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我想要的那種自由和信任,可曾有,如果曾經有,也被狠狠的輾碎了。
心頭一疼,確實越發的清醒,寧缺毋濫也好,無法相信也好,既然我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我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動搖,可是,看到了蘇航那滿臉的期盼,我又是如此的矛盾。
怎麼辦才好呢?我該不該成全蘇航的願望?我去洗手間的時候腦袋裡都在盤旋著這個問題,但是很快就有人打斷了我的思考,籐浚源的電話讓我意識到了麻煩比我想像中的要多,以前不曾暴露的問題,現在都出現了。
蘇航逐漸成長而對於爸爸這個存在的需要讓我矛盾,而籐浚源的去而復返讓我苦惱。
生活似乎一下子沒有了原來那麼輕鬆自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腳,讓我總有些懷疑哪裡出了問題。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我越發覺得問題出現在籐浚源這裡,他的出現讓我有一種無法自持的危機,讓我想借助於鄧拓而擺脫籐浚源,但是我不能,即使鄧拓心甘情願,我也不能利用他,一次又一次。
「喂,還在忙嗎?我等你回來!」
籐浚源的語氣篤定的讓我想踢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自以為是呢,都是他,不然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如果上次不是在當鋪門口遇到他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對我和對於別的女人應該沒有什麼區別,我只不過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而已,那可不是愛。
「怎麼不說話,在生氣?」
籐浚源似乎已經猜到了我咬牙切齒的樣子,我甚至隱約從電話那段聽到了他淡淡的笑,這個男人可怕之處就在這裡,他似乎能夠看透我的內心,讓我無處遁形,這樣一點兒都不好玩,有種被人主宰了的尷尬和狼狽。
「很快就回去!」
我噓了一口氣,表現的輕鬆自如,不想因為籐浚源的在意而影響了自己,更不想讓籐浚源看出來我的擔心和苦惱,他似乎正整暇以待的態度讓我越發不願意臣服於他。
蘇航睡著了,鄧拓催促我回去,我並沒有推脫,一是從早上到現在我已經很累,二是因為電話又響了起來,若不想讓鄧拓懷疑,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也許鄧拓已經懷疑了,我和籐浚源之間必須做出了斷來。
當我回到了這幢別墅的時候,我臉上的防備是那麼明顯,以至於籐浚源看到我時,仔仔細細的把視線停留在我臉上大半天之後,才輕聲的笑著:
「我有那麼可怕?」
真是可惡,我有些無奈,但是我不能表示憤怒,我想最好的防衛就是變守為攻,讓他厭倦了我的世俗。
「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有心要和我假戲真做?」
我笑著,慵懶的靠在他懷裡,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我很喜歡,而我主動的投懷送抱讓他有些不相信,只見他深邃的眼眸裡一片旖旎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閃爍,分不清是高興還是生氣。
「你想怎麼樣?配合我嗎?」
籐浚源的氣息貼在我的耳垂邊蔓延,讓我覺得和這個男人的親密似乎脫軌了,但是我怎麼能放棄,此時不賭,只怕後面更麻煩?
「不是配合,而是要求,我想說的是,要麼,你給我一個名份,要麼,我們一刀兩斷,本來我並不這麼貪心的,可是--啊--」
下巴被捏的疼了,籐浚源的手上力氣大的狠,莫不是挑起了他的怒火,我疼的眼底裡一層水汽,卻是不肯放棄自己的決定。