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因為要你怎麼樣,才讓蘇航叫我爸爸的,你有沒有考慮過,蘇航的手術,如果不成功會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蘇航也渴望有一個爸爸?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無所謂的人生態度,是多麼自私的傷害了蘇航?」
鄧拓激動的情緒,如此而來?
「是的,我是自私,我是自私的認為,我這樣就可以快樂,我甚至的自私用我的方式來決定蘇航的人生,我不想讓他長在疾病的陰影裡,我不想讓他隨時都要面臨著將要失去生命的危險,我不想讓他的未來因為疾病而苦惱不安。」
也許,這就是我的愛的方式吧!
我平靜的解釋,並不為鄧拓的激動而激動。
「蘇航住院期間,我會告訴他我的身份,我晚上陪他,你白天陪他,依婷,我知道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你,我只想在蘇航最脆弱的時候,給他最圓滿的愛,這一點,總可以吧。」
鄧拓聽了我的話後,終算平靜,而他的要求對於我來說也不算過份,相反的,他給予蘇航的愛讓我愧疚。
「我沒有意見,可是你的身體怎麼吃得消,你白天不是要上班的嗎?」
「放心吧,我的工作很輕鬆,你知道的,部門主管的好處,就是隨時可以翹班--」
鄧拓平靜了下來,我知道他是關心我晚上陪護身體會吃不消,我微笑著,與他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這樣也好,在籐浚源那邊我也可以瞞天過海。
反正--地下情人是晚上上班。
我自嘲的笑,一閃即逝,只希望一切順利,一切平安,在蘇航手術的期間,他的媽媽卻要偷偷摸摸的去『上班』,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十一點半的時候,我打車從醫院回到了籐浚源為我安置的別墅門口,剛才被蘇航纏著,一直不得脫身,現在回來不知道算不算晚了。
而且籐浚源一直沒有給我電話,我想他可能比較忙,並不急需召見我。
可是,別墅內燈光明亮,我有些遲疑,該不該進去呢?
感覺自己像是自投羅網,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打開,籐浚源裹著睡袍,一臉的邪魅笑容,卻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怒氣。
「我以為我的女伴忘記了回來的路呢?這麼晚回來,忙的是哪一樁?」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生氣我回來的晚,還是生氣我有別的約會,還是生氣我有逃跑的心?
「你生氣啦?對不起啊,我今天卻是比較忙,一個伯伯生病了,我幫他安排住院的事情呢!」
我笑著,一點兒也不顯得心虛,拉住了籐浚源的大手,眼角里都是好情人的討好和嬌氣,但是他的臉上卻仍舊是不滿意。
「我都說了,你喜歡演戲,我奉陪到底,不過,我忘記提醒你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太清純,演戲的時候,像--小丑!」
籐浚源一把攬住了我的腰肢,順手冠上了門,似乎怒火更大,我舟車勞頓的回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被他當作出氣筒的蹂躪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