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他吻了

    (12)安俊煥從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
    早晨的時光是多麼寶貴呀?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們早起,就不能晚兩個小時上課麼?一個小時也好啊。
    唉!大人們永遠不會為我們這些可憐的孩子著想,只說學習學習。
    成績就那麼重要麼?我覺得像小鳥一樣在空中自由飛翔才是最快樂的。所以,大人們總說最希望我們快樂,又逼著我們學習,那都是謊話,是騙人的!
    「嗚——」一輛黑色轎車從我身邊駛過去,帶起一陣風,差點把我刮倒。
    「找事呀!」我對著車罵。開的離人這麼近,撞上怎麼辦?有錢就能買命啊?會不會開車!去死吧!」
    車在一個拐角處戛然而停,正驚訝間,車門開了,走下來冷酷無比的安俊煥。
    天!怎麼是他。我趕緊縮在旁邊的角落裡。好險!
    不……不會吧,怎麼會是他!他昨天還在醫院,今天……
    哦,對了,他不是騎摩托車的嗎,怎麼……怎麼會坐……這麼好的轎車……
    不過,說實話,安俊煥本人還是蠻帥的。他面部的深輪廓,絕美到了極點:濃眉,有神黑亮的眼睛,還有高挺的鼻子。而他的身材更不用說,玉樹臨風不過如此。他身上有一種霸氣,那是王者才具有的。不怪那些小女生把他當做心中的白馬王子來愛慕了。
    嗯,其實,他跟我心中的偶像李俊基還是有一拼的。
    安俊煥四下裡看看,晃手示意車開走了。然後,大步流星向校園走過去。
    哦,他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怪不得沒找我們要索賠。哼!安俊煥,遇上我寧馨兒你算倒霉了,誰讓你前天在醫院那麼粗暴沒禮貌的對我!我可不是好惹的,我要報復回來。我在心裡暗暗打著主意。
    看看表,上課時間就要到了,我必須加快速度。可該死的安俊煥就在我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我稍一快,就會被他發現。我可不想自己往槍口上送!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盡量放輕腳步,想著快走近他時以最快的速度超過他,衝進校園。這樣,他就發現不到我了。
    我的如意算盤正逐步接近著。猛地,他轉過身來,壞笑著站在那裡。
    「還想溜,這次你跑不掉了!」
    「啊——」原來他早發現我了!真是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學妹,難道不知道尊重女生麼!
    他逐漸向我靠近,我忽然發現他好高,正正把我罩在他的影子裡,看不到太陽。我覺得世界都被他給阻擋開了,近乎窒息。
    我剛要回頭往回跑,他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把我捉在手裡了。拎著我的脖子,就像拎著一隻等待受死的小雞。
    「哦,你不能這樣!不,不,救命啊——」
    我還沒吼出來,嘴已經被他堵上了。
    我掙扎著,胳膊和腳四下亂蹬,希望能掙脫這個魔鬼的手心。可是不能,他的力氣非常大,任我怎麼鬧騰都能穩穩將我抓在手裡。
    「你不用喊了,沒人救得了你。」他殘酷無情地說,不管我楚楚可憐的表情和哀求的眼神,直接把我拖進了旁邊的一排松柏後。
    「我要把你捆在這裡,餓上一天。看,今天應該很熱,你就在這裡乘涼吧。喏,這兒還有很多蚊子,說不定它們已經餓了好多天了,你也做做貢獻……」他說著,已經掏出手帕將我的嘴堵上,開始從包裡掏繩子捆我的手。
    我根本無法掙開他鉗子一樣的手。
    這關鍵時刻,只有一個辦法或許行得通了:哭!
    「嗚——嗚——」
    我天生就是演戲的料,念頭剛閃過,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辟哩啪啦一氣往下掉。
    果然有效!
    安俊煥被我突如其來的淚水驚住了,顯然他也沒想到我會軟下來,還來了個梨花帶雨。
    「喂,喂,你別哭啊,喂!」他有點手足無措,捆我的手也鬆開了。」喂,你別哭啦,嚇嚇你的,你這樣算什麼?本來是你有錯你還哭。」
    嘿嘿,你安俊煥原來也不總是那麼強大嘛!索性就好好逗逗他。
    「嗚——嗚——」我摘下堵著嘴的手帕,繼續哭,哭的聲音更大了。
    「不要哭!」
    真是蠢人,管人家哭還要命令!偏不聽!
    「嗚——嗚——」我雙手揉著眼睛,哭著,還盡量揉得輕一點,要不待會進教室時就成大花臉啦。
    哦,天!我差點忘了還要上課的,在這兒跟他耗著可是要遲到的。金老師的教鞭打在手上就是一條深深的紫痕,少了也要疼上一個星期哪……
    想到這,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往教室沖。
    「嘿,站住!」安俊煥在我後頭大喊著,也趕緊往教室跑去。
    但我料定他遲到了。
    我離教室比較近,跟金老師同步進了去,他安俊煥百分百遲到了。一想到這兒,我就止不住地想笑。
    (13)奇怪的綁架
    「哈哈哈哈。」林晴美聽我講智斗安俊煥的事,笑得前仰後合。」馨兒哪,你好厲害。」
    「哼,看他還敢不敢小瞧我!」
    「說來也是,這個男人氣量太小了。你一個女生被他撞了還去看他,他卻這樣的態度。就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就是。還那麼多女生喜歡他,真是都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生。一點風度沒有!還那麼狂妄自大!唔,越說我越氣,真想現在就去揍他一頓,解解氣!」
    「相比,還是李哲勇學兄更懂人情些……」
    「你怎麼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你不會喜歡他吧?!」
    「哪有,我是對比來說的。真是,怎麼這樣瞎猜呢,簡直是侮辱我人格。」晴美有些生氣。
    「唔,我想去買冰激凌,你要不要吃?」
    「好。」
    在靠近「火舞吧」的地方,有個專門賣冰激凌的店,裡面的冰激凌是我最喜歡的。尤其是巧克力味的,是我的最愛。
    走著走著,斜陽下,一個高大的影子映在眼前,正在我們的前路。抬頭。
    天哪!安——俊——煥!
    大腦瞬時短路。冤家路窄,吃個冰激凌也肯定會塞牙縫,都是這個該死的傢伙惹的!
    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來者不善,莫非他要……
    我寧馨兒別的不敢說,跑的功夫可是一流,每次都會派上大用場,我想這次也不例外。
    可晴美那個笨蛋竟連跑都不會了,若不是我拉她,她還原地站著癡呆。兩個人自然速度快不了,我還沒邁出幾步,就被安俊煥抓到手裡了。
    「光天化日的欺負低年級小女生,算什麼英雄?是好漢的就把我們放了。」我叫。
    「閉嘴吧,我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你可真是個十足可惡的女巫,撞上你我真夠倒霉!」
    「既然知道會倒霉為什麼還不放我們?」
    「閉嘴!老實點你就少吃點苦!」安俊煥凶起來的樣子挺可怕,但他嚇不著我。
    他並沒有綁架晴美,我就用眼睛示意她快跑。晴美總算領悟了我的意思,趁他不備,向不遠的廣場跑去。那兒人多,他不可能追過去捉她。
    看她成功跑掉,我提著的心才稍稍落下。如果晴美在我旁邊,對我逃跑也是種拖累,說不定我們都跑不掉。
    (14)抓我?沒門兒!
    安俊煥抓著我的脖子和衣領,竟一把提起我,直直穿過街道往前走,是去「火舞吧」的方向。
    難道要把我綁架到酒吧去?去那兒幹什麼?那兒晚上的時候人很多,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哦,不對,很多酒吧都有跳艷舞的,他們不會逼我跳……
    啊,如果那樣,我的名聲……
    「不,不,我不去!我不走!真無恥!」我叫,使勁兒掙扎。
    「老實點,要不然就給你點苦頭嘗嘗。」
    難道是真的要讓我去……天哪,爸爸要知道了會傷心死的。不,說什麼也不能去。想著想著,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不要扮可憐相了,我再也不會被你蒙蔽了!你那些伎倆都太小兒科了,不會總讓人上當的!」
    「不是扮的,我本來也沒有錯,是你自己不對!」我哭著。「本來就是你撞的我,去醫院看你,你的態度對嗎?」
    「那你走路不長眼睛,非要撞在我的摩托車上!」
    「知道那裡有路口就應該減速,你這樣是違反交通法規的。換成別人騎摩托車,可能我就撞不上,所以,責任也應該你自己承擔!」
    「哇,真是個氣死人的混球!你自己跑著不長眼睛還怪別人!撞上你也是活該!」
    「你受傷住進醫院才活該!」
    「你……」
    這時,從不遠處過來幾個人,他三步並做兩步,拖著我往酒吧走。
    奇怪,這次我並沒有反抗,依然哭著。注意了,兄弟姐妹們,這次我是真的哭,很怕很傷心哪!
    酒吧的門砰地關在身後,他手一鬆,就把我扔在了廳中央。
    「哭吧!你在這好好哭吧!回頭把你扔進地下室,讓你哭個夠!」
    「安俊煥,你真卑鄙無恥!就會欺負小女生!」
    「是嗎?那我就對你慈悲一點兒!待會兒,把你跟酒吧外那只野貓關在一起。那只有著亮綠眼睛,天天『喵——』地慘叫的那隻大黑貓,會露著鋒利的牙齒,陰森森的。餓極了的時候,連人它都敢咬——」安俊煥張牙舞爪,做著幽靈的樣子,緩緩向我走過來。然後做著惡狼撲食的動作,衝我猛地哈唬一聲。
    「啊——」我一聲慘叫,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哦,就這樣的膽子,還逃那麼快!我以為你很厲害呢!」
    漸漸地,哭聲平下來許多。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個可惡的傢伙已經不相信我的眼淚了。我抱肩蹲在那兒,抽泣著,並不說話,琢磨著怎麼樣才能逃出這個魔窟。
    「咚咚咚。」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開門!」
    奇怪,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可是在哪聽過呢?仔細想了想,沒記憶。
    安俊煥看看我,疑惑的走過去,打開門。
    砰——砰——咚。門一開,就有人闖了進來。
    太好了!救星來了!是那個飯團警察叔叔,後頭跟著一臉驕傲的林晴美。
    「馨兒,馨兒,我們來救你了,你沒事吧?」
    「嗚——嗚——」我更加委屈地放聲大哭起來。安俊煥,小子,你瞧好吧!
    「你就是挾持女生的那個壞小子?走,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您誤會了……沒有……沒有的事。」安俊煥辯解。」寧馨兒,你……」
    「嗚——嗚——」
    「好了,以後要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別哭了,乖孩子,快回家吧,你爸爸媽媽一定著急了。」飯團警察叔叔拉我起來,拍拍我的頭。然後,帶著安俊煥走了。
    「哈哈——哈哈——跟我鬥?!」望著他們的背影,我一下沒了眼淚,大笑起來。
    「晴美,你好棒!耶!」
    「馨兒,你也好棒!耶!」
    (15)我又碰到了安俊煥
    真是解恨哪!這樣輕而易舉地對付了安俊煥,算是警告警告他別那麼自大,別那麼老是目中無人,小瞧女生!
    哼,嘿,耶!
    我端臂挺胸,做著強大無人可打敗的姿勢,以低沉有力的口氣:哦,寧馨兒,你好偉大!對付安俊換那樣的小子,就應該這樣!不要給女生丟臉!
    想想就不自禁地笑。嘿嘿,呵呵,哈哈……
    笑到站不住,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樂。
    「馨兒哪,馨兒?」是爸爸的聲音。
    我一個漂亮的側翻,像跳水運動員一樣,撲到床上,裹上被子,順手拿起桌邊語文課本:」哦,在被子裡看書呢。」
    爸爸進來,衝我做個鬼臉:「我還以為你是做夢了呢。那就早點睡吧,學習別太辛苦了。」
    「知道了爸爸。」
    「哦,對了,馨兒哪,你這次出事,爸爸和阿姨商量了,覺得我們應該好好陪陪你。明天是週末,我們一起去海邊吧。」
    「真的嗎,爸爸?」這可真難得呀。媽媽走後,爸爸就一直忙店上的生意,幾乎沒有時間這樣單獨陪我。雖然,他的生意並不大,在那些富豪眼裡,只是個小商販而已。
    「當然是真的,我把生意交給隔壁看管一下。」
    「老爸萬歲——」我摟住老爸的脖子,給他了個甜吻。
    我絕對不能讓老爸知道安俊煥就是撞我的人,要不,他一定會找他拚命。儘管我一直哄騙他,說對方摔得更厲害,我只是小傷,假如去找了人家,我們會要賠更多錢的。所以,老爸才決定罷手的。
    「哇!大海好漂亮,海風好舒服呀,感覺真是好極了。」我伸開雙臂,迎著海風,高呼。
    「馨兒哪,不要走遠了,一會兒就可以下水了。」爸爸在那頭喊。他在跟阿姨準備游泳的東西。
    「哦。知道的。」我向周圍巡視,找著哪裡有好玩的東西。
    週末都出來玩了,海邊人很多啊。咦!那車好漂亮;嗯,好氣派,不會是哪位明星吧?
    哦,後頭還有。一共四輛。
    沙灘上好多人的眼睛都被吸引過去了。
    「哇!好帥——」好多女聲在尖叫。」好美,天哪!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帥哥美女組合,全亞洲最漂亮的影星在一起也不過如此。」
    我睜大眼睛仔細看。
    唔,確實蠻帥。哎,等等,好像有點眼熟哎。定睛一看,哇!不會吧,安俊煥!他旁邊的應該是他的家人吧,不過那個可能是他媽媽的女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那個女孩好漂亮,真是絕美呀。哦,居然……居然……是徐仁美。他們……竟然……哦,想起來了,徐仁美是送禮物給過那個混蛋的,原來兩個人早就交往了!
    真是的,交往還不公開,有什麼大不了的,把成田中學的男生女生們都當白癡一樣,讓他們蒙在鼓裡!可為什麼不公開,讓那些人早死心不是更好嗎!真是可惡!
    唔?那個徐仁美和安俊煥還互相鞠躬問好呢,蠻有禮貌的嘛。不過,看樣子,徐仁美一直是在討好安俊煥的。哦,那個是徐仁美的爸爸吧,還一手拍安俊煥的肩,|Qī|shū|ωǎng|一手指指女兒。這是幹嘛?是囑咐他不要欺負他家女兒麼?真是的,兩個人的事還要大人插手,笨豬!
    呵!那個高大壯碩的傢伙肯定是保鏢。戴著墨鏡蠻酷的,就是長得難看了點兒。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有,安俊煥那個蠢貨今天居然穿了西服,這是來海邊玩能穿的嗎?連享受生活都不會!真是超級笨蛋。
    哦,不過,不過他們好像往假日山莊走了。根本就沒停留。
    真倒霉,好好的心情一見那個該死的傢伙就變壞了。趕快忘掉他,要不又要走霉運了!他是我的剋星。
    (16)不是冤家不聚頭
    「哦,阿姨,我們一起打爸爸。」我們三口在海裡相互撩著水,自然,我跟阿姨就站成了一隊,一起攻擊爸爸。
    「唔,兩個女人在一起,我肯定打不過!加油!」爸爸喊著。
    漸漸的,爸爸耍起了花招,往水裡一鑽,就沒影了。不行,得趕緊跑,老爸會從水下伸出手來抓我的!我也一下鑽到水底下,往遠處游啊游。嘿嘿,這下可抓不到我了吧,老爸!
    跑掉了,就索性游得遠一點,自由自由。
    我換了口氣,繼續游。
    我的水性很好的,四歲時候就已經是在游泳池裡撲騰的好手了。都是我那個漂亮媽媽教的,她從不幫爸爸打點生意,而是帶我四處遊玩。她去健身中心的時候,我就在水池裡被那些阿姨們逗來抱去。所以,很快就會游泳了。
    前面是什麼?在水裡看不清楚,白白的,亮亮的。我決定靠近看明白。
    近了,近了,看到了。是個在水下游泳的人。不過,他的身軀好美啊,那皮膚,被射入大海的陽光照著,光潔極了。
    我繼續靠近著,情不自禁地,一下摟住了他的大腿。
    「啊——哦——」他扭動著,急忙要擺脫我。
    我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撒手。他急了,加大了力度……
    哦,在水下時間太久了,快被憋得窒息了。在他掙開我浮出水面一剎那,我也從水裡竄了出來。大口喘息。
    「是你?!」他摘掉游泳鏡,眼睛瞪成了乒乓球,恨不能一下蹦出來在我身上亂砸一氣。
    「啊——」我也瞪大了眼。安俊煥。啊呀呀!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你居然要謀殺!」
    我怎麼又成花癡了?還是對這個魔鬼……
    「我……我……」我百口莫辯哪。第二個「我」字還沒出口,我就已經縮進水裡了。逃吧,在這裡跟這個煞星糾纏下去可不是件好事。
    那個壞蛋竟不示弱,也潛進來,緊追不放。
    寧馨兒,快!快!快!你是游泳健將,水裡他也抓不到你!快!快!我給自己不斷鼓勁兒。
    眼看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正暗自興奮,忽然,腿一陣抽搐。
    好疼啊,啊!
    是腿抽筋了。
    但已經晚了,我沒有能力再掙扎出水面,任海水咕嚕咕嚕往我肚子裡猛灌。就看到一串泡泡從我嘴上冒出來,升到水面上去了。
    安俊煥追上來,一把拽住我。他大概想說」你跑不掉了」,但臉色很快就由憤怒變成了緊張。他看出我不是裝的,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喂,寧馨兒!喂,寧馨兒!你這個笨蛋!」安俊煥將我抱出水面,拍著我的臉叫。我想問,是不是那個李哲勇告訴了你我名字?可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全身就軟在了他懷裡。
    (17)那是我的初吻哎
    上帝呀,你行行好吧,一遇到那個該死的安俊煥,我就會倒上天大的霉。這不是要我命麼?我不想死哪!是的,我要活下來,我要好好活著收拾那個混蛋!我在心裡默念著。
    但我一點力氣也沒有。
    恍惚中,我感覺我正徜徉在一個懷抱裡,他帶著我向岸,再向岸。這種感覺很舒服,很愜意。就像在和煦的春天的陽光裡,想伸個懶腰,全身都很舒服。
    然後,他抱我走上沙灘,將我平放在那裡。有很多人急急地圍攏過來。
    「她溺水了?」
    「好像是腿抽筋。」安俊煥的聲音。
    「快搶救啊!」有個女人喊。」你怎麼站著不動啊!」
    「我……」
    「你什麼你啊,你帶她來玩就有責任保護她!還辯什麼,快救她啊!」
    接著,就有一雙大手猶豫地放在我胸前,使勁壓了壓,希冀把我灌進去的海水壓出來。沒用。
    「人工呼吸,肯定行!救人要緊!快!」人群中有人嚷。
    「別碰我,不,不要,不能,我要留給李俊基的,不要碰我的唇……」縱然我在心裡如此反抗,但他們都聽不到,我只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叫。
    有一張濕而涼的唇,貼近了我的唇,帶著暖暖的呼吸,好甜美……
    一下,兩下,三下……
    「她醒了,她醒了!」周圍人高興地叫起來。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慢慢辨清了周圍。
    一圈的人頭,俯視著我,有男有女。還有離我一尺遠的,那張絕美的,讓我無比討厭憎恨的臉。我努力著想要坐起來……
    「不——」我正要舉起胳膊推開他。
    「馨兒啊,馨兒啊——」爸爸跌跌撞撞地撥開人群衝進來,一把抱住我。「馨兒哪,我的好女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嚇死爸爸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好了好了,爸爸再也不離開你了。」
    「他——他——」我用手指著安俊煥。
    「哦,真是謝謝你,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女兒,太感謝了!」爸爸聲淚俱下。
    唉,不是,我是想說是他害的我,可爸爸怎麼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哦,不客氣。」安俊煥答應著。
    「俊煥!俊煥!」又一個人衝進人群。
    徐仁美!
    她一身艷紅的泳裝,裹著她玲瓏的身段,長髮盤在了腦後,全身濕漉漉的,才從海中游上來。周圍人都看呆了,他們大概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子,就在他們觸手可及的眼前。
    「俊煥哪,你沒事啊?啊?真的沒事?」她拉住安俊煥,上下打量。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了。
    「哦,沒有。」安俊煥回答。
    她看到了地上的我。我趕緊閉上眼睛,讓她認出來就壞了。
    「唔?好像在哪裡見過?」她說。
    「走吧。」安俊煥直起身,就往外走,徐仁美緊隨其後。
    「謝謝,謝謝救我女兒啊!」爸爸在後頭衝他們背影喊。
    這個流氓,這個混蛋,這個無賴,可恥的傢伙!他竟這麼就把我的初吻奪走了!我得攔住,大罵他一頓。
    我頭靠在爸爸懷裡,全身軟軟的,像所有的力氣都被那個該死的安俊煥吸走了一樣,喊也喊不出聲,動也動不了。
    這個魔鬼!
    嗚——嗚——嗚——我終於哼哼唧唧哭了出來。
    (18)大面俠,你真好
    自從遇上安俊煥,那些倒霉的事事情就接二連三發生在我身上。我氣,我急,我恨不得一把捏死那個惡棍。但沒有辦法,我只有上網哭訴。只有大面俠,會全心全意聽我嘮叨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安慰我。
    「是的,他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傢伙。」
    「有多麼凶,多麼惡?」
    「從遇到他,我就走霉運,今天還差點淹死在大海裡。」
    「哦!這麼厲害?」
    「所以說他是個壞蛋,最大的壞蛋!」
    「要不要我大面俠出面幫小飛碟收拾他?」
    「真的能麼?」
    「只要你說話,我一定答應。」
    「太好了,大面俠哥哥你真好!」
    「有事的時候儘管告訴我好了。」
    「好。謝謝大面俠。」
    據大面俠自己說,他是個高中生,最好打抱不平,尤其是那些欺負女生的男生,他最討厭了。
    哼,安俊煥,知道不?如果你再惹我,我會把大面俠叫出來收拾你的!所以,你最好放老實點,別到時候後悔!
    (19)告訴大家:徐仁美跟安俊煥在交往
    「哇,你的初吻——安俊煥——」林晴美聽了我的話,激動得話不成句了。
    「是呀,那個惡棍,竟然這樣奪走了我的初吻,我那是要給李俊基的!」
    「到現在還想著李俊基,你能不能見到他還不知道呢!」
    「我一定會見到他的!」
    「寧馨兒,你不要老是做夢。」
    「我哪有做夢?我是要見到他的,告訴他我喜歡他的!」
    「寧馨兒,你被那個大帥哥親了,如果全校女生知道了會嫉妒得用口水淹死你的!」
    「哦?」
    「那些女生會瘋掉的。」
    「哦?!可是……可是,他是跟徐仁美一起的。」為什麼是徐仁美呢?看來所有男生都逃不過她的美艷,他安俊煥也不過如此嘛!奇怪,說起他們來心裡有點酸酸的味道,是怎麼了?
    「那我們可以把這個新聞放出去,這樣,成田中學的女生就不會計較你被他親過了……」
    「喂!有沒有搞錯,不是他親我,是搶救我的時候做人工呼吸!」我打斷她。
    「那有什麼?」晴美一臉驚異。」反正是嘴唇相碰了。而且,而且還是寧馨兒決定送給李俊基的第一次啊!」
    「……」
    「你就是昨天俊煥他救的那個女孩麼?」一句清亮的聲音彷彿從天而降。
    竟然是徐仁美。那麼美麗的容顏,因為她的冰冷,仿若隔世般。不對,她更像是冰雕成的美人。安俊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冷麼?
    「呃——」我支吾著,大腦快速旋轉: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除了昨天,我想我們還是見過面的,在『火舞吧』門外……」
    「糟透了,碰上記性好的人總是會很糟糕,人為什麼不生得傻一點兒?」我低聲自言自語。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辦……」徐仁美不只面孔冰冷,連聲音都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什麼?」我看著她。
    「你們在成田中學快去散佈,說我跟安俊煥在交往。」
    「啊?」我跟晴美對望:她為什麼自討女生們的罵?
    「如果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的話,我保證,不把安俊煥是因為被你撞出車禍的事說出去。」她冷冷笑。」要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在成田中學根本沒法待!」
    「啊?」
    「怎麼樣?你還有別的選擇嗎?還是乖乖照做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為什麼要讓我去散佈呢?他們不是在交往麼?為什麼非要昭告天下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提徐仁美跟安俊煥在一起,我心裡就澀澀的?
    「馨兒哪?」晴美叫我。
    「唔,好,我答應。」
    徐仁美昂著頭,滿意地走了。她的靚影像一道閃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20)誰是罪魁禍首
    這個消息的傳播速度,絕不亞於美國世貿大廈被炸的消息!幾乎是在一個小時之內,成田中學的男生女生們,就都知道了:安俊煥跟徐仁美交往!
    哇——嗚——女生哭,男生也哭。他們和她們愛戀的對象,一小時前還是完美無缺的;一小時後,就已經成了別人的男友和女友。希望的肥皂泡總是破碎得那樣快,只帶著他們和她們在空中轉了個圈圈,那種美妙感覺還沒嘗到,就灰飛煙滅了。
    轉而,他們又都笑了。
    哦,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男生的夢中情人與女生的偶像在一起了,那些做夢的男生和女生們就該醒了,他們會趕緊拋掉那個讓他們欲罷不能的夢,從身邊抓一個,重新做自己的美夢。
    成田中學再沒有這樣的火暴場面。放學後,一對一對男女一同走出校園,說著,笑著,相偎著,那個恩愛甜蜜呀!已經把我看呆了。
    「馨兒,這就是結果?」晴美問我。
    「唔,這就是結果,瘋牛病沒有傳染過來。」我跟晴美靠在校園門口的大樹上。
    「天,怎麼會這樣?」
    「原來口口聲聲的愛情是不牢靠的,只是幻想,只有深藏在心中的愛才能長久。」
    「馨兒,你要當哲學家嗎,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說著她摸摸我額頭。「沒發燒啊。」
    「當然沒有!」我白她一眼。」只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意外呢。」
    「這樣的熱鬧看著很有意思麼!」這個聲音如雷劈一樣,讓我心驚肉跳。天!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安俊煥,他就站在我們後頭,聽到了我們所有談話!
    「又想溜!」他話一出口,大手就把我捏住了,任我腳底抹油也跑不出了。而他這次學聰明了,另一隻手同時逮住了要跑的晴美。」我不會讓那一幕重複上演的!」
    「用腳指頭想想,也是你造的謠!」他生氣地說。
    「造謠?我沒有!」我說的是事實,怎麼是造謠。再說了,是徐仁美自己要說出去的,沒有事實,她怎麼會讓我去說!
    「又狡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永遠不長記性!」他的老虎鉗子緊緊鉗住我的手腕,真的很疼啊。
    眉頭不自主地皺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
    「怎麼,疼麼?疼就老實點兒!」
    現在怎麼辦?死不認賬!堅決不認!
    「沒有,真的沒有,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事,也是剛才聽同學說的。」
    「子虛烏有的事都被你說得跟真的一樣,你這張嘴真是夠能騙人的!」他惡狠狠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喂!能不能換句話,老說這句聽著也煩!趕快承認!」
    「不是我。」我態度堅決起來。
    「沒有別人,只有你!肯定是你!」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做了的,肯定會有人知道,幹嘛把帽子扣別人頭上!」
    「……」他怔住了。」死丫頭,嘴巴還挺能辯!」
    「本來就不是我,你幹嘛非往我身上拽?你得向我道歉!」
    「哦……」他有些理虧地鬆開了手。
    「昨天的事我們扯平了,今天你這樣對我,你記著,你欠我一次!」我整整衣服,酷勁兒十足地拉了晴美就走,丟下那個高高大大的蠢貨,自己琢磨去吧!還有,昨天的事,我並不認為是扯平了,我這樣說先麻醉著你,到時候新賬舊帳一起算!
    (21)喂,別忘還我錢哪
    沒見過這麼笨的蛋,送上門的美女還挑三揀四,自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多有魅力,不就是臭男人一個!哼!
    晴美已經回家了,我獨自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從路邊的花壇中揪起一片片葉子,撕碎。該死的傢伙!我罵著,狠狠把手中撕碎了的葉子扔在地上,用腳踏過去。好像這樣,才能平息一下我憤怒的心。
    「好像氣不是很順?」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抬眼,是那個李哲勇,從旁邊走過來,看到我。
    「那天怎麼跑掉了?」
    「不跑?不跑等著被他殺死?」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傻瓜,我連那情形都看不出來!
    他竟好脾氣地樂了。」可是,你把花籃也端走了。」
    「呃——這——」天!我怎麼給忘了。那個花籃是他的錢,真是的,撞到討債鬼了。
    「怎麼沒把花籃留下?哪怕他扔出去,你也是表心意了。」
    「唔,那麼美麗好看的鮮花,讓他扔出去當垃圾,還不如我自己拿著去欣賞呢!白白浪費!」
    「什麼?這麼說,你搬回家了?」
    「我——」怎麼說呢,但堅決不能告訴他是被我們賣了。要不,他肯定會追著我要錢。
    「怎麼了?是不是又在耍花招?」
    「什麼花招?我只是在想,那個安俊煥,太沒有情義,是他撞了我,我去看他,他還那樣,真是個天殺的傢伙!」我必須趕快引開他的話題,老是圍著花繞,肯定會離不開錢。當然,我心裡還在打著如意算盤,加快了腳步,時機成熟了,就開溜!
    他還是笑,完全沒有別人傳說的那種冷酷,也沒有台上演出時的那種難以接近。」他本來不會跟你計較的,你那天態度不也很生硬麼?而且,你知道他為這場車禍付出了多少代價麼?」
    「代價?」難道他留下了後遺症?
    「對呀。」李哲勇說。也加快了腳步跟住我。
    「真的留下後遺症了?什麼樣的後遺症?要殘廢麼,還是?」
    「哈哈——」他大笑起來,「真是小女生。」
    「喂,你說明白,女生怎麼了?」
    「沒有,他沒有後遺症。因為車禍原因,他的家人不允許他再騎摩托車,強迫專車接送。從此,他就沒有自由了。連樂隊演出他都是偷偷的,也受到很大影響。」
    「哦,有那麼厲害麼?」我覺得他是在興師動眾,哪有那麼嚴重的事情,怎麼可能!
    「信不信由你,你沒發現他好了到今天,樂隊演出還沒進行過一次?」李哲勇好像也有點生氣了,聲音不對。
    「哦,這樣啊。怪不得呢。不過這是他父母不對,怎麼可能這麼限制他?他成績那麼好?!」
    「跟你真沒法講下去了,算了,不說了。」李哲勇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我走了學兄,再見!」
    「哎,等等!」他叫。「你跑起來你總是那麼快!」
    廢話,跟你們這樣的人當然得快,落到手裡準沒好果子吃。我在心裡說,放慢了腳步。
    「那件事別忘了。」他在後頭說。
    「什麼事?」我回頭看著他,有點無辜的樣子。
    「呃——你先走吧,沒什麼。」
    嘿嘿,他肯定是要提錢的事,我那雙無辜的小眼睛是我做了錯事後對付所有人的殺手鑭。所有人,尤其是我的爸爸,一見到我這樣可憐兮兮的眼神,就會不忍再提我做的錯事,不忍懲罰我了。
    「再見!」我頭也不回地就跑。果然中了我的計!
    「喂,別忘還我錢哪!」在我跑出50米遠後,他大喊,聲音是暗藏著笑意的。
    暈死!這樣的男人,怎麼沒吃我那套!真夠失敗!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失敗!
    哦,不過,他剛才那身白色休閒裝倒不錯,比較合我心。嗯,這小子還是有點品味的。
    (22)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
    「安俊煥找過你了?」真是陰魂不散!那個徐仁美,看上去天仙般漂亮,原來也是個可惡的傢伙。大中午的不讓我午休,將我堵在校園一角里逼供般審訊。
    「哦。」我回答。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徐仁美玩的什麼把戲?難道他倆交往是要保密的,而徐仁美把秘密讓我洩露了?還是,徐仁美在耍花招,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嗯,很有可能呢,那天在海邊,他們兩個關係不也是很拘謹的樣子麼?!
    不過,徐仁美這樣做沒有意義呀。唉,真是愁人,人們的心怎麼都這麼複雜呢。
    「你沒有告訴他吧?」她目光咄咄逼人,閃著凶光,像一把劍,可以殺人。
    「我,沒……沒有。」那個伶牙俐齒的我哪裡去了,怎麼怕起她來了?!
    寧馨兒,寧馨兒,不要被這個外表好看卻像毒蛇一樣的女人嚇怕!你要勇敢些,堅強些!
    「這就好。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安俊煥知道!否則,會有你好看!」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你還是個小女孩,柔柔弱弱的,還沒長開。所以,單純一點兒,不要想得太多。」
    「……」
    「只要你聽話,幫助我讓安俊煥走到我身邊,我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她眼睛慢慢地打量我,然後盯住我的眼睛,等待我答覆。
    「看,果然是小孩子,嚇壞了吧?聽話,按我說的去做。」然後,她轉身離去,那一刻,有一抹笑,淡淡的,掛在她唇邊。
    哦,這該是多麼美的一個女人。可是,她這樣處心積慮,竟是為了得到安俊煥!
    想到昨天安俊煥找我時氣急敗壞的樣子,原來,他們並沒有交往啊,只是這個徐大美人的一廂情願罷了!呵呵,太好了!安俊煥不喜歡她!
    咦?安俊煥喜歡不喜歡徐仁美關我什麼事?我高興什麼呀?
    儘管這樣,我心裡還是莫名的興奮,暗暗的,誰都不知道的,誰也不會感覺到。
    一連幾天怏怏不快,莫名其妙的鬱悶。不知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反正就是心浮氣躁,連學習也用不上心。金老師的教鞭已經衝我躍躍欲試了,她甚至敲著我的課桌嘶啞著聲音喊:注意聽講,連上課都這個樣子,作業也心不在焉,怎麼能升到高中!然後,就揮舞著那個教鞭衝我向我,接著,我的課桌就飽受皮肉之苦了,直到我的課本被教鞭抽爛一張,她才心滿意足地走回講台。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唉——「馨兒哪,你怎麼老是這樣憂憂鬱郁的?這可不像你哦。」晴美舉著甜筒給我。
    「沒有。」
    「怎麼了?怎麼連我都不說呀?」晴美追問。
    「覺得很沒有意思,提不起精神。」
    「什麼?我們的寧馨兒可是什麼時候都精力充沛的,就是長跑完,你還興奮地第二天就去爬山的,而且還拿第一……」
    「晴美,我真的很鬱悶,突然就很難過。」
    「?」
    「『4P樂隊』一直沒有演出,都是因為我撞了安俊煥,他的家人不讓他隨意活動了……」
    「真的?你怎麼知道的?他的家人也太無情了吧?!」
    「是李哲勇學兄,他告訴我的。」
    「怪不得他那麼生氣,不過那傢伙的脾氣也太暴躁了。」晴美說。「馨兒哪,你也別難過了。要不,我們到『火舞吧』去打探一下消息?」
    「唔,好。」我立馬來了精神。
    不愧是我寧馨兒的朋友,最最好的死黨,一下就能說透我的心事。哦,來,擁抱一個。
    興奮的晴美呵呵直樂。

《214玫瑰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