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詩辰仍舊是一身樸素的裝扮,戴著黑邊大眼鏡,有些侷促的到了總裁辦公室來報道,黃秘書優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連連打量之間,越發的不服氣起來,這樣一個女人,總裁怎麼偏偏就讓她過來當助理了呢。
光是門面這一點,也要一個上得了廳堂的女人才好吧,總裁的品味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差嗎?龔詩辰除了衣著保守一些之外,身材並不錯的吧?你仔細看的她的五官,哪裡有一個丑字?
但是美女們常常因為自視甚高,而忽略了別人的美,至少有些女人喜歡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到別人的優點而已,更甚至,是缺少發現美的平靜心態。
同樣身為總裁身邊的機要人物,在黃秘書眼底裡,龔詩辰要比自己差遠了。
“黃秘書早!”
龔詩辰還是出於禮貌和正在描著唇膏的黃秘書打了招呼,在龔詩辰看來,這是基本的禮貌。
“早!”
黃秘書描好了唇,輕快的回應著龔詩辰,只是眉眼間總有幾份藐視的味道,和知性而亮麗的黃秘書相比,龔詩辰固然矜持,卻總多了一份寒酸的感覺,畢竟這個你追我趕的使用高檔化妝品,來養顏護膚的年代,像龔詩辰這樣自我破壞的人,只怕難找第二個了。
“我是坐在這裡嗎?”
龔詩辰並不和驕傲的黃秘書一般見識,從那天吃飯時被她當眾挖苦就讓龔詩辰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到了這裡和她同一個屋簷下,讓龔詩辰明白一個道理,哪山的老虎都吃人,而哪個部門的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你比我更重要,應該坐在總裁辦公室。”
黃秘書之所以如此不滿意的正是這一點,其實助理的任務比較簡單,主要是處理一些日常事務,真正實質性的工作並沒有多少,但最誘人的地方就是,她是本公司唯一坐在總裁辦公室的女人。
之前的助理之所以被解雇,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那個聰明能幹的助理對儒雅俊逸的總裁沒有控制好自己的真心,居然在莊文天結婚前一晚試圖誘惑他,女人,很多時候都愚蠢的可笑。
莊文天在這一點上,是真正的無情,他對女人是彬彬有禮,但是他對女人並不會每一個都憐香惜玉。
叩叩--
莊文天沒有抬頭,應了一聲:進來。
龔詩辰進來的時候,莊文天抬頭靠在了椅子上,平靜的打量著龔詩辰,完全是公事公辦的眼神,讓龔詩辰不自覺間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何,他嚴肅的樣子,讓她覺得這個儒雅鎮定的男人,就像是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具有吞噬一切的能力。
“總裁早!”
龔詩辰禮貌的回答著,抱著一個簡單的小紙箱,裡面都是她工作了一個多月積累的行當,記事本,文件夾,筆筒,仙人球,等等之類。
“早,那邊是你的位子。”
莊文天示意龔詩辰坐過去,龔詩辰覺得有心頭點兒怪怪的,大概是做賊心虛的原因,怕被莊文天認出來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龔詩晨謹慎的坐了過去。
“知道自己以後的工作是什麼嗎?”
莊文天平和的問著,工作的時候,他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龔詩晨默默的思襯著,非常誠實的回答道:
“我不太清楚。”
這樣的答案若是放在以往只怕早被他開除了,但此刻莊文天淡淡的笑了,那清朗的臉讓人感覺整個房間都陽光一片起來。
龔詩晨感覺似乎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幹嘛那麼怕他啊,就是因為怕他認出來她,還是因為他就是她崇拜過的伯爵.莊?
“不用緊張,桌子左上角有你的任務明細,你只需要按照上面的完成就好!”
一般而言,莊文天是不會提示這麼多的,當然,一般而言,黃秘書是早就該提示的,可惜黃秘書剛才沒提示,還沉浸在心理不平衡中的女人,也許是忘記了這件事,更或者存心要龔詩辰難堪。
“哦,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工作,謝謝總裁提醒!”
龔詩晨禮貌的坐下來,表示感謝的樣子也是非常謹慎,又是不由自主的扶了扶眼鏡,正準備瞄一瞄自己每天的工作詳細,就聽得莊文天突然一聲:
“龔詩晨!”
龔詩晨立刻轉臉應了一聲:到!
呵?莊文天被龔詩晨這種近乎神經反射一樣的回應給逗的不得不微笑了。
“名字不錯,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繼續工作,平時不愛插科打諢,更不可能和屬下有過如此交流的莊文天,眼底裡有著犀利的光芒,一絲淡淡的確定和確定之後衍生的疑惑蔓延開來,顯然在懷疑龔詩晨如此喬裝打扮的來美臣工作的動機所在。
無疑,有心辨認,想認出來她並不難,更何況她的扮相有點兒拙劣,又過於緊張。
一向工作時心無旁騖的莊文天,細細的評價了龔詩晨目前的模樣。
“哦,同名的人吧?!”
龔詩辰小心的應著,見莊文天似乎沒當一回事,心頭漸漸踏實了起來,忙轉身去看看自己的工作明細,只要他不記得她了,那她就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