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3)

  3.深海宮

  "現在!言歸正傳!"喜彤敲了敲桌子,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她一個人身上。

  "喂-"陽子軒欲為自己辯駁。

  "已經確定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急著討論了。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到底什麼是罌瑟花,這種花到底跟什麼有關,請司徒白和墨迪告訴我們真相。"喜彤期待地看著司徒白和墨迪。

  "我只知道罌瑟花是傳說中深海宮的宮花。"墨迪答道。

  "深海宮?"

  "嗯,傳聞裡說,深海宮是一個龐大的海底組織,深海宮的成員都不是人,而是傳說中人身魚尾的鮫人。雖然深海宮在江湖中的勢力很大,但是平時他們卻很少出現,行動也很神秘,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見過鮫人。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我們沒有往這方面懷疑的原因,因為沒有聽說過深海宮會插足這些青樓的事情。"墨迪皺著眉頭說著。

  "那罌瑟花?"

  "罌瑟花是深海宮的一種寶物。據說,罌瑟花本身並沒有毒,罌瑟花原本是純白色的,但是卻被深海宮的人拿來變成了毒藥。他們將罌瑟花的種子灑在了海面,每當海水漲潮時,江湖中敬畏深海宮的人會獻上作為祭禮的童女,然後深海宮的人就將那些女孩用罌瑟花莖勒住再丟入海裡,這樣花莖上的刺會吸收他們的鮮血,當那些女孩的血流盡死去時,罌瑟花就開了。但是這時,花朵不再是純白色而是鮮紅色,而這種顏色的罌瑟花有著劇毒。"

  "好殘忍……"喜彤的腦中全是那些鮮紅的花。那鮮艷的紅,原來是人的血!!

  "所以這也是我們不願讓你插手的原因。那種詭異的鮮紅色的罌瑟花是世間最厲害的劇毒,只要觸到一點,那個人便會立即死亡。"

  "也就是說如果兇手是我剛才說的那四個人中的一個的話,那麼他們中肯定有一個是深海宮的人,是鮫人。只要找出那個鮫人,就是找到了兇手!"喜彤皺著眉分析。

  "可是一旦找出了兇手,也就是和深海宮扯上了關係!麻煩一點也不會少,還有可能會賠上性命。"墨迪聲音低沉,他不願意喜彤去冒險。

  "雖然我很害怕,可馥婉是因為我而死的,如果不是她,也許我就死了。所以我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賺到了。那麼用這條撿回來的命幫馥婉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喜彤的語氣帶著幾分哀傷。

  "……"

  閣樓忽然陷入沉默中。

  連陽子軒和李維的表情也很沉重。

  "每次海水漲潮之時,只要將水灑在鮫人的腿上,他就會現出魚尾。"司徒白道。

  "那麼只要我們在那時候,將水灑在四個嫌疑人身上,現出了魚尾的就是兇手!只要等到海水漲潮的時候……"

  "明晚半夜。"司徒白毫無表情地說著。

  "你是說明晚半夜就是海水漲潮的時候?可是半夜裡誰會讓我們看她弄濕了的腿啊!而且明知道自己是鮫人在明天半夜一定會小心不讓別人看到的!"喜彤托腮。

  "啊!有了!嫌疑人都是女人!女人嘛!自然有女人的弱點。"喜彤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腦袋。

  "女人的弱點?"陽子軒不解。

  "我們這兒的人什麼也沒有,但有的是……"喜彤俏皮地用明亮的眼掃過四個美少年一眼,"就是男色!"

  "啊?!"眾美少年均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決定用-一對一美男計-!"

  在喜彤的堅持下,也因為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眾美少年終於妥協了,決定實施喜彤口中的"一對一美男計"。

  "請問,有誰可以告訴我李美花是哪位姑娘?"李維剛來,對凝香樓的姑娘自然不熟,看著手中白紙上偌大的"李美花"三個字一臉茫然。

  原來,他們四人正在抽籤決定要施以"美男計"的對象。

  "李美花?我沒聽說過凝香樓有這個姑娘。"陽子軒也疑惑起來。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不對……很熟……"他仔細地回憶起來。

  "哈哈……"喜彤笑得前俯後仰,"李美花就是花媽媽,恭喜你了,一來就中頭彩。"

  "請問,有誰可以告訴我花媽媽是哪位姑娘?"李維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此時的她正對著看著她一臉木然的李維風情萬種地眨著眼。

  "我突然好想我娘,打擾了各位,我先告辭了,有空再來看你們……"李維站起身欲離去,卻被喜彤一把拉住。

  "是兄弟就留下!"看著李維面露難色,喜彤調皮地向他笑笑,"再說,花媽媽會補給你雙倍母親一般的溫暖的。"

  勿交損友啊!-摘自《李太白癡警句》。

  最終的結果是:

  李維-花媽媽(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陽子軒-李曉寒(雖然不是我最想要的雪姬性感女神,但清純妹妹也不錯!)

  路墨迪-蘭兒(喜彤,我始終覺得這個辦法不太好。)

  司徒白-寧雪姬(……)

  "我不同意!司徒白不能和寧雪姬……"喜彤皺起了眉頭。

  "對啊!司徒白應該和我換!"李維仍不死心。

  "滾開啦,李維!總之司徒白不能和寧雪姬一組。"

  "為什麼啊?"陽子軒無法理解喜彤如此激動。

  "因為……因為……"喜彤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總不能將是自己吃醋這樣的原因說出來吧!

  "不如我和司徒白換吧。"墨迪看出了喜彤的心思,適時開口。

  "我和寧雪姬有過一些接觸,這樣比較方便。"司徒白微微低著頭,看不見他的眼神。

  "可是……"喜彤仍不放棄。

  "這是為了瀅兒……"仍看不清司徒白的表情,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喜彤不再說什麼,因為痛已經扼住了她的咽喉。

  對呀,該介意的也是瀅兒吧。

《《ONE》(壹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