啦!」
「幽??」我吃驚地順著安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不遠處一個高高帥帥的、戴著濃黑色墨鏡的男生不是別人,正是幽!可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看他的樣子是剛剛來看過了什麼人,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他有什麼親人安葬在這裡呢?臭小子,平時什麼都不說,這回被我抓住了,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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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陽一,你要幹什麼去!?」
見我摘掉帽子就要朝幽衝過去,安息連忙緊張地、死死地抱住了我。
「該死!我去問問他來這裡看望誰!」
「暈倒!你難道忘了我們是來自三個月後的麼?你這樣做會害死我們的!」
我汗,差一點忘記了。
可惡,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幽這樣從我的面前走過了。
「氣死我了,這個小子還真是奇怪,搞不懂他每天都在幹什麼!」
「安陽一,你真的好差勁!」安息突然撇撇嘴巴說道。
「嗯?」我莫名其妙地回過頭,「你在說什麼?臭丫頭!」
「哼,我真是懷疑幽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你平時都一點也不關心人家的麼?」
「關心?還要怎麼關心啊?」我十分不滿意地反駁道,「難道你以為我們男生像你們女生一樣八婆,整天討論人家的隱私啊!」
「你這個人還真是喜歡狡辯!反正你就是從來都不關心自己的朋友,也不懂得關心身邊的人!就從這一點來說,你跟權佑哥哥根本就沒辦法比!」
該死,我看這個丫頭已經對權佑走火入魔了。難道她剛剛沒有看出權佑在這個事情中複雜的身份麼?難道她還把她的權佑哥哥當好人麼?——這些女人還真是單純!單純得可憐!
6
我和安息爭吵了一路,離開墓地的時候,距離我們應該回到現實世界的時間還有2個小時,我們決定去程勳電話裡說的那個大峽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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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叫了一輛的士,用了40多分鐘的車程,終於趕到了大峽谷。我們到的時候,程勳和心惜已經在那裡了。
大峽谷周圍實在太空曠了,沒有一點掩飾物。沒辦法,我們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兩個人,不能靠近。
此刻,程勳和心惜就坐在懸崖邊上。峽谷猛烈的冷風吹得他們的衣角和圍巾都飛得老高,讓我十分擔心這兩個傻瓜會突然被一陣大風吹進懸崖,就此殉情了。
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裡說了好久,可惜我和安息什麼都聽不到。不過,看到心惜的頭靠在程勳的肩膀上,也大概猜得出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樣的畫面一直持續了20幾分鐘,這時,我們遠遠地看到程勳突然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猛力丟進了懸崖裡。見此情景的心惜似乎茫然了片刻,之後輕輕地撲到了程勳的懷裡……
奇怪……程勳丟下去的是什麼東西啊?真是好奇……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再說話,不是安靜地抱在一起,就是彼此依偎地坐在懸崖邊上向遠處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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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息見時間差不多到了,便又回到了三個月後的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