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想想去哪裡度蜜月?”
一刻鐘後,下班的莊文天投入到了製作請柬的行列中,一家人有條不紊,流程清晰,效率自然是不一般的高,而作為莊家的新成員,還沒有領取結婚證和舉辦婚禮,已經被納入莊家一份子的人,太閒了,閒的只有時間思考去度蜜月這麼具有誘惑力的問題。
“我想啊~”
想去很多地方,可是一時間還沒有一個合適的,而且他最近工作一直比較忙的,如果抽出時間去度蜜月,那麼他回來不知道會忙成什麼樣子。
所以,那剛剛萌生的強烈念頭又被壓了下來,一臉苦惱,似乎想不起來去哪裡好一樣。
“慢慢想吧,最多可以去兩個地方~”
見她苦惱,他一點兒也不著急,當然工作再忙也不願意放棄和她度蜜月的機會,享受二人世界,是每一個新婚人士最自然的念頭吧。
“兩個地方?”
一個地方都怕耽誤了他的工作,不願意讓他把時間壓那麼緊的,如果是兩個地方,那不是要佔用更多時間。
“嗯!”
他點頭,即使是再多的地方,只要她願意去,他也會陪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一個地方都選擇不定呢。
“好,我慢慢想想!”
龔詩晨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和主張,是莊文天猜不透的,而莊夫人見了則是緩緩補充道:
“niki,不必擔心文天的工作,這個可以讓爸爸頂一陣子!”
莊文天見了母親的笑容,又看了看被猜中心事的龔詩晨,方明白她為何一個地方都想不出來了,則看看母親臉上的讚許,莊文天明白他找到了一個很為自己著想的好妻子。
婚期降至,既不用特地宣傳,更沒有提前通知親朋好友,只是在要舉行婚禮的前兩天一一通知了需要到場的人,以至於媒體也少了一個可以大炒特炒的新聞。
但名人畢竟是名人,結婚當天,禮堂外面還是聚集了無數的記者,而龔詩晨之所以沒有感覺到任何障礙和*擾,自然是因為莊文天早已安排人做好了保全工作,當她的手由父親的臂彎送到了莊文天的手中的時候,她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甜美的笑容,愜意的放鬆的,信賴的自然的,這樣一場婚禮平靜而嚴肅。
面對神父的詢問,他只是看著她的小臉,輕聲的說了“我願意”三個字時,已經讓她感動的很想哭泣了,是的,幸福不是虛幻,愛情,就在手上,她都得到了,經歷了一番的苦痛和波折,他牽著她的手,要和她一起慢慢變老,她抬著臉,羞澀中看著他的樣子,顯得那麼的可愛,她不是灰姑娘,她是貨真價實的公主,擁有了很多艷羨不已的幸福。
不需要刻意做秀,他的吻是那麼自然,那麼的珍視,她微微的點起腳尖,和他的唇輕輕撫慰,兩個人的眼眸裡已經都是滿滿的幸福。
自然第二天的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報道裡,這一幕成了很多人的談資。
簡單的畫面,她的臉上那信賴的笑容,柔情的眼神,抬首之間的俏皮,一手還小心的拉著裙擺的模樣,極為優雅,像是一個翩然起舞的小天鵝一樣,在莊文天的羽翼下,自由的翱翔,那就是她要的幸福,那就是她想要的生活,那就是他最後輸去的美好。
心劇烈的痛著,凌彥泓像是秋天裡一個襤褸的乞丐一般,在街頭緩緩的行走著,一直走,一直走著,他沒有心思去上班,而這個時候也不是酒吧營業的好時段,陽光方好,人潮如流,他卻在繁華中感到了寂寞和孤獨,孤獨的不知道自己該走向何處。
香山路的公寓裡,住著一個和她樣貌相似的女人,正在無聊的看著電視節目,她是他籠子裡的那隻鳥兒,蘇茉蕾像一個雕塑一樣坐在沙發上,想著喬寄雲的背叛,想著幸福轉瞬即逝的悲慟,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最終堅強的隱忍,不願意肆意宣洩,不願意承認最令人心痛的敗局。
門被突然間打開,凌彥泓大早上出現在了蘇茉蕾的視線裡時,蘇茉蕾的臉上微微的蒼白,收起了自己的心傷,一臉防備的看著凌彥泓。
這個男人冷酷無情,除了抓到她宣洩那可怕的欲/望,再也沒有多餘的感情,而她之所以會成為他的情婦,是不是也因為自己沒有了心呢。
“你怎麼來了?”
蘇茉蕾防備之餘,沒有忽略凌彥泓的落魄,他的身上被巨大的悲傷覆蓋著,他的眼眸裡有著隱忍的淚水沒有滑落,為何這一刻,她覺得他和自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
當她和凌彥泓飛機上第二次相逢時,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糾纏了吧。
天空白雲萬里,當龔詩晨幸福的坐在了莊文天的身邊,想像著馬爾代夫的風情時,不知道有一個人心碎無痕,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尋求慰藉。
“文天,我們玩一周就回來吧!”
龔詩晨還是有些擔心多日積壓的工作,會讓他回頭喘不過氣來。
“看來馬爾代夫對你一點兒都沒有誘惑力!”
他笑著,靠在靠墊上的樣子從容而優雅,而胳臂支在他大腿上,小手托著下巴的龔詩晨,則是轉動了眼珠子,小聲的說了一句:
“其實,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裡都可以啦!”
她的話讓他眼底裡更加溫柔,看著她,淡淡的歎息道:
“niki,只要和你在一起,那些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